第八百八十二章 旧人相见,一笑泯恩仇
杨军一大早抽完杨槐,伸了伸懒腰,从别墅里出来。
杨军伸了伸懒腰,把皮带系好,整理下衣服背着手懒洋洋的回家。
身后传来二叔杨栋的吼声:
杨军每天都来抽杨槐,搞得二叔杨栋都战战兢兢地,本来心脏就不好,每次抽完后,一张老脸变得苍白,浑身抖个不停。
杨军下手那个狠啊,他见了都怵得慌。
他担心,杨军有一天看他不顺眼,直接用七匹狼抽他。
杨军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这个孽畜能把亲叔叔软禁起来,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杨军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摔瓶子的声音。
回到家,杨军去楼上冲了个澡。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下楼吃饭。
杨军问道。
伊秋水回答道。
自从孙招娣和丁二柱的事情定下后,两人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交往起来。
今天,你到我家蹭饭,明天我会请你,一来二往的,感情不断升华。
这不,一大早就被傻柱她娘叫去吃饭了。
杨军不满道。
他总有一种自己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以前还愁孙招娣嫁不出去,现在有了对象,杨军又舍不得了。
一想想那个傻柱饭桶,杨军就气不打一处来。
伊秋水翻了翻白眼。
杨军砸吧砸吧嘴:
伊秋水笑道:
杨军拍桌子道:
伊秋水撅着嘴道:
伊秋水道:
杨军翻了翻白眼。
我这不是顺着你意思说的吗?
伊秋水道。
伊秋水沉吟了一下道:
杨军翻了翻白眼。
按照他的意思,只要你情我愿的,直接搬到一块住就没问题,有没有那张纸无所谓。
伊秋水翻了翻白眼:
说到这儿,伊秋水突然戛然而止。
她本想说,你以为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像你那些女人一样不图名份啊。
但是一想想,当着家里人说这个不合适。
杨军把饭碗一推,砸吧嘴起身向外走去。
伊秋水:
杨军这是闹情绪了。
既然你不稀罕我,有的是稀罕我的女人。
杨军决定,给伊秋水颜色看看。
他开车出门,直接去了杨清香那儿。
自从上次陪她们娘俩逛街之后,他还没去过她那儿呢。
杨清香是他这么多女人中最听话的女人,而且还给他生了一个乖巧的儿子,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没让他操过心,相对于杨成道,杨军更喜欢这个儿子。
杨军今天没带警卫员,一个人开车出来的。
走到半路的时候,瞅着没人。
于是,意念一动,从空间中取出一个蛋糕。
上门看望儿子,他这个当爹的总不能空着手吧。
看着副驾座放着的大蛋糕,杨军满意极了。
重新打火,刚要准备启动车子。
突然,前头人影一闪,有个人摇摇晃晃的摔倒在地。
一个男子踹了那乞丐一脚,然后一脸嫌弃的离开了。
那个乞丐被踹在路边一动不动,满是枯草打结的长发覆盖在脸上,浑身上下不停地抖动。
杨军放下手中的钥匙,静静地坐在车上。
过了半晌,这乞丐终于有了动静。
他先是身子蜷缩了一下,然后单手撑着想要爬起来。
可是爬到一半的时候,又重重的摔倒在地。
杨军见状,有些不忍,于是下车准备去扶他。
还没走到他身边,老远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三伏天的,眼前这个乞丐还穿着灰色的大衣,身上全是灰色的不明物体。
杨军捂着鼻子道:
那个乞丐听见有人跟他说话,回头看了看杨军一眼。
然后又默然的想要坐起来。
不过,回头之后立马又看向杨军。
两人同时说道。
杨军认出了这个乞丐,那乞丐也认出了杨军。
两人在认出的那一瞬间,全都变脸了。
那乞丐苦笑了一下,然后放弃站起来,直接坐在路边。
杨军笑了笑,然后蹲在路边的马路牙上。
乞丐笑道。
杨军笑道:
这个乞丐不是别人,正是原轧钢厂厂长李怀德。
记得当年,他偷盗通机图纸从事间谍活动被抓进去的,没想到这一转眼就十多年过去了。
杨军记得,当时还是他把李怀德送进去的。
当时两人并没有私仇,而是所代表的利益冲突。
最后,李怀德失败了,进去了。
他杨军青云直上,一直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想到自己如今只是乞丐,杨军是***,他们云泥之别,有什么脸再提当年的事。
李怀德摆摆手,一脸的苦涩。
杨军笑了笑,从兜里掏出烟,拔了一支给他,他自己也点上火。
吐出一口浓烟,淡淡道:
李怀德闻言,大吃一惊。
夹着烟的手不停地抖动。
我滴个乖乖,还混日子而已,要知道那可是**委员会。
李怀德表示,他也想进去混日子。
李怀德感叹道:
要是杨军当时候赶尽杀绝的话,他也不会只被关十来年就放出来了。
杨军眯着眼问道。
李怀德拍了拍自己的右腿道:
杨军笑道。
杨军发现,李怀德出来后,变得胆小谨慎多了,每次说话之前都要斟酌再三才开口。
这倒不是他有多畏惧杨军,而是在里面多年养成的习惯。
进去的人,出来后,哪个不是畏手畏脚的。
杨军道。
李怀德闻言,愣了一下。
杨军点了点头。
李怀德小心翼翼的问道。
杨军脸一转:
李怀德揉了揉肚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说完,肚子传来咕咕的声音。
杨军起身道:
李怀德慢悠悠的爬起来,苦笑道。
杨军闻言,四下里看看。
突然眼睛一亮,看见路边不远处有一家公共厕所。
李怀德见状,连连摆手。
杨军大笑道:
说完,杨军把副驾座车门打开,把蛋糕挪到后边座位,然后扶着李怀德上了车。
杨军发动车子,在街上绕了一圈,然后在一家川菜馆停下。
刚进门,就被店老板推了出来。
杨军见状,连忙掏出十块钱道:
老板没有收杨军的钱,而是指着店里五六桌的客人道,
说完,扇了扇鼻子,一脸嫌弃道:
杨军闻
言,点了点头,把十块钱收了起来。
他能理解老板的苦衷。
要是真放李怀德进去了,恐怕客人以后都不上门了。
杨军指着外面一张空桌子道。
那店老板闻言,皱了皱闷头。
说着,指了指路边的一个位置,那个位置离他店最少有二十米。
杨军见状,也不在意。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讲究人。
要是对脾气了,他能和乞丐称兄道弟,要是不对脾气,你就是身穿西装革履的贵人,他都懒得交往。
店老板闻言,眉头皱了更深了。
他本来想让杨军知难而退的,没想到人家一点都不在乎。
店老板摇了摇头,示意伙计把桌子给杨军挪到路边。
然后,他就回店里了。
杨军也不在意,跟着那伙计帮忙搬桌子凳子。
摆在路边的一个阴凉处,杨军坐定后,伙计把菜单递给他。
杨军连看都不看,直接道:
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沓钱,直接塞给了那伙计。
那伙计愣了一下,然后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杨军。
看杨军的穿着,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看样子,还不是差钱的主,他弄不明白的是,这么个人怎么会跟乞丐坐在一起吃饭。
不过,有钱就是爷。
人家花钱吃饭,他还能说什么。
说完,就回店里了。
不一会儿,那伙计就搬来一箱子啤酒,又给了两个杯子,然后丢下起子就回去了。
等那伙计走后,李怀德苦笑道:
杨军闻言,一边开啤酒,一边说道。
给李怀德满了一杯,接着道:
李怀德抬手谦让了一下,然后苦笑道:
杨军哂笑:
这就是杨军,一个潇洒不羁的人。
杨军越是如此说,李怀德就越羡慕。
李怀德脱掉外面已经发臭的灰色大衣,随意丢在一边,露出瘦骨嶙峋的身体。
杨军咋一看到他的身子,顿时愣了一下。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耄耋老人的身子呢。
全身上下就只剩下骨头了,一阵风过来就能吹倒一样。
杨军见状,唏嘘不已。
这些年,李怀德在里面没少吃苦。
想想他何尝吃过那样的苦,他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有些时候不是说能放下就放下的。
杨军低头喝酒,不敢看他的眼神。
李怀德苦笑道:
李怀德揉了揉发红的眼圈,鼻子一耸一耸的。
杨军点点头,道:
李怀德哂笑:
李怀德现在一条腿废了,有拖着生病的身子,家没了,老婆孩子都不认他,以前的人脉早就没了,东山再起,谈何容易啊。
说完,杨军笑眯眯的看着他。
李怀德闻言,一愣。
随后,摇了摇头。
李怀德摇了摇头。
他觉得杨军一定实在取笑他,拿他耍着玩。
杨军幽幽道。
李怀德哂笑:
杨军笑道:
李怀德一愣,讪讪不说话。
还真的没区别。
败了就是败了,至于败给谁已经不重要了。
李怀德端着酒杯的手因为激动不停地晃动。
说到这儿,杨军停顿了一下,然后幽幽道:
说完,杨军冷冷地看着他。
李怀德愣了一下,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抖动,嘴唇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的眸光不停地变换,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下。
过了好半晌,突然泄气。
整个人变得苍老一般,佝偻着身子,摇了摇头。
再抬头的时候,李怀德眼角已经夹着几滴眼泪。
说完,眼泪如雨点般落下。
杨军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的笑了。
要是李怀德刚才真给他磕一个的话,那他就该担心了。
李怀德要是真给他磕头了,那就说明这个人城府很深,也非常会隐忍,之所以选择暂时蛰伏,为的就是报这羞辱之仇。
而如今,他拒绝跪下,不为五斗米折腰,反而更衬托出他没有报复之心。
要知道,当年不是杨军,他也不会进去,更不会晚年落到这副凄惨的地步。
李怀德一脸震惊地看着杨军。
杨军干了一杯酒,放下酒杯,沉声道:
李怀德闻言,不知道是因为激动的,还是接受考验过后的喜悦,鼻涕眼泪流了下来。
李怀德单手捂着脸,不停地擦拭泪水。
杨军举杯道。
李怀德二话不说,直接一饮而尽。
这时候,他们点的菜陆续上来了。
由于杨军炒一本,桌子摆不下,店老板特意又搬来一张桌子拼在一块。
杨军和李怀德一杯接着一杯,喝得好不痛快。
这是他第一次和对手放怀痛饮,以前的恩怨都抿在酒水里。
回想以前的种种,现在想起来特别的幼稚。
以前,两人勾心斗角、拉帮结派的,恨不得把对方置于死地,可多年过后,两人就像老朋友一样开怀痛饮。
俗话说,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朋友,而是对手。
李怀德没想到,最后能扶一把的竟然是自己的对手,再想想他以前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呵呵,狗屁不如。
杨军拍拍胸脯道:
李怀德用手撩了一下额前的乱发,咧着嘴道,
杨军笑道:
李怀德突然脸色一暗,苦笑道:
杨军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他也知道李怀德这个年纪再当官的话也不合适,先不说他年纪了,就是他这个有前科的事就不好办,杨军可以以命令的方式给他升官,可是他管不住人家的悠悠之口啊。
不过,好在最后李怀德选择了做生意。
这个杨军擅长啊,他最不缺的是钱。
一顿饭,直到吃到日落西山才解释。
临走的时候,杨军掏出一沓钱递给他。
李怀德鼻子一抽,苦笑着接过了他的钱。
杨军不耐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