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一章 上菜吃席

杨成五现在是四九城甚至是全国全世界有名的成功商人。他不仅是商人，还是道上的大哥，只要是在四九城，有他撑腰，谁都要给他三分面子。红姐自然希望杨军亲自能来撑腰，但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别说她这个小小的茶楼了，就是再高贵的场所，他都不会撑腰的。一切商业活动都要给他的仕途让路。“杨先生，您稍等，我去让厨子上菜。”红姐道。杨军答应替她站台后，红姐一脸的轻松，对杨军越发的尊敬了。杨军闻言，揉了揉肚子，感觉有些饿了。逛了一上午的街，他体力消耗过快。“行，今天就在你这儿吃吧。”红姐一听，嘴巴咧到耳根后了，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好嘞，您稍等。”说完，红姐就悄悄退出了雅间。等她走后，杨军开始重新打量这间雅间。清雅的装修，低调又奢华，属于那种非常有包容性的装修，一看就知道这房子的原先主人是个美景的人，想必原先也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这个房子融合了原主人的心血，在这房子里投入了全部的精力，才能打造出如此雅致的院落。杨军背着手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精致的景色，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一股夹扎着淡淡花香的气息涌入他的口腔，他并没有直接咽下，而是秉着呼吸享受着这短暂的花香。正当杨军再想呼吸一口芬香的空气时，雅间的门‘吱呀’一声从外打开了。杨军以为是红姐，所以并没有回头。微微闭着双眸，争分夺秒的享受着纷扰来临时的短暂安静。杨军听见来人脚步很轻，似乎是怕惊动他的样子。杨军的耳力非常好，不用回头，就能知道来人的一举一动。来人先是把房门关上，并且反锁，然后来到塌前，窸窸窣窣的解衣服。杨军皱了皱眉，豁然睁开眼睛。回头望去，只见面前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女人。这女人长得特别的美，美到杨军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在这一刻，杨军的心砰砰响。他很多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记得这种感觉还是刚遇到伊秋水时候有过，自那以后就未曾有过。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女人身上出现。这难道就是一眼万年？杨军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却在见到这女人的时候出现过。怎么说呢，这是一种清纯的美，美到令人目眩，美到让人忍俊不住，美到让人生不出邪念……这种相互矛盾的感觉竟然出现在这个女人身上，饶是久经沙场的杨军也不能自拔。“你是小白菜？”杨军下意识问道。刚才红姐说去后厨催上菜的，没想到上得还是小白菜。这该死的红姐，竟然不知道他是真饿。罢了，那个什么子曰，食色性也。女色也是一种果腹的东西，他先吃哪个都一样。那女孩闻言，青涩的脸色一阵潮红。一张绝色的丽容瞬间布满了红霞，微微颌头，道，“嗯。”在来之前，红姐交代过她，让她伺候贵人，并且一再交代，这个贵人非常重要，以后茶庄能不能起死回生以及她们这帮女人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看这个人了。而且，还告诉她，尽量满足这个贵人的所有要求，不得有任何的忤逆行为。‘小白菜’一词，她早有耳闻，原先在王国正那儿的时候，她就经常听那些贵人她们这样的女人叫小白菜，所以，当杨军叫她小白菜的时候，她倒没有多少不适之感。杨军闻言，皱了皱眉。他对这颗小白菜的表现有些不满，这些女人都是被调教过的，现在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她受训时的表现，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并不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坐吧。”杨军指了指凳子道。女孩愣了一下，停下解衣服的动作，又看了看塌上刚才被挪开的矮几，脸色秀红的嗯了一声，乖乖地坐下。杨军掏出烟，点上一支。抽了两口，吐出淡淡的烟圈。“红姐都跟你说清楚了？”杨军喜欢小白菜不假，但是他从不勉强别人做什么，跟着他的人必须要自愿才行。不是杨军有什么癖好，而是他不想以后因为这种事撕扯。他需要那种心无旁骛，能甘愿平庸的女人，就像杨清香一样。杨清香这些年对他可谓是仁至义尽，把古代女人对男人的忠贞表现得淋淋尽致，对丈夫忠贞，没事从不到处转悠，这一点杨军非常满意。他很喜欢眼前这个女孩，但不是那种强迫的占有，他需要她的自愿。“嗯。”女孩羞涩的点了点头。正是那一抹娇羞再次让杨军惊艳。杨军的心砰砰的跳，心神在刹那间乱了。“你平时喜欢逛街吗？”杨军再次问道。他通过女人逛不逛街来判断这个女人是否是那种甘愿平庸的女人，要是那种爱逛街的女人，杨军说什么都不会要的。女人逛街大多数并不是出于购物需要，而是出于满足她的虚荣心，她没钱买东西，还不能让她过过眼瘾？这种虚荣心很强的女人打死都不能要。“嗯。”女孩下意识的嗯了一声，脑袋却很诚实的摇了摇头，然后又很快的点了点头。这一幕被杨军瞧在眼中。这个女孩刻意讨好他的表情实在太明显了，不管自己心里想法是什么，一味的迎合他的喜好。很多时候，她说出来并不是她真正的想法，而是经过训练后刻意讨好贵人的方式，这种方式无所谓的好坏，以至于她都快分不清哪个是对，哪个是错了。看得出来，女孩是不喜欢逛街的，但是为了迎合杨军他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杨军知道再问下去没什么意思了。于是，准备结束话题。“行了，你出去吧，让红姐上菜。”女人惊愕的看了杨军一眼，然后黯然失神。杨军这是生气了？要是因为自己搞砸的话，那这帮姐妹的生计怎么办啊？“先生，我可以伺候你的，什么都可以做。”那女孩一脸战战兢兢的样子。她现在只想着如何讨好杨军。“不用了，你去让红姐上菜。”杨军现在已经过了那种只看颜值的年龄，他择女人的标准已经不再是只看脸蛋相貌了，他的女人必须有一颗善良的心。不求远大的理想，不求宏伟的世界观，只要求是个无害的人就行。可就是这么一点点要求，竟然如登天之梯。“对不起，呜呜！”女孩突然间哭了。她觉得自己不知道哪儿得罪杨军了，导致他对自己不喜。要是恶了贵人的话，她这帮姐妹可如何活啊。以前，她是看不起红姐她们，觉得自己和她们不同，可自从王少死了之后，那帮她曾经嫌弃的女人竟然伸出了援助之手，收留了她，并且用自己一辈子的积蓄供着她，养着她，就是为了能在关键时候起作用。没想到，第一次竟然搞砸了。她觉得对不起那帮姐妹，霎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好了，你出去吧。”杨军冷着脸道。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眼前这个女人还不能叫女人，只能叫孩子，一遇到点挫折就知道哭，却不反思自己的过错。“嗯。”女孩闻言，哭得更伤心了，掩脸快速离开雅间。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雅间的门响了几声，然后没等杨军应声，外面的人就进来了。一帮穿着旗袍打扮妖娆的女人扭着水蛇腰，踩着碎步款款进来。她们一字排开，站在杨军面前，坐着搔首弄姿的动作。“我的菜呢？”杨军愕然道。他饿了，让红姐上菜，竟然给她上了一帮老咸菜。红姐这是不是对上菜有什么误会啊。“呀，杨先生，我们不是来了吗，任君品尝。”说话的这个女人杨军认识，好像诨号叫什么小翠的，平时这女人仗着口舌伶俐的本事，没少和杨军开玩笑。杨军闻言，一头黑线。“我饿了，要吃饭，您们懂不懂啊？”“额……知道啊，我们不是来了吗？”小翠笑道。“是啊，我们姐妹一听说杨先生饿了，连前院的生意都不做了，立马全过来了。”“哎，我就说吗，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哪懂得伺候人啊，要说伺候人，还得是我们这些老人啊。”“……”女人们突然打开话匣子，没完没了的说着。这时的杨军有了一种鸡同鸭讲的感觉。俗话说，一个女人讲话如同五百只鸭子嘎嘎叫，这么多女人那就是沸反盈天了。杨军被吵得脑袋都快要爆了，于是，抬抬手示意她们安静一下。“我说各位姐妹们，我是真饿了，有没有米饭锅饼什么的，让我填填肚子？”杨军这次把话说得够明白了。他是真饿了，需要的是吃的东西，不是你们这些女人。那帮女人闻言，噗嗤一下笑了。小翠深情款款的上前两步，媚眼如丝道，“杨先生，米饭烧饼没有，倒是有馒头，不知道您要不要？”小翠说完，那帮女人再次哈哈大笑。“杨先生，馒头管够。”“保管是热乎乎的馒头。”“……”杨军再次愕然。他发现，跟这帮女的已经不能好好说话了。鸡同鸭讲越来越明显了。“好吧，我不饿了。”杨军扶额无语道：“能不能让红姐过来？”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然后全都掩着嘴笑了。“看来传言是真的，杨先生果然喜欢红姐这款的。”“我就说嘛，还得是红姐出马。”以前，她们可听说杨军和红姐的故事，杨军似乎就喜欢红姐这款成熟的，不知什么原因，两人就是光打雷不下雨。“杨先生，您稍等，我们马上把红姐洗干净给您送来。”小翠笑道。“不是……”杨军刚想反驳，一想到和鸡同鸭讲，于是无力地挥了挥手：“感觉的让红姐过来。”“咯咯咯！”“哈哈哈！”这帮女人笑得前俯后仰，看着杨军恶趣味的眼神多了一丝同情。也真是够难为红姐的，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她亲自出马，这让她们情何以堪啊。等那帮女人离开后，杨军如失负重。哎，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开倒好，一窝女人是要炸街啊。“咕咕咕！”肚子传来不满的叫声，杨军是真的饿了。“怎么还不来啊？”杨军揉了揉肚子，一脸的不满。半个多小时过去了，红姐怎么还不来啊。杨军等得不耐烦，起身刚要离开，刚拉开们，红姐就豁然出现在门口。杨军吓了一跳，后退一步，愕然的看着她。红姐头发湿漉漉的，而且还换了一身新衣服，一看就是刚洗完澡出来的。这一刻，杨军似乎意识到什么了。哎，这该死地误会。“杨先生，让您久等了。”红姐忸怩的说道：“好多年没重操旧业了，您这猛地一提出来，我不得好好准备一下啊。”说完，一张老脸竟然出现几分潮红。红姐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化妆，那张老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杨军莫名的感到一阵恐惧。“红姐，那个……您误会了。”杨军苦笑着解释：“我是真饿了，能不能给弄点吃的？”“啊？”红姐愣了一下：“刚才那些都不合您的口？”杨军哭笑不得：“红姐，咱们就不能正常点？”红姐闻言，怔松了一下。“杨先生您是真饿了？”杨军见她终于正常了，于是松了一口气。“不然呢？”“嗐，您看看……我怎么给想岔了。”红姐老脸一红，连忙道歉：“杨先生，对不起，您瞧瞧我这事办得……您稍等，我马上给您送饭。”说完，慌慌张张地向外跑去。杨军怕她再有误会，于是冲着她的背影道：“除了馒头，什么饭都行。”杨军摇了摇头，这帮女人的脑洞真大。过了一会儿，红姐回来了。把饭菜摆好，示意杨军用餐。杨军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吃了一口，立马皱起了眉头。“红姐，换厨子了？”红姐这里的饭菜可不咋地。他杨军现在都是名厨伺候，在家里有魏静这个一级大厨伺候着，在单位也有名厨，哪怕在国宾馆也是一堆的名厨。他何曾吃过这种猪食啊。红姐闻言，苦笑了一下。“杨先生，现在不必以前了，你以为现在还是王少在的时候啊，那种国宾馆的大厨哪是我这种人能请得起的？”杨军闻言，点了点头。是他太挑剔了。继续吃饭，然后边吃边道：“跟我说说王少死了之后的情况吧。”王国正没了，而且还是他逼死的，杨军总觉得愧对他。说实话，要不是作为朋友，王少那是没得说，但是不除掉他，杨军寝食难安。红姐是王国正身边的红人，杨军想知道她们这些人的看法。这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适合杨军和王国正，也适合红姐和王国正。杨军不会因为红姐曾经是王国正的人而怀疑她，甚至厌恶他，相反，杨军会出于愧疚心理对红姐她们格外照顾，这也就是杨军问什么愿意做她们后台的原因。红姐闻言，尴尬的看了杨军一眼。可以说，王国正最终走上这条路是杨军亲逼的，红姐作为王国正身边的人，自然知晓这一切。看着相交十几年一直和善的杨军，没想到下手这么黑，红姐也是心里戚戚啊。但是，她知道，杨军不会这么对她们的，倒不是她们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而是因为她们没有背景，对杨军构不成威胁，所以，杨军才放过他们。当然，你也可以说，王国正走上今天这条路是早就注定的，试想一下，杨军现在位高权重，他会留下一个对他不利的人吗？要知道，王国正早些年和杨军做过生意，手里掌握着他不少的把柄，你觉得杨军会放过他吗？“杨先生，我就是个苦命的女人，不管你和王少走到什么地步，我不站队，也不为谁尽忠，我只想好好地活着，希望您高抬贵手。”红姐说完，深深地弯下了腰。她没有起来，而是一直在那里等着杨军的答复。杨军闻言，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茶，定定地看着这个女人。“红姐，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想必你也清楚，我要想弄死一个人，没那么费劲吧？”“是，杨先生完全有这个实力。”红姐恭敬道。“所以，你还担心什么？”杨军问道。杨军自然不会对这种小人物出手，这点格局他还是有的。红姐脸上带着笑容，恭敬道：“杨先生自然不会对我这种女人出手，我求得也不是这个，我……”说到这儿，红姐突然冲杨军跪下，大声道，“红曼玉请求杨先生收留。”杨军闻言，微微地点了点头。这个女人还不傻。有些时候，你要是不拿点态度出来，哪有那么容易让别人相信你是真的投效。不过，这还是杨军第一次听她提起自己的名字。以前只知道她姓红，一直红姐的叫着，就是不知道她本来的名字，如今她自报家门，杨军这才知道她叫红曼玉。还别说，这个名字听好听的，很容易让男人想入非非。看着红姐现在的轮廓，可以想想当初她曾经也是一位漂亮的人儿。红姐这种人以色悦人，自然谈不上什么忠诚。对王国正是这样，对杨军亦是。当然，杨军并不在乎她是不是忠诚，这世上哪有什么忠诚的人，只是背叛的筹码不够而已。红姐是个能人，杨军也需要这样的人。“起来吧。”良久，杨军才道。“是，杨先生。”红姐起来后，恭敬的站在杨军身边。杨军吃好饭了，直接把碗筷一推，点上了一支烟。抽了两口，吐出浓雾。“跟着我混不能三心二意，否则下场你是知道的。”“我知道，您就是不说，我也不敢背叛您。”有了比较才有选择，在王国正和杨军只见，如果非要选一个人的话，红姐肯定会选杨军。原因无他，就因为杨军的大腿粗。杨军的大腿粗到这世上没几个人能动他，跟着杨军混，只要忠心，这世上谁也拿他没办法。王国正就不一样了，他只是个商人，父母又是退休的干部，虽然有点背景，但是这点实力对比杨军可以说是微不足道，就像这次一样，杨军抬抬手，就能碾压他。杨军闻言，点了点头。红姐是聪明人，相信她知道该怎么做。有些事不用挑明，彼此双手都知道该怎么做。“茶庄你好好经营着，有我罩着，你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至于生意……有没有都行，你们也不用计较利益什么的，我会给你们开工资，你们不用担心生计什么的，你们就一个任务，就是养精蓄锐，替我照顾好客人就行。”“不过，你院子里的人大多年老色衰，是时候该补充点心血血液了。”红姐这些人，大多上了岁数，虽然中间也补充一些人进来，但是相对来说，还是有些不足。红姐闻言，苦着脸道：“杨先生，我也想啊，可是兜里没钱，招不到年轻的。”杨军：“钱的事你不用管，回头我让小五给你送一个亿过来，不要怕花钱，给我招年轻漂亮的。”“一个亿？”红姐闻言，一脸震惊地看着杨军。还别说，‘亿’这个字还是头一次听说，她不敢想象这是怎样的一笔天文数字。平日里，她就拿几十上百块钱的工资，至于以亿为单位的工资，她从不敢想象。她不是那种没讲过世面的，跟着王国正这些年，最多接触过几万块钱的，再高的她就没接触过了。她没想动杨军一出手就给她划拨一个亿的经费。有了这一个亿的经费，什么样的女人招不到？“有点出息成吗？”杨军翻了翻白眼，接着道：“院子里那些年老色衰的，超过四十的全给我裁掉，也别亏待她们，没人发一万块钱的养老费，也算是补偿她了。”“四十？”红姐干笑道：“四十往上的就我一个人，其他的都是二十到三十之间的。”按照杨军意思的话，恐怕裁掉的第一个就是她了。“又不用你亲自招待客人，你瞎操什么心？”杨军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