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第一堂课，我们只需要看热闹就好了！

谱仪探测实验团队发布了震撼国际物理界的成果。这个成果还被欧洲核子研究中心以及阿迈瑞肯费米实验室认可，自然引起了国际关注。国内媒体对于成果进行大量的报导。虽然绝大部分人是看不懂成果内容的，新闻上也只是简单做了介绍，其中还包括张益方，田桂林两名院士的介绍，但内容重点还是能读出来的。一个就是成果被国际物理界认可，是个微观物理研究的大发现，同时，相关论文被《自然》杂志收录发表。另外就是研究人是王浩，他借助的是谱仪探测实验组的数据，也能算是谱仪探测试验组的成果。这个级别的成果就相当有震撼力了。之前谱仪探测实验组也有成果被《自然》杂志报道，是一种新型的检测手段，能同时测定正-反科西超子的衰变信号。这个成果同样是国际级别的，但被认可度并不高，因为就只是检测手段，具体是不是有效也很难证明，只有一些专家匿名做了评论。现在的成果则是被国际认可的。必须承认也必须要接受的是，微观物理的研究上，国际才是主流，国内差距还是比较大的，其中最有权威的就是欧洲核子研究中心，费米实验室也是重量级机构之一。两个重量级的机构全部承认了成果，可以说是相当了不起了，足以支持国内媒体进行大量报道。这个研究成果是通过数据分析发现正-负科西超子衰变信号的突然消失。研究成果对于国际cp破坏项目有些尴尬，也就表示他们继续再进行科西超子衰变，也根本不可能发现cp破坏信号。所以他们只能寻找新的方向，而以最新的成果为基础，去研究寻找新的实验方向，就是很不错的选择。正-负科西超子衰变信号的突然消失具体代表了什么，还需要更加专业性的解读和分析。这种最新发现的微观现象，往往会有很多相关的理解，比如弦理论学者，可能会朝着多维度的方向考虑。其他理论学派也会有各自的看法。欧洲核子研究中心主要是运行大型粒子对撞机，希望能够从实验中发现一些新内容，他们也肯定会设计专门的实验，去针对性的做研究。但是设计实验，还是需要理论支持。所以接下来，针对正-负科西超子衰变信号的突然消失的研究，肯定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研究、分析。王浩对于最新发现的判断就是存在空间湮灭力，能够直接湮灭‘质量单位’。国内的报道中，张益方就谈到了王浩的想法，“王浩教授认为，引力在微观上的表现形式是空间挤压，某种程度上，可以把空间理解成物质，会对于粒子造成挤压效果。”“针对粒子的挤压效果被称之为空间湮灭力。”“这是全新没有被证实的理论，同时不和任何其他理论产生冲突，是引力引入到微观物理的全新方式。”“我们会在这一方向上继续探索，直到证明它是正确的或者是错误的。”张益方所说的内容引起了舆论热议。好多人都认为湮灭力是天方夜谭，“什么空间湮灭力，说的很玄幻，这不是误入歧途吗？”“我可不愿意相信什么空间湮灭力，话说，我站在这里就要被压死了吗？”“湮灭力，我知道，就只是王浩发的一篇想象类的文章，真是没想到，谱仪探测团队竟然当真了！”“……”这还是普通大众的舆论。多数物理学家们就更是对于湮灭力的说辞嗤之以鼻，“这和以太学说很相似，但如果存在空间湮灭力，肯定会存在现实的表现形式。”“现实的表现当然不是引力，微观物理和宏观物理完全是两个概念。”“我们根本没有发现过，自然就是不可能的。”当网络上出现大量的舆论时，有一些学者都站出来发表看法，绝大部分都不认可湮灭力的说辞，认为这种分析有些过于脱离实际了。甚至有一些数学家站出来，认为王浩的研究已经走入了歧途。其中有代表性的就是苏东大学数学中心主任傅春杰，他批评王浩说道，“王浩是一个数学理论学者，不知道为什么转而去研究微观物理，但显然，他在物理上没什么天赋。”“物理研究可不是凭空想象的，所有的研究都是以实验为基础。”“我不认可理论物理，靠想象维持的理论根本没有意义，严重脱离现实。”……王浩看到报道的消息以及舆论的声音，就只是撇着嘴角笑了一下。他不在意。如果是写一个，肯定会在乎读者的评论，拍个电影同样会在乎观众的点评。但是，他不是在创造文学，而是在研究科学。科学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自然规律就摆在那里即便再怎么不相信，也不会发生任何变化。每个人都会对新的实验发现有自己的看法。他只是说了自己的看法同时，也非常确定自己的看法是正确的。既然是正确的证明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办公室里的人也在讨论着，朱萍发现王浩似乎不在意，就问了一句，“你看这些评论，不生气吗？”“我觉得还好吧。”王浩道，“我只是说了自己对于实验分析结果的理解，他们不相信就不相信，根本无所谓。”“别说是现在了，如果你追溯到一百前，爱因斯坦发表自己的理论时，全世界都认为他是疯子。”“……也对。”朱萍认可的点了点头，忽然有点不对劲，仔细盯着王浩的脸，问道，“你自比爱因斯坦……脸红吗？”“哈哈~~”办公室里的人都笑了出来。王浩也跟着笑了两声，他自比爱因斯坦确实有些夸张，但举例肯定只能举历史上的名人，大家都不知道就没意义了。其他几人也对‘湮灭力’发表了看法。张志强道，“我宁愿相信紫色的破坏神力。”他只是开了个玩笑，表示自己觉得湮灭力很难相信。罗大勇则是道，“一个新的发现，每个人的判断都不一样，我觉得王浩的想法也可以，最少谁也没办法完全否定。”朱萍是没有意见的，她只是八卦一下。颜静说的倒是非常专业，“从物理的角度上来讲，如果真的存在湮灭力，肯定在微观上有其他的表现形式，而不仅仅出现在超子衰变中。”“我觉得要研究，应该从这个方向去考虑。”王浩听了对颜静竖起来大拇指，不愧是物理博士理解上要专业很多，“这个确实应该仔细想想。”他也开始思考起来。如果说对于其他人的评论完全不在意，那肯定是假话，他也希望能够证明出存在空间湮灭力。怎么证明呢？就像是颜静说的，微观上还有什么情况，空间湮灭力会发生作用呢？如果能在第二种实验研究中发现湮灭力的存在迹象，一定程度上就更能够说明问题了。那么什么情况能够分出质量单位而被空间所湮灭呢？王浩能想到就是两点。一个就是创造，也就是能量合成粒子，目前的科技当然是做不到的，宇宙中也只能到恒星中心、黑洞中去寻找答案。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另一个就是衰变，也只有在重子短期衰变中，才容易检测到信号消失。问题又回来了。其他重子衰变过程中，是否会出现空间湮灭力呢？这肯定是一个研究方向。如果再深入去想，王浩发现自己想不到了，他思考着干脆建立个任务--【任务三】【研究项目名称：探究空间湮灭力的表现形式。】【灵感值：0】“还好！”王浩本来有s+难度的心理准备，毕竟是新物理发现的研究，结果只是正常s级难度，他反倒是有些期待了。同时，他对于新学期的课程也有了想法。……教务楼，理学院教务办公室。王浩来到教务办公室申报课程，就直接找到了栾海平，因为他不是普通的申报，而是要调整课程。他主要有两个研究方向，一个就是NS方程，另一个就是理论物理。NS方程的研究难度非常高，他就希望提升偏微分方程教学难度，让内容变得更高深一些，和高难度的NS方程方程更接近。所以王浩把本科级的《偏微分方程》，换成研究生、博士的《现代偏微分方程》。另外，他还想开设一门《李群李代数》。《李群李代数》，看课程的名字似乎很偏门，实际上，却是理论物理专业研究生的必修，是理解现代量子场论的基础，对于理解和构建物理模型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这门课程也针对数学的各专业，受众还是非常广泛的。最后，就是选修课。王浩决定开设一门《理论物理基础》，因为对于理论物理，他没有从事过专门的研究，基础知识也很缺乏。开一门面向本科、研究生的《理论物理基础》，对于丰富自己的基础知识，还是非常有效果的，能在基础上理解更深入，才能构建出更稳固的数学物理体系。栾海平对于王浩突然调整两门课程就有些不理解了，“你为什么不教更基础的《偏微分方程》呢？”他憋着气补充了一句，“上个学期，学生们对你的评价都不错。”“是吗？”王浩很确定研究生们对自己的课程很满意，但本科生还真说不一定，听到本科生对自己的课程也很满意，心理上顿时产生了一种满足感。栾海平用力咽了下口水，他当然不会说有好多学生非常不满。数据‘模糊’统计就是这样的，可以把平时不学习的学生，完全排除在数据统计之外。这样得到的统计数据，大多就都是‘非常满意’了。王浩要开设《现代偏微分方程》课，也是能够理解的，甚至《李群李代数》也能理解，但是《理论物理基础》？这是干什么？栾海平还是问了出来，“你开设这个《理论物理基础》是要……？”“和学生一起学习。”王浩很直白的说道，“我发现自己在理论物理基础上有缺失，希望能在新的学期补充一下理论知识，所以我想开一门基础课，和学生们一起学习、进步。”“这个……”栾海平知道王浩的‘湮灭论’，他追问道，“你是真打算朝着理论物理研究方向发展了？”王浩摇头道，“只是一个方向，我同时还在研究NS方程。”“……”栾海平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了一个NS方程的大方向，怎么还有精力去研究理论物理？反正他是不能理解的。不过王浩非要坚持开设三门课，两门研究生课程、一门选修课，他倒是也没有办法反对，就干脆直接同意给他录入系统。最后他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你新学期可是要带研究生的，六个研究生，忙的过来吗？”王浩道，“第一年基本不用怎么教，到第二年跟着我做做研究就好了。”“既然你决定了，好吧。”栾海平知道自己根本劝说不了王浩，索性就直接放弃了。……很快，时间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时间里有几个好消息，一个就是王浩正式被晋升为了四级教授。他成为了西海大学最年轻的正教授。这本来是值得恭喜的事情，但是大家心里早就有准备，反倒都表现的非常平淡。第二就是王浩的优秀青年项目结算，已经到了最后的审核阶段。一个优秀青年项目的结算，可不是那么简单就完成的，即便成果都已经摆在眼前，该走的流程也必须要走完。在优秀青年的项目上，王浩还提交了证明角谷猜想的数学方法论文。这篇数学论文已经确定要在国内数学会会议上发表，就直接放进了项目成果报告了。自然科学基金的数学物理学部也不用特别去审核，因为他们都知道数学方法肯定是正确的，即便不是正确的，以这个数学方法证明了角谷猜想，也足以证明方法的价值了。这天王浩收到了一个好消息。科学基金的数学物理学部似乎是考虑到他的情况，把优秀青年项目状态，提前改成了‘已结算’，但是要求他有时间，要到科学基金委员会做个报告。王浩答应下来，“等下次去首都，就去一趟数学物理学部。”他有些懊恼，上一次去首都，没有想到优秀青年基金项目的问题，否则一口气把三个研究项目全报告完，也不用再担心什么结算问题。在优秀青年基金项目结算以后，王浩马上给学校科技处提交了杰出青年基金项目申请资料，内容就是‘NS方程的研究’。这个研究几乎是肯定能够通过的，因为他的数学主方向就是偏微分方程，而且已经有了很多的成果，其中还有顶刊的论文，再考虑到他其他的数学成果，申请偏微分方程领域的杰出青年基金项目，他甚至可以说一句‘没有竞争对手’。有了好消息，自然要庆祝一下。张志强和颜静一直都在忙，王浩就干脆和罗大勇、朱萍，一起去吃了饭。“学校食堂，我请客！”王浩很大方的挥挥手。朱萍嘴里的水都喷了出来，“请客就去学校食堂啊？”王浩笑道，“大家都不在，中午也只能去食堂吃了，有机会再请你们吃一顿好的。”他们说笑着就去了学校的教职工食堂。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朱萍指向前面一个金发的女生，惊奇的说道，“是留学生吧？这个学生长得好精致，和瓷娃娃一样。”王浩和罗大勇一起看过去。当那个学生转过头以后，王浩脸上的表情顿时消失了，稍微有一点不情愿的喊出了对方的名字，“海伦！”“王老师！”海伦马上走了过来，她旁边还跟着个三十多岁，打扮干练的女人，她耸耸肩介绍道，“这是珍妮丝，我父母帮忙请的生活助理，她一定要跟过来，但我明明能很好的照顾自己。”“是吗？”王浩带上了疑问的语气。另一边，朱萍和罗大勇站的有些远，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个小留学生是王浩的学生？都已经读研了吗？她长得可真是精致，就是有点瘦。”海伦似乎是听到在谈论自己，顿时看了过去。朱萍顿时有点尴尬，她不知道海伦是否会中文，但谈论别人的时候被听到，肯定是有些尴尬。罗大勇没注意到海伦，他上下打量了下朱萍，开口道，“因为你年纪大了、发福了，所以你就说别人瘦？”“咔哧咔哧~~”朱萍用力攥紧了拳头，体内的洪荒之力似乎是憋不住了。这时候，海伦走了过来，她带着疑惑打量着罗大勇，上下仔细的看，然后又扫了一眼朱萍，马上转过头继续看先个罗大勇，伸手支着下巴开口道，“我最近看过一些有关人类生物性追逐配偶的书籍，上面的观点很有意思。”“人类和动物一样，思维都会受到体内激素的干扰，不同之处在于，人类能基于理智控制住行为，进而影响到思维。”“但再多的理智，也无法纠正被影响思维的情感趋向，正因为如此，才会有爱情出现。”“基于你刚才的行为，一定程度上可以认为是，对于异性的吸引手段？”朱萍站在旁边听愣了。王浩则是用手捂住了额头，感觉有些不忍直视。罗大勇愣愣的听着。海伦像是正在发表演说，她思考着继续道，“在动物界，雄性会利用气味、声音、舞蹈或者颜色等种群特色方式，来获得雌性的青睐。”“人类的情感比动物要复杂的多，吸引异性的手段也会多很多，有些人不知怎么表达，就可能会利用一些奇怪的方式，来吸引异性的注意力。”“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讲，我是否可以判断，你喜欢她？”她说完用手指着朱萍。罗大勇愣住了。王浩半张着嘴直接被惊住了。他下意识的捂住了嘴，笑声都差点憋不住，没想到再次见到海伦，就能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朱萍没听懂海伦前面说的什么，最后一句话也不知懂了没懂。她愣在原地好半天，再看向罗大勇，顿时举起了拳头，怒道，“罗大勇，你刚才说我什么！我年纪大？发福”“你给我站住！”看着眼前的一幕，海伦带着不确定，扭过头问向王浩，“为什么她会突然激动呢？是不是在以这种方式，来掩盖自己的情绪？”她说完有些疑惑，“可是，已经被其他人看出的情绪，遮掩还有什么意义吗？”“……”王浩用力按了按额头，决定给她上作为老师的第一堂课，“海伦，有时候，即便知道什么也不要说出来，你不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有意思吗？”“我们只需要站在旁边，看热闹就好了。”海伦看着男女的追逐，带着思考着点头表示认可，“……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