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睁开眼的神
无敌从降妖除魔开始第二百四十八章睁开眼的神堰山君此般死法当然也是出乎姜望意料的,所以他时刻注意着饶夫人,虽然旁人震惊于堰山君自我了结的画面,可凭着蔺高岑的修为想悄无声息带着饶夫人离开霁城,依旧是难度极高的。
但偏偏他们就这么不被人察觉的消失无踪。
若非姜望一直盯着,怕也不知蔺高岑是何时离开的。
因为蔺高岑和饶夫人是凭空消失的,没有任何征兆。
蔺高岑没有这个能耐,若非另有原因,便是堰山君提前给他留下了什么底牌。
好在姜望有神国,而神国笼罩着整座霁城,终是让他抓到一丝气息追了上去。
这一追反倒让姜望更明确了神国笼罩范围,从霁城往东出了数百里,力量没有半点减弱,直至到了快要出离酒仙郡的山脉,都是如此,神国范围是以浑城为中心,虽不至于笼罩了整个酒仙郡,但范围的确已有酒仙郡那么大。
看着视野里蔺高岑和饶夫人的身影,姜望放缓了脚步。
他只是怀疑堰山君肯定有后续计划,但对蔺高岑和饶夫人能起到什么作用一无所知。
而怀疑也只是怀疑,并没有事实依据。
或者说,他心里更大的怀疑,是不太愿意相信堰山君就这样死了。
如果饶夫人回到霁城不在堰山君的计划之内,那么堰山君的后续计划肯定会因此发生改变,若饶夫人回来是在计划之内的,借着饶夫人施行自我了结的戏码,只能说看似合理,却又很不合理。.
姜望一时也说不清楚这里面的问题,更多的是感觉。
饶夫人仍在昏睡,蔺高岑小心翼翼把她放躺在溪边,然后自己则捧起溪水洗了把脸,便在此刻,溪面浮出河伯的身影,蔺高岑吓了一跳,往后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河伯看了眼饶夫人,又再看向蔺高岑,问道:
蔺高岑缓过劲来,低声说道:
河伯摇头说道:
蔺高岑说道:
河伯说道:
蔺高岑冷眼看着祂说道:
河伯沉默片刻,笑道:
祂没有在意蔺高岑此时的敌意,说完便消失在溪面上。
蔺高岑转身便背起饶夫人,以最快速度远离此地。
姜望把一切尽收眼底,暗想着堰山君莫非真的死了?
但他还是继续跟了上去。
直到行至一处破旧道观,蔺高岑终是因为伤重实在跑不动停下歇脚。
道观里有一尊神像,具体是哪尊神,蔺高岑看不出来,他也没有那么在意,把饶夫人安置好,便盘膝而坐调养生息。
姜望也在远观神像,时至今日,神庙的存在十分稀少,除了现有的正神之外,剩下的便都是曾经建造的,大多已饱经风霜破烂不堪,至少在大隋境内以旧庙为基翻然一新的唯有城隍庙。
道观里的神像缺了好几角,还断了条手臂,布满了蜘蛛网以及灰尘,看模样似是女子,眼睛是闭着的,也瞧不出什么威严。
姜望尚在观察,夜游神的声音便响起,
姜望问道:
夜游神摇头说道:
姜望闻言想起有鳞镇神祇,那时候夜游神仍在沉眠,后面事情很多倒也忘了提及,此时便稍微讲述有鳞镇的情况,然后询问道:
夜游神意外道:
姜望心念一动,召唤有鳞神祇,神国里夜游神的面前,陡然出现一个小女孩,她茫然的左顾右盼。
夜游神满脸震惊。
姜望意识入得神国,有鳞神祇眼前一亮,直接扑到姜望怀里,脑袋蹭来蹭去。
夜游神愕然说道:
姜望思忖道:
夜游神挠头说道:
姜望微微挑眉,疑问道:
夜游神有些尴尬般说道:
姜望点点头,夜游神向来是三问两不知,种种迹象都表明祂在神祇里面也不是啥厉害角色。
那么道观里的残破神像会让夜游神觉得很特别,却又不认识,显然是曾跟随很强大仙人的一尊神。
姜望整理下思绪,问道:
夜游神很斩钉截铁说道:
祂话音刚落,道观里便卷起一阵阴风,残破神像睁开了眼睛。
姜望看了眼此刻呆若木鸡的夜游神,淡淡说道:
夜游神只觉脸被打得很疼。
祂气恼说道:
却见阴风卷起昏睡的饶夫人直接拽入神像里,蔺高岑反应不及,愤怒的凝炁挥拳轰向神像,道观被破了个洞,神像已然不在原来的位置,蔺高岑急切的四处寻找,很快就把道观彻底拆解。
姜望目视那般画面,皱眉说道:
夜游神愣愣道:
姜望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这里恰好有一座道观,道观里恰好有一座神像,
神像恰好睁了眼,又恰好拖走饶夫人,怎么想都有问题。」
夜游神问道:
姜望说道:
神国的拖拽之力覆盖道观,姜望清楚察觉到有元神被拖动,虽然只是拖动,没能真正把元神拽入神国里,但给予的反馈跟对付判官时如出一辙,而这已经足以证明此地确有神祇存在。
所谓的反馈便是惧意,相比对付拂魈君的时候,祂都没反应过来,元神便被一一拽入神国,虽然可以说是因为此间存在更加强大有机会产生惧意,但若只是当做有敌人和认为是仙人所产生的情绪是截然不同的。
唯有神祇才更能体会来自神国的震慑,否则换作道行很高能够拦截把元神拽入神国的妖怪,不会第一时间认为是仙人,因为不存在震慑,那么情绪会是敌意而非惧意的概率更大,或者说很难产生惧意,只会感到被挑衅。
夜游神因此情绪变得很糟糕。
这无疑更证实了道观里的神祇是活着的。
但是否只是巧合,还是一尊堕落为妖的神祇在帮助堰山君藏起饶夫人或是其他什么目的,尚未可知。
姜望在犹豫,虽然相比判官的元神丝毫拖拽不动,此间神祇道行明显会弱一些,可也必然比拂魈君强大得多,能唬住还好,否则便极易陷入险境。
他看向疯狂扒着道观废墟颇显无助的蔺高岑,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