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虎口拔牙

第301章虎口拔牙李察哥目眦尽裂，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用还能动的左手，猛地拔出靴中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咽喉处，便毫不犹豫地狠狠刺去……此时，李察哥的匕首只离其咽喉三寸远……“啊？！！”宋军前队发出一阵惊愕与惋惜声。李察哥的匕首狠狠地割向了他自己的咽喉处。这一瞬间，在包围圈处的宋军前队的大部分将士，能很清楚地看到数丈远处的李察哥想要自行了断性命的快速动作，每个人都惊呆了。他们却因距离较远，加上提前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应急准备，每个人都束手无策，被震惊得瞠目结舌。他们自然知道，赵官家也一定更想宋军，活捉到像李察哥这样举足轻重的西夏大人物的。岳飞若是能活捉到西夏当今皇帝的庶弟晋王李察哥，大宋便能用其要挟西夏，岳飞就会立下盖世奇功一件。然而，大这一瞬，宋军的众将士大都在心中叹息着：‘即将成为阶下之囚的李察哥，居然要自行了断性命。’‘真是可惜了啊，武状元岳飞本来能立下活捉晋王李察哥的盖世奇功的，却因他放松警惕，没有预料到李察哥能如此悍不畏死地去自杀。’‘唉！岳飞本来立下盖世奇功的，现在却因李察哥自杀，而变成只是大功一件了。’此时，李察哥的匕首利刃，距离他的咽喉只有半寸远了，这是他在绝望中的最后挣扎，也是他最后的尊严。他因怒瞪而睁圆睁大的双眼的眼角流出了鲜血，他怒瞪着岳飞，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不甘，可是他却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已经回天无力了，自己是大夏国的第一勇士，也是大夏国当今皇帝的庶弟，更是手握重兵大权的晋王，他绝不愿意自己被俘而受辱。战败后自裁谢罪，是他最好的选择。“唉！”很多宋军将士的叹息声才发出一半，他们却听到金铁交击的清脆之声。“铛啷……”很多宋军将士居然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李察哥手中的匕首却被岳飞用长枪给挑飞了，发出了悦耳的“铛啷”响声。当然，在包围圈前队的一部分眼尖的宋军将士，还是比较清楚地看到了岳飞出手的全过程。原来，之前岳飞用长枪重伤了李察哥的右臂，使其手中的斩马大刀掉落后，看似横枪立马与李察哥对峙并进行劝降的岳飞，其实只是表面上放松，暗中却提高了警惕。岳飞早就防着李察哥是否会有后手使用暗器攻击他，同时，他也防着现在身处绝境的李察哥是否会学项羽那样选择自刎。所以，当李察哥拔出匕首那一刹那，早有准备的岳飞，快速地做出了反应。他一抖长枪，快如灵蛇，锋利的枪尖，挑开李察哥手中握着的匕首，发出了金属碰撞之响；使李察哥已经接近其咽喉的匕首被弹远了一尺多远。若是换成了旁人，以天生神力的岳飞这一枪挑碰到匕首后，势必会把他的匕首磕飞。可是，李察哥也不愧为西夏第一勇士，他虽然感觉左手被巨力震得发麻，但是他还是牢牢地握住了匕首。此时，曾经身经百战胜多负少的大夏晋王李察哥，在宋军年轻的小将岳飞的面前，已如惊弓之鸟，他左手死死地握着匕首，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他愤恨至极，自己想学兵败后自刎的项羽，这个可恶的岳飞也不给这个机会吗？李察哥用不太流利的汉语，怒吼道：“本王中了尔等奸计而兵败，本王要自尽以谢皇恩，你连这个机会也不给吗？真是欺人太甚。”岳飞微微一笑道：“李察哥，你的生死由不得你做主。吾大宋皇帝，想要活着的李察哥，吾自然谨听君父之命！李察哥，你速速下马受降，免得受皮肉之苦。”“哇呀呀……“骑在战马上的李察哥被岳飞的话，给气暴怒如雷。自己不想活了，连自己都做不了主了吗？他忍着被岳飞打骨折后的右臂处的巨痛，用被震得发麻的左手死死地握着匕首，偏要在岳飞面前自尽，以便击碎岳飞的狂妄之言。李察哥狞笑一声大喝道：“休想活捉到本王！”“驾！”李察哥猛催战马，以坐骑向前冲击的速度，避开岳飞。与此同时，李察哥左手握着匕首，对着自己的咽喉，狠狠地回割而去。这一幕，被岳飞看在眼里，他没有半分的犹豫，急催战马，将长枪一抖，如灵蛇出洞，准确地刺穿进了李察哥握着匕首的左手背，鲜血迸溅，让周围的宋军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赵官家亲手选中的武状元岳飞的勇武佩服不已。“啊？！”李察哥一声惨叫，他左手握着的匕首，已掉落而下。与此同时，岳飞也早就观察到了，晋王李察哥虽然也与其他铁鹞子军兵将一样身着重甲，但是，他的双腿却没有像其他铁鹞子军兵将那样用钩索绞联于战马上。可能是李察哥身为铁鹞子军的最高统帅搞的特殊化，或是李察哥在宋军追击中认为解开自己两条大腿处绞联在战马上的钩索有利于他换马逃生吧？反正，岳飞看到了李察哥这个破绽后，他心中便生起了一个大胆的活捉李察哥的想法。二马一错镫之际，岳飞双手握着的长枪，交由左手单提，他突然猛地伸出右臂，单手抓住李察哥战袍的领襟，硬生生地把李察哥从坐骑上给提拽到了半空。”啊？！”观者震惊于岳飞的勇武和臂力。被岳飞单手提在半空中的李察哥惊诧无比，羞怒万分。就连李察哥的战马在一瞬间突感背部负重变轻了很多，它都诧异地急停回首望前，看到主人被人提在半空，它嘶鸣咆哮地转身回冲向岳飞，妄图救主。这时，十名宋军急冲而上，用绊马绳和套马索，把李察哥战马给快速地降从倒地。岳飞高道：“莫要弄伤了这匹宝马良驹，吾要将李察哥与其战马，一齐献给送官家。”“遵令……“岳飞单手提着活捉来的西夏第一勇士晋王李察哥，纵马在宋军包围圈的阵中，绕场场一圈……宋军将士看到李察哥被岳飞给活捉了并被游行，他们爆发出了山呼海啸的呐喊声和庆贺声：“岳将军威武！”“岳将军神勇！”“…………”“吁！”岳飞喝停骑下战马，勒住战马，随手像扔垃圾一般，狠狠地把李察哥摔落在地。跟随在岳飞马后的亲卫兵，提着早已经准备好了的粗麻绳，立即冲上前，对蜷缩在地的李察哥，就是抹肩头拢二臂，寒鸦凫水四马倒攒蹄，五花大绑了起来……威风凛凛的岳飞骑在战马上，命令手下道：“速速将李察哥的嘴给堵上。”“遵令。“两个亲兵上前，一个硬撬开李察哥的大嘴，另一个用麻布团塞进了李察哥的嘴里。“唔唔唔……”本想破口大骂岳飞的李察哥，被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唔唔”屈辱声。牛皋纵马上前，向岳飞抱拳施礼，由衷地赞佩道：“鹏举的马上功夫好生厉害，鹏举活捉西夏第一勇士晋王李察哥，立下了盖世奇功，真是可喜可贺啊！”这也为咱们这批被赵官家御笔亲点的武进士们争得了颜面。在下钦佩不已。”岳飞微微一笑，对牛皋抱拳还礼道：“牛兄赞了。此战能胜，皆仰仗赵官家决胜千里之外的奇策，同时也仰仗三军英勇拼杀敢效死力！”牛皋憨憨地一笑，提醒道：“鹏举在危急之时，先挑开后击落李察哥想要自尽的匕首，然则，今夜能防李察哥自尽，他日未必能防其自尽啊！某怕等到把他进食之时，没有堵住他里的麻布时，李察哥再咬舌自尽了。故此，某愿亲自动手，把李察哥的俩口牙齿都打掉。”岳飞点头，深以为然。其实，岳飞也看出牛皋的心思，无非是在此之前，牛皋等将士听闻到在三年前西夏晋王李察哥曾率部打败并杀害了宋将刘法，现在虽然留着李察哥有用，但是宋军的众将士也还是通过“防止李察哥自尽”的合情合理的方式下，尽可能地去虐待一下李察哥，以解心头之恨。牛皋得到了岳飞的默认后，嘿嘿地笑着，走到了五花大绑的李察哥面前。“唔唔唔……”被麻布堵住嘴的李察哥，怒睁血红的双眼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壮汉牛皋。牛皋一边往右拳上缠着数道麻布条，一边憨厚地笑着对李察哥说道：“呵呵……有句老话叫‘好死不如赖活着’。晋王察哥，你有啥想不开的，想自尽呢？”“俺也是怕你咬舌自尽了，才要对打碎你满口牙齿的。你可不要怪俺啊，你反倒是应该谢谢俺哩！”“哈哈哈哈哈……”岳飞和众将士们被大嗓门的牛皋之言给逗乐了，不由放声大笑起来。这一笑，倒是让李察哥自感浑身难受，屈辱至极。他虽然听不懂他们在笑什么，但是他能感受到宋军将士们对他的嘲笑和轻蔑。这一刻，李察哥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屈辱。“唔唔唔唔唔……”他想大喊大骂出来，但是他的嘴却早已经被宋军兵卒给堵住了，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唔唔”声。“砰砰砰……”牛皋抡起缠好麻布的右拳，对着李察哥的嘴唇和两腮处，便狠狠地打出二十余记重拳。“啊啊啊嗷嗷嗷……”“啊啊啊嗷嗷嗷……”李察哥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宋军众将士却听得欢欣鼓舞，感到非常解恨。牛皋看打得差不多了，再打可能要了李察哥的小命，他伸出左手，把堵在李察哥嘴里的带血麻布给拽了出来。“哗啦啦……“李察哥满嘴带血的碎牙，掉落在地。众人望向之前还很嚣张的西夏晋王李察哥，只见他被打得满口吐血，脑袋耷拉着，眼神迷离，且有些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