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破城，死战
此时，郭成听到了折姜会东城门里的众多手榴弹的爆炸声，知道这是吴玠、吴璘、杨再兴等人得手了。现在，该轮到他率军正面主攻折姜会城池了……郭成下达命令，十门红衣大炮的炮手做好开炮准备。郭成并没有立即下令开炮，他面色凝重，遥望着五百余步远的折姜会那高高的城楼，他既欣喜吴玠等人按照赵官家的锦囊妙计执行得很好，他同时也非常担心吴玠等二十一名武进士的安危。他在心中倒计时，默默地数着数，以待吴玠、吴璘和杨再兴等武进士们扔完手榴弹发完信号后，撤退出一会将被炮火覆盖打击的折姜会东城门处。折姜会东城门内的吴玠等二十一名武进士，对着东城门处的西夏守军，扔完了一波手榴弹后，他们趁着敌军被炸死炸伤近百人的混乱之际，他们立即调转马头，向着他们假扮成宋商入城后踩好的点，寻找到一条小巷遁去……此时，细封蛮牛率兵才追到东城门附近，他看到守卫东城的惨状后，立即明白了这又是那伙假宋商扔的能爆炸的小铁棒槌干的坏事。“哇呀呀呀……”细封蛮牛骑在战马之上，手提弯刀，气得大叫，用党项语高声骂道：“那宋商欺人太甚，俺的折姜会的各处城门均已关闭，如铁桶般，尔等插翅难飞！量你们有那种那爆炸的铁捧槌，俺倒要看看你们带了多少？！势必要有用尽之时，等到那时，俺捉住了你们后们，定要活扒了尔等狂徒的皮，吃尔等的肉、喝尔等的血！”他已经看到，自己手下的西夏军在吃了那伙宋商扔出小铁棒槌的苦后，手下军兵的士气的低落，谁也不敢奋勇争先去追击那二十来人宋商了。这也是细封蛮牛这个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激励士气的办法。果然，细封蛮牛的狠话，立即让他身边的数十位骑兵人振奋不已，他们高喊道：“折姜会各处城门皆已关闭，如铁桶般，尔等狂徒，插翅难飞！”西夏兵中有数十人这么一喊，其他数百名军兵听到后，立即也学着喊起来，以振奋士气：“折姜会各处城门皆已关闭，如铁桶般，尔等狂徒，插翅难飞！”“尔等狂徒，插翅难飞！”“尔等狂徒……“”轰！“”轰！“”轰！“”轰……“”啊？！“”啊？！“”啊？！“”啊……“细封蛮牛正得意于自己激励兵正军的士气高涨之时，突然间听到了数声晴天霹雳。是打雷了吗？是地震了吗？他惊恐无比的顾四周……”啊？！“”啊？！“”啊？！“他看到原本被他激励的士气高涨的数百名西夏骑兵，现在很多横尸在地……他再看那原本坚持宽厚高大的东城墙和城门；城门已被炸的粉碎，城墙被轰出了数道缺口……”啊？！“怎么回事？是天灾吗？！细封蛮牛在自己四十余年的生涯中，也见过地震等天灾，但是，哪一次也没有比这一次带给他的震撼巨大！他再一次定睛观看，无论是把城门轰碎处的附近，或者打城墙轰塌处，以及让他手下骑兵惨死处的附近，都无一例外地一个炙热发红的大铁球……”啊？！“”啊？！“”哇呀呀！“细封蛮牛被震惊得胆战心惊，他却不傻，他只扫了数眼，便判断出这绝对不是天灾，而是人祸！这人祸，应该就是狡猾多诈的大宋人搞出来的。因为，他已经见识到了那伙假宋商扔出的数波手榴弹带给他们西夏军兵的杀伤，如今，能如此轻而易举地破城之物，那必然是宋军搞出的比以前所用抛石头器厉害无数的新式大杀器了！不错，细封蛮牛不知道是，这是大宋赵官家带给大宋的火炮。这种火炮领先世数百年！而在方才，折姜会东城外的老将郭成，在心中倒数着数，预计着吴玠等假扮成宋商的武进士们在发完了信号后，按事先的计划，他们应该能撤退出受炮火打击的东城门处，郭成便果断地下达了开炮命令……此时，东城门内的细封蛮牛，见到事态突变，他也反应了过来，那伙假宋商一定宋军派出的奸细假扮的，他们的目的就是带着重金，诱俺抢他们，以便让宋军找到撕毁宋夏议和的国书协议，找到出兵的借口。卧槽！宋军所谋甚远、所谋甚大啊！闪念之间，细封蛮牛悔恨当初不听自己管家的谏言了！此时，他已经无心追击那伙逃进深巷中假宋商了！面对这种能制造出数似天灾的宋军大杀器，摆在他面前的路，有两条：一条是，为了活命，带兵速逃；另一条是，不能有毁党项八大姓氏之首的细封氏的荣耀，率兵坚守城池！闪念过后，细封蛮牛果断地选择了第二条路！细封蛮牛歇斯底里地高喊道：“那些大铁球，只是宋军换成了大点儿的抛石机扔来的！众儿郎，莫怕！”“咱们以前对宋军作战时，又是没有面对过敌军的抛石机！”他这么一吼，确实起到了一定程度的稳定军心的作用。大部分的西夏军兵，暂听主将军令稳在了当场。可是，七八百名西夏军中，势必会时夹杂着胆小想偷生者，有数十人悄悄地调转了马头。细封蛮牛瞪大铜玲般双眼，纵马挥刀，砍死两个身边调转马头的骑兵后，又摘弓取箭射杀远处三个想逃命的手下骑兵后，全军为之一震，谁也不敢再逃了。细封蛮牛瞪着血红的双眼，高喊道：“俺细封氏部族军兵，当逃兵者，诛杀全家！别说是尔等了，就俺这个折姜会的指挥使当了逃将，皇帝李乾顺也要杀俺全家！当下，尔等随俺冲出被砸碎的城门，以骑兵对大宋的步兵，还有胜算，即便是战死，咱们也是党项部族的英雄，咱们家人亦能被善待，将会享受无上荣耀！儿郎们，随俺冲出城去，杀啊！”细封蛮牛先以武力狠辣的手段，亲手诛杀想逃的军兵，之后再一通鼓舞士气的作法，确实起到了作用。他所部的骑兵，抽出弯刀，一个个哇哇大叫着，追随在一马当先的主将细封蛮牛的身后，冲杀出城……“杀啊！”“杀啊……”细封蛮牛率领手下六百余骑冲杀出城了破碎的城门后，他们并没有像数年前对大宋军作战时那样，看到一两百步远有大宋的军阵。他们一时之间，有些傻眼。细封蛮牛高喊一声道：“继续往前冲啊！”他们纵马向前又跑了二百多步远后，终于看到了在前方二三百步远的草丛中，以及路边，有黑压压的大宋军兵，早已严阵以待……他们看到了不知为何物的十门黑洞洞的炮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