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画

教宗威武,我暗月教派审美果然在线!

付前一秒钟结束变化,取消了夺目之面的效果。

虽然有些古怪,不过往好处想至少更加方便了。

只可惜看上去,这个思路依旧并不成功。

虽然这项能力明显跟魔女权柄有关,但不管是吃下去还是刚才使用,都没有从暗月后面得到半点动静。

当然相关的还有一枚戒指,但作为相同范畴的存在,那个可以留到下一轮。

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测试安排,下一刻付前伸手又从桌上取了一只白色哨子。

如果从目标入手的思路看不到进展,那么不妨尝试从过程入手。

这件来自于噩梦回廊的物品,虽然位阶不算高,但跟已经移居未见之丘的阿尾打交道时,已经证明了可以突破一些不可思议的限制。

如果不是当时直接送走了阿尾,自己完全可以跳到那只蠕虫嘴里,借助于它脱身。

虽然不知去往何方。

……

并不意外,虫哨的消化速度要快得多。

首先目前为止,已经证明洞察至少可以保留三个效果。

其次,这个能力倒是有点儿意思了。

面对第三份学习心得,付前默默总结着收获。

洞察果然不是简单复制超凡物品的效果,这唤虫的哨居然直接把自己变成虫子了?

相对于总结出的文字,心中感知明显更丰富。

付前能够确认,“蠕虫”的寄生,并不是真的让身体出现虫卵之类,而是类似于身心整体地变形。

再加上“返程永远是噩梦回廊”,以及虫哨本身的出处,实在让人忍不住想到某位人首虫身的兄台——说客。

按那位任务苦手的自述,他的力量跟噩梦回廊也是高度关联。

感觉虫子这个概念,对噩梦回廊来说很不一般呢。

啧啧赞叹间,付前直接开启了这最新获得的能力。

返程将是噩梦回廊,听上去很吓人,但跟现阶段的工作计划没有任何关系。

重要的是前面一句,“无论前往何处”,让我们看一下,是不是真的可以前往任何地方。

……

仿佛源自灵魂最本质的饥饿,一波波的冲刷着心智,甚至随着时间不断强化。

很难想象对于一位新晋二阶,源自虫哨的效果能发挥出如此强度。

尤其现在还处于伪神化生状态。

这能力最特别的效果,似乎是让自己概念上变成了噩梦回廊生物,进而受到了某种限制。

当然对目前的自己来说,这种束缚还是随意中止挣脱的。

付前没有挣脱,而是选择在继续壮大的饥饿里,默默注视着暗月。

……

在付前的判断里,只要使用亵渎之拥后天空暗月,代表的就应该是跟魔女所在的位面达成了联系。

区别只在于有没有人回应自己。

之前自动获得的戒指就是一个证据,魔女相当于设置了个自动答复在那。

所以理论上来说路是通的,只需要找到走的方法。

而此刻饥饿之下,确实有点儿特别。

感知里面,所有一切似乎都在扭曲,从斑驳绚丽的世界,全部抽象为“味道”。

跟那份饥饿同步增强的味道。

包括暗月背后也一样。

失色状态拉近了跟它的距离。

而饥饿的渴求下,让自己终于可以感知到更多。

这是那个世界里,某些事物的存在本身,对“饥饿”做出的自动回应,并不需要魔女那种主观答复。

这就是蠕虫的视角吗?无脊椎动物果然也有过人之处。

现在有没有可能,再找到一个更精准的目的地坐标?

带着这个问题,付前开启了夺目之面,并在五秒钟后开启了燃霜。

可惜的是,依旧没有它们力量之源的任何回应。

1、2、3……

默数几秒,即便远远没有恢复,付前还是全力开启了神话形态。

弃狱之王再临,但只持续了一个呼吸。

而在那瞬间,付前终于从暗月背后众多抽象味道里,锁定了一丝特别。

解除了神话形态,确认锁定能继续维持后,付前把眼前物品一件件收入血肉。

片刻之后,伪神化生同样解除,灵魂深处涌现的饥饿,在疯狂蹂躏着意志。

至此他终于释放了那份渴望,跟随着它。

……

轰隆!

几乎是瞬间,某种奇妙感觉出现,如同穿越深潭,露出水面。

当然那种情况并不会有夸张巨响。

这惊天动地的声音,源自于头顶上翻飞的土石。

所以化身蠕虫就一定要地下冒出来吗?要不要这么死板。

尘埃落定时,付前已经是藏身阴影中,默默吐槽。

他出现的地方,是一个光线暗淡的空间,面积不小,装饰考究。

最重要的是目之所及,一个个造型经典的玻璃柜。

博物馆?

这画面还是不难联想的,只是联想到的结果,让人深感古怪。

最后那一丝熟悉感虽然抽象,但能肯定是自己接触过的东西,属实想不出跟博物馆能产生什么联系。

旷工太久,教宗把自己东西全捐了?

吐槽间,耳边嘈杂声已经是四起,很明显这里的动静已经被发现。

从感知里能分辨出,这不仅是个博物馆,甚至还是处于开放状态,人流量不小的那种。

不过那都是头顶上的动静,自己现身的地方是这栋建筑的地下部分。

维护得倒是不错,没多少霉味。

一边默默判断,付前一边收束着身上血肉。

可能因为不是真的蠕虫,这种穿行并不是毫无代价的,强度再高一点,怕是骨肉相连都做不到了。

不过位阶对的,物品都在,已经是相当理想的发展了。

三秒钟后,大概恢复人形的付前,随手从旁边找到一件衣服披上,选了条没有守卫奔来的路,一路向上,混入了惊惶的人群。

刚才这会儿,他已经再次锁定了那一丝熟悉感,确认同样在这栋建筑里——付前站住脚步,看着眼前展厅深处。

质地略显粗糙的玻璃墙后,是一张有些霉变的画。

画最上方的位置,可以看到一团暗红图案,就像是有沾血的手掌在上面按了一把。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画,可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