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外出科考

考虑到顾客定位，拉娜娅喜爱的这家小店，这会儿无疑还是有些冷清。

柜台里面，老板正忙忙碌碌准备食材，老板娘倒还记得付前，热情地招呼了一声。

很明显对于这个奇装异服人士，她还是印象深刻的。

更不用说这位今天晚上还又戴了个金属头环。

付前看了季流霜一眼。

后者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小店，看上去丝毫不介意庆功宴选的地方太小。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也会习惯旁边陌生人的闲聊。

从善如流，季流霜跟着付前来到唯一一张小桌前坐下。

第一次过来，但她明显细细问过加可可拜会自己的过程。

对此并不意外，付前点点头。

……

眼见付前如此编排惩戒部负责人，季流霜一时捂嘴偷笑。

此时老板娘也是跟过来提供建议。

没等季流霜说什么，付前直接接过菜单。

付前面容一肃，声音变得严厉。

虽然明明是对方说的成年人饮品，季流霜却还是感觉到了心虚，赶紧解释。

解释完毕，却听付前轻哼一声。

所以考虑的是这个吗？

季流霜一时人都有点儿傻。

……

在老板娘的推荐下确定吃什么后，两个人并没有继续聊更多的豪门纷争，选择了更加轻松的一些话题。

只可惜流霜同学的学宫生活实在是乏善可陈，永远都是练剑练剑再练剑。

以至于以常墨为代表的导师担忧之下，时不时以抓壮丁的形式让她帮忙做点儿文书工作，分散一下心神。

季流霜甚至不忘为自己分辩。

付前表示认可她的说法。

季流霜嘻嘻一笑。

今天付教授的一些指点，明显是学院这边没有提到过的。

付前的回答随意而诚实。

从之前叶岛的科研收获里能知

道，作为水果中抽出的，修行一途确实称得上一条更纯粹的路。

但恰恰是顶端这份概念级别的纯粹，让人怀疑相比危机遍布的传统超凡，它是不是更能保持人性。

嗯。

季流霜认真答应下来。

作为长久以来坚持的信念，她断不可能随意否定，但眼前这位的意见，却又是她无比重视的。

审慎之心的说法，反而更容易让人接受。

……

拉娜娅教授今晚上明显有些忙。

闲聊中时间很快过去，小店里逐渐人多了起来，但始终没有看到惩戒部负责人的身影。

桑妮店长也是。

那位很明显还未成功在这里开始新的职业生涯。

不过考虑到废土离学宫的距离，倒也算正常情况。

虽然这种普通人都喝的酒，几乎不可能对身体真有什么损害，但季流霜也谨遵了付前的建议，只是浅浅尝了一下。

而从她的表情看，明显对味道并不欣赏。

而蹙眉把酒杯放下后，她略显惊讶地看着付前。

可惜这话反而像是捅了马蜂窝，却听对方冷哼一声反问。

季流霜有些愣住。

付教授似乎认定她在装傻，面罩寒霜，冷冷一笑。

季流霜人再次傻住。

付前一秒钟怒容尽去，瞥她一眼，慢条斯理地享用起食物。

确认付教授说的是真心话，季流霜边笑边回头招呼了一下老板娘。

……

在注视着付教授几乎把小店菜品全都扫了一份进肚子后，季流霜终于是问了关心的一个问题。

付前点点头。

脸上并没有太多情绪，季流霜很自然地问。

稍愣了一下，季流霜接着微微一笑，真的转身拜托老板娘帮忙拿收据。

……

从小店出来时已经是深夜。

目送流霜同学独自返回学宫方向，付前没有耽搁时间，一路散步到黑暗中，并在几秒钟后摘下了脸上面具。

再度现身仓库，付前把青铜头环摘下丢桌子上，打量着手里的使者。

没有回归敕令的驱散下，面具上的血痕已经逐渐浮现，当然现在还不够。

付前极有耐心地等待，直到血色浓郁到一定程度。

而随着再次戴上使者，出现在眼前的，已经是熟悉的书店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