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章 魔兽战线篇·提亚玛特与阿普苏

“………”沉默，依旧是沉默。面对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提亚玛特，所有人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比较好。“母亲……”金固挣扎着将自己胸口上的弑神枪拔了下来，然后跑到了提亚玛特的身旁。“母亲，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拉斐尔也没有说些什么，刚刚来到特异点时，正是眼前的少女让他小心阿普苏神，原来她就是提亚玛特。梅林也是一脸懵逼，伸出手指向了少女。“你，你不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于是鲜血神殿的战斗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因为提亚玛特也成为了迦勒底的伙伴，所有人都很高兴，除了一个人。“唔姆，好讨厌的感觉，你和余分明都是兽……是绝对不可能相容的……哎，别这样，别摸余的头也不要抱余！！你又不是余的母亲！”德拉科挣脱了提亚玛特的怀抱，躲在了拉斐尔的身后，对着她怒目直视。“大家都是母亲的孩子哦，乖～～”“唔，好舒服……”藤丸立香已经眯着眼睛，沉浸在了提亚玛特的爱抚之中，玛修也同样是如此，就这样被轻柔的搂抱着，摸摸头。“明明只是少女，却真的有母亲的感觉呢。”“因为我就是大家的母亲哦～～”提亚玛特笑盈盈地说着，一旁的金固瞪着藤丸立香还有玛修，很是气恼，她们两个人占据了母亲的怀抱，明明自己也想感受母亲的温暖。“所以说，现在占据了提亚玛特身体的其实是阿普苏神？”梅林挠了挠头，重重地叹了口气，刚才他还以为把提亚玛特从睡梦之中惊醒了呢，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好说究竟是好还是坏。“果然，阿普苏神，不，应该说曾经的人理就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拉斐尔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梅林。“那么梅林先生，身为冠位从者的你，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呢？”听到了他的话，藤丸立香还有玛修都有些大吃一惊，不过对视了一眼后，都很默契的没有说些什么，等待着后续的发展。“看来你已经发现了呢。”梅林微微摇了摇头，露出了一抹苦笑。“只是这一路上，你故意留下来的破绽实在是太多了，再结合现在的情报来看，梅林先生你确实是冠位从者没错，但是这个冠位，应该是旧人理的冠位吧？”“从这种程度来说，你应该是我们的敌人才对，不过你却一直在帮助我们，医生也说过可以信任你，我可以问一下原因吗？”拉斐尔认真的说着，也许从梅林这里，他们能够知道很多。“嗯……没错，冠位从者，就是曾经人理的力量，在这个特异点中，还有着另外一名冠位从者。”梅林今天已经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了，感觉已经快要把最近的气都提前谈完了。“他的真名就是【山中老人】，也是最初的哈桑·萨巴赫，他与我不同，是被人理完全操控着的。”“等一下，是不是一个老人的形象，拿着一把破破烂烂，锈迹斑斑的大剑。”忽然，藤丸立香似乎想到了什么，举起手来，开口问道。“他的真容，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不出所料的话，应该就是他了，难道你已经见过他了吗？”梅林也感到了几分好奇，他仅仅只是知道山中老人的存在，现在还一直都没有见到对方呢。于是藤丸立香简短的将自己第一次误入冥界的遭遇重新讲述了一遍。“原来如此……”梅林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不过，你要庆幸现在的山中老人是被人理操控着，最多只是提线木偶一样，如换成是山中老人本人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真正的山中老人，那是死之化身，别说藤丸立香，就算是自己，想要在对方的追杀下活下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母亲会保护孩子的——”提亚玛特信誓旦旦地说着，然后抱紧了怀中的藤丸立香。“唔，好温暖……”藤丸立香眯着眼睛，享受着提亚玛特的爱抚与拥抱。“我的运气稍微好那么一点点，没有被操控。”梅林比划着“一点点”的手势，然后继续说道。“至于我选择帮助你们的原因，嗯……有些复杂，因为我不是人类嘛，虽然有人类的形态，但和你们完全不是一种生物，尽管我被人们传颂为贤人，但我并不是为人类做这些的。”“诶，梅林先生不是人类吗？”藤丸立香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很是惊讶。“亚瑟王传说之中，梅林先生就是梦魇与人类的混血，所以梅林先生不是完全的人类。”玛修适时的补充道。“可是完全看不出来，所以就一直都没有当回事来着，哎嘿——”藤丸立香吐了吐舌头，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哈哈哈，玛修说的没错，我是梦魔与人类的混血。而所谓梦魔，就是寄生于人类的精神体。”“基本上，他们不具备【自我】，只会复制寄生对象那个人类的人格，梦魔只会将人类视为营养源来榨取，但我有一半是人类，所以只有半吊子的自我……拥有目的与意识。”梅林发出了爽朗的笑容，他的诞生，也是在因缘巧合之下，可以说，他的存在，就是一个奇迹。“但说到底，我只是一个装成人类模样的异形，虽然看起来会学习人类，会产生感情，但实际依然不理解人类的感情。”“当然，我有知性。所以明白人类的痛苦。但是，我却不明白这种痛苦的沉重，梦魔归根结底只是【某个人的梦】，就算能谈论爱憎，也无法道出其沉重。”“不过就算是这样的我，也拥有喜悦，是所有梦魔中只有我才会拥有的【自己的目的】。”说到这里，他深深地呼了口气，十分认真的说着，甚至还带着几分虔诚。“我想要你们人类皆大欢喜的结局，我想要看看人类到末日的最后，最后的人类所做的【梦】。”“其实曾经的我并不是这样想的，也只是在追求着愉悦，并不在意人类的存续，觉得这一切毫无意义，直到我遇到了阿尔托莉雅。”“是她改变了我，不过这又是很漫长的一个故事了，等到有时间的话，再慢慢的对你们讲吧。”“总之，放心地使用我吧，人之子啊。我的目的是为了你们那漫长的故事，为了终将完成的一页历史，我会继续像这样不惜粉身碎骨地工作，人类，会有更好的未来。”……………………解决了鲜血神殿这边的事情以后，拉斐尔还有藤丸立香一行人回到了乌鲁克，当然除了凯旋的他们以外，还多了提亚玛特以及金固。“事先声明，我并不想要帮助你们，甚至还想亲手毁灭你们，但既然母亲绝对要帮助你们，那么我也会听从母亲的话。”金固再三强调着，望着眼前的乌鲁克，他的心里很是复杂，他不敢踏入眼前的城市，甚至莫名的有一种畏惧感。那些过往的记忆再度浮现，那些是属于曾经这具机体的，而并非是他的，他是金固，而并非是恩奇都。但是恩奇都的记忆仍在不断的浮现，他的欢乐，他的悲伤，他的遗憾，他的愿望……种种复杂的情绪充填了这具机体。即便在已经失去了，即便意识已经消散，但是那种执念依旧深深的烙印其中。“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那么我会帮你实现它。”嘴里喃喃自语道，金固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紫色的眸子中满是坚定，于是向着乌鲁克走去。………“哈哈哈哈，你们太慢了呢，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来到了王座之间，还没有见到吉尔伽美什王，就听到了他那标志性的笑声。因为他再次从冥界之中归来，整个乌鲁克正在庆祝，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模样。“你们的经过本王已经听说了呢，恭喜你们击败了魔兽女神戈耳工呢，这个小女孩难道就是提亚玛特神吗，没想到提亚玛特神居然是这样的话，哈哈哈哈———”吉尔伽美什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差点笑的有些肚子痛了，但是当他看到金固的时候，目光不由变得深邃了几分，随即再度浮现出笑意。“不要小看母亲哦，母亲可是很强的”提亚玛特柔声细语的说着，因为吉尔伽美什王的小觑而有些不服气。“啧——”德拉科咂了咂嘴，看向了另一边。毕竟这样的话她平时也没少说，对于提亚玛特，她并不是很友好。明明拉斐尔身旁只有自己一个兽，没想到居然又出现一个，而且还比自己多了母亲的设定，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岂不是就要被完全抢走戏份了。心里这样想着，她搂住了拉斐尔的手臂，示威一样看向提亚玛特。“唔，我的孩子被坏兽拐跑了，与坏兽交往什么的，母亲绝不同意哦——”果然，德拉科很成功的吸引了提亚玛特的注意力。在一旁的西杜丽保持着不失礼仪的笑容，对着金固微微躬身行了一礼，既然提亚玛特神都出现了，那么金固……这个冒牌的恩奇都也算不上什么了。不过当她亲眼看到金固的时候，即便是恩奇都的身体，但内里也是完全不同的。【恩奇都果然真的彻底死去了嘛……】她的心里想着，微微低下了头，目光黯淡。“吉尔伽美什王，可以杀死阿普苏神的武器，已经打造完成了吗？”藤丸立香好奇地问道。“当然，即便在本王的宝库之中，也是最顶级的那一类宝物呢。”“宝物？什么宝物？！”正在出神的伊什塔尔听到“宝物”这个词，立刻变得精神了起来，环视着四周，最后看向了吉尔伽美什王。只见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把短刀，看起来平平无奇，就像是石头雕刻的一样，没有纷繁复杂的花纹，也没有珍贵的装饰。不过仅仅只是注视着这把短刀，就让人不由得感觉到了寒意。仿佛生命力都被剥夺了一样。“好可怕……”藤丸立香打了个寒颤，不由得移开了视线，感觉注视着这把短刀，自己就像是被杀掉一样。“这把神具现在还没有名字，你来起一个名字怎么样？”吉尔伽美什王看向了拉斐尔，挥了挥手中的短刀。“既然是在冥界打造的，又灌输了冥界的力量，那么就叫做【冥界之刃】怎么样？”拉斐尔简短地思索了一番，他也是一个起名废，于是随意地起了这个名字。“冥界之刃，倒还是蛮贴切的。”吉尔伽美什王点了点头，收起了冥界之刃，看向了阿普苏神殿的位置，一切都都将结束了。等到他们前往阿普苏神殿的时候，所有的乌鲁克市民都已经被赶走了，并且将附近全部都封锁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所有的从者汇聚在这里，将阿普苏神殿团团围了起来，以防不测。吉尔伽美什王手持冥界之刃，进入到了神殿的内部，这里就是阿普苏神的所在，那块巨石就是其降世的基础，只要将其斩断，就能彻底杀死阿普苏神。“果然幕后大boSS都藏在新手村。”藤丸立香忍不住吐槽道，这样的剧情发展实在是太老套了，漫画还有轻小说里面很早以前就不用了。“我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拉斐尔紧皱着眉头，心底浮现出了些许不安的情绪。“放心吧，拉斐尔前辈……”玛修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不安，轻轻地牵起了他的手，将其紧紧握住。“希望只是我的错觉吧。”拉斐尔微微摇了摇头，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只见吉尔伽美什王走到那块巨石面前，也许是感受到了威胁，那快巨石陡然亮了起来，磅礴的魔力涌出，一瞬间化为了炽烈的太阳，散发着无尽的光与热。下一刻，太阳就死去了，光芒消逝，分崩离析，化为了带着一滩余温的飞灰，整座阿普苏神殿也随之坍塌，变成了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