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九章 愿求梁山小李广一战
得知这个惊天消息,王庆整个人突然懵了,实在是幸福来得太快,叫他一时难以消化。。
李助,肯定是李助!王庆浑身打着哆嗦的狂喜道。自打借了段氏一族的势力起事,风流倜傥的王庆便再也没有尝过温柔乡的滋味。他那新妇段三娘是甚么人?江湖上人称“大虫窝”,只是这个叫法还算是斯的,外界早有传言,干脆直呼她为“房州天魔”了,从这两个绰号便可知此女形象,恐怖如斯。
眼下王庆只想大哭一场,说来这“天魔”还是李助保的媒,看来他也自知当初之举太过孟浪,直陷了自己于水火之,这才怀愧拉了自己一把,真是有良心……太有良心了!
“事、事不宜迟,王首领,小弟这就要启程,回去准备援救田虎事宜!”王庆一本正经道。
“不急在这一时罢?”王伦笑道,王庆的小算盘他哪能不清楚,当下笑道:“下午无事,王盟主可以集结队伍,今晚我与王盟主摆下送行酒筵,明日一早,再与你送行如何?”
王庆恨不得眼下就飞过房山去,无奈王伦说得乃是正理儿,按住胸澎湃激情,连声道:“如此都依王首领,都依王首领!”
“此去房山千里之途,王盟主身边虽有千余随从,却无得力之人护送,我便派马勥兄弟一路护送你回山,只是来日方长,王盟主不可失了方寸!”王伦笑道。
王庆的私事他懒得多嘴,只是这人身上还系着莫大干系,若是半路遇上官军挂了,可就是得不偿失了。王伦当下跟石秀吩咐两句,便见石秀抱拳告辞,出门去请马勥去了。
王伦坐着跟王庆闲聊,说到朝廷征讨田虎的布置,道:“朝廷先期征剿田虎的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乃是我山寨首席军师闻焕章先生昔日在江湖上结识的至交好友,此事还请盟主放在心上,若是此人落在田虎手上,还请把他交给我!”
“噢?还有这等事?”王庆吃了一惊,随即神色一振,应承道,“王首领待手下真是没得说,这个事我一定作成你。田虎准备这么久,在河东根深蒂固,徐京一路必然奈何不了他。但下一路即将而至的四州都监他却不一定吃得下,到时候他有求与我,还怕他不把徐京奉上?”
见王庆这般上路,王伦也不亏待他,心道皇帝不差饿兵,这王庆将来诸多用处,得给他点甜头尝尝,让他有点本钱整合趋于四分五裂的京西联盟,以便未来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当下大手一挥,把山寨汰换下来的二手马皮、牛皮作成的盔甲送了他三千套,另外许诺道:
“头一批精盐,钱款可以先赊欠着。你能来多少船,我便压多少货在你那边,算我梁山泊凑个份!只是田虎这边真不是说着玩的,坐视他覆灭了。下一个对象那可就是你跟我了!”
王庆闻言顿时大喜,精盐那可是能跟现钱划等号的东西,且甲胄也是没处补充的好宝贝。见说大脑飞快运转,立马想到要怎么拿这批“军援”来把手上盘整合起来,这时见王伦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连忙拍着胸脯道:
“王首领放心!我会叫孩儿们打着田虎旗号,袭扰官军后队,这四州人马我也知道,算不上禁军里面上流角色,比那房州守军也强不到哪里去,就包在兄弟身上!”
王伦见说微微颔首,该说的他都说了,该做的他也都做了,一切就看田虎这个炮灰自己的造化了,当下和王庆说起闲话来。王庆想着自己要走了,要趁此机会跟王伦套着近乎,说了很多感慨的话,只说自己当初有眼不识金镶玉,差点得罪贵人,此番要不是梁山泊出手相助,他便了帐了云云。
王伦听着这番半真半假的言语,不时插几句话,屋里的气氛逐渐升温,氛围无不充斥着两家联手永做百年之好的信息。就当口舌伶俐的王庆说得都有些口干舌燥,肚里空泛之时,石秀带着马勥过来了,路上马勥已经得知消息,当即表态回安全将王庆送到房山,王庆也不甘落后,道:“一到房山,必遣贵寨马勥头领还山!”
王伦要是怕王庆扣人,也不会叫马勥去送他了,毕竟日后房山发展的命脉攥在自己手,这王庆也算是个明白人,定然不会做这种捡芝麻丢西瓜的蠢事,当下慨然起身,就要告辞,王庆忙将王伦送到屋外,惜惜作别。
“河东战事,哥哥弹指间做了布置,直叫田、王两家一致对敌,朝廷也疲于奔命,且我梁山泊还置身事外,真乃决胜于千里之外也!这田虎、王庆和哥哥一同崛起与当世,也不知是福兮祸兮!”和王伦走在山间小道上,只听石秀感慨道。
“搭上我梁山的大船,还有一口吃食,若是烧晕了头脑,自以为老天下第一,那便没救了!”王伦笑了笑,他此时心情也是大好,只等在南边买船的孟康消息,便可把大宋这边暂且放下,一门心思的开疆拓土,当下怡然道:
“马氏兄弟的部众里面,必然还有不少心向旧主之人,趁这半日机会,你可以去找马劲,请他帮着参谋参谋,咱们留下几粒暗在里面,将来也有大用!”
“小弟也是这般想的,哥哥放心!”石秀胸有成竹的笑道。
王伦和石秀对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之,俩人又说些琐事,正要回厅,却见朱富急匆匆的往这边过来,王伦心下有异,迎了上去,朱贵不等王伦开言,直道:“祸事了,孟康兄弟怕是有难了!”
“怎么回事?”王伦眉头微皱,问道。
朱贵递上一个字条,王伦当着石秀的面接过,摊开一看,上面只有三个潦草大字:“四明山”,居然是用血写成的。
“四明山是何地?”王伦问朱贵道。
朱贵面上一红,道:“多是两浙路的山名,只因那里离我山寨太远。小弟还没来得及把酒店开过去,情报一时有些不及,还请哥哥责罚!”
两浙路不比京东、河北,那里是方腊的老巢,离梁山泊颇为遥远,眼下梁山泊发展虽是红火,但崛起也不过两年多一点时间,到底还差一点底蕴。说来这事也怪不到朱贵头上,只见王伦摆了摆手,道:“鞭长莫及。怪不得你,定是哪寨强人,眼红孟康兄弟身上银两,才做出这等歹事来!”
“等等!”王伦心突然冒出个人来,沉吟道:“邓元觉是方腊手下四大护教法王之一,江南的情况肯定了然于心,我等且去问问他!”
“正是,正是!却忘了这么一个人就在我山寨里!”朱贵和石秀闻言喜道。
事不宜迟,王伦带着朱贵、石秀。快步往邓元觉养伤之处走去,却正好碰到马勥从王庆处出来,王伦便叫石秀不用管这件事,先跟马氏兄弟把手头上的事办好了再说。石秀会意,四人就此分头去了,王伦带着朱贵来到邓元觉的屋外。
“这酒倒是有些滋味,怎地洒家上山后。从没喝到过?莫不是你家寨主心疼,不给洒家喝?”里面传出一个粗豪的声音道。
王伦推开门进去,道:“大师说的哪里话?偌大一个梁山。还能短你的酒喝?当着我山寨弟兄说这话,忒不厚道了!”
邓元觉见王伦亲至,哈哈大笑道:“真个是背后莫说人,说人人就到!王寨主,小僧这条命都是蒙你救的哩,嘴上说你,心里却是记得你的恩情的!”
王伦使了个眼色,示意留在此间看护的医士先出去,这时和朱贵分别寻了个地方坐下,开口道:“这是我山寨才请的一个酿酒师傅亲酿的好酒,有名唤作‘透瓶香’,当初武都头景阳冈打虎之前,便是连喝了一十八碗这种好酒,这才将他身上豪气都催发出来!”
邓元觉一听来了兴致,道:“原来是这酒!?怪不得小僧喝进去感觉胸火辣辣的,直想施展一套拳脚!可惜……哎!”
“大师将来下山时,带上十坛八坛,路上喝便是,直甚么?”朱贵插言道。
“惭愧,惭愧!吃你们的住你们的,还拿你们的,说来就是惭愧!”邓元觉摇头叹息道。
“大家都是江湖兄弟,不说这些!”朱贵望了王伦一眼,见后者微微颔首,便开口道:“只是小弟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师解惑!”
“甚么大师,洒家就是一个酒肉和尚!朱头领有事但问不妨!”邓元觉笑道。
“敢问大师,可知这个四明山,有个甚么说法?”朱贵问道。
“四明山!?”邓元觉闻言收了笑脸,正色道:“王寨主可是看上了那小养由基?要小僧说,还是莫费这功夫,这位神射手甚是难搞,我家教主派了几路人马请他入教,都给他打发下山了!”
王伦见从邓元觉口说出这个绰号来,不觉一怔,忙道:“可是那庞万春?”
“王寨主要请人上山,还不知此人名讳?”邓元觉纳闷道。
“大师是条汉,实话也不瞒你,不是我要请他上山,而是他扣了我山寨兄弟,我现在不找他也不行!大师请看!”
王伦递上手血字字条,邓元觉接过一看,面色凝重道:“我在江南也算薄有虚名,若是我教兄弟,哪怕江南绿林其他豪杰,也就是小僧一句话的事情,便送贵寨头领下山。可是遇上这个魔星,他是谁的账也不买,小僧实在无能为力!”
“这个大师勿虑,只要把这四明山虚实说与我知晓,其他的事情,我们梁山泊自己去办!”王伦谢道。
其实庞万春的本事他是再清楚不过,当初宋江、方腊两军对垒,死在庞万春及其部下手下的梁山头领多达七人,其不乏石秀、史进这样的马步军骁将。
邓元觉见王伦底气颇足,当下点了点头,把庞万春的情况一一道来。原来这庞万春带着计稷和雷炯两个头领,专门在四明山上打家劫舍,其实手下也不多,也就三五百人,不过因为此人有一手好箭术,在江南无人能及,因此被唤作“小养由基”,平素不肯跟任何人低头,就是地头蛇方腊想收服他,却因手下无人能比箭胜过他,是以暂未得逞。
听邓元觉毫无隐瞒的将情况讲述出来,王伦又问清了四明山的方位,当下回头看了朱贵一眼,两人都是起身告辞,邓元觉再三致歉,道:“这个人心气十分之高,箭法又神乎其神,寨主最好不要亲去,以免贵体有伤!”
王伦抱拳谢过,和朱贵告辞而去,朱贵正要说话,发现胞弟朱富又匆忙赶了过来,神色怪异,朱贵纳闷道:“又怎么了?”
“信鸽又有消息传来,这回却是那贼人亲自写来挑战的!”朱富禀道。
朱贵闻言哭笑不得,这人还真是个奇葩,居然借着孟康身上的梁山信鸽下战书,当下接过字条递给王伦,王伦一看,上面整整齐齐写着道:
“梁山泊白衣秀士亲启:孟康无恙,愿求梁山小李广一战!吾败立刻放人!吾胜则须付纹银一百万两,切!”(未完待续。。)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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