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青衣道人
噗的一声,那道人一口鲜血喷出,然后直接倒飞出去,撞碎了一家人的院墙,然后跌落在废墟之中,那边传来了一声惊呼,但很是急促,很快便没有了声响。
就在那院子里,有一对夫妇,妇人看着撞碎的院墙,看着那躺在废墟里的道人,很是惊骇,之前的惊叫,正是她发出来的,此刻她的嘴巴被身侧的男人死死按住,此刻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男人的手掌被她咬破,此刻有鲜血不断滴落。
男人也管不得疼痛,只是看着那个躺在废墟里奄奄一息的道人,眼中多是快意。
他甚至还在想要不要去找一把菜刀出来将这个家伙砍死在这里,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有些事情,做了只怕是有很大的灾祸要惹在身上。
但被压迫得久了,他其实也很想反抗一番。
……
……
长街上的战斗在继续。
陈朝拔刀出鞘之后,已经有两个道人已经到了他的身侧,撞飞一个之后,另外一个人的拂尘也朝着他的脑袋拍下,带着惊涛骇浪之威,很是恐怖,只是一抹刀光闪过之后,那道人的脖颈处便出现了一道血痕,鲜血不断朝着那里流淌而出,很快便沾染了他的道袍,他松开手中的拂尘,双手按住脖颈,眼里满是惊恐和不甘。
但片刻之后,他也像是一滩烂泥那样倒了下去。
陈朝不去看他,而是迎上了另外的两位道人,手中的断刀用力挥出,一条无比清冽的刀光涌出,在这里分开天地,一条长街,瞬间被撕裂,那个站在长街当中的道人此刻更是被一刀斩开,身躯瞬间分成两半,鲜血洒落。
场面很是血腥。
那个被扯到后面的少年看到这一幕,眼睛瞪得极大,他哪里能想到,眼前的黑衣少年,竟然有这么强大。
其实两人目测不过是同龄人而已。
陈朝朝着前面杀去,剩下的道人也跟着涌了上来。
之前他出刀杀人,已经彻底激怒了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修士,这会儿他们早已经忘记了什么恐惧,或者他们根本也没有什么恐惧,此刻只是想着将陈朝杀死在这里,为他们的同门报仇。
或许也不是为他们的同门报仇,而是只是觉得羞辱,所以想要结束这份屈辱。
在更远处,郡守大人看到这般惨烈的局面,哪里还说得出来什么话,他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一刻都不想停留,只是他此刻双腿发软,哪里是走得动道的。
身旁的差役倒是眼尖,一把便将郡守大人搀扶起来,他看得清楚,要是自己再不帮忙,只怕是等会儿这位郡守大人就要彻底跌坐下去,再也站不起来了。
郡守大人脸色煞白,看着这一幕,心惊胆战说道:“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杀神?!”
那差役的脸色也很是难看,看着自己身侧的这位郡守大人,“这下官哪里知道,不过看起来应当是有备而来,会不会是这些仙师的仇家?”
他的声音很轻,很怕被人听了过去,但哪里想得到那青衣道人的修为高妙,这点声音哪里能瞒得过他的耳朵?
他看了一眼那差役,一把便将其捏死在这里。
他随手一扔,那尸体撞碎一侧的院墙,跌落到里面的一口深井之中。
这一次没有半点声音。
那里面的百姓颤抖着没有敢说话。
没人搀扶的郡守再也支撑不住,很快便跌坐下去,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竟然是有些发紫。
一旁的差役们也不敢有任何动作,甚至想要往后退去,但是却不敢乱动,他们也很是害怕那青衣道人若是等会儿不高兴,拿他们出气。
这出气也就算了,无非是被打一顿,可现在的被那青衣道人抓住,只怕是要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去。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眼看着又有两个道人被陈朝一刀砍死,这青衣道人再也忍不住了。
他一步踏出,长街上风起云涌,他的道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数张符箓被他随手丢出,那些符箓在悬空之后,猛然便迸发出一道道烈焰,瞬间便朝着陈朝涌去。
只是下一刻,一抹刀光抹过,在这大火之中,硬生生被斩开一条通道。
身穿黑衣的少年从里面撞了出来,然后来到了他身前。
青衣道人本来在丢出符箓之后,便在双手结印,要施展之后的手段,但此刻陈朝已经到了他身前,一拳砸出,直接让他的肩膀咔嚓一声,骨头就此碎去,双手结印的也自然而然的无法再施展。
忍着剧痛,青衣道人看着眼前的少年武夫,怒骂道:“哪里来的粗鄙武夫?!”
陈朝微笑着开口,说道:“不告诉你。”
说罢,他一刀拍在那青衣道人的太阳穴,只是瞬间便让这位养尊处优多年的道人觉得心神恍惚,无法再凝聚心神。
陈朝没有任何犹豫,之后一刀砸在他的另外一侧肩膀上,同样的声音在这里传出。
他这边的肩骨也碎了。
青衣道人吃痛,但还是很快举起手来,想要拍出一掌,但是动作极为缓慢,而起在他举手的时候,陈朝一拳又砸在他的心口,彻底将他的气机砸得散开。
青衣道人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变得极为虚弱,脸色更是难看。
陈朝这才缓慢收刀,按住他的脑袋,笑眯眯问道:“一个神藏修士,难道就这么没见过世面?”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其实便注定了结果,对方对他极为轻视,即便是认出了他的武夫身份,最后竟然都没有认真对待,既然如此,那么下场是什么,就很好判断了。
和一位武夫近身,他的下场当然不会太好,这是肯定的事情。
陈朝按着他的脑袋,问道:“你之前告诉我,在这雨水郡,你就是大梁律?”
此刻的青衣道人只是不断的吐出鲜血,哪里还能说些什么,他抬起头,眼里满是怨恨,但此刻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着很是凄惨。
陈朝看着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