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请客(除夕快乐)
司藤似乎能想象到对面的情况,笑了一下,说道:“这个藤杀虽然有发作的大限,但是平时若想不受折磨,关键在于不要发脾气,要心平气和,多想想开心的事情。也可以听听戏曲,读书写字,闭目养神。若想跟刚才那位悬师一样动不动就要发脾气,抄家伙,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平白落得让我看戏,各位悬师受苦。”众人有些惊悚,想到:‘这话不假,每个人中毒之后都是愤怒,喊打喊杀,各个痛的死去活来,却没有想过平心静气。’白金说道:“说起来还要感谢司藤小姐手下留情,当时屋子里内外全都封住了,下毒的分量稍微重一点,只怕就要多一屋子的死人,司藤小姐能杀而不杀,肯定是还有要求吧?”司藤说道:“我说了我有事要求,为何你们个个都不放在心上,反而只想着解开藤杀呢?”这下所有人都看着颜福瑞,似乎责怪对方没有把话说清楚,才让所有人遭受无妄之灾。颜福瑞看到其他人的脸色,赶紧说道:“不是,她这个样子,像是求人的吗?忘了,忘了,忘了!”白金说道:‘我看出来了,司藤小姐,您确实是有事相商。’“看来你还算是个聪明人,对了,沈翠翘仙姑,仙寿几何啊?”众人看向坐在一边的沈银灯,沈银灯开口说道:“我太师傅不到三十就仙逝了。”“英年早逝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沈银灯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说道:“你又是下毒,又是阴谋诡计,你到底什么意思?”“那我什么意思,你说我什么意思啊?”说着司藤看着赵舒城。赵舒城说道:“你问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总不会是为了吃饭吧?”“对,我就是请人吃饭。”沈银灯说道:“断头饭吗?”“当然不是!一来我对于各位的头不感兴趣,二来各位都是悬门翘楚,教化精英,我针对各位不敬,无异于跟天下悬门作对。司藤只是一介小妖,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这种事情万不敢做。第三,我可是听说当今社会是法治社会,打打杀杀的事情是犯法的,我可不想违法。”司藤说着还看了赵舒城一眼,似乎说遵纪守法都是赵舒城教给她的。白金看了看其他人,说道:‘司藤小姐,是真的请吃饭吗?’“当然真请吃饭!”说着司藤就挂断电话,对着赵舒城说道:“他们就要来了,我们也该准备准备了。”赵舒城说道:“要准备什么?准备宴席啊,还是准备场地之类的呢?”“当然不是,他们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话,我要他们做的事情,他们也不可能当面答应,所以需要了解清楚才行。我看电视,知道现在有种机器,可以让人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你知道怎么做了”赵舒城说道:“司藤小姐,你别忘了咱们是合作关系。到现在为止,我这租房子买衣服等等,已经花了不少钱,你可要对的起我的付出,要不然我可不保证自己不做什么。”“哎呀,知道了。这次悬门的悬师来了,你不就如愿以偿了?至于长生之法,以后我也会给你的。”赵舒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准备宴请悬门悬师的事情了。说实话,赵舒城对于这次的见面也有些期待,毕竟不同世界的修炼者,他们的功法,赵舒城可是太好奇了。如果不是司藤这样本身就是幻化成人,自身没有什么修炼的功法,要不然赵舒城都想跟司藤探讨一下修炼的诀窍。现在悬师们来了,如果能跟他们交流一下,说不定可以触类旁通,让自己的金光咒有更多的可能性。毕竟赵舒城的金光咒现在虽然可以吸收这个世界的能量,但是跟异人之下世界的炁多少有些不同,已经很久没有更进一步,能维持不到退已经不容易了。但是如果能跟这个世界的悬师修炼方法融合起来,说不定赵舒城就可以不仅仅只能练炁,吸收异人之下世界的炁,其他的能量也可以用来修炼,可以更好的提升自己。赵舒城这边联系酒店安排跟悬门见面的事情,悬门的悬师们也在商量对策。虽然白金说了,司藤想要杀早就动手,能杀而不杀肯定有所求,但是这些人对于即将跟司藤见面还是心存疑虑,一起商量对策。武当山的苍鸿观主联系了之前给出解开藤杀办法的黄老太太,希望能知道更多关于司藤的消息。黄老太太在知道藤杀没有被解除,甚至还有毒的时候,也有些诧异。毕竟当年母亲黄玉跟着丘山一起镇杀司藤,后来回到黄家,却没有提到过司藤还有毒性的消息。苍鸿追问其他消息,但是黄老太太却心有疑虑,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说出来,恐怕对丘山道长的声誉不好。”颜福瑞听到后有些坐不住了,司藤的事情跟自己师傅有什么关系,怎么就牵扯到师傅的声誉了?“黄老太太,丘山是我师傅,是我师傅一手养大的,究竟发生了什么,麻烦您跟我解释清楚。”黄老太太说道:“是他养大的没错,但是你一定没有入悬门。”颜福瑞说道:“是的,我遵从师命,从来没有学习过悬门术法?”“因为,丘山道长不能在悬门收徒。”“为什么呀?”苍鸿说道:“因为司藤的异变就是丘山一手促成的,也就是说,司藤是丘山养大的。”自古以来,悬门都是门第森严,虽然那个年代军阀割据,兵荒马乱,乱世出妖孽,道门则是分外兴盛,风云际会,能人辈出。丘山因出身低微,屡屡碰壁,于是动邪念想用司藤成就自己。虽然成功了,但丘山一心将司藤视为自己的奴仆,故意让司藤在自己心爱之人面前显露身形,最终惹怒了司藤。就在丘山名利双收,准备进入悬门成就天师之位时,悬门收到了举报信,而丘山收异类的事情暴露。司藤也趁着其他人群情激愤的时候,放出藤杀,让在场众人猝不及防之下着了道,司藤也趁机逃跑。沈翠翘因为带着司藤上山,却引起这么大的祸事,所以觉得自己有责任,追了上去,却因为藤杀发作,最终被司藤重伤。丘山虽然知道藤杀的解法,也帮助悬门的悬师解决了藤杀,避免了一场道门的浩劫,却因为豢养苅族的事情,不被道门接纳,从而被封杀,再也没有可能当上天师。丘山也因此立誓,此妖既然是因他而起,自然也要由他亲手断绝,只希望诸位掌门不要将丑事公诸于众。众位掌门因为丘山的救命之恩,也答应绝口不提此事,只对外宣称人各有志,丘山习惯了闲云野鹤,不愿受道门束缚,也称赞丘山有道义,矢志于镇杀当时风头最盛的司藤。可是就在多年后,丘山镇杀司藤的时候,却从司藤口中说出,自己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这也是悬门在知道司藤复苏之后,会集结在一起,这么担心的缘故。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丘山是如何让司藤异变的,但是却没有人知道,甚至只能等丘山回来之后问问丘山才能知道。当然世事异矣,时代早就不同,现在也早就不是当初人妖殊途的时候。众人虽然中了藤杀的毒,但是对于司藤却有些恨不起来了。大家都说,司藤也不是那么可恨,毕竟化形不是她的本意,反而是因为丘山养大的,所以性格是被丘山影响塑造的,后面更是因为爱情被丘山破坏,才让司藤的性格大变。原本司藤因此黑化成为大魔头都不奇怪,但是现在却还是跟人说话条理分明,语气温和,已经算是奇迹了。颜福瑞看到众人同情司藤,自己也有些尴尬。说实话,他自己内心也觉得丘山做的不对,可自己毕竟是丘山一手养大的,总不可能也跟着数落自己的师傅。沈银灯也被在场的人嫌弃,一方面是在解开藤杀的时候交了白卷,另一方面觉得沈银灯完全是中看不中用,沈翠翘英年早逝,肯定是后人根本没有得到真传。沈银灯在众人散了之后,找到了颜福瑞,打听司藤跟赵舒城的关系,似乎自己也有着别的打算。“你之前说,司藤身边有个男人叫赵舒城,是个普通人?”颜福瑞点点头,说道:“对啊,他人挺好的,对我们家瓦房也很照顾。我估计啊,他也是被司藤小姐逼着给她跑腿的。”“司藤信任他?”“是啊,信不信任的我不清楚,反正走到哪儿他都跟着。”沈银灯有些猜疑的说道:“司藤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信任的,这个秦放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颜福瑞回想了一下,说道:“特别有钱算不算?这个赵舒城其实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名人,曾经是不少人创业的偶像,后来卖了自己的股份,一直在全国各地旅游。”“就没有其他的特别之处吗?”“那长得帅算不算?”沈银灯笑了一下,说道:“也算。”翌日。悬门的人在武当山集合之后,一起来到青城山,只不过沈银灯却没有跟着一起来,反而自己独自前往。悬门众人来到赵舒城预订好的酒店,坐在包厢里,一时间也有些忐忑。赵舒城准备出门的时候,却看到司藤还在不紧不慢的梳妆打扮。“司藤小姐,这是为了给他们留下好印象,所以才特意打扮一下吗?”“当然不是,只不过心急的不应该是我们,而是他们才对,不是吗?”赵舒城点点头,说:“你喜欢就好,毕竟最重要的人总是最后才出场的。”司藤看到赵舒城这样说,忍不住笑了一下,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催我呢,毕竟这悬门的人,你可是比我还希望早点见到呢。’“没关系,早一点晚一点都没关系,反正能见到就好,何况要想让他们论道,现在也不是什么好时候。”“是啊,他们不可能这么痛快答应帮忙的。”等赵舒城跟司藤来到酒店之后,其他人早就已经等了很久,其中有些人已经心浮气躁,但是碍于藤杀还在体内,所以只能耐着性子等着。看到赵舒城跟司藤进来了,几个人不知道是出于恐惧,还是为了表示尊重,所以站起来迎接司藤。司藤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说道:“大家别客气,是饭菜不合胃口吗?快尝尝!”苍鸿看着司藤,说道:“司藤小姐,你这次来,是跟我们众位悬师讨债的吗?”“讨债从何说起?”“可是我们上一辈……”“老悬师,你也说了,是上一辈的事情。这么多年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这个人最是大肚能容,不会攀扯什么父债子还,祸及子孙什么的。”司藤轻描淡写的说道。马秋阳忍不住一拍桌子,撸起袖子说道:“那你还给我们下藤杀”司藤有些奇怪的说道:“不下藤杀,你们怎么会来吃这顿饭呢?不下藤杀的话,我让你们做事,你们又怎会乖乖去做?马悬师是三岁吗,这点常识都不懂啊?”苍鸿说道:‘司藤小姐,这次你找我们,是想让我们帮你做什么事呢?’“想问问大家,这些年,各位可曾听过、抓过,或者见过别的苅族吗?”听到司藤这样说,其他人一时间愣在原地,司藤说道:“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小玩意,我问的是像我这样的!”白金扭头看了一眼司藤,没有吭声,其他人也没有说话。“没事,各位慢慢想,三日之内,帮我解决此事,我就给各位解了藤杀。”但是在场众人却都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从说起。毕竟时代不一样了,这里的人别说跟司藤一样强的苅族,就算是小苅族,都没有碰到过。毕竟现代社会不一样,苅族早就销声匿迹,根本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的。虽然也有一些关于苅族的传言,比如说村子里的柳树吃人,被悬门的人镇杀的,也有什么坐车却发现对方有尾巴的人,但也只是一些传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