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生奸计
“红白双煞!”
深夜。
酒店内,床铺上,秦尧伸手摸了下墨戒,凝神唤道。
一红一白两道流光自戒指内飞出,在床铺前显化成两道纤细身影。
“你们两个帮我看住杨飞云。”秦尧吩咐道:“如果发现他要残害生灵,一個先阻止他,另一個赶紧回来告诉我。”
他有的打算,却不愿连累着普通人丢掉性命,即便是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他能有更大的收获……
“是。”红百双煞躬身领命,缓缓后退,直至消失不见。
“秦尧……”当双鬼离开后,萧文君的声音忽地从戒指内传来:“我能和你聊聊吗?”
秦尧微怔,旋即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可以,你我之间,没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一道黑光飞出墨戒,显化出身材娇小的精致女子,抬眸直视男人双眼:“我,感到了距离。”
“什么距离?”
萧文君沉吟片刻,轻声说道:“实力差距,以及,生活中的距离。
自从伱获得轮回的能力后,实力便每日剧增,我们五個渐渐被你甩的很远很远,我很怕有一天,我们在你面前会变得微不足道,乃至,压根帮不到你分毫。
没有帮助效果的战斗伙伴,最终的结局一定是被遗弃,无论这结果是不是你的主观意愿。
说完了实力,咱们再来说说生活。你还记得,在你因为手头上有了阴官名额而想起我们时,我们之前已经多久没说过话了吗?”
秦尧:“……”
这话说的不是在不在理的问题了,这就是在单纯的,客观的陈述事实。
一次次轮回下来,他确实快要将这几个帮手忘却了。返回九叔世界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自己的女人,几乎从未记挂起她们。
“系统,这四鬼一尸也算是我兵器吧?”他在暗中询问道。
秦尧:“……”
这是不可能的。
哪怕她们愿意,秦尧自己都不会愿意。
单论关系,相柳拿什么和她们比?
“如果我要带着她们进入轮回的话,需要支付多少孝心值?”
秦尧无奈,只好坦然的向萧文君说道:“我没办法带着你一起入梦轮回,最多只能通过双修的方式,带着你们一起修行。”
“如何双修?”萧文君心中一动,顿时找到了重点。
秦尧盘膝而坐,冲着她抬起双手:“双掌相抵即可。”
萧文君:“如此双修,进境恐怕不会很快吧?”
秦尧面色一顿,若有所指地说道:“这是最符合我们当下情况的双修方式。”
萧文君心头黯然,脸上却带着一抹笑意:“多谢。”
“不必客气。”秦尧摆了摆手:“这是双修,不是单纯的帮你们,与我而言亦是修行。”
萧文君微微颔首,旋即歪了歪脑袋:“那我现在能上床了吗?”
……
“谁让你进来的,快点出去!”
隔日。
七姐妹堂,道院中,一身红色旗袍的何带金冲着乞丐般的青年嚷嚷道。
“什么事啊,阿金?”钟君打着哈欠走出正堂,宽大的黄色道袍走路带风。
昨晚她脑海中一直在想着那两個外乡人,以至于失眠了多半夜。
“是曾成啊,师父。”何带金带着满脸嫌弃说道:“知道我们心善,又来这里要吃的。”
倘若放在心情好的时候,钟君还能赏乞丐俩满头,但她现在心情着实不算美妙,闻言顿时皱起眉头,冲着那邋里邋遢,一脸痴相的青年说道:“姓曾的,我这里是道堂,不是善堂,你找错地方了,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那曾成好似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咧着嘴傻笑。
钟君看着心烦,便挥手说道:“阿金,你赶紧把这家伙给我赶出去。”
何带金无奈地说道:“师父,腿长他身上,除非我们道堂关门,否则就算把他赶出去,他还是会再进来的。”
“那你不会把他赶远一点吗?”钟君没好气地说道。
何带金心里想着赶远能有多远,不经意间却想到了一個歪主意,开口道:“师父啊,这曾成就是一個人憎狗厌的家伙,我们感觉他很讨厌,别人就不会有这种感觉吗?”
“你想说什么?”钟君直率地问道。
何带金:“与其让他来恶心我们,不如发挥他仅有的价值,让他去恶心恶心那两个外乡人,也算是我们向他们收点利息。”
钟君目光一亮,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拍手道:“妙啊!阿金,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们暂时无法拿他们怎么样,但能恶心到他们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何带金满脸笑容:“师父英明。”
半個多时辰后。
秦尧与毛小方正在酒店里面研究怎么通过玄魁的那根毛发寻求定位时,前台的小姑娘突然找上门来,声称大堂有人找他们。
二人本以为是钟君或者杨飞云,没想到跟着下楼后,却发现是一個浑身脏兮兮的年轻人。
“你找我们有事吗?”毛小方好奇地问道。
“要,要吃的。”曾成说道。
毛小方一脸诧异:“要什么吃的?”
“要吃的。”曾成重复道。
毛小方皱了皱眉,沉声问道:“谁让你来的?”
一個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家伙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姓名?这事情稍微动点脑筋就知道非比寻常。
曾成仿佛就知道那一句话,目光死死地盯着毛小方。
秦尧眼底闪过一道白金色光芒,竟在对方身上看到了浓浓鬼气:“毛道长,开法眼。”
毛小方心神微动,伸手掠过双眸,登时看到了缠绕在曾成身上的道道黑烟。
“他这是被控制了?!”
“与其说是控制,倒不如说是诅咒。”秦尧缓缓说道。
毛小方迟疑片刻,双手结印,食指与中指贴合在一起,指头发光,纵身间,啪的一声打在青年额头中央,硬生生打散了对方身上的鬼气。
“嘶。”
曾成痛的倒吸一口凉气,灵魂在这一刻被打醒了,眼神渐渐恢复清明,茫然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