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八章 笼中之鸟?

《泰坦尼克号》的结局,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大船沉了!

那么为什么会沉呢?

这里其实就是一个伏笔!

因为是首航,因为被全世界关注着,所以,船长也受不了那样的诱惑!

加速,加速!

当然,这只是插曲,很快地,回到了萝丝和杰克这边。

两人聊着聊着,仿佛有着聊不完的话题,夕阳下,两人在甲板上,杰克继续说着自己的“流浪”的经历。

萝丝听的津津有味的,或许是因为找到了一个有共同话题的人。

“如果我也能这样就好了!”她有些羡慕地道。

“要走就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说我们会去那码头,哪怕只是说说!”她又说道。

“不,我们一定会去的,可以去喝便宜的啤酒,坐云霄飞车坐到吐,我们还要在海滩上骑马,但要跟牛仔一样,不能侧着坐!”杰克继续描绘着萝丝无比向往的画面。

“双腿跨着坐?”萝丝觉得太离经叛道了。

“嗯!”

“你能教我吗?”

“好啊,如果你喜欢的话!”

“教我如何像男人一样骑马!”

“跟男人一样嚼烟草?”

“还有跟男人一样吐口水!”

“你在学校没教吗?”

“不!没有!”

“来,我教你!”杰克说着,拉着萝丝的手,但是萝丝却显然没有做过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所以显得有些退缩,但是还是被杰克拉了过去。

“看清楚!”杰克用力地吸了口,然后朝着海面吐了口水!

“好恶心啊!”萝丝忍不住说道。

“该你了!”杰克说道。

萝丝左右看看,然后很快地吐了口口水。

可是杰克却不满意说她要吸一口再吐。

萝丝真的学着他的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用力地吐口水。

可是恰好在这个时候,她的母亲和贵妇们一起从甲板的另外一边走了过来。

看到了女儿萝丝竟然做这样的事情,她的脸色无比的难看。

萝丝发现母亲来了,只能有些尴尬地介绍杰克给母亲。

倒是莫莉夫人觉得非常有趣,好心地提醒杰克下巴上的口水没擦拭干净。

“其他人对杰克的态度很好,想认识这位救了我一命的人,我妈妈却当他是个虫子!一个得立刻除掉的害虫!”老年萝丝的声音在画外响起。

“看来你是个见义勇为的人!”莫莉夫人却很欣赏杰克,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饭点到了,餐厅用喇叭声示意,这让莫莉夫人觉得很不满:“为什么他们每次叫人吃晚饭,都要像骑兵要冲锋一样?”

等萝丝和母亲离开,莫莉夫人却没走,她叫杰克道:“孩子,你知道等会儿要干嘛吗?”

“不是很清楚!”杰克摇头。

“你这是羊入虎口,你要穿什么?”莫莉夫人看着他的着装问道。

杰克不解地摊了摊手,一副自己身上这套衣服难道不可以吗?

但是莫莉夫人却摇了摇头:“我就知道,来!”

她拉着杰克走,把自己儿子的衣服给杰克穿上!

杰克穿上西装革履之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莫莉夫人也看着说道:“看你人模人样的!”

说着她开心地笑了出来。

显然,她是知道,卡尔邀请杰克没安好心,只有杰克自己不知道,依然还沉浸在能够和萝丝一起共进晚餐的憧憬之中。

焕然一新的杰克,看起来帅气无比,晚餐时间,他来到了餐厅。

只是他只是一个底层社会的人,来到这里,虽然换了衣服,梳了头发,但是还是格格不入。

他学着别人的姿势和人打招呼。

他看到了卡尔和萝丝的母亲从楼上走下来,连忙迎了上去,可是对方却对他视而不见,直接无视了他。

看着杰克一个人在那里尴尬的样子,萝丝却忍不住笑了。

他学着电影里面看到的,给萝丝来了个吻手礼,然后弯起胳膊,让萝丝挽着。

萝丝拉了一下正在和母亲聊天的卡尔,把杰克重新介绍给他。

卡尔看到杰克穿着一身礼服,一脸惊讶:“不可思议!你几乎像个绅士!”

“几乎?”杰克却听出来了他话里面的讽刺的味道。

“真有意思!”卡尔却根本没回应他。

而是挽着萝丝的母亲转身离开。

来到宴会厅,萝丝给杰克介绍着这里的人们,只是语气里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讽刺的口吻。

这个时候,莫莉夫人来了,她挽着杰克的另外一只胳膊,说着:“其实也没什么,他们很爱钱,假装你拥有一座金矿就一切ok了!”

她一语道破了所谓的上流社会的本质。

杰克在莫莉的带领下,介绍给了其他人。

“他一定很紧张,但是没有失态!”老年萝丝的声音再次传来。

“他们以为他看起来也很富有,铁路世家的小开什么的,可能发迹未久,但是也算是富人阶级,但是妈妈依然面不改色!”老年萝丝的话音落下。

回到大船的餐厅里面。

萝丝的母亲却一语道破了杰克的真实身份:“道森先生,下舱住的还算舒服吗?我听说还不错。”

杰克却没有失态而是淡然地道:“好的不得了,没几只老鼠!”

众人轰然一笑,以为萝丝的母亲和杰克是在开玩笑。

卡尔补了一刀:“他是从三等舱过来的,他昨晚帮了我的未婚妻!”

萝丝对卡尔的话很不满,为杰克辩解道:“事实上,道森先生很会画画,我看了他的作品!”

听到自己的未婚妻为另外一个男人说话,卡尔又怎么会舒服,他立刻道:“萝丝跟我对美术的看法,有非常大的差异,当然,我不是在说你的作品不好!”

可是谁都听的出来他的意思。

上餐了,可是杰克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眼花缭乱的餐具,完全茫然了,哪怕萝丝在暗示着他,可是他依然根本不明白这些东西要怎么用。

“这些都是我的吗?”他不得不求助于莫莉夫人。

“摆在外侧的先用!”莫莉夫人低声地教他。

侍者来上鱼子酱,询问他要怎么用,杰克说:“我不喜欢鱼子酱,从来都不喜欢!”

事实上,他不是不喜欢,他只是根本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萝丝的母亲突然又开口道:“道森先生,你住哪里?”

“目前就住在这艘船上,以后看上帝的安排。”杰克回答道。

“你怎么有钱旅行?”萝丝母亲继续刁难。

“我到处打工,往来都坐着货船!”杰克直接说道,他没有因此而觉得难堪或者羞耻。

“泰坦尼克号的船票,是赌牌赢来的,真是幸运!”他甚至说出来了更多。

只是显然,萝丝的母亲自己也不是什么真正的上流人士,或者说她并不那么了解其他的真正的“绅士”。

杰克的坦诚,却并没有引来嘲笑,反而是:“人生就是靠运气!”

卡尔笑着:“好汉自己创造运气?对不对!”

“不错!”杰克点头。

“那么,道森先生,你喜欢这样四处漂泊吗?”萝丝的母亲依然没打算放过他。

这句话,触动了杰克,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是的,我喜欢这样!”

“我的意思是,全部家当都在身上,我有个健康的身体,以及作画用的纸,我喜欢在一早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遭遇,或者会去哪里睡觉,前两天还在桥下过夜,现在却在这豪华巨轮上,跟你们共饮香槟!”

他渐渐地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放开。

说起来,没有任何的自卑,有的只是非常平静淡然和随意。

但是越是如此,反而越是不会让人瞧不起,其他人都被他的洒脱逗的一笑。

“生命是上帝给的,我不打算浪费它,世事难料,只能随遇而安,给你,卡尔!”说着杰克丢给了卡尔一个打火机,被卡尔一下子握住。

“要把握光阴!”杰克说完举杯。

他其实并没有他表现的那样的沉着冷静,莫莉夫人第一时间说道:“有道理!”

其他人也都纷纷跟着附和,举杯共饮。

没有让杰克出糗,显然并没有让卡尔和萝丝的母亲满意。

之后,杰克要离开,萝丝问道:“一定要走吗?”

“我们奴隶要去划船了,晚安萝丝!”他又行了吻手礼。

只是握手的时候,悄悄地藏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在外面等她。

等萝丝出来,杰克问她:“要不要参加一个真正的party?”

两人一起来到了下舱区,这里的“穷人们”也在举行着他们的派对。

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没有那么多需要端着注意的礼节。

这里吃饭不需要用到那么多的餐具,也没有人为你服务,这里没有那么的宽敞,但是人们的脸上的笑容却是真的,他们随意地载歌载舞,欢快地互相交谈,无拘无束!

这让一直被各种礼节,各种虚伪,各种注意事项困扰着的萝丝,如同出笼的小鸟一般。

当然,一开始萝丝还有些无所适从,可是在杰克的带领下,她跟着杰克跳起了她过去从未跳过的舞,大口地喝着廉价的酒。

他们不会因为酒洒在身上而觉得失礼,也没有人去询问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是哪家的公子千金。

她完全释放了自己内心的野性,随心所欲,她甚至抽男人的烟,提起裙子表演芭蕾的动作,尽情地欢笑,尽情地打闹。

她在杰克的怀里大笑,被寻找来的管家看的一清二楚。

结束了狂欢,自由的小鸟又回到了笼子里,可是这一切都被卡尔知道了,他大发雷霆。

“我的未婚妻?没错还是我太太,你说过要对我忠实,像妻子忠于丈夫那样,别人休想耍我,这样会不会不够清楚?”

“不会!”萝丝被吓到了,她第一次看到卡尔发这么大的火。

之后,萝丝的母亲也来警告她:“不要再和他见面,明白吗?”

萝丝没有吭声,她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萝丝,不准再见他!”

“好了,你别气坏了!”萝丝安慰道。

可是母亲却很生气地说:“别再胡闹了知道吗?”

“我们处境为难,你知道我们没钱!”

“我当然知道,你每天都提醒我!”萝丝看着母亲道。

“你父亲留下一屁股债,幸好名声还在,我们也只剩下靠这个了,我真不了解你,你嫁给他,我们才能生存!”萝丝母亲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道。

可是萝丝却一点都不领情:“这责任太大了!”

“你怎么这么自私?”萝丝母亲生气地道。

“是“我”自私吗?”萝丝反问她。

她被问的有些下不了台只能打感情牌:“你想看到我去当女工吗?你希望那样吗?想看着我们家变卖家当,家里一无所有吗?”

说着她转过身来捂着嘴一副伤心的样子。

萝丝看着母亲如此,长长地出了口气说道:“好不公平!”

“当然不公平,我们是妇道人家,不能爱怎样就怎样!”

母女俩的谈话,到这里,似乎萝丝接受了这种不公平。

杰克却并不知道发生在萝丝身上的一切,他满怀期待的想要来找她,但是却被门口的门卫挡住了。

他以为是因为自己衣冠不整,所以来到甲板上的时候,偷偷地拿走了别人的衣服。

与此同时,萝丝正在和大船的设计师安德鲁交谈,她疑惑船上的救生艇根本不足以容纳整艘船的人,安德鲁告诉她,实际上,救生艇只能容纳船上一半的人。

他说如果用最新的吊臂,还可以再挂一排的救生艇,但是人们却说那样会太拥挤影响甲板的美观。

这其实也是在为后面的大船沉没,却没有能够救到足够多的人而做铺垫。

杰克伪装之后,偷偷地拉着萝丝见面。

萝丝告诉他不能见面,但是杰克锲而不舍:“我有话要跟你说!”

“杰克,我已经订婚了,我要嫁给卡尔,我爱卡尔!”萝丝对他道。

“萝丝,你不是好相处的人,甚至有些娇宠,但是内心里,你是我见过的,最脱俗,最好的女孩,我以前从不知道,我也知道人情世故,我的身上只有十块钱,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这我了解,但是我已经无法自拔,你跳,我就跳,还记得吗?我要确定你幸福,才能掉头!我没别的要求!”杰克深情地看着萝丝说道。

“我很好!我会很好!真的!”

“真的吗?我不信!他们把你困住了,若不挣脱就会死掉,也许不是现在,因为你很坚强,但是迟早我爱的那一把火,那把火总会熄灭的!”杰克抚摸着萝丝的脸说道。

萝丝强忍着泪水,说道:“你救不了我的,杰克!”

“你说的对!只有你自己能救自己!”

“我要回去了,别再找我了!”

她终究还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