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缝隙中的黎明（二合一超大章求月票）
而就在何奥捡起这个手环的同时，他的身体因为动作失去平衡，摇晃了一下，向后仰倒。
“爷爷！”
嘉茜看到这一幕立刻冲了过来，从后面托住何奥的身体。
“爷爷没事，“
何奥握住那个手环，艰难的笑了笑，然后在嘉茜的搀扶下，把住拐杖顺势缓缓向下，“爷爷坐一会儿。”
此刻嘉茜才发现，爷爷的拐杖尖端完全没入了地面整根拐杖固定在了地面上。
而何奥刚刚其实就是依靠着这根拐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刚刚战斗结束的时候，何奥就关闭了超忆，而随着超忆的离去，他体内的力量也自然被迅速抽走，不过他在关闭之前调整了自己的身形和重心，让自己的整个身体能支撑在拐杖，避免暴露出自己的虚弱。
也是因为如此，直到最后他短暂开启超忆，确定毒蝎帮老大彻底死亡之后，他才敢弯下腰来，去捡地面上的手环。
这个动作破坏了他一直维持的脆弱但平稳的重心，导致了整个身体失控，差点摔倒。
而此刻的小嘉茜担忧的围在何奥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何奥。
她似乎想要说话，但是最终并没有说出口，而是耸动了一下鼻尖。
“没事，”何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爷爷休息一下就好了。”
因为武道的修行，他的身体素质已经逐渐提升上来，虽然没有那么好，但是也不至于因为长时间使用超忆而导致整个身体崩溃。
不过他现在的状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嗯！”
嘉茜点点头。
她然后她抬头看了一眼门口，似乎想要去关门。
“不用关。”
何奥轻轻摇头，阻止了她。
现在外面还有毒蝎帮的人，他们并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慑于何奥之前杀了那么多人的威势，现在并不敢进来。
这个时候，任何额外的动作，都可能引发外面人对里面场景的怀疑。
特别是关门这种‘增强防御’的操作，更可能显得露怯，而引来攻击。
嘉茜回头看了一眼爷爷，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她选择了听从爷爷的指挥，端着高斯枪警惕的守在何奥身边。
何奥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孙女，身子靠在插进地里的拐杖上，缓缓的打开了手中手环，输入了密码。
首先映入何奥眼帘的是一个简洁的主页背景。
这个手环看标志是特利森集团出品的，但是安装的却并不是特利森集团的操作系统，而是一个极简风的破解系统。
这应该是为了回避特利森集团装在系统里的监控后门。
一般比较大型财团都有自己定制的简洁系统，凡是涉及商业机密的信息都是用自己的系统和软件流转。
地下世界也有流行的简洁系统，毒蝎帮老大的这个手环似乎就是那种地下世界的系统。
不过这种系统也并不完全安全，毕竟地下世界的系统开发者，并不一定不会在系统里插后门，用这种系统只是不会把自己的信息暴露在了某些特定的大财团面前了而已。
而整个手环除了通讯功能，唯一安装的一个软件就是‘黑市’软件。
何奥点开了这个软件。
毒蝎帮老大的昵称就是‘毒蝎’，黑市等级是lv3，比何奥从尹希亚那里拿到的账号等级更高。
何奥点开了这个等级标志，
标志里的内容结构大体与lv2相似，只是权限更高，福利更多，优惠也更多。
除此之外，lv3还有个活体生物认证的功能。
看起来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验证这个身份是否为本人所用，并且验证账号拥有者是否还活着。
何奥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凌晨两点多，距离下一次验证还剩下三个小时。
刚刚毒蝎帮老大就说过，‘明天’六点会进行生物验证。
从当时的语境来看，毒蝎帮老大应该是把整个夜晚都当做‘前一天’计算了。
看起来留给何奥的时间并不多。
何奥退出了个人主页，点开了聊天页面。
这个聊天页只有一个聊天对象，是一个昵称叫做‘裁影人’的用户。
点开详细聊天界面，只有两条消息。
第一条是毒蝎发给裁影人的，大概内容是形容一个带着小孩的老头一路快杀到最顶层了。
整段话没有任何的询问或者探讨，只是在陈述事实。
但是这段话其实是一个威胁，毒蝎在告诉裁影人，他已经搞清楚了裁影人的目的，而且对方很强，同时他也在暗示裁影人，如果给的价格不够，他就可能倒向何奥这一边。
而下一条消息则是来自裁影人的回复，时间就在前不久，内容也很简单，
看完这两个消息，何奥点了一下裁影人的头像，但是点不进去，很显然，黑市并没有做可以访问聊天对象主页的功能。
他收回目光，退出了手环。
其实裁影人这句话里也有很多信息。
他所说的‘培养’，大概率就是污染怪物的培养方法，毒蝎帮老大已经是c级极限的力量了，而裁影人还有下一步的培养方法。
这意味着裁影人以及其所属的名叫‘进化之从’的组织，大概率拥有把污染怪物培养到超出c级极限的能力。
也就是说，何奥下一步碰到的，可能就是超出c级极限，甚至抵达b级的敌人了。
何奥又点开了黑市界面，看了一下里面lv3可以看到的信息和内容。
lv3和lv2虽然只差了一级，但是能接受的任务已然差别巨大。
在何奥那个lv2的‘听夜人’账号里，所能看到的任务，大部分都是对付某个帮派首领，或者对某个流浪的超凡者的悬赏，整体实力等级不超过e级，大部分都是f级。
而到了lv3，大部分的任务涉及到的实力都是d级，甚至有一些涉及到c级超凡者的任务。
看来黑市对于等级的实力划分很清楚，lv0大概率对应着新手，lv1对应着普通人，或许还有小部分的超凡桉件，lv2对应着f到e这种比较基础的的超凡者，而lv3就是d到c这种强力超凡者了。
那么，这个黑市还是否有更高的等级呢？
看来黑市的水也比何奥之前预料的更深。
何奥抬起自己的手环，把夏娃的远程控制终端传到了毒蝎帮老大的这个手环上。
然后输入了让夏娃采集信息的指令。
仅凭他这几个小时内，肯定是无法采集到足够多的信息的，但是夏娃可以。
并且这个手环里应该不是真的只有黑市相关的信息，毒蝎帮老大既然一直把它带在手上，多少应该还有一点其他的数据。
而且从毒蝎帮老大最后的行动来看，他最后恐怕也有帮何奥解决掉裁影人，拉裁影人下地狱陪自己的想法。
所以他特地给出的手环里，应该还有一些关键信息。
不过如果要何奥一点点的去找，那花费的时间就太多了，而夏娃就没有这个顾虑。
做完这些之后，何奥回头看了一眼破碎的窗外，然后扭过头去，看向孙女，“嘉茜，把枪给爷爷一下。”
“好。”
嘉茜把手中的高斯枪递给何奥。
何奥短时间内再次超忆，爆发出远超过他目前虚弱状态的力量，迅速举起高斯枪，对准了窗外，然后骤然开枪。
砰——
子弹穿过了落地窗的大孔，击碎了悬浮在空中瞄准这里的无人机。
刚刚战斗的时候，何奥并没有发现附近有无人机，这个无人机看起来刚来，想要趁机偷袭。
这个无人机应该不属于毒蝎帮剩下的人，如果他们想要试探，完全可以从正门进。
看来这就属于这场战斗的第三方了，进化之从，也就是裁影人所属的势力。
这个组织也似乎很喜欢用这种小型武装无人机。
不过这个武装无人机的出现，意味着另外一件事，进化之从在附近应该没有其他可以调用的力量了。
他刚刚表现出明显的虚弱，就是为了吸引可能埋伏着的进化之从的力量，毕竟毒蝎帮老大和何奥的战斗，裁影人肯定是会想方设法的来旁观的，说不定还可以捡个漏。
但是最终来的只是一个无人机。
这证明在短时间内，应该只有这架无人机可以赶到这里，大概率这无人机本身就在附近。
相较于毒蝎帮老大的实力来说，这种程度的无人机基本上没有任何威胁。
这个无人机或许是毒蝎帮老大特地留下的。
周围有可能产生威胁的力量，可能都被他解决或者驱逐掉了。
毕竟这里是他的核心地盘，他不可能允许裁影人染指他的地盘。
何奥靠在拐杖上，将高斯枪还给孙女，任由超忆的力量一点点被抽离。
——
“大人，我们还要继续派驯养怪物过去吗？”
密闭的无窗房间里，一个棕色卷发的男人了一眼前方闪烁了一下弹窗然后熄灭的屏幕，又看了一眼自己身前背影挺拔的人影，小声问道。
“不用了，这老家伙恐怕在故意示弱引我们上钩，”
这个挺拔的人影看着那已经熄灭的屏幕，“查到这个老家伙是谁了吗？”
“我们的资料库里没有关于他的信息，”
棕色卷发男人轻应了一声，然后有些犹豫的思索道，“大人，这个老家伙这么强的实力，该不会和‘夜鹰’有关吧？夜鹰从来不以真面目见人，我们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亲属，他自己说他没有，未必就是真的没有了。”
挺拔的人影没有说话，而是依旧背对着棕发男人，他的手托住下巴，若有所思。
——
过了两个小时，接近凌晨五点的时候，何奥的终于恢复了些许行动能力。
他撑着拐杖站了起来，在嘉茜的帮助下，拔出了插在地上的拐杖。
这根拐杖因为高强度的战斗早已布满了细密的裂纹，但是勉强还可以支撑一下何奥的身体。
“嘉茜，待会儿出去不要做出任何警备或者攻击的动作。”
在起来的过程中，何奥靠着孙女，轻声说道。
越是自然，反而显得越是成竹在胸。
“嗯！”
嘉茜放下了手中的高斯枪，轻轻点头。
何奥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撑着拐杖，走向了门口。
嘉茜在后面收拾了一下，跟了上来。
两人刚一出门，就看到了一个个拿着各种武器的帮派分子站在门外十米远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看着何奥。
何奥平静的看了一眼他们，撑着拐杖离开了门扉，往前走去。
哪些人看着何奥走过来，便迅速后退，警惕的看着何奥。
而在何奥离开后不久，一些帮派分子便从另一侧凑了过来，看了一眼屋内的场景，随即便是伴随着恶心的干呕声的惊恐喊叫，“老大死了！
！”
这尖锐的声音与顶上的灯光一起，顺着巨大的天井从上往下，仿佛连带着黑暗的震颤了一下。
而听到这声音的何奥不为所动，依旧缓慢的支撑着拐杖，一步步的沿着楼梯向下。
他的动作很慢，面容苍老，满头银发，看上去就像普通的苍老的老人，在艰难的下着楼梯。
但是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周围人的心跳上，
这些帮派分子将他围起来，却没有任何人敢于靠近他十米以内的地方。
无形的‘真空’将老人和凶横帮派分子区别了开来。
最上面几层都很干净，因为何奥没有在这里遇见什么帮派分子。
而随着何奥脚步往下，阶梯上的鲜血也就越来越多，逐渐将整个阶梯都铺的血红。
刺鼻的血腥味混杂着夏夜扰动的气息，拂过所有人的脸颊。
何奥的脚步踩在这些被鲜血铺满的阶梯上，一步，又一步。
那些帮派分子站在阶梯的下方，仰望着何奥踩着鲜血一步步的走下阶梯，然后顺着何奥的前进一步步的后退。
他们童孔中倒映的形象，已经似乎不再像是一个杵着拐杖头发花白的老人，而是一个踩着鲜血和火焰走来的正装革履的恶魔。
无形的恐惧蔓延在所有人的心里。
何奥一连下了近十几层楼，但是没有人一个人敢于站出来对他发起攻击。
甚至没有人敢大声的呼吸。
毒蝎帮并不乏忠诚于老大并且愿意为此献身的人。
而他们现在就躺在所有人的脚下，尸体被殷红的血渍衬的更加的枯白。
何奥继续下行，在这些帮派分子的‘簇拥’下，抵达了二十层。
这一次，他并没有继续下楼，而是走到了靠近楼梯的那个房间前，停在了门前。
嘉茜伸出手去，敲了敲房门。
在短暂的停顿之后，伴随着一声‘吱嘎’的声响，这老旧的房门缓缓打开。
一张脸颊缓缓从门后探出，正是那个之前提醒过何奥的人。
他似乎一直站在门后，等到嘉茜敲门，才敢开门，他小心的注视着何奥，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您有什么事吗？”
“这片街区交给你管，可以吗？”
何奥看着他，平静的说道。
“啊？”
男人懵了一下。
不过何奥并没有进一步解释，而是静静的等待着。
他知道男人听懂了，只是太惊讶了，没反应过来。
在短暂的安静之后，男人终于才颤抖着问道，“我个人没有意见，但我没有实力，也没有帮派······”
何奥注视着他，但是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扭头看向周围毒蝎帮剩下的人，“你们有意见吗？”
那些帮派分子看着何奥，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些帮派分子挪动着身体，似乎准备说一些反对的话。
但是鞋底在地上还没有完全干涸的血液上摩擦的黏腻声音，让他们都安静了下来。
场面似乎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何奥看着这些完全陷入静寂的人，再次缓声说道，“你们有意见？”
他的声音平而缓，但是却如同死亡的声音敲在所有的人耳畔。
在这无形的声音中，一滴滴汗水从最前方的帮派分子额头渗出，跌落在殷红的地面上。
“没有······”
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微若呢喃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嗯？”
何奥平静的注视着前方的人。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没有任何的威胁。
但是所有人的身躯都同时颤抖了一下，
“我们······没有······意见······”
终于，最前方一个看起来像是头目的人低下了头，豆大的汗水一滴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在地面的鲜血之中。
如同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块牌被推倒，一个个头颅在这一刻低了下来。
何奥扭过头去，看向门后的男人，“他们没有意见。”
男人注视着何奥，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轻轻点头，“那我可以。”
何奥抬起头，看了一眼男人，然后抬起手环，和男人交换了一下电子名片，“有问题找我。”
最后他转过身，继续向着楼梯方向走去。
这一次，那些原本围着他，顺着他的前进而后退的帮派分子并没有再后退，而是缓缓侧开身子，给何奥让出一条道路。
仿佛在为自己的领袖让路。
那个躲在门后的男人也终于打开了房门，看着何奥的背影，目光复杂。
毒蝎帮所建立的秩序并不是一个好秩序，它使得所有生活在绿橄榄街区的人都寄居在死亡的恐惧下。
但是再糟糕的秩序，也是秩序。
毒蝎帮老大这个曾经‘地下皇帝’死亡，极有可能让曾经旧有的秩序崩溃。
那么混乱会再一次统治这个街区，各种各样的帮派又会重新开始争斗，杀戮和疯狂又会成为这个街区的主题，直到一个新的‘地下皇帝’重新出现，建立起新的秩序。
同时，在这个过程中，裁影人和他的进化之从的势力，将更容易通过混乱蔓延进绿橄榄街区，甚至控制绿橄榄街区。
哪怕毒蝎帮内部没有因为老大的死而陷入混乱，也会被裁影人挑拨起混乱，以方便浑水摸鱼。
所以何奥需要避免绿橄榄街区在自己走后，即刻陷入混乱之中，失去所有的秩序。
也因此，他需要有一个至少立场上偏善良，又熟悉绿橄榄街区情况的‘代言人’，帮他维持住临时的短期秩序。
这个曾经提醒过何奥的男人就很合适。
首先，他愿意在毒蝎帮势大的时候，出言提醒何奥，证明他具备基本的勇气和善良。
其次，他的出声是大概率是因为嘉茜救了十七层的那个小孩，他和那个小孩差了三层楼，却能为那个小孩帮助何奥，这证明他很有可能和其他的街区成员有私下联络的方式，绿橄榄街区私下存在着某种互助的团体。
再加上何奥之前遇见的帮派分子曾说过，街区入口那个卖冷饮的老板之所以能屡次逃脱毒蝎帮的抓捕，是因为街区内有人给她传消息。
说明这个在绿橄榄街区内部的互助团体恐怕也并不小，而且能有效收集利用情报，对毒蝎帮的统治造成一定影响。
最后，这个人对这栋楼的情报掌握的很好，而一个普通人是没必要掌握这些情报的，所以他在团体中的地位恐怕也不低。
综合起来，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代言人选项。
不过他的顾虑是，他的实力不强，不可能压服毒蝎帮的其他的手下。
而站在这里，有鲜血和尸骸作为‘勋章’何奥可以。
所以需要何奥出面给予他支持。
但是这个‘代言人领袖’其实并不是一个好差事，他本身并没有实力，又没有强大的战绩，很难压服那些曾经的各派势力。
这些势力可能会因为对何奥的恐惧，在短期内服从他，但是一旦何奥较长时间没有再出手，这些人对何奥的恐惧消失，就会开始想方设法的架空他的力量，甚至想取而代之。
那他的死期就不远了。
但同样，这也是一个机会。
硬币总是有正反面的。
何奥询问他的时候，也在给他选择的机会。
而他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向何奥暗示了他需要更多的支持。
何奥给了他支持，但未来的路，得他自己走了。
······
在和男人分别之后，何奥带着嘉茜继续一路下楼，期间将那两个已经死去的超凡者的尸体收拢了起来。
那些帮派分子积极的帮何奥打包了尸体，然后装上袋子，并安排人去找车，把尸体扛着跟在何奥的身后。
当某个心理上的界限被突破，彻底转变思维之后，他们很懂如何拍马屁。
一些原本躲在房间里的人们，也走了出来，他们手里拿着对讲机，带着些许迷茫的兴奋的看着周围。
而何奥则带着嘉茜走到了最初的街区入口。
······
冷饮店的老板坐在门口，她的面前摆着清水和药瓶，目光看着街区深处，有些出神。
不过很快，她的目光就被一大一小两个从夜幕中走出的身影吸引。
她的目光汇聚在那两个身影身上，微弱的灯光打在老人的白发和女孩稚嫩的面庞上。
老板缓缓坐直了身子，她注视着何奥两人，先是难以置信的惊讶，然后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以及紧绷的弦松懈下来的释缓。
何奥也看见了她，他撑着拐杖，对着店老板点头问好。
嘉茜则对店老板兴奋的挥了挥手。
店老板则笑着点点头，对着两人回以挥手。
然后她看着这两人，从夜幕中走出，走向街区外。
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着身前的水和药，缓缓伸出手去，拿起了它们。
也就在这时，夜幕中又是几个人影浮现。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一个手中握着对讲机，身材瘦削干瘪，头发枯藁的女子。
她从夜幕中冲了出来，一见面就死死的抱住了店老板。
而在老板因这拥抱还有些迷茫的时候，就听见女子带着点点兴奋到极致的哭腔说道，
“大姐，毒蝎帮老大死了，他死了······不会有人再失踪了······不会了······”
握着水杯和药瓶，双手无所适从的店老板缓缓的抱住了女子，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好······好······”
她抬着头，看向头顶的缝隙中的天空。
在那无尽的夜幕里，似乎有黎明的光辉铺满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