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听听,就这名就该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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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靖这番话虽说是轻描淡写,发音不响,可独独一个亮字尽显内功修为。
刘家府邸无论是大厅还是外院的近千人,俱是听的清楚明白。
不由均想:“来人这份内力修为本就颇为不弱,可说出的这番语更是石破天惊。
费彬他们明明是嵩山派的太保,怎么就是魔教的人物了?
到底是何人?竟敢如此说话?
不怕五岳剑派的吗?”
可以说楚靖这番话一出口,登时就让群雄耸然动容,万目齐瞩。
循声能见者,就见来人黑衣玉冠,朗目剑眉,英气勃勃,身材修长高大,虽甚是年轻,可气势俨然,端的器宇轩昂。
一袭黑色锦衫披在他的身上,更是衬的其人卓尔不群,盛气逼人。
见其双手背负,面脸含笑,虽是缓步而行,可也有微风徐徐吹拂,那衣衫竟不起丝毫涟漪,自有见识不凡之人,心下不由惊叹:“此子内功修为当真了不得!”
见他径往刘正风和嵩山派几太保面前走去,挡路之人很是识相,立时退步,便让开了一条道。
刘正风早被嵩山派三大太保逼的难以自处,想着全家毙命或许就在顷刻之间了。
这一见楚靖横绝而出,只觉他好似擎天支柱,仿若就能顶天立地,自己全家若想活命,就只能落在他身上了。
顿时凄声道:“少侠,刘某险些见不到你了,悔未听少侠前言哪!”
刘正风此刻心情激荡,难以自制,适才嵩山派逼迫,只有定逸师太为他说过几句话。
而今他的全家性命俱在嵩山派手中,他再不想为了活命杀自己朋友,可内心也是不想搭上全家人性命啊!
本来他以为嵩山派只是虚言恫吓自己,可刚才他已然看清楚了,嵩山派是真的不在乎别人看法,就要杀他全家。
而楚靖出现的时机正是刘正风全家生死之际,情况之危可说是一线之隔。
楚靖甫一出现,他由言知意,心下只觉这下全家总算无虞了。
不由追忆往昔,恍如隔世,他今日全家被陷,与会群雄千余人,竟没有个生死相托的朋友。
适才没有楚靖,他还能稳住心神与嵩山派据理力争,可终究势不如人,全家被拿,定力大减。
见了楚靖这等大救星,那真是喜从天降,自是让这武林大豪杰不禁涕泪横流,哽咽出声。
群雄中有人见刘正风此番作态,还大感惊诧,当然也不乏鄙夷之意。
心想:“这是何人哪?也值得你堂堂衡山派刘三爷如此?
不就露了一手内功吗,凭这个要和嵩山派见高低,那还不够的很呢!
小心白亏你在这卖惨哭诉了!”
那也有识得楚靖之人,他们不但很能理解刘正风,更知道嵩山派必然要栽跟头了。
那二太保托塔手丁勉,在武林中威名甚大,又离刘正风最近,他也不识楚靖面目,一瞬间未能对号入座。
虽见其内力不凡,姿态傲然,想其毕竟年轻,论起真正武功又能有多少道行,遂冷冷道:“你是刘正风请来与我五岳派为难的吗?”
而这时楚靖已然到了刘正风面前,也未开口,只是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好似未闻丁勉这话,袍袖一拂,大剌剌的就坐在了椅子上。
这才斜眼微睨,打量了一下丁勉身旁的二人。
他们三人相隔寻丈站立,明显是封住了刘正风的去路,如今自然也是封住了楚靖。
丁勉本就是一胖子,长得很是壮实。
左手边那人长得极高且瘦,往那一杵,好似立着一根竹竿,楚靖觉得甚是有碍观瞻,他听人说了,这就是嵩山派三太保仙鹤手陆柏。
右手边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长得瘦削异常,上唇还留了两撇鼠须,这货就是嵩山四太保大嵩阳手费彬。
楚靖清楚记得,原小说中曲非烟那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就被其给一剑捅杀了。
可今日,呵呵……
这三人在刚一出场时,楚靖就看见了,只是当时离得也远,他也没多看三人的长相,如今再一细看,觉得长得就没一个像好人。
嗯,楚靖很是肤浅,直接以貌取人了,遂压根没理丁勉,直盯着费彬看,突地双眉一轩,轻笑一声,说道:“看你本就长得獐头鼠目,你还留着两撇鼠须,是嫌自己还不够像那地沟里的臭老鼠吗?
来来来,各自介绍一下。
让楚某也来认识一下几位魔教的大人物。
长得一副老鼠样,口气还挺大!
你让刘门弟子站……站哪里来着?
来说说?刚才说话之人就是你吧?”
此时的楚靖本就骄气逼人,这番话说的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以如此姿态羞辱费彬,众人心下已定,这人就是故意来找嵩山派麻烦的。
只是不知是为刘正风出头,还是为了别的什么,还要看进一步发展了。
不过单凭此话,这就已然形成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要知道五岳剑派之所以结盟,最大的原因便是为了对付魔教。
有些人心想:“这人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嵩山派高手是魔教中人,又说人是臭老鼠,这明显是要结生死大仇啊!”
那些识得楚靖之人,都知道这就是他的常规操作。
再者适才嵩山派那个蛮横霸道,任谁见了心里都不舒服,只是惹不起罢了。
而今见楚靖赤裸裸的欺侮费彬,那自都强忍笑意,一语不发,静看嵩山派如何应对。
丁勉、陆柏、费彬从楚靖出场,一直想从他的身形步伐上,试图看出他的底细,可又完全看不明白,高低深浅压根没概念。
瞅了半晌,也只知道对方内功造诣不弱,至于武功,单从身形上他们俱是看不出来。
遂又游目四顾,想从别人的神色上看出点什么来,就见天门道长嘴唇直抖,神色凝重,定逸师太刚才很活跃,现在只是双手合十,一语不发。
岳不群虽是一脸淡然,可他身后的华山弟子各个神色不一。
丁勉几人也是长期混迹江湖之人,推人及己,登时只觉来人恐怕不那么简单。
可费彬身为嵩山派四太保,号称“大嵩阳手”,在武林中也是名头甚大,见楚靖先是截住自己话头,一出场又盯着自己羞辱。
身为嵩山四太保,心中再有忌惮,此时又岂能示弱,遂踏前一步,拱手道:“嵩山费彬,江湖人称……”
楚靖顿时一脸惊诧,大声道:“费彬?听听!就这名就该直接判死了!”
他这话说的很是突兀,直接打断费彬说话还则罢了。
还说什么,就这名就够判死了?
这是什么道理啊?
他这番话蕴含内功,那是千人可闻,纵是外院之人听了他这一派胡言,先感匪夷所思,复又忍俊不住,顿时哄然大笑。
适才楚靖那番揶揄嵩山派是魔教的话,他们自是都听到了。
只是有些人不知发话之人是谁,可慢慢的就有昨夜曾在刘府之人就说了,这是楚靖云云,顷刻间楚靖在这千人之间声名已传。
那既知楚靖那等厉害,那痛打落水狗,笑他嵩山派一笑,又有何妨?
须知这既有一人笑,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那就有人能跟着一起笑。
近千人哪,那笑声之大可说是哄笑如雷,声震刘府。
那些发笑之人,嵩山派之人又如何看得见,找的着?
有些嵩山派弟子一看就是他们身边自己人,都在极力忍耐笑意。
费彬更是气的青筋暴露,双眼充血,一颗心仿佛都要从胸腔里跳将出来了。
“这是什么话,名字就要判死?
普天下就没有这么欺辱人的。”
登时怒不可遏,再也按捺不住,内息急提,充溢双掌,立时便要发作。
可陆柏为人精细持重,他可是听说昨天有一人自称楚靖,武功极高,在刘府杀了木高峰不说,还逼得青城派余沧海颜面尽失,连夜就离开了衡山城。
而这楚靖就甚是年轻,觉得先问清楚最好,对费彬的神色自然看的清楚,遂抢过几步,伸手按住自家师弟,微微摇了摇头。
楚靖这话一出,定逸最是了解,心想:“看来嵩山派强凶霸道,又让楚靖看不过眼了!出口直怼大嵩阳手费彬,显然是来者不善了。”
不过定逸知道楚靖已然给过自己天大的面子,有些事自己也得有个掂量,千万不能蹬鼻子上脸,况且她看楚靖收拾自家同盟嵩山派,也不知为何,心里还很是高兴!
遂也来了个充耳不闻,一语不发。
华山派的掌门“君子剑”岳不群其实在楚靖一出场,宝贝女儿说,这就是楚靖。
所以那小眼神的余光就一直在偷摸打量楚靖,他不敢直视,是因为知道如楚靖这等人物,对气机感应,必然敏锐异常。
要是看出事来,就不好了,毕竟楚靖这人武功高,还喜怒无常,自家闺女还被训斥了一通呢。
所以此刻虽是神色淡然,好似在口观鼻,鼻观眼,眼观心,陷入入定之中了。
可内心那是思忖不停,他听几位徒弟说了楚靖的武功表现,知道木高峰的死法,内心那是忌惮莫名。
岳不群也是当世难得的一流高手,可不是岳灵珊那等浅薄女子,自然清楚楚靖那等武学修为,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再者楚靖是对嵩山派发难,他自是乐得冷眼旁观了。
嗯,若不是顾及自身名声,他都恨不得开怀大笑了。
可以说,楚靖做的很到位,一出场一开口,就将现场所有人的目光神思都给拉过来了。
楚靖双目一扫,自是对周围一切事物,俱都尽收眼底,遂淡淡道:“刘三爷怎么还不让你的弟子,给楚某上杯热茶啊?”
刘正风转头看了看那些被长剑顶住的弟子和亲人,很是为难,实在是能去上茶的弟子都被看住了。
用仆人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楚靖上茶,刘正风自己都不放心。
楚靖岂能看不清楚状况,说这话只为“合理”动手而已。
顿时冷哼一声,眼中神光流转,丹田真气鼓荡,蓦然间手一扬,直抓托塔手丁勉。
这丁勉一直都在紧盯楚靖,见他眼中精光一闪,顿是内息急提,见楚靖朝自己方向挥手,自也想要先试一试手。
看这个不速之客到底有何能耐,再者先下手为强乃是取胜不二法门吗。
遂脚下一点,双掌挥舞,径朝楚靖飞扑而去,身法很是迅捷。
其位列嵩山二太保,能号称“托塔手”,那掌上功夫也是相当了得,在武林中也是威名显赫之辈,这一出手也是运掌如风,招快劲足。
可丁勉却不知楚靖虽看似只是一扬手,可这一掌力似穹庐,笼盖四野,实是沛然莫能与抗,那掌上的无形真力早已笼住了这方圆丈许之地。
丁勉便是纵身急跃,也决避不过楚靖这么一抓,除非是他最起码具有真气境的实力,能与楚靖硬碰硬的对掌拆解。
只是楚靖将掌力广放四周,又含力未收,才留着丁勉正面未布无形真气。
可丁勉一个内力境的人物,又有多少道行,岂能感知到,楚靖这无形有质的凌空真力已然弥横空中,因此仍是挥掌猛进。
说时迟、那时快,楚靖见其已离自己七八尺处,右掌五指微微一缩,无形真力猛的一加收拢。
丁勉忽感上下左右各有一股无形韧厚之力齐压而至,好似自身周围都被塞满了柔韧厚绵的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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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仿若中了定身法一般,丝毫动弹不得,不由愕然心惊、骇然心绝。
楚靖一看丁勉那副衰样,一时玩心大起,施展左右互博之术,当下左手一计“空明拳”虚飘飘的送了出去,拳劲吹的丁勉左跨三步,右掌紧接着又是一掌拍出。
霎时间楚靖拳掌飞扬,掌力不时压倒拳劲,一时又是拳劲占了上风,楚靖就好似左手再跟右手打架,将丁勉裹在无形真气之中,当成了试招的工具。
而丁勉好似身陷狂风巨浪之中,又仿若大醉熏熏跌跌撞撞,只是随着楚靖的掌风拳劲左右来回转动,上下起伏,不时还要凌空来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圈圈。
丁勉心下那是叫苦不迭,但此时已到了全然身不由己的境地,莫说全身而退,他就连挣扎、立定脚步都属奢望。
如今马入夹道,逼不得已,也只能内力急行运转,强压心中那股呕意,好让自己能够保持清醒。
今日若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出什么怪声,作出有失颜面之事,他丁勉就是死了,都会成为天下人茶余酒后的谈资了。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