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离婚前的既定基调
‘石头’剧本。
出彩的角色很多。
工艺品厂保卫科长、盗窃三人组、国际大盗、房地产冯董及秘书，就连厂长不学无术的儿子，还有道哥女友菁菁也都有点看头，剧本太过优秀。
这么多角色选定合适，是一个不小的工程，接下来会更加忙碌。
众人各自分工，各司其职。
……
“吕导，承蒙惠顾…”
周一，君鸿接待室，制片部接待了一位小有成绩的导演，吕勇。
三十五岁上下，有丰富的拍片经验，虽然大爆作品没有，但近几年的中小成本类型，大多都能回本赚。
在杭城，有自己的导演工作室团队，每年能有两部到三部档期。
“拿钱干活罢了。”
吕勇摆手，不置可否。
这次要不是另一家突然出了问题取消了订单，也不会接君鸿的单子，100万执导项目酬劳虽然不少，但对比另一家的200万，差了一半，难受。
只是，有总比没有强。
100万，购买力也不低了。
“秦总，我听说贵公司还有一个项目，不知道能否换一换…”突然，吕勇转声开口，眸光中精光闪烁。
《钻石》剧本他也看了，要比另一部情感剧更优质，想换一换。
“抱歉了吕导…”
秦紫苏一怔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制片部经理，展颜微笑，“那剧本不是君鸿的，做不了这个主。”
“相信您也有所了解，这是方导为自己翻身的作品，抱歉了。”
既然吕勇知道了‘钻石’剧本，那就肯定也知道是方默的作品。
也就能明白，不会给别人拍。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吕勇倒是很坚持，淡声道：“我知道秦总肯定有办法，就这么说定了，相信方导也会给您这个面子。”
“秦总，吕某相信君鸿！”
……
秦紫苏的脸色，逐渐沉静，这个吕勇有点得寸进尺了，不着痕迹的再次瞥了一眼制片经理，事情来了。
吕勇今天突然找事，不单纯只是个人意思，也是君鸿背后某人。
涉及到公司高层利益之争。
“钱经理，接待好吕导…”
秦紫苏没有表态，而是直接交代后走人，但这种不是表态的表态，其实就已经代表了态度，没门别想。
“秦总，很强势呐。”
吕勇淡然收敛，面向制片经理钱广志道：“这个枪我冒了头，后面就跟我无关了，方默的剧本能要过来最好，要不过来不能牵扯到我，仅此。”
“我就赚点钱，不折腾。”
钱广志连忙应是，肯定的。
秦紫苏这个项目总监，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君鸿很多需要花钱的项目都能卡一手，很多人其实很难受。
制片部项目卡，声艺部演艺部项目卡，甚至宣传部经纪部也卡。
手越伸越长，越伸越广。
必须得限制敲打了。
虽然君鸿大董事是姓秦，但毕竟不是家族企业，专门为自己侄女设置一个项目总监职位，管理公司的各项大额支出花费，哪怕营收确实变好了，但也确实让很多部门失去了自主权。
就拿制片部来说，立项与否还得秦紫苏拍板，整个部门很憋屈。
没谁愿意头上，总被卡脖子。
最主要的一点，秦紫苏经过这份履历之后，再向上就是更高职位，起码会是副总经理，然后时机成熟就是总经理，整个君鸿秦家人自己玩交接。
哪那么容易，江山谁都想坐。
君鸿，也该换人坐坐了。
……
“没事博哥…”
“能来几个算几个。”
这头，方默与身在京都的姜博通电话，石头中的角色，多少需要一定的特点与表演功底，这种人才在京都寻找更方便与齐全，所以姜博除了熟悉自己的戏份之外，也在帮忙找搭档。
顺利也不顺利，有的点头OK没问题，有的则是近期没有档期。
所以能来几个就算几个，华夏市场很大，不缺少各类演员。
“主演包世宏，君鸿定。”
方默自己整理原身的人脉关系，能找寻一些角色，不过既然君鸿作为力挺合作方，主演就给它选择了。
国际大盗的选角，也给了。
双方商量着来，君鸿的人脉也不小，也能找到合适的人员。
而方默最看重就只是姜博，这关系到下一部电影，其他随意。
“怎么了，有心事？”
方默发现秦紫苏有点心不在焉，与她沟通一些项目问题，嗯嗯的同时眼睛却散着光，明显在魂飞天外。
“没事，就这样吧。”
秦紫苏回神，摆了摆手。
其实也没什么太多要讨论的，她也不争什么主导权，差不多就行，反正也没指望这部电影能卖座赚钱。
如果亏了，那方默就是倒欠她一个人情，以后就别想再跑了。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为自己的曾经青春争一口气，就这么犟。
“行吧，回头再见。”
秦紫苏既然不想说，方默也就不多问，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对方对‘钻石’其实也不看重。
一副赚与亏，随便都行的样子，那还说什么，自己看着搞吧。
马上房产抵押贷就能批下来，还有剧组搭建也在进程中，把各大角色落实差不多后，山城选景踩址。
脑中有成片后的景象，映照着倒是不难寻找，用不了多少天。
不像地球宁导，选址踩景在重庆足足琢磨了两个月，才OK。
脑有镜像，变相后人乘凉。
……
“叮～”
美妙的声音。
9月12周三，方默抵押房产的贷款到账，235万算是一笔大资金，不过很快就得再添15万，充到与君鸿联合监管的项目账户，由监制刘峰来负责。
演员片酬、剧组花费、人员工资等等，一切都走公共账户。
“方哥，最后的手续了。”
隔天，负责工作室成立事宜的公司专员到来，导演工作室的成立手续只剩最后的环节，需要方默本人一同出镜、签字、按手印等等，完事后，正式的牌照要等几天，5-10个工作日。
不影响什么，距离‘石头’开机还有点时间，足够牌照下来。
开机仪式前，铭牌能OK。
贷款下，工作室成立牌照不日下达，‘石头’剧组搭建与各大角色人员也在逐渐落定，一切有条不紊。
方默原以为，这种顺畅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去山城直到开机。
哪成想，意外如此现实。
“方哥，太过分了…”
今天是9月15周六，晚上有热播音乐综艺，与苏蔓菁离婚后其实就没再关注过她的动态，已是陌生人。
可是，有人却不是这样想。
在这场音乐综艺里，苏蔓菁作为客串嘉宾登场，预热出道专辑。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关键剧情有点跌宕，先是演唱了半首专辑主打曲，是一首伤憾婉转情歌。
只是那歌词，却是特么描述老公丈夫移情别恋，出轨的寓意。
女方是情深受害者，歌声曲调婉转泪泣，相当引人情绪共鸣。
离婚前，就定好了路子基调。
半首主打曲演唱完毕后，苏蔓菁目光湿润，这时主持人适时发问，有传言说已经离婚的消息是否为真。
苏蔓菁自然，含蓄的解释。
一唱一和，在节目里述说了一些事情，言语间前夫方默独断、自大，甚至还有暴力倾向等等，一段曾对未来美好憧憬的婚姻破裂，她也很无奈。
委屈苦楚的是苏蔓菁，过错浑蛋的是方默，离婚后物尽其用。
踩前夫搏宣传，怜悯预热。
“呵，够现实…”
方默笑了，莫名与感慨。
苏蔓菁，这要是不给你送上一份大礼，还真对不起你的这份良苦用心，出道专辑是吧，给你盖个印章。
别客气，让你变相更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