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8章 斩将而还

一声巨响，敌军主将脑袋向后翻折，脖子发出了一声脆响，半个脑袋连同头顶的牛皮盔直接被宋歆一枪轰飞，身子不受控地坠落马下。“噗通！”敌军战马没听过这巨大声响，瞬间惊跳嘶鸣起来，把上面的几个士兵给掀了下去。战马四散惊逃，扬起一阵尘烟，一阵晨风吹过卷走灰尘，露出了后面呆若木鸡的敌军士兵。他们看看地上的主将，又看看宋歆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如同一群吃惊的雕像。宋歆也感觉到意外，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武器，彭木做的这把手枪居然威力如此巨大，能把一人的脑袋给轰飞了。不过此时他没有时间发呆，他又抬起枪，对准了一个君候模样的人。“砰！”又是一枪。那人和之前的敌军统帅一样，胸口中枪，直接把他从马上给撞了下去。厚重的牛皮甲就像是纸一样被轻易洞穿。“妖......妖术！”敌军军阵内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众人再看宋歆的眼神中，都多了一丝畏惧。一瞬间，敌军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呼号，阵型后面的人已经开始向后溃逃了。宋歆也没想到两枪就能让对方士气崩溃，因为这超越时代的武器，让他们无法用自己的有限的认识来解释，只能将之说成是妖术。不过这正中了宋歆的下怀，察觉到敌军似乎到了崩溃边缘，旋即他看准机会，对身后的氐族战士大声道：“建功立业就在今日，杀！”说罢策马冲向敌阵，同时抬手连续开枪，又击毙几人后，拔出腰间两把长刀，双臂伸直，刀锋向前。胯下战马如同蛟龙冲入敌阵，挡在前面的敌人被撞飞数丈，筋骨断折，而两旁的士兵，被刀锋如同割麦子一样成片割倒。身后的氐族战士看见宋歆如此勇猛，士气大振，他们最佩服勇猛的战士。这五十人就在敌军阵中左右冲杀，凭借着马快刀利，将阵型搅得乱七八糟。敌军士气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被宋歆他们一冲，如同散了架的积木一样瞬间崩塌。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惨叫，“逃啊！”“妖术！”“快逃啊！”“救命啊！”半山腰上，邹益看着山下发生的一切，吃惊的忘记了合上了嘴巴，他呆呆看向张虎，“刚才那……那是什么？”张虎此时也是一脸的震惊，“我……我也不知道啊……”邹益不由抬手擦了擦额头汗水，若是昨晚宋歆这样对付自己，恐怕现在自己的尸体都凉透了。他其实对投降宋歆还有些不情愿，觉得对方只是个队率，而自己已经是个别部司马了。可如今看来，对方想要杀自己，就如同探囊取物。到了这个时候，邹益才终于下了决心，“这少年虽然年轻，但智勇过人，今后绝对能成大事，我邹益跟了他，不亏！”眼看着山下数千敌军溃散，到处乱跑如同决堤的河水，宋歆勒住马匹，也不恋战，对身旁的氐族战士说道：“敌军已溃，我们走！”“诺！”氐族战士们高呼一声，此战宋歆在他们心中就和战神一样。看着五十多骑兵居然搅散了几千敌军，邹益和张虎也都惊呆了。看见宋歆一行人赶回，他们也忙催促众人加快脚步，向山中转移。当最后一个人钻进山林，宋歆回头看向山下县城的方向，似乎又有几路军队向着开化县城方向汇集，他喃喃自语道：“看来是九宫山方向的敌军开始撤下了了。那么张合那边应该已经击溃了敌军。”宋歆转身冲入了山林，瞬间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陈焘和陈康叔侄向北逃窜了一夜，到了清晨才摆脱了敌军追击。两人上了岸大口喘着粗气，清点了一下手下兵卒，发现已经不足一百了。陈焘骂道：“宋歆那个小子什么鬼计策，害得我损兵折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对，我们去文远将军那里告他！就说他临阵怯战，害我们被敌军包围！”他们骂了一会，慢慢冷静下来，陈康问道：“小叔，我们这样回去大营，张将军肯定会把我们法办了。不如我们逃回魏郡去吧。”陈焘瞪了他一眼，“现在回去，你今后都别想入朝做官了！说不定还会连累家族。”“那可怎么办？我们损失惨重啊。”陈焘叹气摇着头，一筹莫展的样子，叔侄两人左右为难，又不敢回去大营，也不敢回营地查看，更不敢和敌军拼命。这时候，他们自己的营地方向跑来了几个骑兵，看见陈焘就大喊道：“大捷啦，大捷啦！”陈焘一愣，拉住那人问道：“你说大捷，哪里大捷啦？”“九宫山敌军溃退，张合将军突破敌寨。”说完那人策马而去，奔向了张辽大寨的方向。陈焘叔侄相视一眼，都觉得震惊，九宫山那么难啃的骨头，怎么居然这么容易就破了？两人还在发呆的时候，又有几个人骑马而来。陈焘抓住他们问道：“前方战况如何？”那人看到陈焘是个军官，忙恭敬说道：“我是张将军哨探，昨夜开化县城被攻破，敌军粮草损失殆尽，听说是个小将所为，只是不知其姓名。”“小将？”陈焘和陈康叔侄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宋歆吗？”那人说完就骑上马向北而去。“叔父，会不会是宋歆？”“我没听说张将军还安排了其他人攻击开化县，而且河东岸也只有一条路可以通向那里，难道真的是宋歆吗？”陈康此时嫉妒的发狂，“要真的是那个小子，他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将来岂不是要骑在我们头上了？”陈焘想了一会，“我们必须把情况搞清楚！走，回我们的营地去！”叔侄两人带着残兵向南走，一路上遇到不少友军斥候，他们也渐渐摸清楚了前方的情况，昨夜有一支部队突然出现在开化县城，烧了敌军的所有粮草，同时又袭击了敌军在开化城北的大营。没了粮草支持，九宫山的敌军军心大乱，守将知道不能久战，就分兵后撤，张合抓住机会，在今日清晨一举攻克了九宫山。陈焘摸清了情况，又听说是个少年领兵，还杀退了敌军数千追兵，想必就是宋歆。“快拿纸笔来！”陈康连忙递上纸笔，陈焘快速写了一份战报，然后交给陈康，“快，拿着这封书信赶往我军大营，一定要在那些斥候之前交给文远将军！”陈康不知其意，但见小叔一脸认真和凝重，便点点头，找了一匹快马向北奔去。两日后，宋歆带着人马回到了营地。发现营地内只有不到百人，他们这一大群人的到来，让整个营地都紧张了起来。陈焘接到消息，立即走了出来，看见宋歆身后上千人的队伍，也吓愣了。但随即他还想起自己还是宋歆的长官，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后换了副笑脸，“宋歆，你这几日去哪里了？”宋歆看他居然一副笑脸，心中警觉了几分，“陈大人你没收到前方的战报？”陈焘嘴角一抽，挤出笑容说道：“啊，原来是这件事，我正等你回来，为你接风洗尘呢！你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我一定会帮你上报的。”“那就多谢了，陈大人，劳烦给我手下这些兄弟准备个住处。”陈焘看着身后黑压压一堆人，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些是……？”“他们多是开化县城的士卒，愿意跟我为丞相效力的。”“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请！”陈焘礼貌邀请宋歆入帐，全无之前的傲慢。他看宋歆手下这些士卒个个精壮，想把他们收编到自己麾下，补充损失。此战他损失了一千多人，多数都被敌军沉到了渒水之中喂了鱼虾。宴席上，陈焘一改之前的傲慢无礼，频频给宋歆敬酒，还称兄道弟起来。宋歆面上虽然看起来高兴，可心中还在冷笑，“我倒是想看看你要耍什么花招。”果不其然，喝了一个多时辰后，陈焘说道：“宋兄弟，哥哥我有件事，不知你肯不肯帮忙？”“大人说就是了。”“明日张将军会派军正过来检阅，可你也看见了，我手下的人损失太多，怕面上不好看，所以……”他话到此处，便笑了起来。宋歆淡淡一笑，“大人是想让我的那些手下暂时充当你帐下士兵吗？”看书溂“正是此意。”“好说，好说。”宋歆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多谢兄弟了！”陈焘大笑起来，可心中却冷冷一笑，“等上面拨给我的人马到了，就不惧怕你了，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隔日，张辽手下的军正赶到了陈焘的营地，看见健壮士卒分作两排，站在大营之外，陈焘满脸笑容走上来迎接。军正赞叹一声道：“陈司马果然是带兵有方，能带出这么好的兵啊。难怪能立下如此大功。”陈焘谦虚了几句，高兴地引着军正检阅士卒。军正看了连连点头，“陈大人，我此次来，也是带了张将军的命令和嘉奖令。”陈焘大喜，上前一步跪下，“区区小功，在下愧不敢受。”军正连忙扶起他说道：“要不是你带人奇袭了开化，烧了敌军粮草，我军的进攻也不会这么顺利，张合将军特意写了书信，将你大大夸赞了一番。二位将军已经联名写了书信送去给丞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