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2 再次踏上旅途之人

“话说回来，『角』的能力究竟是什么？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有什么明显的增强。”在与奥菲莉亚一起继续向着下一个目标开始前进后，罗伦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他虽然已经回收了终焉之『角』，但却一直都不知道这个亡骸有什么样的能力。“唔，其实比起『牙』『爪』『翼』这种主司攻击的部位，『角』『眼』『尾』实际上更偏向于辅助。『角』是制御终焉之力的器官，它可以强制性的抑制或者活化一定范围内的任何终焉之力。”“听上去不是很厉害，但其实应该有什么特别的用法吧？”“没错哦，因为『角』对终焉之力的控制是强制性的，而任何生命体中都或多或少含有一些破败的因素。所以只要控制得当，甚至可以让任何敌人自行毁灭。”终焉之兽的力量没有一个是毫无危险的，罗伦再次认识到了这一点。“你对那家伙还真是了解啊。”“当然喽，我对终焉之兽可是做过很长时间的研究的。毕竟那可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次出现的灾厄，若是集合众多勇者都没有办法对付的话，那世界可就真的要毁灭了。”奥菲莉亚的回答天衣无缝，罗伦也没有办法从中获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很明显的是，奥菲莉亚确实对终焉之兽、或者说『裁世者』非常了解，甚至比使用着那些力量的自己还要熟悉。“另外，『眼』可以清晰地观察终焉之力的流动，判断哪里的浓度更容易爆发。而『尾』则是用来散布终焉污染，将周围的环境改造成更偏向于混沌的状态。”“都是听上去没什么但实际上却很危险的能力啊。”“得到了『眼』的茗夜能够准确地将卷属送到偏向于混沌的区域，它们在那些地方会得到明显的增强，然后那片区域就会被慢慢附加极性，最终成为终焉的领土。”这段时间，茗夜指挥着终焉卷属不断与入侵的永恒使徒交战。虽说这对人类来说应该是个好事，但双方的战斗经常会波及到人类的居住区，甚至当人类试图干涉战局时，还会立刻攻击人类排除干扰。而且发生战斗的区域会被两种属性极端力量完全摧毁，黄金之都并不会对此进行修复。很多适宜生存的区域被污染之后，丧失了居所的人类就只能寻找下一个定居点，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又会和其他人类产生冲突。所以这个世界局势已经开始变得混乱了起来，若是不能尽快阻止这两方的战斗，那么恐怕很快人类就会陷入危机。虽然勇者学院已经在向愿意接受支援的人类城市提供帮助了，但他们也无法保护所有人。“除非所有的人类都愿意挺身战斗吗……”但就算罗伦打倒了茗夜，也不能消灭所有的威胁。在黄金之都外的天界人依然在不断派出使徒入侵这个世界，而人类暂时也没有反击天界的方法。而罗伦也对黄金之都的无所作为产生了怀疑，按照他对黄金之都的了解，这个负责观测多元世界的本源机构就算并不专精于战斗，但它所记录的战斗数据应该也已经有了大量的积累，只要它将一部分资源分配用来再现这些数据，天界人根本就不可能入侵进来。“总感觉有些事情不太对劲啊。”然而黄金之都却在放任天界入侵自己的领地，甚至都没有主动进行反击。现在的天界使徒几乎都是被人类或是终焉卷属消灭的，而罗伦之前见到的大型防卫兵器，至今也没有出现过第二台。虽然这确实有可能是一场对人类的『试炼』，但罗伦却感觉更像是黄金之都本身出了什么问题。“好啦亲爱的，你想那么多也不会有答桉的哦。”似乎是看出了罗伦隐藏的担忧，奥菲莉亚又一次主动地贴到了他的身上。虽说他们之间其实还有些隔阂，但这样的亲昵双方也都不会拒绝。“可惜我当时把那个幽夜车还给静了，不然现在我们还能走的快一点。”“你已经累了吗？那我们就在前面休息一下吧，再走一段可又是个城市哦。”看来奥菲莉亚之前就一直在各地旅行了，她可能已经走过了许多的地方，见识过了在这世界上生存的很多人类。这份经历是其他人很难拥有的，就算是早已见识过诸多世界的勇者，可能也没有她这样喜欢到处旅行。“你一直都在像这样旅行吗？”“是啊，因为旅行真的很有趣哦。”奥菲莉亚这时露出了像是发自真心的笑容，罗伦也清楚地看到了她的表情。“见识不同的人，就能够了解到不同的想法。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愿望，他们会为成就感到喜悦，会为挫折而感到懊恼，而每个人在挥洒生命度过人生之后，又会将自己还没有实现的愿望传承下去。”就彷佛是回到了千年之前一般，两人在旅行中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与事，偶尔可能会有些争执，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在享受纯粹的乐趣。现在的他们似乎和过去并没有什么区别，或许这就是那段时光的延续。“不过人类也是很极端的生物，有些人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便祈盼着能够永远生存下去。而另一些人却又得到了太多的东西，失去了生存的意义便开始追求自我毁灭。”“你，这么多年来就一直都在观察人类吗？”“这可是当时的你教给我的。”为什么那段美好的时光会戛然而止呢？罗伦还想不起来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自己当时的选择或许真的是错误的。奥菲莉亚和凰华因为他的原因而经历了千年的苦难，而现在，或许就是补偿她们的最好机会。但罗伦的心中却又一次闪过了一丝阴霾，若是与千年之前相同的抉择之时到来，那么这一次他会怎么选择呢？——他真的能够放弃拯救人类的使命，仅仅只为了自己的愿望而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