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一章 战前准备
“所以说你不能远程控制那个机器,例如让它自爆之类的。”“哈?你脑子没问题吧。”闻言,芙宁娜满脸尽是不可思议。她还想着事后将谕示裁定枢机拿回来呢,这家伙居然要让她控制自爆?难不成枫丹人以后都去喝西北风吗?“做好最坏的打算嘛,万一旋魔会那些人借着那机器搞出什么破事来,最起码我们还有反制的手段。”似乎是感受到了芙宁娜言辞中满满的怨气,白启云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轻柔了几分。不再似之前那般咄咄逼人。“神之心呢?作为神明,总该能控制神之心吧。”“在我手里的话确实可以利用,但很可惜,现在神之心不在这里。”芙宁娜耸了耸肩,俏脸上满是无奈。诚然,她确实不是如同此前表现出来的那般无能。但先前的无能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她的大部分能力都被封存到了谕示裁定枢机之中,平日里她也只能充当一个吉祥物。还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吉祥物。换言之,没有用以施展力量的媒介,她就跟一个普通人无异,除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所以你不会真的什么忙都帮不上吧。”“咳咳...我...最起码能帮你们开路,原始胎海的位置我姑且还是知道的。”“行——吧——”话虽如此,但帮不上什么忙也是真的。不过白启云打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让这家伙出力。跑到花园里威逼利诱也是提前清除掉不确定因素,以免芙宁娜有什么隐瞒他们的事情,到了关键时刻反而回头把他们一行人给坑了。白启云没有继续为难芙宁娜,轻轻地拍了下她的屁股后便将她放了回去。离开的时候,芙宁娜跑的比兔子都快。似乎是被刚才的教训吓到了。忽然间,一旁的草丛微微耸动,裟罗竟然从里面钻了出来。“真亏你能钻到那里面去。”白启云早就察觉到了裟罗的存在,但碍于芙宁娜在场便没有点破。闻言,裟罗瞥了他一眼,掸了掸身上挂着的青草,语气平淡。“你跟那家伙出门,我肯定要过来看看。”话虽如此,但她可不是关心芙宁娜的安危,只是对芙宁娜隐瞒了什么东西感兴趣而已。事实上,不同于白启云的淡然自若,在听到一系列的神之心以及原始胎海的情报之后,她还是相当惊讶的。毕竟此前她几乎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只是在机械地执行白启云给她们下达的指示而已。现在想来,似乎之前发生的很多事都隐藏着相关的讯息。旋魔会的行动也是有迹可循。如果芙宁娜能够早一些告诉他们这些情报,或许众人便能更轻松地应对对方的计划。不过以旋魔会的准备程度来看,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估计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分别。“但旋魔会的人为什么要掳走平民,会跟破除掉谕示裁定枢机的结界有关吗?”“不清楚,但你的说法倒是有些可能。”白启云自己也搞不懂旋魔会的用意。“明天我们从枫丹庭出发,那你怎么办?”越过草丛,裟罗凑到面前这个一人高的鸟人身边,摆弄起对方的四肢,像是玩弄一只玩偶一样。但她的心思还停留在跟白启云的闲聊之中。“我先去一趟伊黎耶岛,有些事需要克洛琳德跟娜维娅二人交代一番。”“哦?”突然出现的名字让裟罗手上的动作一顿。天狗小姐金色的眼眸微微闪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你之前说的得到了警备处的帮助,该不会就是克洛琳德...”“咳咳,我们还是注意下明天的行动吧。”白启云连忙扯开了话题,但殊不知他这么做反而让裟罗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她幽幽一叹,但却并未继续追问。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事到如今,她也没有那么纠结于这个男人在外面是不是胡搞乱搞了。毕竟都已经那么多了,也不差再多上几个。只是听说那个叫做克洛琳德的女人,使用的力量也是雷元素力。莫名地,她的心底突然升起了一抹好胜心。如果有可能的话,她还真想跟对方好好较量一番。不过大敌当前,这个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我们明天怎么过去?巡轨船已经停运了,短时间内修不好,总不能开船过去吧。”不同于有特殊技术加持的巡轨船,普通的船只在海上航行所消耗的时间大概是巡轨船的五到十倍左右。等到她们一行人开船到白淞镇,黄花菜都凉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白淞镇也不会研发海上列车来改变两地之间的交通状况。闻言,白启云不由得陷入一阵沉思。“这个...没办法的话也只能开飞艇过去了。”虽然说几人里除了他之外就没一个人会开飞艇的。到时候不会坠机吧。“是吗,那我去让警备处的人先留一台飞艇,省的都被他们给收走了。”说罢,裟罗便迈开腿向外走去。但还没等她走多远,白启云就叫住了她。“不必,我过去一趟吧,你跟荧先把莎薇雅的事安排好,正好我也有些事找别人谈谈。”“莎薇雅...”那个一言不发的女人的面庞闪过裟罗的脑海。她眼神中闪过一抹了然。“放心,我们会处理好。”得到了裟罗的承诺,白启云的身子突然缩小,再次变回了一只鸟儿的大小。他没有继续在此地停留,直接飞向了愚人众所在的公馆。没错,在眼下的枫丹庭,能够帮到白启云的也只剩下此前的合作对象,愚人众了。恰好,此时的阿蕾奇诺还没有离开枫丹庭,就在公馆之内。“阿蕾奇诺女士。”没有过多的寒暄,白启云操控着身子直接穿过大开的窗户,落到了阿蕾奇诺面前的桌面上。“白先生,怎么突然有空到我这里来了?”阿蕾奇诺心下一动,但面上却依旧平静。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将披在椅子上的外套重新穿好。没错,之前的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被他人看见多少还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