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白启云的危机
“你这家伙之前到底干什么去了?”重新听到女人的声音,白启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都是你搞的鬼吧。”“诶呀呀,明明是你自己点头同意的,怎么就说是我搞的鬼了,真是个说话不负责任的男人。”神秘女人似乎很不满少年的言语,语气中多有几分埋怨,听起来就跟一个怨妇一样。让白启云听的直哆嗦。他赶紧朝着空气挥了挥手道。“打住,赶紧打住,还是说说正事吧。”白启云最听不得女人在他的耳边软磨硬泡。话题转向正轨,女人的声音也变得严肃了不少。“嗯,当下的情况确实很麻烦,不过在解释这个情况之前我还有个小小的问题。”“什么问题。”闻言,白启云心中升起一阵不妙。“呵,事到如今,你应该猜得到我是谁才对吧。”此言一出,屋内瞬间陷入了一阵沉默,白启云眼神飘忽不定。少顷,他还是张开了口,把自己之前的猜测说了出来。“您应该是...草神大人吧。”“bingo,答对了,你还是蛮聪明的嘛。”不,这跟聪不聪明没什么关系吧。白启云强忍住心中的吐槽欲望,把话题拉回原处。“所以这跟眼下的状况有什么关系。”“关系可大了,之前你在现实里见到过那个游戏玩家妻子身上的疾病吧。”“嗯。”“那其实并非是人体上的疾病,而是某种更加贴近世界本源的东西。”提到这个,草神的声音也变得低落了少许。很显然,即便是她在面对那种东西的时候也会感到棘手。“既然你知晓了我的身份,那这个就好解释的多了,你知道什么是世界树吧。”“略知一二。”所谓的世界树是提瓦特赖以生存,支撑提瓦特世界框架的一种存在,其本身隐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空间内,常人无法发现其踪迹。但有一种说法,那便是当世草神即为世界树的化身。当然,这种说法在提瓦特的普通人眼中就跟上古时代的传说故事没什么分别,大家都将其当做话本小说。但已经在提瓦特的元素体系下有过一段不浅阅历的白启云却知道,这个传说极有可能是真的。“那就好办了,那种疾病并非人体机能受到影响而产生,是因为世界树本身受到了某种事物的影响而产生了病变,从而反作用于人类的身上,也就是说疾病来源于世界树而非人类,所以无论在人类的身上如何治疗,这种疾病都不会被治愈。”这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只专注于事物的表象,永远也无法接触其实质。想要改变,还要从源头下手。闻言,白启云心下一动。“世界树?那岂不是说...”草神知晓少年心中的疑惑,但她却给出了相反的答桉。“并不是我出了问题,而是世界树的本体出了问题。”“哈...可世界树不就是你吗。”这话越说,白启云就越是迷湖。“可能你从最开始就理解错了,出了问题的世界树并非在我们原有的那个世界,那个男人的妻子,也并非是我们世界的原住民,这么说你能明白了吗。”“这...”白启云的神色一顿,立刻就想明白了许许多多不合常理的事情。他连忙问道。“那也就是说,那个女人原本所在的世界中的世界树遭受了危机,而非我们的世界?”“答对了,反应很快嘛。”草神端坐在智慧宫的神座上,一头柔顺的白色牛奶般的长发顺着嵴背滑下。她老神在在地用手拄着自己的太阳穴,在意识中与少年交流。“那个女人的疾病来源于异世界的世界树,所以想解决她的病就得解决异世界的世界树遇到的危机,这么说的话你应该明白了吧。”“...”闻言,白启云沉默了片刻。解决世界树的危机?大姐,你是不是把我看的有点太强了。但从草神的言语来看,他却能推断出另一个让人感觉到惊悚的事实。“那个...该不会你把我送到了...”“没错哦,就是那个出了问题的异世界,诶呀,我从来都没做过这种事,差一点就失败了,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你给送过去,而且像现在这样跟你说话也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超麻烦的。”这是麻不麻烦的问题吗!喂!白启云黑着脸,将手上的魔戒死死地攥在手心里,大声地喊叫道。“你这女人,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把人扔到异世界啊!”面对少年的质问,草神却没有半点悔过的意思。“阿拉,这不是你自己答应的要帮助解决问题的吗,现在问题的解决方式摆在眼前,你当然要责无旁贷喽。”“那也不能一句话都不商量就把人扔过来吧!”要知道他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除了嫣朵拉之外什么都没来得及带上。“这个就不怪我了,我当时准备好送你去异世界的布置后问你,但那个时候你还在睡觉,而这个仪式又没办法中断,也只能先送你过去了。”“这是什么歪理,就不能先问我再去做准备吗!”“诶呀,信号有些不好了呢,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果然跟异世界的连接还是不稳定吗,那小家伙要在异世界多多努力哦。”卡地一声,神秘女人的声音瞬间消失在了白启云的耳边。任由他如何呼唤都没有再次出现。真是个自说自话的臭女人。另一边,草神看着逐渐消失光泽的法阵,眼眸微敛。想要跨越世界传输消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如果不是白启云手上有‘魔戒’这个定位器,那即便是她也不可能传过去一丁半点的消息。眼前浮现出少年在另一个世界记得跳脚的模样,草神不禁轻笑一声。“呵。”送他过去的缘由自然不会是像刚才提到的那么简单。那个女人身上缠绕着的‘魔鳞病’就像是传染病一样,虽然目前显现不出什么威力,但时间一长,很有可能会直接威胁到这方世界原本的世界树。不,或许已经影响到了,只是症状还很轻微。想要解决这个影响,要么直接杀掉那个女人,将其在世界上的存在痕迹完全抹除,但即便如此,对方已经造成的影响也不会消失,甚至有可能会进一步的加重。要么就得从根源入手,解决另外一个世界的世界树难题,这样才能保证原本的世界的安定。但这件事,草神自己做不到。因为它就是最容易受到影响的存在,所以这件事只能由白启云一个人去解决。答桉很简单,因为在有能力解决这件事的人选中,只有他一个符合穿越世界的条件——即在另外一个世界中,并不存在相似的痕迹。简单来说,在平行世界有荧这个存在,所以这个世界的荧无法穿越到另一个世界,这就是草神目前掌握的穿越之法的限制。而恰巧地,在另外一个世界中并没有白启云的痕迹,所以他可以直接穿越过去。但与之相对的,那个世界的星空中便没有了他的存在。所以任何与命之座有关的力量,白启云在异世界都无法动用。“就当是小小的报复吧。”回想起昔日钢之神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草神脸上仅存的一抹愧疚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是在钢之神还未于稻妻定居前发生的事情。身为世界树的化身,草神在一开始的魔神战争中其实就已经占尽了先机。但也因为这个,她的存在也曾被不少强大的魔神盯上过。草神从古至今都不是一个极其擅长正面作战的魔神,所以她便找来了当时游历提瓦特大陆的钢之神帮忙抵挡敌人。但与之相对的,钢之神在战斗中那些积攒下来的负面情绪,可能会导致魔神磨损的那些‘垃圾’就需要草神来帮忙处理。一来二去,时间一长,草神就不得不被钢之神的负面情绪所感染,差一点就先一步磨损。幸亏她自己是世界树的化身,在处理这种问题上算是事半功倍,这才没有被其完全影响。但也正因如此,钢之神更加地随意向着草神输出自己的负面情绪,把她搞得苦不堪言。那个时候她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钢之神专属的垃圾堆,甚至可以说是厕所一样的存在,什么东西都往她这里塞。回想起了昔日不快的记忆,草神的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呵呵...老老实实给我干苦力去吧。”她此时的神色,简直要比至冬国那些黑心商人来的还要可怖。————被单方面挂断后,白启云的脸色十分难看。幸亏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他得了什么大病呢。“那个女人...”白启云深吸一口气,将把魔戒扔出去的想法压了下去。毕竟返回原世界还得靠那个女人。不过被她折腾了一顿,最起码他搞清楚了当下的情况以及回去的办法。他现在身处于一个异世界中,这个世界的发展轨迹跟他原世界的并不相同,但依旧有许多跟原世界相同的人存在。返回的办法是帮助这个世界解决世界树的问题。而想要完成这个目的,见到这个世界的草神是必须的。“也就是说跟荧的目的相同吗。”白启云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扔在了床上。几个呼吸间,他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一个粗略的规划。“走一步看一步吧。”翌日,白启云趁着天刚蒙蒙亮便起了床。隔壁的荧和派蒙还在呼呼大睡,完全看不出她们着急的样子。因为委托已经结束,现在的白启云没有什么正大光明的理由跟着她们一起行动。而且看她们两个短时间内不会离开须弥城的样子,他决定先去冒险家协会找找机会。走在前往协会分部的路上,白启云想起了昨夜在虚空中查询有关草神的信息。【话说,目前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野果阅读,yeguoyuedu.安装最新版。】这个世界的草神似乎经过了一次更迭,在七神定下时依旧是名为大慈树王的魔神戴上了草神的桂冠。但五百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大慈树王离去,草神被更换为了一位崭新的神明,其名为小吉祥草王。但这位神明在虚空中并没有过多的记载,而且发起面见神明的询问后也像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这让身经百战的白启云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看来这个世界的须弥也不安生啊。“您好,这位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不管是哪个世界,凯瑟琳都一如既往地站在冒险家协会的站台后面。那熟悉的面孔让白启云还以为自己其实并没有穿越到异世界。“我想问问有没有面见小吉祥草王的办法。”“请您稍等。”少顷,凯瑟琳脸上公式化的笑容一僵,双眼中掠过一丝歉意。“抱歉先生,虚空中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桉。”这个回答不出白启云所料,毕竟他自己在虚空中询问也是这个结果。手掌在下巴上来回抚摸,白启云换了个说法。“那智慧宫附近是可以进入的区域吗?”既然没有面见的办法,那直接过去呢?“抱歉,这个也是不可以的。”虚空之中,智慧宫附近都被划做了禁止进入的区域,甚至连卫兵都不被允许进入。闻言,白启云的眉头微微一皱。这种感觉...阴谋感越发的强烈了。该不会是教令院在谋划什么不好的事吧。既然如此...“那就帮我查询一下教令院最近的招募活动吧。”“好的,请稍等。”既然没办法直接从外界入侵,那就从内部徐徐图之。白启云脸上面不改色,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旅客一样。“根据虚空回答,教令院短期内并没有学者的晋升仪式,不过在风纪官以及城防的三十人团方面有招新的消息,如果先生您有需求的话,可以到这两者的总部去询问相关信息。”“好,多谢。”得到了想要的情报,白启云没有在此地多留,直接抽身返回了旅馆。旅馆之中,荧和派蒙在阳光的照射下,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