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9.远坂凛:不要靠近他,会变得不幸
“这还有的玩儿么?”看着周围的一片空白,西格玛第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至今为止一切的努力仿佛都像是一个笑话。“啊,你已经做得很好,这是规格之外的意外,不能怪任何人……”影子们纷纷无奈的摇头。“那现在该怎么办呢?”西格玛苦笑着问道。他已经竭尽一切努力,甚至完成了堕神的伟业,没想到除了神之外,这场圣杯战争中竟然还会出现这样超乎想象的怪物。“别无他法,集结所有力量,合力进行挣扎吧。”影子们不约而同的回答着,毫不犹豫。因为这并非他们的答案,而是‘守望者’的判断。即便是集结现有的所有力量,以存活的英灵们展开前所未有的英灵合战,在这样的敌人面前,也只是在挣扎罢了,这便是所谓足以毁灭人理的绝对力量。另一处,原本水晶之丘酒店所在的位置。蒂妮此刻脸上热泪盈眶,心情十分复杂。这泪水是悲愤和喜悦参半的。他们所信奉的这块土地,回到了最原初的模样,但信徒除了她之外,却都跟着斯诺菲尔德这座城市消失了。如果仅以信仰来看的话,这似乎也并非不能接受的结果,只要将这当做必要的牺牲就行了。然而蒂妮却知道眼下的状况并不值得庆幸。因为将这块土地回归原初的存在,打算毁灭整个人理。如果人理不复存在,那么他们的信仰也就没有意义了。因此必须阻止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劫难。而这,似乎也正是对方只留下身为御主的她的原因。那个男人放出豪言壮语,打算与世界为敌,接受人类,英灵,关于人理的一切,向他发起的挑战。甚至,为了为了给人类维护人理的机会,创造了眼前这样的奇迹。“王啊,您醒了。”蒂妮看着眼前睁开眼睛缓缓起身的金色之王,情绪无比激动。她尝试过进行最大的努力,却依旧只保留下了王的躯壳,无法让王再次与现世显现。此刻王的苏醒,毫无疑问是奇迹。而这份奇迹,竟然是毁灭人理的存在创造的。虽然蒂妮并没有感受到对方做了任何事情,但是她很确定,王的苏醒一定与之相关。因为除此之外,别无可能了。而关于这一点,眼前的王也是认同的。“你的努力,我在‘座’上已经看见了。”吉尔伽美什平静的开口,像是回应臣子的期待一般回应着蒂妮的行礼。此刻的他脸上满是愉悦的表情。“虽然看似是无用之举,但多亏了你竭尽全力将吾之形体留存于世,才能再次被那个男人强行从‘座’上拽回来。感谢你,蒂妮,你让我有机会,与最棒的挚友重逢。”“不胜惶恐!”蒂妮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金色之王。在此之前,她从未幻想过有朝一日能得到王的感谢。此刻王脸上的愉悦,是因为那个毁灭人理的男人吗?他们之间认识?还是……挚友!?太过庞大的信息量让蒂妮一时间无法解析,整个愣在原地。直到王的御令再次下达。“接下来,你就待在这里吧。”吉尔伽美什淡淡的说着,与此同时朝着空中跨步。“是时候为了你所信奉的土地赌上一切了。我要你在这里将一切奉上!助我奔赴宴席!”“是!”蒂妮毫不犹豫的点头,脸上的神色变得无比激动。她会赌上自己的一切,为王提供魔力,让王毫无顾虑的征战。这可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能让这位王所奔赴的宴席,在蒂妮的记忆中原本是不存在的。没有人有资格宴请这位王,因为没有人能够与之站在同样的高度。可如今这样的存在出现了。不……那个男人,甚至还要比王更高一个层次。王似乎打算全力以赴。因为不全力以赴,或许毫无胜算。毕竟王可是让她为了信奉的土地赌上一切啊。她与这片土地相连,只要土地尚存,魔力便源源不绝,因为人类的造物斯诺菲尔德消失的缘故,此时此刻她能从土地中获取的魔力甚至变得更加纯粹。然而,王判断,依旧需要赌上一切。‘赌’,这个词汇原本不该出现在王的口中。因为哪怕是在赌场的时候,王也只是将之当做戏耍。对于王来说,这世间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没有什么东西需要他用压上一切来谋取。而这场战争的胜利,却是连王都需要压上此刻仅有的一切的一场不确定的‘豪赌’!瞬息之间,吉尔伽美什已经乘着战舰来到了埃尔梅罗教室的众人上空。然而这一次,他并没有如同以往一般那样就站在战舰上悬浮于空中居高临下,而是从战车上跃下,环抱着双手,咧嘴笑着望着被众人围绕着的男人。“吉尔,你也来了吗……”又一道声音响起。是恩奇都。他也从原本森林的位置来到了这里,有些惊讶的看着吉尔伽美什。按道理来说,灵基消散只剩下躯壳的吉尔伽美什已经算是退场了。可仔细想想似乎也就能理解了。如果是这个男人的话,的确能够做到将其从英灵座上拉下来这样胡闹的事情。恩奇都也同样看着中央的男人。是的,他似乎也认识轩浩,只是之前一直没能察觉到对方的存在罢了。这个男人想要在他们面前隐匿自身,实在是太过容易。“是啊,这次,我们恐怕又要久违的联手了。”吉尔伽美什回应着恩奇都的话语,罕见的提出了这样的建议。这话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到无比意外。即便是这位最古老的王,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也需要与人协力作战吗!?这个男人,究竟是谁?这大概是此刻在场的所有人的疑惑。除了远坂凛。“真是糟糕透了……”远坂凛捂着脸,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她可是一点都不想参与这场游戏。没错,这是一场游戏。以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什么毁灭人理?不过是对方一时兴起罢了!这不过是一场因为最麻烦的人,找到了最麻烦的玩具,掀起的最麻烦的闹剧罢了。可虽说是闹剧,却让全世界的人都不得不提心吊胆。这就是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啊。绝对的暴力。因为这个男人……她记得好像是……即使吉尔伽美什也只能将其称之为‘暴君’的家伙。是的,不会记错,因为当初她在冬木的时候,吉尔伽美什也曾经出现过,而刚好也和这个男人撞上了。那是一段让远坂凛不想回忆起的回忆,毕竟他之所以来到时钟塔,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想要远离冬木那座不走运的城市。现在好了,从今以后,斯诺菲尔德也被她打上了‘不走运’的标签,如果事后,人理还能存在的话,凛绝对不会再踏足这片土地。她一丁点也不想和与这个男人有关的一切扯上关系,因为那只会让她变得不幸。此刻另一边。轩浩当然不会清楚包括远坂凛在内的众人心中的想法。他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着。而诡异的是,似乎只要他没有动作,所有人都不会先有动作。不了解这个男人的人不明白这个男人在等什么。而了解他的人,却是知道,他在等演员全部到齐。毕竟不是所有参与者都能像吉尔伽美什以及恩奇都那样飞天遁地,这么快的赶到现场。终于……当着场虚假与真是交错的圣杯战争中所剩下的所有英灵都到齐了之后,轩浩总算是有所动作了。“嗯~这阵容,还算是让人满意吧?”只见他平静的环视着众人,然后给出了这样的评价。何止是让人满意?听着这个男人一如既往傲慢的语气,远坂凛满头黑线。这场异常的圣杯战争的阵容,已经是圣杯战争诞生以来最豪华的阵容了吧?英雄王,半神,灾厄,概念……普通的英灵在这里都算是排不上号了。正常情况下,大概很难想象,有人竟然能以一己之力同时对抗这些东西。但远坂凛却知道,这个男人做得到。因为这个男人是超越这个世界一切的存在,真正意义上的——超越者!“那么……开场吧。”轩浩平静的宣告着。“先说好,我的时间很宝贵,所以……我只给你们‘一击’的机会。”来了……远坂凛脸上的表情无比紧张。她看向了他们的从者,真·骑兵,希波吕忒。此刻的希波吕忒脸上的表情无比纠结。因为她原本的敌人应该是阿尔喀德斯。此刻的阿尔喀德斯已然化身灾厄,原本应该是众人应该再度联合讨伐的目标。可笑的是,灾厄竟然在这个莫名出现的男人面前显得不值一提。这是个必须让人类,半神,甚至灾厄都联手起来一起应对的可怕存在。此刻就连没有理智的真·狂战士巴巴芬,没有形体的假·骑兵苍白骑士,以及化作灾厄本应该是去理智陷入疯狂的阿尔喀德斯都凭借着本能安分了下来。这样的场面,仿佛就像是在同一处草原上出现了狮子,老虎,豹子,野狼……等凶恶的猛兽,他们本该见面就警惕彼此,此刻却因为突然出现的暴龙同仇敌忾。“呼……”希波吕忒逐渐理解了现状,选择了暂时放下仇恨,共同扞卫人理。不……说到底,这个男人想要毁灭的,真的只是人理吗?与御主之一远坂凛之间的联系,隐约告诉她,只要这个男人愿意,似乎整个世界都会被毁灭掉。“……”希波吕忒回以远坂凛沉默的目光。远坂凛无奈的点头,看向身旁的同学们。“大伙……知道该怎么做吧?那家伙毁灭了这片土地的人理,也算是帮了我们一把……不,应该说这似乎正是他所期待的结果。”“虽然还是没太能搞清楚具体细节,但是……只要全力输出就好了吧?”问题儿童们呵呵笑着回应道。虽然没有任何的交流,但问题儿童之间的奇妙默契让他们在瞬间便理解了现状。是的,埃尔梅罗教室中的所有人,几乎全都是问题儿童。而此刻,二世本人如果在这里,大概会很庆幸这帮家伙都是问题儿童。因为身为问题儿童的同时,这帮人也是天才或者疯子。毫无疑问,此刻在这处战场上,他们这样的组合,是最能发挥出力量的组合。单纯的论魔力供给的话,大概仅次于与大地相连的蒂妮。话音落下的同时,远坂凛等人身上的令咒在一画一画的从他们身上消失,源源不断的魔力供给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传递给希波吕忒。只有‘一击’的机会。那么毫无疑问,只能以英灵的宝具来奋力一搏了。“战神的军带!”希波吕忒咆哮着解放宝具,表情凝重的准备着发动进攻。他的宝具,乃是父亲战神阿瑞斯之分身的军旗改换为腰带形貌后的产物,能够将使用者的神性、筋力、耐久、敏捷、魔力的数值大幅增加。原本这个宝具在现代社会使用会存在限制,超出某一限度之后的提升会因现代社会的神秘薄弱而无法使用。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并没有将这样的杀手锏用在之前的那位女神身上。不是不想用,而是用不了。只有在如今这片土地之上,他们这样做,才有意义。因为如今所踩踏的这片土地,连人理都已经不复存在,又何来现代社会?因此,在如此多的令咒以及魔力加持之下,希波吕忒此刻所要解放的宝具,大概是这位英灵迄今为止在任何场所解放过的最强的一次宝具,不,或许能够触碰甚至超越她本身的传说!虽然‘战神的军带’并不是什么直接用于攻击敌人的宝具,但这一刻,在这样的宝具的加持之下,希波吕忒的实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不是她自信,她感觉如果如今的自己,回到过去面对杀死自己的阿尔喀德斯,大概能够轻松解决对方。然而,即便已经这样了,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她依旧感到一阵力不从心。不过……“也只能孤注一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