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是卡巴内但又不完全是
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多天,诺尔杀过的卡巴内数量自己都数不过来,这种巨额的击杀数量不仅让他在心理上感到麻木,在砍卡巴内的剑术上也逐渐朴实无华。
诺尔犹如闲庭漫步般穿行在卡巴内群中,身形悠闲自在,却没有一只卡巴内能够碰到他的衣角。
相反,诺尔每一次突刺便能贯穿一只卡巴内的心脏,一次挥刀便能将数只卡巴内拦胸斩断,动作精准而又充满暴力。
九智来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此时他心中对诺尔的最后一丝成见也烟消云散。
刚才他只是单纯的吃惊于对方具有的恐怖力量,而此时他更钦佩对方所展现出来的技艺——不论是剑术和身法,都无出其右!
能够拥有这样绝顶的技艺,显然是刻苦训练的结果,如果不是真正的武士,不可能会在这样一个卡巴内横行的末世依旧如此专心致志的苦练武艺,并且能够到达这种视卡巴内于无物的境界!
这样看来,尽管诺尔阁下的来历不明,行为也有那么些粗犷,但应该是有自己的苦衷。
毕竟其展现出来的技艺和蕴含的刻苦是不会作假的。
九智来栖在心中自顾自的给诺尔补充好了设定的同时,他也产生了新的疑问。
作为一名武士,除了使用贯筒枪外,对于剑术他当然也一直勤练不缀,只是在面对卡巴内的时候,仿佛剑术发挥不了任何用处,他的一身武艺也得不到发挥。
但现在看来,真的是这样吗?
可惜,诺尔的见闻色并不以窥探人心见长,所以并不知道九智来栖此时的脑内剧场。
在清理完附近的卡巴内后,诺尔跳上了甲铁城的顶部,开始在甲铁城上来回清理企图扒上甲铁城的卡巴内。
甲铁城的下半部分有武士组成的贯筒枪队承担防御任务,诺尔主要盯得就是那些跳得比较高的、看样子就很是嚣张的卡巴内。
上弦月一米多的刃长加上诺尔的臂展让诺尔的攻击范围超过两米,让他能够轻松应付绝大多数的扑击。
而实际上,也有一些卡巴内甚至还没有碰到剑刃就在空中被斩成两半。加上无形的剑气的加持,没有任何卡巴内能够突破诺尔一人一剑形成的防御圈。
甲铁城有序不紊地发动,两旁的堆砌的卡巴内尸体也越来越多,就在这时,诺尔却突然看见有一个人从甲铁城里被轰了出来,仔细一看,居然是他的狱友生驹。
“喂喂喂,什么情况......?”
诺尔从甲铁城上跳下来到生驹的身边,正想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就看到了生驹的心脏处散发着如岩浆般的光芒——
和卡巴内如出一撤。
怪不得刚才看他突然变强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咳,咳,那群混蛋......!”
生驹咳嗽着从地上坐起来,眼前却突然一黑,一抬头,就看见诺尔巍峨的身躯,手握着出鞘的两米长刀正俯视着他,长刀上还有些许鲜血从刃口缓缓低下。
“你这是,被感染了?”
“等等!我可以解释!”
生驹瞬间寒毛倒竖,连忙叫道。
尽管诺尔的语气和平常别无二致,但相比于甲铁城上的那群武士,诺尔此时的样子更让人心生恐惧,尽管两人相识一场,但生驹丝毫不怀疑如果他真的感染了的话诺尔绝对会干脆利落的将他干掉。
“行吧,你先解释看看。”
于是生驹连忙解释道:
“我之前不是说过我在研究卡巴内是如何产生的吗?这就是我的研究结果!”
“在我和逞生的研究中推测,卡巴内的感染病毒应该是从......”
“停!”
诺尔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架势:
“现在哪有时间听你在这啰嗦。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吧,你会失去理智到处咬人吗?”
“这个......”
生驹自己也有些不确定:
“应该不会吧,病毒已经被我控制在了脖子以下,按理来说只要......”
“停停停!”
诺尔有些头疼,他之前倒没发现这个狱友还有点话痨属性。
卡巴内已经再次围了上来,诺尔抬手又砍死一只卡巴内后,对生驹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你干脆就先在外面跟我一起帮帮忙的吧。如果一会儿你也没出什么问题的话,我会帮你说话的。”
生驹一愣:
“你愿意相信我吗?”
“倒也说不上相信。”
“不过不管你是变异还是科技,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有理智会说话的卡巴内罢了,到时候还不是一刀一个的事情。”
生驹闻言哑然,恐怕也就只有诺尔才有说出这种话的底气了。
说罢,诺尔摆摆手,转身离开:
“既然你变异了那应该也变强了吧?这一块就交给你了,我去前面看看。”
“是!”
“一会儿我回来看见你出问题了的话就把你砍了。”
“!”
生驹顿时打了个激灵。
离开甲铁城后半部分,诺尔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刚才说过的话似曾相识,好像在和无名闲聊的时候也说过。
回想起来,当时的无名还特意提过有理智会说话的卡巴内,看样子她好像知道一点儿内情。一会儿过去问问她吧,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说。
在中途,诺尔居然还发现了原来的城主四方川坚将,他也被感染成了卡巴内,然后被他一刀砍了。
此时,甲铁城终于缓缓开到了吊桥面前,停住了,因为吊桥始终没办法降下。
“喂,什么情况!”
诺尔站在甲铁城的头部高声问道。
接着,主控室传来四方川菖蒲的声音:
“据说好像是切换杆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吊桥降不下来!诺尔大人,您能帮忙拉一下斜前方那个手动拉闸吗?”
“没问题!”
诺尔看向前方,在铁轨的右侧果然有一个拉闸。
他跳下去,一路砍着卡巴内来到了拉闸面前,将拉闸拉下,吊桥果然缓缓落了下来。
甲铁城再次启动,诺尔又往回走前往甲铁城尾部,准备看看生驹那小子怎么样了,结果到了尾部过后,看到了相当生猛的画面:
只见生驹的肩膀上、腰上、腿上都被卡巴内牢牢咬住,像是大型挂坠一般。而生驹也是任凭对方撕咬,手中的贯筒枪直接贴在对方的心脏上开枪,一枪一个准!
“你......没事吧?”
诺尔有些迟疑的问道。
“当然!”
生驹干掉最后一只咬在他身上的卡巴内后,解释道:
“我现在的身体本身就已经有卡巴内的病毒了,所以它们现在再怎么咬我也是没有用的。”
这就是你让它们随便咬你的原因?
诺尔猜测生驹可能有某种不好说出口的癖好,但也没有拆穿他。
“行叭,反正看样子你也没什么问题。那就上甲铁城吧。”
说着,诺尔通过生驹的斗篷将他整个人拎起来,快步跳上了甲铁城。
而进入甲铁城内后,武士们一见到生驹,又立刻紧张地举起了枪:
“为什么要带着卡巴内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