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9还是一样的结果
地面上的战斗虽然回归了平静,两边都在为接下来的搏命继续准备,天空上的战斗却并未平息,而且变得越发激烈起来。
为了掩护己方地面部队的行动,联军的空中力量一反常态,拼命的起飞飞机,试图在短时间内维持均势,保护己方地面部队撤退。
是的,最开始是掩护进攻,现如今已经是在掩护撤退了。几十万的部队想要撤退到安全的位置上,没有空中掩护怎么说都是不行的。
只不过,联军这边能上天的玩意儿,比起唐军那边的主力战斗机应龙来,实在是差得太多了。
湛蓝的天空之上,又一场并不算激烈的战斗悄然上演。主角,是大唐帝国航空工业的骄傲——应龙战斗机,而它的猎物,则是联军方面装备的比较先进的喷气式战斗机,改装过的f-86佩刀。
双方的制造工艺设计思路主要性能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佩刀战斗机在进入战场的时候,甚至连敌人究竟在哪个方向上都不太清楚。
他们甚至都没有地面雷达的引导,一切都只能依靠自己:毕竟地面雷达站也害怕自己被反辐射导弹问候,所以一般情况下都是选择不开机的。
两架负责巡逻的佩刀战斗机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进入了战区,并且完全只能依靠他们自己的判断飞行。
地面的无线电导航很不准确,所以和许多二战时代的飞行员一样,他们还需要核对手里的地图,对比脚下的地形地貌,来确定自己所在的方位。
而在他们的对面,已经捕捉到了猎物的预警机,已经把敌机的相关坐标参数发送给了正在执勤的应龙战斗机编队。
在过去的几天时间里,联军这边起飞的战斗机多数情况下都是有去无回,可为了干扰大唐帝国的空中打击,联军不得不牺牲一些飞机和飞行员,来保证地面行动的顺利进行。
应龙战斗机,以其流线型的机身、尖锐的机头、宽大的翼展和标志性的鸭式布局,展现出一种冷峻而优雅的美感,宛如一位身着银色战甲的骑士,穿梭于云端之间。
而两架f-86佩刀,尽管被证明已经过时落后,可依旧还是带着坚韧不屈,倔强的起飞,迎战自己的命运。就仿佛是经验丰富的老将,风烛残年却准备用尽全力捍卫属于自己的荣耀。
因为唐陌的穿越,让这两款跨越时代的战鹰得以在同一片天空下竞逐。老迈的一方悲壮无比,新锐的一方锋锐十足。
头戴瞄准具的大唐帝国空军飞行员微微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显示器,他已经打开了雷达,开始了扫描。
尖锐的机头整流罩内,通电的雷达已经开始发射出一道道看不见的波束,向前扩散,覆盖了应龙战斗机前方一个锥形的范围。
很快,雷达上就出现了两个带着高度标志的光斑,敌机的位置一清二楚,速度也已经被同步测算了出来。
尽管唐军飞行员的经验并不怎么丰富,但是他熟悉自己操控的战斗机,也知道这种飞机究竟拥有多么恐怖的性能。只要他按照手册上一步一步的操作,敌机根本没有威胁到他的可能。
戴着手套的手指灵活的挑开了飞机操纵杆上的保护罩,然后按在了红色的发射按钮上。飞机的机身轻轻的震颤,一枚导弹脱离了挂架,点火向着看不见的地方猛冲而去。
“我已经锁定它了!”带着轻微电流音的声音从氧气面罩下面传出,漆黑的遮光镜片反射着机舱盖外面的阳光,让人难以看清飞行员的面容。
“导弹发射。”他从容的说出了口令,一条白烟已经从他的机翼下方连接到了远方。
他深知自己驾驶的战机在性能上的绝对优势:先进的雷达系统、强大的推力矢量发动机、以及那令人畏惧的超机动性能,都是对付老旧敌机的利器。只要不让对方接近自己,那么他怎么都可以戏耍对面的两个可怜的飞行员。
在他的对面,两名佩刀战斗机的座舱内,警报已经在不停的叫唤,提醒座舱内的飞行员他们已经被盯上了。
驾驶着飞机立即开始做规避动作的联军飞行员其实也没有多少经验,因为许多飞行员在第一次出战的时候就被击落了,所以很难有什么经验被传承保留下来。
他们只能按照传说中的躲避流程操作,至于说好用不好用,其实已经不言而喻了:如果真的好用的话,那就不会只有那么少的飞行员能安全的返回起飞的基地了。
大多数飞行员都会被击落,然后跳伞回归自己的部队:至于说他们的飞机,那就基本上是带不回来了。
“我们已经被锁定了!规避!规避!”几十公里的距离对于战斗机来说并不漫长,时间转瞬即逝,电光火石之间,两名佩刀战斗机的飞行员就一左一右分开了队形。
发动机在天空中轰鸣,地面上有许多联军的士兵都在仰头看着头顶的飞机呼啸而过。
这些天他们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画面,喷气式战斗机那恐怖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提心吊胆。
几秒钟后,一架正在急速转弯的佩刀战斗机正好撞上了迎面飞来的一道白烟。在地面上看去,就好像是它在天空中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
只是一瞬间,这架佩刀战斗机就粉碎开来,变成了空中四散的零件。爆炸的火光吞没了飞行员,爆炸过后只残留下一片翻滚的黑烟。
远处正在转弯的佩刀战斗机驾驶舱内,飞行员依旧在烦人的警报声里操控着自己的飞机,他不想和自己的僚机一个下场,所以他拼了命的改变自己的飞行轨迹。
身体内的血液因为巨大的过载涌向了同一个地方,联军的这个飞行员觉得自己头晕脑胀,几乎就要晕厥过去。不过他还是坚持住了,在做规避动作的时候保持了清醒。
下一秒钟,一枚尖头的雷达制导空空导弹与这架佩刀战斗机擦肩而过,在不远处兜了一个圈子,却因为动力不足失去了高度。
一直到这个时候,这名来自莱恩斯的飞行员才看清楚了那个致命的威胁:一个看起来非常纤细的小飞棍……
那玩意儿尖头尖脑,后面还有一些锋利的尾翼。他能看清楚这些的原因,是因为那东西在急速转向之后,似乎耗尽了动力。
“好险……”他在心底暗自嘀咕了一句,然后就开始透过满是铁条的座舱盖,搜索整个天空。
敌人究竟在哪里?他根本不知道。他没有任何侦测的手段,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的双眼,还有正前方的那个通了电的瞄准器。
那个东西有一定的放大作用,只不过这点点放大的光学效果,和雷达比较起来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
敌人在哪儿?他一边不停的寻找,一边想办法更改自己的飞行高度。他刚刚进行了一系列的机动,这导致了他的高度下降了不少。
如果不爬升回去,那么他很可能在下一次被攻击的时候缺乏势能,导致应对手段不足,使自己更容易被击落。
可他不知道的是,爬升只会让他的雷达反射变得更加明显,失去了地面的杂波干扰,对方只会看他看的更加清楚。
“导弹失灵了!”看到雷达屏幕上的光斑没有消失,唐军的战斗机飞行员有些诧异的报告了自己的状态:“我准备发射第二枚中距导弹……雷达已经锁定目标。”
他尽可能的让自己的机头对准了正在爬升的敌机,然后按下了发射的按钮:“导弹发射!”
实际上双方的距离正在一点点靠近,第二枚导弹只用了更短的时间,就已经进入到主动雷达开机的攻击范围了。
锋利的导弹整流罩下面,导弹的雷达照射住了目标,灵活的弹翼扰动气流,导弹急速向着那架佩刀战斗机飞去。
佩刀战斗机的飞行员再一次看到了自己侧面的红色小灯开始了闪烁,同时那让人厌恶的提示警报再一次急促的响起。
这代表着他已经被锁定了,正在有不间断地雷达波束照射他所在的飞机。于是他不得不赶紧加速,并且改变了自己机头的朝向。
掉头往回飞,这显然是一种最有效的增加对方导弹攻击难度,缩短对方导弹攻击窗口的战术。
而那枚空空导弹也在锁定了自己的攻击目标之后,拖着长长的白色尾烟,向着那架佩刀战斗机冲去。
在地面上,数不清的莱恩斯士兵正在给自己的空军加油鼓劲。可他们看到了友军的佩刀正在急速转向,紧接着一道白色的烟迹就咬向了他们国家的飞机。
“躲开!躲开……”一群步兵虽然帮不上忙,但是他们依旧在个自己的飞行员鼓劲儿。他们捏紧了拳头,不停的喊着口号,似乎他们这样做,就可以把自己的飞行员救下来一样。
就在他们一声一声的口号中,那架在天空中急速逃窜的佩刀战斗机来了一个急转弯。看得出来,这已经是它能做出来的最夸张的机动动作了。
可跟在它身后的那枚导弹更加夸张,它划出了一个更加不可思议的轨迹,咬住了正在转向的佩刀。
是的,唐军的导弹甚至还选择了一条看起来更近的道路,有效的截杀了那架似乎还想挣扎的佩刀战斗机。
引擎的轰鸣声中,佩刀战斗机内的飞行员终于还是被压力压垮了。他忍受不住那不停叫唤的警报器,也忍受不了随时有可能被干掉的危险。
所以他拉动了胯下了弹射装置,舱盖猛然间被小型炸药掀飞,周围的气流一下子紊乱起来,卷动着莱恩斯帝国的飞行员身上的衣服,拍打着他的皮夹克。
座椅下面的火箭推进装置启动,将飞行员和他屁股下面的座椅一起弹出了座舱。那架佩刀战斗机失去了驾驶员,剩余的部分在空气中摇晃起来。
一秒钟后,唐军的空空导弹准确的命中了发动机还在工作的佩刀战斗机。火焰瞬间吞没了飞机的机翼,让它在天空中解体成了碎片。
而这个时候,跳伞的莱恩斯帝国的飞行员才看到了远处天边的那架造型优美的应龙战斗机。
坦白的说他是真的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飞机,仅仅只是看线条就知道它绝对是一件艺术品。
尽管不知道各个部位都是干什么的,但这一次短暂的邂逅,让这名跳伞的莱恩斯飞行员印象深刻。
那架大唐帝国的战斗机竟然有双垂尾!还有两台发动机!而且体型相当的巨大。哪怕没有靠近,这些基本信息也足够让这名飞行员震惊了。
突然间他都了一种无力感,任凭他如何的努力,双方的技术差距也改变不了!唐军的飞机实在是太过先进了,先进到无论他怎么玩命,也弥补不了双方的差距。
站在地面上的莱恩斯士兵们这个时候也纷纷的发出了哀叹:他们开始的时候满怀希望,可最后总是看到自家的飞机被击落的结局。
尽管他们已经看了无数次这样的画面了,可他们还是希望能够看到一次不同的结果。可惜,这样的结果他们从未看见,幸运的是他们这一次看到了那个最后一刻极限跳伞逃生的友军飞行员。
这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了,因为很多时候对方的导弹都是直接撞击到飞机上,联军的飞行员是连跳伞的机会都没有的。
所以,这些莱恩斯帝国的步兵们依旧发出了欢呼,为天空中绽放出的那朵白色的降落伞小花欢呼:至少,他们的人活下来了,这同样值得庆祝。
不过在不远处站着的莱恩斯帝国的指挥官看来,情况就不那么顺眼了:莱恩斯帝国的佩刀战斗机在空中解体爆炸,而地面上的莱恩斯帝国士兵却在挥舞着拳头欢呼……那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够了!让他们闭嘴!”这名莱恩斯帝国的军官皱起眉头,语气冰冷的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