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詹妮弗，你的鼻子呢？

“什么，你也有事情不能来？”“对不起，罗纳德，我的身体最近不太好，医生嘱咐我要休息……”“哦哦，那好吧，你多多休息，我找其他人好了，你别太累了……”罗纳德给几位相熟的明星打电话，修女也疯狂和吸血鬼猎人芭菲都不是那种大明星云集的大制作，所以邀请的明星也都是咔位比较一般，观众记得住但又不会太难请的。但是就这些平时一打电话都会来的明星，这次却都仿佛说好了一般，用各种借口推掉了罗纳德的邀请。生气的罗纳德找来了理查德问情况，他们两个仔细核对了一下名单，发现这些都是cAA旗下的明星，还有一大半是犹太裔。“不可能都不喜欢我吧？嫉妒我得了奥斯卡？”罗纳德觉得不太可能是奥斯卡小金人带来的情绪问题。“要说这里面也有我们一边的经纪人旗下的签约明星，这么整齐是不太对劲……”理查德也摇头，奥维茨现在的影响力不如前两年他包揽奥斯卡的时候了，说话在内部没有这个威力。“我就不信了……”罗纳德又联系了几个咔位更加高的明星，都是他一手捧红的女演员，不能都不给面子吧。“我不知道，罗纳德，我最近身体有问题，感染了爱泼斯坦-巴尔病毒，得了慢性疲劳综合征，演唱会也暂停了，我不知道……”“哦，好吧，我理解了……”罗纳德第一个联系的就是“月色撩人”的女主角雪儿。当年靠此片赢得最佳女主角小金人以后，雪儿开始在电影圈里做起了当家明星，以她自己为头牌明星，攒出一个项目。但是毕竟她不是罗纳德，挑中的剧本都有很大的问题。最近的一部“风情妈咪俏女儿”遭遇了票房惨败后，她就接不到好剧本的女主角了，索性暂时脱离了好莱坞，回去唱片业发了热卖的唱片。“不不不，别误会，我不是不想去，我是说，到时候我可能状态很差，出镜的时候不好看，所以你不能指望我……”“好吧，你还是多休息……”罗纳德一听，这好像是真的病了，和之前敷衍他的几位明星还是不一样的。“算我一个吧，不过要是当天状态不好，你得让记者们刊登的照片都经过你的审阅……”“那可以……”罗纳德搞定了一位，他发现并不是大明星都不买他的账，反而大牌和他没有什么矛盾，说穿了，人家还期待和他再次合作呢。“什么叫做慢性疲劳综合征？”罗纳德问理查德。“就是人容易疲劳，能量低……”“真的有这种病吗？”罗纳德心想这是不是就是太累了？“不能这么说，她肯定是有医生检验过的专业结论……”“好吧，是我不懂”。罗纳德心里还是开心的，不管什么病症，严不严重，能讲要来就是没有忘记他罗纳德，来不来都是次要的。接下来他就给另一个自己捧红的女明星“辣身舞”的女主角詹妮弗·格雷打电话。“詹妮弗……”罗纳德把邀请参加首映式的事情一说。“好啊，罗纳德，你终于想起我了。我一定去，不过时间上？……不是，我当然会去，只是我有另一部客串的电影要首映嘛，好好……我让经纪人帮我定好时间……”“总算搞定了……”罗纳德心想，有两位前几年火过的女明星来，就算是可以了。不过，在他自己电影的首映式之前，另一个着名导演罗伯特·阿尔特曼也邀请他去出席他的新片“大玩家”的首映式。“怎么找上我了？”罗纳德心想我和这位擅长拍摄群像戏，好莱坞最被欧洲人欣赏的“作者”导演也不熟啊。“他的新片遇到了资金困难……”理查德提醒。“哦，去看看去。”罗纳德对这种有希望得奖的电影也是有一种投资的心态。从商业片上赚到了大把的钱，能回馈给电影的，也就是资助一些作者性够，但是商业前景不算特别强的导演，或者提携一些新人导演了。“这就是詹妮弗·格雷客串的电影……说不定你还能遇到她……”理查德解释了一下，这部“大玩家”其实是一部讲述好莱坞故事的电影，很多明星都在里面扮演自己。“嗨，罗纳德。我喜欢你在奥斯卡上的获奖感言。”罗伯特·奥尔特曼很有点嬉皮士的风范，上来就搂着罗纳德像个老朋友似的。“我也很喜欢你的陆军野战部队，我的姨妈就是一位越战老兵的遗孀。”“哦，那你为什么不拍一部越战片？透露一下，传说的你的奥斯卡冲奖秘诀是不是真的？”奥尔特曼对着他眨眨眼。“送录像带吗？我是干过，年初上映的电影，不这么干那些评委不都忘记了。我估计今年大家都会这么干了，也不算什么秘密武器。我们都知道，还是靠导演和主演的出色……”“嗯，我想也是。那些好莱坞的传言是过分了……”奥尔特曼一部乱蓬蓬的灰白胡子，秃顶，随便穿的皱巴巴的夹克，看起来要比西装革履的罗纳德“作者”多了。“什么传言？”“你不知道？那些犹太佬在说，你靠着小伎俩偷了芭芭拉·史翠珊的提名，还从沃伦·比蒂和奥立弗·斯通那里抢走了奖杯。”奥尔特曼是五月花的后裔，出生在密苏里的堪萨斯城，这人也是少有的不喜欢犹太人的好莱坞导演，也是为什么他的很多作品都是欧洲的资金。“瓦德発……”罗纳德骂了一句，这些人就是嫉妒吧？我打破了你们对奥斯卡的隐形垄断吗？沉默的羔羊，既没有犹太裔的导演，主演，也不是犹太人主导的制片厂制作的，完完全全是一个“仅仅依靠”早期白人移民后裔做成的项目。“你看，这些人越来越过分，凡是不按照他们的规矩来的电影，就让你拍不成，我看我们应该合作……”奥尔特曼趁机灌输了一些存在好莱坞做成反应真正的阿美利加的电影人的联盟的想法。“哼，还是想要我投钱嘛……”，罗纳德心里知道，这也是套路。不过那些人传的流言，正好趁着自己不在洛杉矶的一周多时间里暗暗发酵，要想个办法应对。“就这么说定了，你也来客串一个角色吗？这部大玩家里面，我就找了西德尼·波拉克来演了一个律师……”“我会让经纪人，找你的经纪人的……”，罗纳德不置可否，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这一套好莱坞的语言体系他已经很熟悉了。“罗尼……”正和奥尔特曼告别，雪儿看到了罗纳德，也跑了过来。拥抱了罗纳德，然后在他的脸上亲了两下。“雪儿，你的身体？”罗纳德看她确实有点憔悴的样子，这对重视外表的好莱坞明星来说，确实是不寻常的。“放心，不传染的。我早已经过了那个阶段，现在就是特别容易疲劳。”“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今天来了很多明星啊？”，罗纳德看到了那边有安迪·麦克道威尔，乌比·戈德堡等熟人。“这是好莱坞的故事，导演拍这种电影，总是很有意思……”“哦，这道是，你也客串了吗？”罗纳德问雪儿。“几场戏，你看，朱莉娅也来了，他在最后和布鲁斯·威利斯拍了一场戏中戏……”罗纳德望去，果然朱莉娅·罗伯茨和布鲁斯·威利斯也到了首映现场，这种讲述好莱坞自己故事的电影，果然是容易受到欢迎。看看现场的明星浓度，也和金球奖差不多了。和诸位明星打过了招呼，罗纳德算是看出了一点点问题所在。像罗伯茨，威利斯这样的大明星，罗纳德能够给他们的很多，好的剧本，潜在的合作机会，未来罗纳德主导的项目的邀约，所以他们不管什么流言，对罗纳德那是很热情的。特别没有名气，但是自身条件很不错的演员，看到罗纳德也是非常的想上来结识的。她们还在走向成功的路上，有罗纳德提携一下，那是胜过自己奋斗三年。所以罗纳德有什么传言和他们也关系不大。对他冷淡的，就是那些中层的明星，曾经拍出过一两部有票房，或者被影评界夸奖的电影。这些人的职业道路大多数绑定在经纪人公司，和大制片厂的青睐上。所以对罗纳德的这种传言，明显更加受到影响。特别是很多所谓的演技派，她们更多的是靠评奖，和影评人来获得更佳的地位和收入的。罗纳德所谓的“奥斯卡小偷”的行径，对她们的影响是非常直接的。比如戴安·拉德这样的女演员，好不容易靠着和女儿劳拉·邓恩共演一部电影捞到了女配角的提名，就被罗纳德用录像带这种不入流的战术帮老婆抢了小金人，怎不叫这些既不特别漂亮，演技也不是特别好的演员们感到不公呢？更别说她们还是奥斯卡评委里最大的一个群体，拍过一两部好作品，但是又没有红起来的演员。“瓦德発……”罗纳德又暗骂一声，这一招造谣还是挺狠毒的。自己确实是用了前所未有的有效的录像带战术，这事没法否认，但是我又没有针对你们这些演员评委群体。最高妙的谣言，就是这种半真半假，有事实，又有捕风捉影的诬陷的结合体。“实在不行不和你们玩了，他妈的。”罗纳德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自己要是不再期待奥斯卡最佳导演的话，只和大明星合作，或者投资一些小制作用用新人，完全不需要和这些过气的演员群体再打什么交道了。但是，那毕竟是好莱坞对导演的最高褒奖……我也是应得的。罗纳德正在生闷气的时候，一个金色卷发的美女演员冲他挥手……“罗纳德……”“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不过我正要进去看电影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的经纪人说。”罗纳德用手一指理查德。“小姐，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吗？”理查德上去给罗纳德解除纠缠。这个女演员长的还不错，五官很和谐，笔挺的鼻子和弯弯的眉毛，很有邻家女孩的样子。在好莱坞这个圈子里，也算是有七八十分的样子。但是自己的客户罗纳德，那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导演，什么样的顶级美女没有合作过？这样的颜值，身材，风情，和他的几位“女友们”还是有差距的。既然罗纳德没有兴趣，打发掉这样的女演员的任务，就是经纪人的日常。“罗纳德，是我，是我啊，詹妮弗……”美女急了，拼命向他挥手。“詹妮弗，你有经纪人吗？如果有的话，可以让他打这个电话，我们有合适的机会，会请你试镜的。”“daxmnit，是我，詹妮弗。你不认识我了吗？拍辣身舞的时候，你不是来找过罗纳德的吗，我们在片场见过的，我是詹妮弗，詹妮弗……”“詹妮弗·格雷！”理查德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突然地大声说出了对方的名字。这句话的声音很大，弄得前面的罗纳德也听到了，回过头来问理查德，“格雷在哪？她不是说也在这部电影里客串了吗？”理查德不语，默默指了一下那位卷发美女。“holyShxt！”罗纳德也受到了惊吓，这还是他在“辣身舞”电影里的女主角，犹太女孩詹妮弗·格雷吗？“你的鼻子呢？”“我的鼻子？做了，好看吗？我在好莱坞总是演不到主角，就是这个犹太式的鼻子太显眼了，现在终于能够展示我真正的实力了……”“……”“……”罗纳德和理查德两人面面相觑。如果詹妮弗·格雷之前没有演过“辣身舞”这样的每年大卖无数张录像带的青春歌舞片的话，整容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她现在的样子，比以前顶着一个犹太大鼻子的样子，能够选择的角色也会多得多。但是……别说普通观众了，就连罗纳德和理查德这样和她合作过电影的人，也认不出来了。而且因为鼻子的改变，连她的声音也有了比较大的改变。不是人提醒，罗纳德根本就认不出她了。这也就意味着，没有观众认识她就是辣身舞里的baby了，詹妮弗·格雷又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新人……“是谁让你去整容的？”“还有谁，不就是我的男友，还有那些拒绝我试镜的导演和制片人吗？”“我亲爱的詹妮弗……”罗纳德无语了，好好的一个演艺生涯，就毁了。……果然，不光是罗纳德自己的感觉，罗伯特·奥尔特曼也发现了不对，在电影“大玩家”里把詹妮弗·格雷的戏份全部删光，反正观众看了她也不认识她就是“辣身舞”里的baby，那种使用明星扮演自己的效果完全达不到。只剪了几秒钟詹妮弗的父亲乔尔·格雷的影像在里面，口头提了一下詹妮弗。“新片要请她吗？”理查德看着白日梦的制片计划，里面有不少歌舞片和动作片，本来詹妮弗·格雷是可以的。“算了，我们不可能出钱请一个观众认不出来的明星，而她也不可能接受最低工资的。”罗纳德和理查德等人开会，商讨怎么应付圈内说他的流言。想来想去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通过白日梦和罗纳德的项目，来吸引一些演员，破除谣言。估计等到年底新一届的奥斯卡，大家也都会淡忘罗纳德的手段了。那时候应该没有人不会寄送录像带了……奥维茨果然有手段，他还是大意了。这个犹太人就像一条毒蛇，不声不响，你掉以轻心的时候，被他抓到了空隙，就趁着你不在的一周多的时间，把流言散布到你来不及辟谣的规模。不过好在罗纳德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对象了，有积累，有财富，还有圈内非犹太人明星的人脉，想彻底的打击他是不可能做到的。来日方长，继续找机会打这条毒蛇就是了。“布朗州长，你认为他有选举资格的问题？”电视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罗纳德的沉思。这是驴党大统领选举的初选辩论会。“抱歉，好莱坞大多数明星都是驴党，你不想看的话，我可以回去看录像。”理查德拿着遥控器，把声音调小。他得关注一些选举的新闻，和那些明星有话题可以聊。“不不，我也想看看……”罗纳德拿过遥控器把声音又调大了。“他有很严重的选举资格问题，就在这一期的华盛顿邮报的封面上，我告诉你，他把州政府的钱，送到了他老婆的律师事务所。这是第一条……”加州的前州长对阿肯色州的前州长发起了挑战，这是非常严重的指控。指控他在州长任上的时候，不仅把州里的业务都外包给老婆，而且还帮助她律所的大客户，养殖企业作假。我们来看另一份芝加哥论坛报的报道，这里说有两百七十英里长的河水，都被饲料和细菌污染，不再适合人类饮用，和鱼类生存……”现在阿肯色州的州长在南部诸州领先，布朗虽然在竞选资金上后来居上，但是今年驴党采用了新的初选规则，赢下了后面的州的候选人也不能全拿选票。所以布朗要找出他的大丑闻，来攻击他，让他诚信出现问题。“咦？”罗纳德看到在布朗州长右手边的阿肯色州州长，脸都涨得通红。懂得一些表演的人，都知道他是被布朗戳中了痛处，但是，他还是尽力维持了一脸的微笑，虽然他的身体语言已经非常的紧张了。“这个处境和我有点像啊……”罗纳德来了兴趣想看看他在危机下会怎么表演。“你怎么回应布朗？”主持人问。“我对布朗州长感到失望，七十年代的时候他就来找我，希望我背书他竞选大统领。”“你同意了吗？”“当然没有，布朗是一个言行不一的。没过一两年，他都有完全相反的言论。九〇年的时候，他在加州推进法案，希望消除对政治捐款的上限，他的律师事务所拿到了十七万五千纳税人的钱，我提醒你这是纳税人的钱，来推进这个法案……”“嗯……”，罗纳德摸着下巴，这一招好用啊。有人指责你，他们的屁股就干净吗？我要做的，就是把手指指回去，奥维茨你不是用打包合约来强奸制片厂和演员的吗？那些因为不是cAA的客户，就失去了试镜机会的演员，难道这不是不公平的吗？那些因为没有和你合作，就算在cAA签约也没有得到全力支持的导演，他们不是被你偷了小金人吗？“但是刚才布朗指责了你把州政府的业务，指派给你妻子，对此你打不打算回应？”主持人没有这么容易被他混过去，又把刚才的话给重新提了一下。“说实话，杰瑞。我根本不在乎你会说什么，你就是这样一条变色龙，每年都重新发明一下自己的立场。但是你应该为你自己的行径感到羞耻，特别是你居然跳到了我老婆的背上，造她的谣！你根本就不配和我站在一起。”“这都是华盛顿邮报上面的说的。”布朗急了……“这就能说明这是事实吗？我告诉你，布朗，我的妻子为我当州长，那是牺牲了商业利益的。她做了很多三美元的公益律师，放弃了多少利润丰厚的业务？”“这一招好，我也得学学。凭什么说戴安不配得到小金人，你知道她从小就从父亲那里学表演吗？你知道她六岁就和梅里尔·斯特里普演对手戏吗？你知道劳伦斯·奥立弗说她是新的格蕾丝·凯利吗？”“你看看你，杰瑞，你就关心这种明目张胆的造谣。我才是关心普通民众的人，千千万万的普通民众，比如这次在洛杉矶骚乱遭受损失的人，他们需要的是行动上的改变，而不是无能的承诺。我告诉你，杰瑞·布朗刚才攻击我的妻子，攻击她的品行。我每次挑战这些老政客，寻求真正的改变的时候，他们就会跳出来造我的谣，造我老婆的谣，每次都这样，让我告诉你后来发生了什么……我赢了，每次都赢！因为我有民众的支持……”“Fuxk……这家伙真不错……”，罗纳德问理查德，“你有录像吗？好，到时候给我一份……”罗纳德感觉自己找到了反击的方向，我就是好莱坞的变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