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一百九十八章 南宫遥,混沌大磨盘 (求订阅)
寒威千里望,玉立雪山崇。
一座高达数百丈的雪山之上,呼啸凛冽,若刀剑一般的冷风此时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散。
偌大的峰顶,虽然雪层极厚,温度森寒,然却波澜不起,一丝冷风都没有,和外面仿佛两个世界,界限分明。
一道身影,此时正盘膝坐在山巅的一块大青石上。
腰板挺拔,衣袍鼓动,头顶一道混沌画卷铺展开来,深邃的黑,犹如深渊一般,吸纳人的眼球。
“静极思动,他竟然去了灵武城,有趣,莫非,是见到了机会?”
视线拉近,只见这盘膝而坐的人,年约三十许,一对眼眸黑白分明,眉梢平缓,整个人显得慈眉善目,很是亲切,然而,目光偶尔流转的寒芒,却叫人不寒而栗。
在这人的身后,则是一个十分年轻漂亮的女子,琼鼻如玉,贝齿雪白,一对杏眼迷离,并不是那种攻击性极强的浓颜美女,反而很是柔和,如水一般,浸润人心,润物无声。
“大概是,孟昭和天魔宫主一战,轰动武林,北地皆知,他肯定也收到了消息。
而孟昭又派人去邀请他出山,前往灵武城,他动心也是很正常。
只是,我恐怕,这次他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孟昭不是好相与的,且不说受伤一事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这人向来谋定而后动,思维缜密,肯定有后手。
他不可能预料不到引狼入室,鸠占鹊巢的可能!”
美丽动人的年轻女子,语气清冽,像是一汪清泉,听起来仙气缥缈,净化人心。
然而,口气却是大的不得了,大有一种指点江山,意气风发之感。
她对谢挽之,对孟昭,都很了解。
“谢挽之没那么大的野心,我估计他也是存着试一试的想法,先过去探探路,如果孟昭真的没有抵抗之力,他自然会将其一口吞了,说不定借用混沌大磨盘,吞吸孟昭的血脉资质,看看能否将自己的隐患和缺憾补足,若是孟昭另有安排,他也会老老实实,不敢有小动作。”
“我是实在没想到,他修成摘星手和混沌大磨盘,竟然没能赢得了那蛮族的铜烈,此人体质怕是也不一般。”
盘膝而坐的男子,三言两语点出谢挽之的根底,连其修行的秘术法门都清清楚楚,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漂亮女人则是不敢苟同,似乎也有些不服气,哼了一声,道,
“那也未必,据我所知,当日一战,谢挽之和铜烈决斗并未动用所有的武力,摘星手用了,但混沌大磨盘却是引而不发。
我觉得,真要是打起来,生死一战,谢挽之未必就不如那蛮子。
怎么说,他也是吞了六个特殊体质与血脉的人,根基雄厚,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女人提及吞了六个特殊体质与血脉的人的时候,眉头一皱,眼角踌躇,显然有些不适,随即,更是无语的看向身前的男子,
“也不知道师傅你是怎么想的,创出这般邪恶,不,是恶心的武功,而且效果也不是那么好。”
混沌大磨盘,类比于邪魔道的吞天蚀日魔功,只是,和吞天蚀日魔功,吞吸精气神,用来增长自身的功力,根基,境界不同,这门武学,主要是用来吞食血脉,资质,来提升自什天赋,禀赋的。
简单点来说,就是吃人流。
“你呀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这混沌大磨盘,源自于夺灵秘术,当初我是以此篡夺混沌体血脉资质,又以此倒推,以混沌之道,加强夺灵秘术,演化为混沌大磨盘。
其中武道高深,正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我们这些不是天生体质血脉之人,要想赶超那等天才,不利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奋起直追,什么时候才能迎头赶上?”
男子对此不以为然,反而很是自傲,毕竟这门武功,也能算是他的武学大成之体现。
不错,以夺灵秘术,吸纳混沌体,自然是当今天下十绝的南宫遥了。
只是,任谁都想不到,他此时藏身于这样一个雪山孤岭当中,还有一个绝色美人相伴。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和谢挽之有关系,或许不但认识,而且极为熟悉。
毕竟,他自己都说了,混沌大磨盘乃是他自创而成,算是武道大成的一种体现,而谢挽之懂得这门武功,只可能是南宫遥传授的。
女子撇撇嘴,对于这个便宜师傅的话不以为然,道,
“又有什么用,体质可以变,但悟性却很难突破,体质血脉再强,比起那些真正的天赋卓然之人,还是大有不足。
您老人家花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多的经历,这么大的代价,也不过就是堪堪练成元神,还没一步到位,寄托天道,和那孟昭半斤八两,比那天魔宫主更是差得远了。”
南宫遥看了眼女人,怒其不争,
“你啊你,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能夯实根基之法,天下罕见,那邪魔道的吞天蚀日大法,较之我的混沌大磨盘,还差了一筹,日后大法功德圆满,神魔也不过是探囊取物。
我不破开关卡,修成天人,乃是因为暂时没有敌手,不如夯实根基,争取将元神大成,届时一入天人,便功进绝巅,非同凡响。
你说说你,修了我的打法,这两年,一个人都没吸过,血脉资质一成不变,你将来拿什么和那些武道天骄争锋/”
女子闷不吭声,大有一种你强任你强,清风拂山岗的淡然。
南宫遥则是狠狠地瞪了眼这女人,心中怀疑,这女人究竟是真的性情如此,还是察觉到我有利用她作鼎炉的心思?
他可不是什么善茬,当年宛如辛勤的园丁,辛辛苦苦的将解大娘子,和其丈夫,灌溉,看护,长成,随后狠厉一击,收获最大的果实,丝毫不顾念师徒之情,父子之情,父女之情。
那两人可是真拿他当亲生父亲看待的。
只是,他却是一个一往无前,贯彻始终之人。
工具,始终是工具,用过就丢掉,对工具产生不必要的感情,根本不是他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