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六十一章 意外 (求订阅)
正如北堂赫了解孟昭一样,孟昭一样很了解北堂赫,闻听此言,微微一笑,道,“世子先请入座,我既派人前去提醒世子与郡王,自然也是有法子为世子与郡王解毒,但在解毒之前,却有不少事情值得商榷。”说着,孟昭轻轻一点,北堂赫整个人便倏然腾空,完全不受力一般,挪到一侧的雕花木椅之上,整个人完全没有任何的预感与防备,这手段,不杀人,更见真功夫啊。当然,以孟昭如今的手段,根本无需用这等方式来震慑北堂赫,无非就是随心而发,随心而动,仅此而已。落座之后,北堂赫也冷静下来,最关键的是,孟昭已经言明,他和北堂昂体内的剧毒对孟昭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既然如此,生命无忧,后路如此宽阔,何必着急。烦恼一去,焦躁急切之心也消弭,北堂赫重新恢复贵胄仪态,端起身侧茶盏,轻抿一口,道,“方才我在庄园所见,一朵冰莲遮天连地无穷尽,神妙神通,凝结灵露,普洒四方,我也有幸承接些许,只觉精神清明,肉身澄澈,莫非是梁姑娘更进一步,修成武道宗师,与天地交感而成?”梁穆秋此时气息仍不稳,听闻北堂赫所言,笑意吟吟,满是爱意的看了眼孟昭,点头道,“小有领悟,将将跨入这一层,却是叫世子见笑了。”说的轻松,其实当中内情,却并非如此。她乃是冰莲之体,绝代梁王之后,自有绝顶神功传承,又有无上武学天资,故而少时便修有所成,后来梁家被灭,她徘徊江湖,一边磨砺武学,一边寻找仇人踪迹,伺机报仇。一晃多年,和另外几人,混了个岷山七怪的名头,她排行老大,可见武功之高强。在与梁继祖一战不敌后,机缘巧合之下,与孟昭相恋,得到的其实远比跑江湖时多得多。不说孟昭的依靠照天神镜,重新为她推演的神功绝技,单单孟家无尽的武道资源,便远非当时身处江湖可比,如此依靠雄厚资源推动,梁穆秋的武学一直是在高速进步,从未停止过。按照境界来推论,梁穆秋其实已经是先天极经济,大圆满修持,是可以尝试突破宗师境界的。只是,她一直按捺没有突破。原因有两个。其一,尽管如今天地武道大势潮起,汹涌磅礴,但扔只是起了个头,要想真正恢复中古乃至上古时代的修行黄金盛世,尚需相当长一段时间才有可能。故而,如今突破宗师,仍是一件相当危险之事,尤其是凝聚神元,以神元之能,驱动天地之力,化天地规则为用,更是极为凶险之事。若成了也就罢了,若不成,轻则重伤,根基有损,重则身死。哪怕梁穆秋的把握很大,却也没有十成,仍需孟昭在旁护卫。其二,则是孟昭离开灵武城,偌大孟家须得有一人主持大局,梁穆秋当仁不让,自然不可行险之举,也便暂缓下来。不过,因为孟昭留下的一缕神元之力,仍旧对梁穆秋有莫大帮助,砥砺精神,研磨修行,根基日臻圆满。如此,孟昭方才在不久之前,通过自己所修行的识心大法,将梁穆秋的精神拉入一道环境当中,模拟其修行时的种种关窍,以及阻滞,以提升梁穆秋破关的成功性。梁穆秋经此磨砺,自觉已经十有八九,于是选择破关。只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在关键时候,梁穆秋的体质发生变化,冰莲之体,有所异动。血脉吞噬之下,将梁穆秋想要借此凝聚的天地之力,扫荡一空,神元不稳,干枯之下,险些就要境界退转,彻底败亡。幸好,孟昭就在身边,以无上大宗师修持,呼喝神能,灌注修为,帮助梁穆秋进行了一次血脉淬炼提升,也帮助她成功进阶。整个过程,可以说是一波三折。本以为万无一失,却终究出了岔子,若是孟昭不在身旁,梁穆秋真就可能成也冰莲之体,败也冰莲之体了。刚刚孟昭也回想了一下,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变化,其实和梁穆秋的底蕴过于扎实,根基深沉有关。冰莲之体得到相当程度的补益,到了临门一脚,恰恰梁穆秋冲关之时,冰莲之体的血脉本能的要淬炼提升,这才导致这一场意外发生。如此算来,其实若非梁穆秋过于追寻完美,或许还未必有此次灾劫。但,也或许正是她追寻完美,才有孟昭此次护法,最终安然度过灾劫。收获自然也是巨大的。不但修成了宗师武道,从此迈入武道新天地,踏上承前启后的道途,可称一声神州顶尖强者。同时,冰莲体质大幅度强化,即便是再宗师修行路途,依然会对梁穆秋产生极大的裨益作用。回到大堂当中,北堂赫寒暄过后,将视线重新又转向孟昭身上,好奇问道,“孟龙王,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现在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层次,莫非真的已经臻至大宗师修为?”他虽然是如此猜测的,但孟昭没有亲口承认,他始终存有一丝疑虑。因为孟昭的修行速度,太快了,快到根本不正常,逆反常理。后天,先天,宗师,大宗师,步步天关,先易后难,但对孟昭来说,却成了俯拾皆是的成就。这就太吓人了。按照这么推算,再过一年半载,孟昭修成天人,寄托元神于天道当中,他北堂赫也不会感到稀奇。孟昭深知北堂赫此时前来目的是为什么,也无意隐瞒,“低了,世子应该再往上猜一猜。”孟昭之所以这般坦然,其实还是源于所处境界,层次的不同。小人物,自然要韬光养晦,以避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结果。这是一种生存与成长的智慧。又是面临一些危机,死局,适当的底牌,隐藏实力,会起到逆反战局的作用。然而,孟昭现在已经是神州大地,屈指可数的顶尖大人物。至少从武道上来说,罕有敌手,只透露些许境界,对他而言,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