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二十七章 困难,失望 (求订阅)

在这个基础之上,如果孟昭的武道修为,也已经超凡入圣,臻至大宗师之境,那么就更加不可能投效在福王手下了。今日通过梁穆秋的态度,其实也隐隐可以窥见一二,至少梁穆秋的再三推脱,以及适时的说出孟昭的武道讯息,实则已经在印证这个可能性。陈思远倒没有付飞那么大的心理压力,只是同样陷入一种比较低沉的情绪当中。作为福王手下的智囊之一,他绝不算出众,智谋和那些顶尖的谋士相比,差的很远。但他也有自己的优势,那就是对福王忠心,为人踏实,不虚浮,同时,行事也严谨,周密。作为一个策略或者谋略的制定者,陈思远可能不够资格,也不够出色,但如果是作为执行人的话,那么他的重要性便会凸显出来。眼下,他就在思索,原定的计划大概率是无法完成了,那么接下来他该怎么做?是如丧家之犬一般,灰溜溜的返回冀州州城,还是留在这灵武城,另外想办法做一些事,来减免任务失败带来的负面影响。但话又说回来了,他本身武功不算高明,只是先天之境,放在孟家当中,随便出来一个高手就能和他掰掰手腕,至于强者,杀他更是轻轻松松。同样的,付飞那就更是弱鸡一枚,指望他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呢。所以,武力这条路是走不通了。除了武功之外,两人最大的资本,其实就是来自于北堂述这位福王的权位,威势了。按照以往的经验,他们在别的地方不好说,但在北方大地,还是很有地位和威望的。走出冀州州城,顶着福王手下的身份做事,干什么都事半功倍。可惜,这次他们遇到的人是孟昭,遇到的势力是孟家,未必就能讨到好处。所以,抛开武力和背景,只能选择智取了。可,该如何智取呢?灵武城几经波折,早已经被孟昭打造成铜墙铁壁,想要搞事情,只怕很难。假如北堂昂和北堂赫父子如果倾向于北堂述,那么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可靠的臂助。然而,陈思远却清楚,这北堂父子虽然和北堂述是皇族,而且血脉关系也很亲近。但,双方的关系却并不融洽,甚至有种剑拔弩张之感。这也是为何北堂述要收服孟昭,派遣他和付飞,而不是利用北堂父子的原因所在。一时半刻,陈思远也想不到任何可靠的法子。付飞并不清楚陈思远心中的纠结,反而在听了他的话后,大为失望。因为他是带着北堂述的嘱咐,姐姐的寄托而来,如果不能完成任务,他甚至都没脸回去。和陈思远这个智囊之一不同,他们所见到的,了解的北堂述,是一个样子。而付飞姐姐作为枕边人,也是宠妾之人,见到的北堂述,则是另一个模样。因此,相比起陈思远,付飞从自己的亲姐姐那了解到,北堂述对于孟昭是有着巨大的关注的。这种关注,起源于当初助推孟昭北孟龙王之实。甚至可以不夸张的说,北孟龙王这四个字,以及其与沈天赐南沈北孟的武道双峰之名,即是出自北堂述之口,继而流传开来,通过各种江湖小道消息,武林掮客,散播,发酵,才最终有了这般的声势。声势,其实也只是声势,就像是炒作出来的热度一样,一时半会,的确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人都是善忘,也是健忘的,不需多长时间,这样的热度,这样的名声,便会随风而逝。你当这天下之大,武人之多,只有孟昭被人推上这个位置吗?绝不是,相反,单单当初的南安城,便有诸多的年轻俊颜被推出来,可见这是很常见的一件事。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孟昭足够争气,也足够厉害,竟然一路崛起,纵横不败,真正将这虚幻的,不稳的名声,坐实。但也正是因为他的坐实,叫北堂述对孟昭的关注与日俱增,当做是一件极为重要之事处理。甚至为此派人建立了一个专门的档案,用来搜集孟昭的讯息,分析他的一切。陈思远不晓得北堂述对孟昭的投效,是志在必得,付飞可知晓。“陈先生,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陈思远停下脑海的混乱风暴,抬头看向付飞,道,“付公子有话直说,这里也无外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好,那我就直说了吧,对于孟昭,王爷是志在必得,一定要将其收入麾下的,如果做不到,我讨不了好,只怕会被福王发配远地,再无法获得其信任。同样的,陈先生你的处境只怕也不会很好,你懂我的意思吗?”陈思远一愣,瞬间明悟付飞的意思。这个任务,竟然和他们日后的前程,以及是否受到北堂述的看重和重用,息息相关。比如付飞,眼下依靠自己姐姐的关系,尽管武功低微,在福王面前,仍有一番地位,也正因为内福王的看重,所以许多武功远在付飞之上的人,在他面前,也要低下高昂的头颅。这就是权势,这就是地位。可,一旦北堂述不再关注付飞,他立马泯然众矣,除了有些小钱之外,杜绝了以后任何的可能性。以往高看他,在他面前颤颤巍巍的武道强者,也不会再惧怕他。同样的,陈思远或许还不如付飞。毕竟付飞本身就不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能得到福王高看一眼,其实全仗着他姐姐受宠。即便真的暂时失势,估计时间也不会很久。再那位付家姐姐的枕边风下,东山再起也不是没可能。但陈思远可就不同了,他可没有一个姐姐在福王北堂述的床上。再加上他们这些智囊在福王麾下,也是划分派别,勾心斗角的。一旦被打上不堪大用的标签,被摒弃在核心圈子之外,基本也就告别福王这个大舞台了。他所有的雄心壮志,所有的抱负,也都会烟消云散。更别提一些心思险恶之辈,一旦看到他失势,只怕会落井下石,连让他退走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