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一章 魔道无极,穹天之印 (求订阅)
主要是孟昭此时血肉蠕动,精血力量得到极大的催发,肉身之力,比之寻常时刻,还要强横三成左右,正是肉身入魔,一夕成道。
人体是一个大宝库,蕴藏无限潜能与力量,只是需要适当的刺激开发,才能显现出来。
毫无疑问,身怀紫元龙体的孟昭,更是宝藏中的宝藏,经由魔刀这么一催,的确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肉身入魔,精血暴动,险些要血肉崩溃而亡。
但,他镇压住这种暴乱,同时,以苍龙战甲,镇压体内的血肉散乱意志,重新凝合为以他意志为主的状态,自然,这等肉身力量狂涨的姿态,也化作可控的提升。
他只要心念一动,随时可以恢复原状,此时,却是正要利用这个难得的时机,体味个中奥妙,为以后将肉身开发的更为强大,气血精炼的更为精纯,打下基础。
就像是一条道路,已经走过一遍,再走一遍,自然是轻松写意,哪里有坑,哪里有石头,都可以从容避开,从而最快最安全的到达目的地。
并且,此时孟昭血肉化为半龙,乃是性质改变,整个人无形之间,更为契合神州天地,目之所见,耳之所闻,无不蕴藏过往所不见的神秘风光。
如此,他于刹那之间,双手龙爪呈次第莲花绽放,指印凝聚一身精气神三宝,辅以杳杳天心,化作一道深紫色的大印悬于身前,印底处,穹天二字若隐若现。
正是孟昭通过天子剑法,从而衍生创出的穹天印法,执掌天道,代天而行,威力无穷。
其实这股力量,倒也未必真就强过孟昭的真龙妙道,其气势,也绝不胜过真龙妙道。
其强大的根源,在于孟昭脚踏神州大地,头顶神州天穹,身处神州之内,以己心代天心,化天道之力为己用,哪怕只是极熹微的一部分,但只要入了神韵,正合了冥冥中的天道意志,自然是无可匹敌。
另一边,北堂宿所化身的蚩尤魔影,手持魔刀之形,同样施展出一招惊天地,泣鬼神的魔刀刀法。
“魔道无极!”
此刀一出,天地昏暗,日月无光,万籁俱寂,一切生机灭绝。
刀光更化作一道深沉的黑洞,沿途所至,不论所遇为何,尽都为其刀光所吞噬消化,甚至包括这片天地当中的法则,规则,一切尽都化作虚无。
纯粹的毁灭之道,也是纯粹的毁灭之刀,源于烙印在魔刀惊情魔性最深处的道,为其核心虎魄魔刀所带来,这一招魔道无极,实则也是大魔神蚩尤曾经和人皇轩辕大战的一招强横刀招。
核心要义,便是破灭世界,使得世界终焉,堕落于那古老相传的,宇宙万物,诸天万界的终结之地,归墟之处。
这一招的立意,甚至已经超越此界天道所能囊括,乃是能终结天道的刀法,假如真能领会归墟之心,归墟之意的话。
然,即便是当年纵横神州,傲啸神魔的蚩尤,尚且无法真正发挥这一刀完美无缺的力量,惜败于人皇轩辕之手,何况是北堂宿这残次品中的残次品?
魔道无极,仍是以魔为主,由魔刀投影为力量源泉,立意核心催动,通过不断的吞噬所过之处的一切,才增幅力量,无始无终,直至将对手湮灭。
一时之间,魔道无极,和孟昭的穹天之印,便如天地之阴阳,人间之正邪,轰然撞击在一起。
孟昭的天道,代表着的正道,是普照大地之阳,是顺天应民的一招,穹天二字,奥妙莫测。
北堂宿的魔道无极,代表的则是魔道,是幽照大地之月,是叛逆诀逆的一招,讲究的,正是以渺渺凡人之身,成就超越一切,毁灭一切的无上魔道至境。
两者本无高下之别,天道最高,高至无人可识。
魔道无穷,虽蝼蚁之身,却有窥天之雄,历经磨难,超越天道也未可知。
天道可胜,魔道也可胜。
然,施展招法的两人,却的的确确有着差距。
孟昭的根基为无上大宗师,且修成入神级别的元神,超脱寻常大宗师,半步天人。
以此领悟天心,顺势而为,化用天道之力,挤压对手,轻松写意,并无不适,且后劲无穷。
然,北堂宿却终究只是一個宗师武者,纵然有魔刀惊情的投影之力加持,却只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一番碰撞,浩大的天道,与渺渺的虚无破灭之意交击,紫色的大印于黑洞般的刀光中沉浮,却始终不曾黯淡拍么。
相反,随着时光流逝,幽紫色光芒,上耀天穹,照彻整个玉湖,宛如一轮紫阳冉冉而起。
余劲散播,更是激起浩大波荡。但见绵延百里的澄碧玉湖瞬间挥发消失半数,露出本该淹没在水中的石柱,礁石,大片的苔藓,
两座夹着玉湖的高峰,更是被拦腰截断,哗啦啦同时朝着内侧倾斜,移动。
轰隆隆的巨响震荡不停,朝着已经半干的玉湖坠去,撞出惊天的水浪,连绵不绝的波纹。
并引发一场波及数百里乃至千里范围的地动。
远在玉湖山附近的薛子厚感受着脚下的剧烈震荡,晃动,眼看着乱蹦不停的石子,以及某处直冲天穹的紫光,也是震骇莫名。
倒不是惊异于两人交手的这番动静太大,而是心中后怕,只觉自己小瞧了那北堂宿。
就看这般毁天灭地般的威势,威力,得亏是没叫自己父亲和昌伯过来截杀,不然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但孟昭不同,尽管接触时间极为短暂,但薛子厚心中就是有这么一个直觉,这位北孟龙王,一定可以杀了北堂宿,一定可以。
玉湖山中,一番惊天碰撞之后,恐怖的异象已经消散。
玉湖水浪冲击的一塌糊涂的岸边。
孟昭和北堂宿两人相对而立。
孟昭不知何时,已经回复本来面貌,只是衣衫褴褛,气息略显紊乱,胸口处,有一道细不可闻的血痕若隐若现,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的伤势。
而北堂宿,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手中的厚背大刀,只留有刀柄,而刀身早已经在恐怖的力量激荡下,化为飞烟消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