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九章 转变 (求订阅)

龚淮一愣,听面前之人的意思,神刀堂对于这魔刀八法,并不是真的无法破解其中奥秘。

相反,说不定许多高层,都晓得入门关窍在魔之一字上,但知道归知道,如何做到,才是最关键,也是最重要的,便如知易行难这个道理。

“您的意思是,神刀堂的人,或许早就知道将这魔刀八法修行入门的诀窍,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无法成功?”

这实在是太惊人了,不知道的也就罢了,没有诀窍,没有捷径,自神刀堂创建以来,所有的天骄奇才,都困顿在这上面,也可以理解。

但偏偏知道了,却又找不到入门的方法,北堂宿却偏偏又成功了,这说明什么?

龚淮的第一反应,是北堂宿这个人只怕还真有一点气运加身,其天资之高,只怕不在被吹捧的几乎成为武林神话的孟昭与沈天赐。

但随即,就意识到,自己想差了,真正厉害的,未必是北堂宿,而是那位支持他的魔道大人物。

“没错,一些法门很是特殊,即便知道修行的关窍,也未必就能入门。

比如修行一门真气绝技,却需要某种已经灭绝的天材地宝相助,你觉得可以修行成功吗?

同样的道理,魔刀八法,乃是源自于魔刀惊情,想要真正入门,乃至修成魔刀八法,必须修行契合这魔刀的魔道法门,再统合自身刀道,双向合一,才是正途。

我现在倒是很好奇,如果没有这位魔道大人物撑腰,北堂宿是从何处得到这魔道传承的。

如果真有这位魔道的大人物,他又是源自何方,会不会是蚩尤传人,或者是,天魔宫的当代传人?”

也不怪孟昭有这种猜测,魔刀惊情的源头,可以追溯到蚩尤手中的虎魄,而蚩尤本身是历史长河当中最顶尖的神魔至尊,其源出天魔宫,自然也就有了分叉。

一支是天魔宫正朔,蚩尤本身也是天魔宫的传人,而另一支,则是蚩尤武道大成后,超脱天魔传承而修成的武道,自也有传承留下。

不论是两脉当中的哪一脉,其实都可能帮助北堂宿修成魔刀八法。

至于其他那些神刀堂的历代天才,强者,差的就是这样一份目标指向明确的魔道传承。

龚淮听到孟昭说的这些,只要细细一思量,就知道说的很有道理,一时之间有些气馁。

本来的一个大敲竹杠的好机会,就这么溜走了,他当然不太高兴。

但转过头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瞎起什么劲,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未知之数,还谈什么敲竹杠?

想到这里,龚淮心里就是一惊,自己什么时候竟然放下警惕之心,警醒之心,而对这个神秘人,彻底敞开心扉呢?

不是说他自己不愿意和孟昭合作,不愿意告知孟昭有用的讯息。

而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人,如此的不设防,如此的信任对方,这是连北堂宿都做不到的事情。

想通这些龚淮倒吸一口凉气,为神州大地的百气候变暖做出贡献。

无疑,自己是出了问题,而问题的源头,则是来自于面前这个神秘人。

对方竟然有一种极为神秘的力量,可以无声无息的降低自己的警惕心,防范之心,甚至给人一种亲近,可信的错觉,将对方当成自己的亲近之人。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杀人很简单,但对方不但可以杀人,甚至可以诛心,或许连人格都能扭曲,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实在是很难评!

但有一点龚淮是可以肯定的,北堂宿绝对没有面前神秘人的这种能力。

想通这一层,龚淮最后一点点的防备也消失无踪。

人都是趋利避害,也是慕强的,孟昭表现的更强,更霸道,同时也更高深莫测,自然也就给此人带来更大的震撼和影响。

只能说,不是我方无能,而是敌人太强。

“这些我就不晓得了,但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北堂宿的确有这个实力和底气,去和北堂皇族争一争兖州,以及谭家的归属。”

“而且说到底,北堂宿终究是皇族之人,这兖州在他手里,也可以说是掌握在皇族手中,未尝就没有其他的皇族势力支持。”

这个想法很不错,正如神刀堂内,会有杂七杂八的门面和关系,错综复杂。

北堂皇族虽是天下第一,但也不是铁板一块,内中也定然是有着各种权力争夺,利益纠纷的。

但,这些对孟昭来说,暂时都没什么用。

他不是在朝堂,也不是在玉京城,而是在边境,距离政治中心很远,皇族又再多的勾心斗角,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相反,近在咫尺的北堂宿,才是他要对付的目标。

孟昭朝着龚淮做了个满意的表情,伸手指了指一侧的椅子,道,

“坐,你说的这些,很有道理,只不过,这些道理暂时对我没用。

现在我只想知道,北堂宿他个人的信息,比如,他有没有什么特别在乎的人,在乎的事情,用什么方法,能将他从神刀堂引出来。”

孟昭为什么执着要对付北堂宿?

除了贵八此前说的三座大山以外,很关键的一点,就是北堂宿乃是孟昭的竞争对手。

他孟昭对兖州虎视眈眈,而北堂宿也是垂涎已久。

他孟昭实力雄厚,势力强大,那北堂宿也不是个软柿子,同样有背景,有实力。

甚至于,单纯落在纸面上,孟昭还要逊色对方。

一个北堂皇族出身,一个神刀堂内举足轻重的人物,足以抵消孟昭的十万大军。

这绝不是夸张的说法,而就是现实。

十万大军又如何,难道能旗帜鲜明的去找神刀堂麻烦,然后干掉北堂宿?

只要被世事名利所束缚,无法无拘无束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不得自由,就必须要权衡利弊。

基于这种种前提,干掉北堂宿,对孟昭而言,是个最优解。

哪怕北堂宿死后,北堂皇族再派人来兖州,也已经失去先机,更不可能又如今北堂宿的这许多优势存在,孟昭随手就能将其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