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章 猜测 (求订阅)
这不但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孟昭的性格,其中定然有蹊跷。北堂赫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孟昭是不是被什么大事牵扯住,无暇分心报复,所以暂时按捺不提,也就拖到今日都一直没有动作。毕竟这的确是个疑点。可他回忆了下孟家以及扬武军的情况,似乎并没有什么要紧之事。要说最要紧的,也无非就是防范那绝情道武怀恩的刺杀,以及这些日子邪魔道的报复。孟昭的一些安排,他也都知晓,并没有瞒着他有私密动作。那么,是孟昭故意如此,就等着他上门谈条件,从而为自己攫取更大利益,这可能吗?桃花眼青年也见到了北堂赫的表情,见他时而若有所思,时而露出疑惑表情,便澹澹提点道,“世子,想想咱们现在给孟昭提出的条件,以及他自己主动宰割的利益。”北堂赫这才如梦方醒,恍然大悟,表情阴沉,有些不可置信道,“你是说,孟昭他是刻意不动手,就等着咱们上套,主动谈条件,他狮子大开口,好叫他扩张孟家?这,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也把他想的太可怕了些?”真要是如此,孟昭这个人的心机该有多深,性情又该有多么隐忍!北堂赫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只是不觉得孟昭有这般深沉的心机。况且,有些事情,也不该瞒着他,大家合作,坦诚相对才是。桃花眼青年摇摇头,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没错,孟昭就是故意如此,请君入瓮。“世子,孟家在灵武城的体量不小,但根基却不深,急需吞并城中大小势力,来夯实自身,以做到稳固底蕴,才好长远发展。但,自孟昭坐上扬武将军之位后,他虽一手遮天,但也畏惧流言,不敢冒然朝城中势力下手,以免遭到口诛笔伐,名声受损。上次啸风堂张家,也是自己有把柄落到孟昭手里,其师出有名,才被灭掉。在这个前提下,你说,他是不是也很苦恼,该如何继续带领孟家扩张,发展?也恰巧就在此时,出了孟继祖和地狱道宗师之事,孟昭遭到邪魔道的报复,名下产业屡屡受创,貌似是被人袭击。他却按兵不动,等着世子以及城中一些人前来找他商谈,最终定下计划。这个过程极为顺利不说,他还特意选定了十一家,胃口极大。而这个计划,对他而言,可谓有百利而无一害,你觉得这是不是太巧合了些?”北堂赫默然无语,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但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而是算计。然,桃花眼青年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继续道,“此前我还疑惑,到底是哪方势力,在刻意的针对孟家,地狱道已经请了绝情道的武怀恩刺杀他,代价不小,若是再搞这些小动作,打草惊蛇不说,也未必能叫孟昭伤筋动骨,得不偿失。另外,其他同道之人,与孟昭似乎并无什么深仇大恨,如何与他这般过不去?现在想想,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这位北孟龙王,自己贼喊捉贼,特意来了一场苦肉计,一边做出被人袭击的声势,一边打算鲸吞四方。如此,既出师有名,得到世子以及城中部分势力的认可,又能壮大自身,获益颇丰。”北堂赫目瞪口呆,越说越离奇了,之前就已经将孟昭想的够有智谋了,如今岂不是成了算无遗策的老狐狸,将一切利益得失都算的明明白白?孟昭虽然厉害一些,但北堂赫从不认为,对方真就是这么恐怖之人。“不可能,这一点你想多了,孟昭就算再怎么阴狠,也不至于对自己下那么重的手,尤其是那十六艘龙牙大舰,有价无市,被烧毁后,短时间内也休想再造出来。”桃花眼青年想了想,便认可了北堂赫所言,道,“倒也是,若是我收到的消息没错的话,龙牙大舰应该是黄泉宗的人动的手,目的其实也不是针对这位北孟龙王,而是为了打击魔尊殿。”关于这一点,北堂赫也是略有耳闻。魔尊殿经历一场内部纷争,由谭采儿的父亲叶欢笑到最后,不但成功进军宗师武道,而且还掌握了魔尊殿的大半力量,一跃成为邪魔道中的巨擘,顶级大老。只不过,魔尊殿经历这一场分裂争斗,导致实力有所衰弱,也因此和孟昭搭上了关系,开始相互合作。孟昭麾下的龙牙大舰,上面便装载了不少魔尊殿的货物。而黄泉宗,和魔尊殿历来不对付,也还是不久之前,叶欢携宗师武道,在砀山一地,直接干掉黄泉宗的一尊太上长老。虽说声威大震,但也导致两家关系更加恶化,大战小战不休,明争暗斗不止。此次便是灵武城内,黄泉宗潜伏人员,为了讨宗内高层欢心,特意针对魔尊殿采取的行动,孟昭只能说是遭受无妄之灾。当然,孟昭和魔尊殿有勾结,也说不上无辜,谁让他上了魔尊殿的船呢?只不过,桃花眼青年也好,北堂赫也好,也只查到这龙牙大舰被烧毁,和黄泉宗的人有关,其他的酒厂,米店,绸缎庄被袭击,却未曾查到幕后黑手。但,应该和黄泉宗无关,或许是某些浑水摸鱼之辈,特别要挑起争端。“不管事实如何,就以表面情况来看,孟昭的确是受了委屈,他提一些条件,多得一些补偿,也是应有之意,我必须要应承下来。若不然,真的将他惹恼,发起威来,局势就更难稳定了。”北堂赫叹了口气,他也是处境艰难,既要经营好延平郡王府,也要将灵武城上下安抚到位,从未保持自己的超然地位。“话虽如此,可这位北孟龙王的势力膨胀的太快了。要知道,他来灵武城,也不过就是两年时间而已,已经到了如今这般声势。若是再吞了那十一家势力,即便要给你留下三成,七成底蕴,仍足够他再向上迈进一步了。世子,虽说眼下你和孟昭算是合作有方,彼此投契,但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你说是不是要对他限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