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一章 死间之威

辽国北部边境匈奴河上游，蒙古和女真、契丹人的这场大战在数个探子注视下落下帷幕。这几个探子一人双马距离战场百里之外，装扮成辽人斥候就这么观察到了整个战场战况。蒙古人与契丹、女真两族打了一天各自收兵，这斥候也收队竟然直接入了辽军大营。夜晚在双方交战的战场，连打扫战场的人都已经退去。几个流寇服装的汉子，偷偷接近这阴气非常重的地方摸索着也不觉得渗得慌。这群人也不敢点火把，此地对于蒙古、女真、契丹大营都很近随时有巡逻队出来巡逻，茫茫草原大晚上点火把犹如明灯一样。可夜晚的草原有各种野生猛兽出没，比如草原群狼就是夜晚活动，可见他们也是冒着生命危险。几人摸索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有个汉子低声说道：“头领，摸到了！”头领点点头几人继续摸索，又过了半个时辰又有汉子低声说：“头领，摸到了！”陆陆续续有人报告，约两个时辰过后首领开口：“时间到了，快走！这里太过危险！”小队长立刻下令所有人撤退，没多久连人影都无法看见。草原上似乎没有这群人出现过一样！大宋皇宫内就在陆衡和众大臣讨论西域的奏章，西域缺少耕牛，蔡京恳请调拨十万头耕牛，这狮子大开口奏章的时候，武松来报诸葛正我求见。陆衡看了秦翰一眼后者摇了摇头表示不知，说明是连皇城司都没掌握的情报，那很可能是国外的情报而非国内。皇城司、锦衣卫是目前陆衡手下两大情报机构，其性质有些和后世漂亮国FIB和CIA差不多，是兄弟却关系不怎么好，咳咳，虽然没有到相互派间谍的地步。皇城司作为后组建的弟弟，如今经过十几年发展范围控制到了大宋境内，包括西域、岛州、海州等地。而锦衣卫则是跨出了国门，利用辽国、女真麾下多民族的特点，混入各国进行情报收集，当然不只是针对敌国，包括盟友也一样曹魏、暹罗、大理也布满了大宋的情报人员，甚至如今西方海上丝绸之路和西域丝绸之路都是输出情报人员最好的线路。某些事情还真的是屁股决定脑袋，做到了那个高度就会知道为什么会要这么做。《孙子兵法》有曰：“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孙子兵法是说，五种间谍同时都使用起来，便敌人莫测高深而无从应付，这是神妙的道理，是国君制胜敌人的法宝。这五间大宋全部都有，草原上辽国、金国斥候内都有锦衣卫的探子就是死间或者生间，但是打入对方容易传递情报困难！没有无线电、手机的古代城市内还好可以接头，但是战争时期才是情报重要来源，加上茫茫草原不似大宋腹地能用飞鸽传书，更别说女真人是用海东青来侦查的存在！所以这些深入敌国的情报人员要发送消息，大宋要获取消息就非常地困难，其后就摸索出了斥候能用职务之便把情报转换成密码暗语，藏在战场周围留下特殊标记。这样来传递消息，而如此必须有人要收回消息，才有了一开始那一支小队的出场，再由他们抵达安全范围用飞鸽传书。如此也能够分辨出情报人员是否还活着，毕竟他们的身份是斥候，在战争时期斥候的死亡率是非常高的！连续几次没有传递消息出来，基本能够判断这个情报人员已经牺牲，会派遣新的情报人员混入敌军。如今大宋锦衣卫已经在周边各国有了成熟的体系！传递出的情报集中到锦衣卫各分布地方都有专门的翻译解密人员，根据情报重要程度层层递交上传，最终就抵达顾雍和诸葛正我的手中。所以陆衡基本能判断，如果是需要动用到诸葛正我亲自报告的国内大事，那秦翰必须要知道并且几乎同时报告。不过显然如今秦翰不知情，自然是很可能是皇城司没有触达的地方。诸葛正我在秦翰的带领下来到了陆衡的身前低语：“启禀陛下，蒙古和辽、金已经交战，这是匈奴河之战的情报！”陆衡一听是蒙古的消息自然脸色凝重，打开诸葛正我的情报仔细观。基本大致内容就是匈奴河一战的概况，不过重点提示了蒙古人的战争经过，陆衡也是一个带兵之人，虽然做了十几年的皇帝已经非常少上一线战场。但是对于铁木真的战术非常地门清，这典型的放风筝战术！这让陆衡脸色一凝：“立刻传兵部侍郎步骘、蒋琬，军机处陈宫、田丰、沮授、贾诩等人前来……”“喏！”秦翰立刻小跑让人去传话。同时陆衡把手中的情报交给众人观看，在场的都是大宋顶级高官，对于他们很少有秘密可言，加上内阁里帅才也有几个，虞允文、诸葛亮、宗泽等人都在内阁。情报上两个信息对于大宋来说非常重要，首先是即使孛儿只斤·铁木真亲自南下，也只是和女真、契丹联军斗个旗鼓相当！单单从这一战情况来看，蒙古人没获得太大便宜，以这趋势就是蒙古人南下基本没得到什么好处，很可能势均力敌的情况。面对这局势大宋如何应对，这就需要和众人商议。第二陆衡敏锐地发现，女真和契丹之所以能够和蒙古人斗得旗鼓相当，就是他们两族的弓术够犀利！换而言之就是让蒙古人迂回战术的效果降到了最低。同样铁浮屠被狗一样溜着跑的事情，也被情报人员重点记录了下来，这点也让陆衡非常地重视。大宋的重甲骑兵不管是静塞军、纵云骑、雷霆营、锐金骑等等都好，其实和铁浮屠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铁浮屠追不上蒙古骑兵，大宋的重甲骑兵也很可能追不上。换而言之无往不利的重骑兵，对战蒙古人却变成了累赘，陆衡注意到拐子马反而造成更多蒙古骑兵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