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0【真没有鬼?】求月票(づ?ど)?
江夏听到动静,转头看了一眼毛利兰的箱子,默默记下了品牌:居然没坏,看样子质量不错,买几只留着备用。
正想着,毛利兰空着的手一把抓住他:“鬼鬼鬼……有……!”
江夏:“没有,是石像。”
说着就伸手弹了一下离得最近的石像脑袋。
巽征丸震惊,紧跟着幸灾乐祸:“对武士们不敬可是会遭天谴的,小心今晚武士的亡魂爬到你被窝里找你。”
江夏被毛利兰掐着,感觉胳膊快断了,走神间脱口而出:“谢谢。”
话音出口他才回过神,若无其事地改口:“不会的,世界上没有鬼。”
毛利兰从他坚定的话音中汲取到了力量,抓着他的手这才放松了一点:“真,真的吗。”
江夏笃定地点了点头。
趴在他头上补觉的人鱼被颠了两下,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看看周围:“?”
……
不管怎么说,有一个唯物主义侦探在旁边,毛利兰安心多了。
众人跟着仙田猿彦的灯笼往前走,很快就穿过那两排对他们夹道欢迎的武士,进了村子。
七拐八绕,众人到了一处院落面前。
仙田猿彦抬高灯笼,简单介绍道:“这是巽家的老宅,已经安排好了客房,我带各位过去。”
这处院子占地极广,院墙里是一栋气派的和式建筑。此时每个房间的灯都亮着,仿佛在欢迎主人回家。
巽太太和巽征丸去了自己的房间,仙田猿彦则引着客人们去客房放下行李。
之后他也没着急走,而是留在门口礼貌询问他们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这位老仆对待客人好像比对待刚才的两位主人礼貌许多。
巽家的客房虽然也上了年头,但修缮得当,设施很全。铃木园子原本想开个玩笑说“只差信号”,谁知取出手机一看,信号还有两格。
仙田猿彦看了她一眼:“我们这里只在阴天下雨时信号不好,平时和外面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顿了顿,他想起什么:“家主过世前遣散了许多家仆,现在人手紧缺,这几天我们会很忙——趁现在还有时间,我先带你们认一认路,免得伱们走丢。”
几个客人没有拒绝,毕竟仙田猿彦嘴上说“避免走丢”,但谁都能听得出来,他真正想说的其实是“免得你们走丢了还要浪费人手去找”。
于是很快,几个客人又出了门。
铃木园子和毛利兰原本有些害怕,但自从发现这里有信号,她们胆子就大了一点。
江夏也更想到处走一走,他提醒道:“虽然体感上好像已经很晚了,但看一看表就能发现,现在才刚八点。”——这算什么深夜,这完全就是夜生活的序幕刚刚拉开。
铃木园子和毛利兰听到这话,果然更自在了,毕竟“晚上八点出门”和“深更半夜出门”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前者听上去要安全许多。
库拉索原本正在后面打着呵欠,此时听到这话,顿时警觉:什么意思?这人又想干什么??难道今晚又要出事?
……还好一念之差跟过来了,否则如果继续留在房间,没准在几个高中生愉快溜达的时候,老宅就会发生一起血淋淋的案件,然后她要么被袭击,要么喜提嫌疑人身份。
仙田猿彦对人们乱七八糟的心思并不知情。
他带着客人们在巽家老宅逛了一圈,认了认路。之后可能是觉得几个客人一看就不像老实人,没准会四处乱跑,他干脆又带队从侧门出去,沿着大路介绍了一番。
没一会儿,路边出现一座鸟居。沿着石阶一路看上去,就见山顶有一间神社。
而石阶前立着一块写有神社名字的石碑——武士神社。
“……这里是不是很崇拜武士啊,又是石像又是神社的。”铃木园子想起了进村时那两排吓人的石像。
她沿着长长的台阶看上去,目光落在石阶尽头时,忽然看到那里隐约有一道人影。
铃木园子愣住,吓得眼睛都瞪大了一圈:“鬼啊——!!”
江夏立刻看了过去,然后叹了一口气:“是人,只是打扮的有点奇怪。”
桥本摩耶也眯眼往那边看了看,他最近恶补了不少舞台知识,因此一眼认了出来:“这是歌舞伎黑子的装束?”这人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难道是……乌佐的工具人?!
歌舞伎是江户初期起源的剧种,而“黑子”是负责在舞台换场的时候搬运道具的后台人员。
登台时他们会穿一身黑衣,并用黑色布料蒙面,一团漆黑,假装自己只是一道影子。而台下的观众也会假装看不到他们,默认这些“黑子”并不存在。
似乎是被铃木园子的尖叫惊动,正在45度角眺望天空的“黑子”低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往后走了几步,身影很快消失。
“他是被我吓跑了?”铃木园子又支楞了起来,“果然是人。说起来,大夏天捂着一身黑子的装束,这人不嫌热吗。”
江夏:“可能是村子的风俗吧。”
毛利兰缩在他们中间瑟瑟发抖:“要,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等明天白天再出来逛。”
仙田猿彦倒也没有强求:“可以,不过白天我要工作,村子里也要举办祭典,没有人带路,你们最好不要乱走。”
“好好好。”毛利兰心想没人带路也没事,这个吓人的村子她根本不想再来,从明天开始她就宅在巽家老宅,一步也不离开。
于是一行人又回了巽家大屋。
巽太太从主屋出来,看到他们挥了挥手:“来吃点东西吧,路上都没来得及好好吃饭。”
……
家仆做了一些饭菜,众人吃着吃着,门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被仙田猿彦引了过来。
巽太太看到他,起身离开,两人去了隔壁的一间屋子。
铃木园子眼中开始绽放八卦的光芒:“那是谁?”
巽征丸:“冬木伦太郎,我们村唯一的医生——我妈自从收到那一封恐吓信,就总觉得身体不舒服,所以经常找他过来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