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二十四章：上当了？

陆晨听了那位先驱者的话后，只是笑了笑，并不进行深度解释。因为到了他这个境界，光跟大家解释属性已经没有意义了，从属性上来看，以空间的数字化标准，看起来还真就差的不多，也就几点而已。但那其中代表的含义，却是那简单的数字无法诉说的。起源武帝归来了，这一消息如同风暴一般席卷了整个世界之海，之前在起源空间内听到陆晨声音的探索者们也都感到讶异，不知道除了起源空间外，还有谁能在整个空间播报声音。如果那声音是从外面传来，那岂不是说他突破了起源空间的壁障，发声者到底有着怎样强大的实力？在提示音中提到的起源武帝，到底是怎样的人物？是空间的探索者吗？时间太久远了，以至于探索者们连武帝的传说都没听过了，刚入空间不久的探索者甚至连曾经的武王都没听说过。然而探索者们却察觉到到了起源空间的变化就像是......忽然硬气了起来，飞速的收割各大世界的资源，对探索者们派遣的任务看上去难度更高了，但实际上探索者却很容易就能完成，因为大世界内的意志主宰们如今只敢对空间谄媚。或者说，一切曾经有过小动作，不检点，稍微不配合的大世界，如今的禁忌掌权者，都在忌惮那位起源武帝在世界之海内再走一遭。陆晨的投影站在焚天界内，与众人交谈稍微叙旧了会儿，就消失在了众人面前。楚子航安慰道，带着众人折返起源空间，而陆宁则是会被起源空间的传送光柱拉走。他与陆晨仍旧在团频内保持着联系，因为这一次的会面陆晨打开了他所处位置和世界之海的联系，并且没有再闭合，楚子航心领神会，知道陆晨多半是有事情要和自己商量。在世界之海的异次元夹缝中，陆晨控制自身力量的地方，他映射出去的投影消失后，他本人在黑暗中睁开双眸。陆晨盘坐在那里，摊开手掌，手掌中心是一条细蛇一般的东西，通体漆黑，透着不详和混乱，邪恶和无序，那东西不像是生物，但却像生物一般在他手心中翻腾，十分暴躁。而这种现象也只是在他手中是如此，若是他放开禁制，光是他手中这条小蛇一般的东西就能瞬间毁灭一片界域，能级很高，可与禁忌比肩。这种东西他并不陌生，自己曾经经常携带，也在至高世界内见过一次，是万劫之源没错，这是一种界外生灵的构成物质，也是对界内生灵来说的极强污染物。至高世界的人就算不知道万劫之源的来历，也会很忌惮，知道不能轻易触碰这种物质，否则不知道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根据这种物质的浓度，所能造成的污染也不一样，若是比较稀，那么仙帝级强者就可以镇封，稍强一点的真我境巅峰才能安全接触，更高的浓度，就算是真我境巅峰、也就是空间九阶巅峰的强者也有被污染的可能。当然，这指的是深度接触，与自身肉体和灵魂的深度接触，若是在对战中交手，同能级的万劫之源生灵不可能轻易污染对方，否则界外战场的高手也不用打了。陆晨自然是不怕这玩意的，毕竟年轻时吃都吃过不少，但不意味着其他生灵不怕。历史上此界的最强高手之一，秘血真祖就曾被污染过，或者说在其诞生之前就被极高纯度的万劫之源污染了，从诞生的根本上就错了，所以强如秘血真祖也无法反制，或者说祂根本不需要反制，因为那是祂诞生构成的一部分，那本来就是祂。错的不是秘血真祖，而是祂与这个世界众生的立场最终背道而驰了，所以才背负上了罪名。祸不及子孙，而秘血真祖死的仓促，已经有很多谜题难以揭开了，反正陆晨不认为玄蛇老祖告诉自己的就是全部，秘血真祖是否真的在操控后代，秘血武者是否真的只是祂的储备粮，如今这都不得而知了。可秘血真祖的强大母庸质疑，即便以陆晨今日的目光来看，他认为巅峰状态下的秘血真祖，也足以排进此界空间诞生节点后的前五，甚至是前三的。这个排名预估，是他考虑到了自己、母亲、北归这些已知的盖世强者的，还比较中肯。那么这么强的秘血真祖的诞生，真的只是完全偶然的吗，万劫之源的污染物，偏偏就和诸天过往之罪的聚合体相遇了？如今回想起来，陆晨感觉这件事有太多不对的地方，自己年轻时太容易被忽悠了，洞虚当年的话本来就没有太高可信度，尽管后来他有了高层次的战力，也曾在世界之海内见过洞虚，但对方的说辞没有太多变化。洞虚没有理由在自己实力大成后还欺骗自己，就算其话语中有小隐瞒但在某些关键的大方向上，后来见洞虚时，洞虚是没有说谎的，那么只能说明，洞虚其实对于秘血真祖的诞生也是一知半解，或者说受到了某些误导。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在于诸天过往之罪为何会聚集起来？世界之海内的概念本是无序的，有了残余，概念那么多，应该有很多是相斥的才对，最终却融合了，这很显然是人为主导的。陆晨感觉这其中可能还蕴含着某些高手的博弈，秘血真祖只是最终的产物，尽管秘血真祖的存在可能不符合任何一方的需求，但祂的诞生绝对不是偶然结果，而是一场精心的布置。换言之，自己也是那场布置的后续产物，尽管秘血真祖成了脱缰的野马后，早就摆脱一切幕后的黑手了，某种意义上来说，秘血真祖在一定程度上还算解放了子孙。这些想法他在团频内与楚子航讨论，楚子航也得出了同样的观点，还表扬了他如今善于思考，又做出了补充。楚子航认为陆晨现在是新的秘血真祖了，其实是符合最开始希望以诸天过往之罪生成一个盖世强者那一方的利益的，也就是说，如果那个博弈者最开始是世界之海一方的话，如今祂的目标已经达成了。那个融合诸天过往之罪的人是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陆晨此身秉承的意义，他就是界内曾经布置者所渴求的对万劫之源终极决战兵器。诸天过往之罪本来应该是对万劫之源有抗性的才对，只是在秘血真祖诞生前就被强大的万劫之源源头所污染了，但这是一个良好成长基盘，陆晨现在成为纯净的过往之罪拥有者，并在空间的点化下觉醒了终结者天赋，所以他恐怕会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完全不怕万劫之源的人。甚至因为他在成长过程中获得的一系列能力，反而能够吸收万劫之源转化为自己的力量。陆晨必须承认，他能够吸收万劫之源的力量，并且转化为自身神血能源，这是拖了老祖宗的福。原本秘血的本质是对万劫之源的强抗性，是可以对抗，但并不能吸收，而想要污染秘血老祖诞生前的源头的出手者，显然不是一般的界外强者，祂成功的让万劫之源污染了过往之罪，或者说是让两者的特性融合了。这可能是在激烈的对抗互斥中，发生的碰撞，最终产生的畸形融合，楚子航跟陆晨举例为核聚变，尽管陆晨也还是听得云里雾里。最终结果就是，在最古老的历史中，过往之罪与万劫之源从互斥到碰撞再到融合，最终形成了秘血真祖，秘血真祖代表的就是合一的终极态，而自秘血真祖走向巅峰后，这两种力量真的合一了，万劫之源也成为了神血能量的一部分。原本应该排斥万劫之源的过往之罪，在漫长的时间内＇进化＇出了接纳、并吸收万劫之源的能力，这种能力在秘血真祖身上体现的不明显，因为祂是融合态的接触万劫之源也只能称之为继续融合，而不是吸收。有趣的是，实力和血统浓度肯定都远不如秘血真祖的人，秘血真祖的那些后裔，并不能继承含有万劫之源的神血，万劫之源是不能遗传的，经过过滤，秘血真祖的后代反而成为了拥有神血特性，并且有着对万劫之源接纳能力的秘血武者。玄蛇老祖曾说，秘血武者的正义性是众生在过往之罪内许愿所形成的，邪恶嗜杀好斗等是从万劫之源内继承的，这个如今看来并不完全准确，陆晨和楚子航认为在秘血真祖生孩子遗传的过程中，万劫之源的负面特性被遗传下来了，但万劫之源本身没有随血统遗传下来。因为这两种物质本是不相容的，在第一代的秘血真祖身上也只是勉强融合，是强者博弈，在高强高压的情况下陆晨琢磨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问楚子航。楚子航回复道，他从陆兄击杀完那位禁忌后有些怪异的举动就猜出来了，那位禁忌本身就是有问题的。仔细想想就知道了，禁忌是没有傻子的，傻子不可能登临禁忌，胆大如兰拓，不也没敢击杀一个后援者，老老实实的等空间反应吗？焚天界的禁忌就算是没头脑的莽夫，也不该在挑衅空间时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何况根据其和陆宁的对话，也可以看出些不对的地方，显然，这位禁忌根本就没准备留后路，祂就是要搅动风云，引得万界强者来攻。而祂登临禁忌可不是这一两年的事，根据对各大与空间合作的世界的情报，楚子航知道焚天界的禁忌是五个纪元前功成的，不算是禁忌里的小年轻了，对世界之海可不是一无所知的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