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雪莲花
曾经流着泪对你说,
相思相恋痛苦的感觉。
曾经牵着你的手,
在风雨中我们一起走,
却不知为什么你一去不回头。
也许曾经的她才是你的归宿,
也许我真的无法挽留,
挽留你陪我天长地久。
就让我默默地,
默默地注视着你模糊的背影,
祝你一生幸福!
曾经的曾经,
留住我美好的回忆,
一切从头开始。
“你龟儿子吹牛也不找个地方,敢到这里来说大话。”不知道何时,章雄躲在人后,他瞪着笔友,道,“老子才真正去过天山。”
“你去过天山?”笔友笑道,“那你说说天山有些什么景点,有些什么宝贝?”
“谁不知道天山上有玉女峰,有天池,有雪莲花,还有野骆驼。”
“那你知不知道玉女峰为什么叫望夫崖,天池为什么叫爱情湖,雪莲花为什么叫爱情花,野骆驼为什么叫爱情之舟?”
章雄膛目结舌,白善十分惊羡他的博知,道:“那你说说看。”
吕希燕笑了,知道这个家伙又在瞎吹了。银富香难耐寂寞,在人群中寻得了辛吾能,两人手拉手待要离去,却看见杨忠祥也正看着自己,于是不想走了,道:“阿友,玉女峰为什么叫望夫崖?”
“关于天山,可有个美丽的传说。”笔友看着朦胧中的女孩儿,道,“史前的一次灭世的大洪水中,人类只活下来两个人,他们便是盘古氏和生育女神女娲后。洪水后天已荒地也老,世间成混沌状。盘古便用巨斧劈开天地,与女娲后相遇相爱。但是新生天地禁不起他们的新生爱情的碰撞,天竟然被爱情撞了一个洞,盘古还被洞中落下的陨石砸伤。最初他们无意补天,因为天洞中掉下来的五彩陨石在空中闪闪耀眼,将古朴的天空装饰得美丽迷人,他们便称它们为星星,其中变幻最大光亮最强最温暖的就叫做太阳。由于那个时候大地寒冷异常,于是,他们把巨斧熔化,做成一艘飞船,并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月亮船,并驾上月亮船飞天去追赶太阳。可是不久,那个叫做太阳的大火球竟然又招来了九个类似的大火球,这十个火球在天空中游玩,世间便处于大火烧烤之中。看着新生世界中的新生生命又要相继灭去,盘古急了,害怕洞中再掉下来一些另类的恐怖,于是要女娲后补天。在盘古的指点下,女娲将砸伤盘古的那块陨石劈成小块,生火炼成五色气体,逐一用于补天,最后余下一块便留于青埂峰上备用。”
人们静静地听着笔友继续讲道:“由于众太阳的光和热炙烤得大地快燃烧了,而盘古又受了伤,情急之中,女娲将月亮船横在太阳和大地之间,让月亮船始终保护着大地,挡住太阳射向大地的光和热。然后,女娲带着盘古远赴西北疗伤。她先掘池以盛天上来水,那掘池之土也垒抵了天。之后她在池中为盘古疗伤,随着池中的水慢慢地变黑,盘古的伤也好了起来。之后他们又搂着爱情在这黑湖边幸福地生活了好长一段日子。”
不知何时,淡玉洁也傍着吕希燕坐在砖头上,她笑道:“他们就这样一直生活着吗?”
“忽然有一日,盘古看见天空的十个太阳正在比试谁的能耐大,他们造的月亮船也被高温给烤变了形,他疗伤的这个黑湖瞬间被烘烤干枯,湖中鱼虾俱焦。于是盘古便让大羿去射掉九个太阳。他也担心所补的天是否坚固,于是不顾女娲的苦苦挽留执意要去查看。”
窑上众人也围了过来,陈燕道:“友哥,那后来呢?”
银富香也问道:“女娲怎么不跟盘古一起去呢?”
银爱珠道:“你没有听笔友说,月亮船被太阳烤变形了吗?”
兰言笑道:“最主要一点是女娲怀孕了,她行动不便。”
人们笑了起来,杨忠祥笑骂道:“你龟儿子怎么知道女娲怀孕了?万一是女娲还在坐月子哩。”
皱広森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为什么女人奶孩子叫做坐月子了,原来就是从女娲娘娘这开始的。”
唐帮友笑道:“你龟儿子晓得锤子,别打岔,让笔友继续讲。”
“盘古一去未及返回,女娲相思甚苦,日久便化作一座山峰。”
“我知道了。”这回是赌场撤下来的夏流说道,“笔友又在这吹牛了,女娲化成了玉女峰,她的头化成了望夫崖。”
“那天山呢,怎么不见天山?”
“笨猪老壳。”童筹敲了敲史丙宜的头,道,“掘池的土垒成的长埂就是天山。”
笔友笑道:“女娲的心脏化作了迎风顶雪盛开的雪莲花,美名爱情花。女娲所掘的大池就是天池,也叫爱情湖。她和盘古共同乘骑的骆驼就是爱情之舟。”
银富香问道:“那盘古后来回来了吗?”
“回来了,但是他回来晚了。原来他去到青埂峰,发现备用的补天的石头不见了,于是忙下界寻找。”
郑富成问道:“找到了吗?”
“找到了,他在人间找到了一部奇书,发现所记皆跟弃石有关,于是按书中所指寻去,却找到了曹雪芹,得知了女儿乃是水做的骨肉,才猛然记起了他的女娲后,于是着茫茫大士和渺渺真人携带回石头,自己化作一只云燕飞向西北方向去。”
吕希燕笑了:“难怪你叫燕子,你不会就是盘古变得吧?”
陈燕也笑了:“友哥,你怎么也取个女儿的名字呢?燕子,任燕,这个名字好听,我以后就叫你燕哥吧。”
夏流道:“陈燕,笔友父母怕他娶不到媳妇,所以给他取个女人的名字,就是图个吉利,好有女人缘。”
吴芷哈哈笑道:“我的父母也给我取了个女人的名字,怎么我就没女人缘呢?”
杨忠祥笑道:“你个老嫖客,老婆多得起溜溜,怎么会没女人缘呢?”
如果换着别人这么说,吴芷肯定会火冒三丈,也许他跟杨忠祥平时互相挖苦惯了,因此也就嘿嘿一笑了事,只是从此少了言语。
吕希燕道:“笔友,难道世人是从曹先生之后才知道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的吗?”
笔友道:“不是,之前的一千多年就有人说:‘天地英灵之气,不忠于世之男子,而忠于妇人。’”
郭琼英道:“那后来呢?”
“后来?”笔友想了想,道,“后来就是现在了。”
杨忠祥道:“说到底,我们人类原来是一家人。”
银富香道:“阿祥,你们四川人都是从我们湖南搬去的。”
杨忠祥笑道:“真的,也许几百年前我们也是表兄妹哩。”
夏流骂道:“死鬼,你不要脸。”
吴芷终于可以报仇了:“有些人见色忘义真该遭雷劈死。”
银爱珠突然扯起她那破喉咙大声道:“任燕娃,你们四川人说‘谢谢’方言是哪门说的?”
人们笑了起来,笔笙道:“胖大嫂,劳问你了。”
未儿语笑道:“现在说这话的人越来越少了。”
“人类在进步嘛。”史五来也赶紧来凑热闹,道,“我们的国家统一了,那些乡村土话早该抛掉了,都说我们的国语普通话,听起来多舒服。”
于是夏流用他浓厚的四川音调说普通话道:“你们都不去睡觉,还在这瞎扯蛋干啥子?”
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辛吾能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们四川人说普通话。”
笔友道:“但是有个四川人说普通话,全中国人都爱听。”
曹寿智问道:“谁啊?”
郑富成道:“***邓爷爷。”
仇重道:“哦,就是就是。我们有缘千里来相会,还真得感谢邓爷爷。”
杨忠祥笑道:“臭虫也是来新疆寻缘分的吗?”
唐帮友笑道:“龙朴德也是来找缘分的。”
曹寿智笑道:“他俩个龟儿子和史丙宜一样,都想来新疆找媳妇,人家姑娘才看不起他们哩!”
史丙宜呵呵笑道:“人家大师傅只看得起阿友。”
月光下,吕希燕的脸儿红了,淡玉洁握着表妹的手,笑道:“笔友,你有女朋友了吗?”
笔友笑道:“还没有,你给我介绍一个吧!”
章雄鄙夷的说道:“他龟儿子那副色狼相,莫玷污了我们新疆女儿的清白。”
白善不屑的说道:“阿友只配给大师傅洗脚。”
笔友看看吕希燕,笑道:“女孩的脚美得让人窒息,有古诗为证:洛浦凌波,为谁微步,轻生暗尘。记踏花芳径,乱红不损,步台幽砌,嫩绿无痕。衬玉罗悭,销金样窄,载不起、盈盈一段春。嘻游倦,笑叫人款捻,微褪些跟。在三种情况下,男人会给女性洗脚,当女人是男人的母亲时,或女人是男人的爱人时,和女孩是男人的女儿时。”
夏流怪叫了起来,道:“笔友,我知道你想说,大师傅就是你的爱人。”
吕希燕被羞得害臊不已,幸好有夜幕的遮挡,她才可以镇定自如。但是章雄却不淡定了,他不怀好意的说道:“他龟儿子手糙脚粗的,哪里配给大师傅洗脚哦。我看他只配给大师傅提鞋。”
“给女人提鞋,这可是作为男人最为荣耀的职业。”笔友一本正经的说道,“君当知,众生始出女娲氏,女娲初次为娘亲。君当知,救苦救难观世音,无时不刻护众生。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千古一帝秦始皇,唯尊巴妇怀清台。梁帝三惊冼百合,华夏巾帼第一人。木兰从军为家国,万千男儿随征程。二八少年冯婉贞,抗击外辱胜儿郎。谁说女子不如男,古来巾帼半边天。人生在世当感恩,莫使初心忘恩情。陶公甘为爱人履,岂我辈儿男不作为?天生我才必有用,也为爱人奉玉履!”
有人听不懂他唠叨的啥,但也有能明白他意思的人,未儿语就能听的明白,他笑道:“笔友,男人都学你这样,都去给女人提鞋了,恐怕我华夏早就灭族了。”
夏流笑道:“笔友不是见女人的鞋都提的,比如花木兰的鞋,他是一定会提的。”
笔笙道:“花木兰真了不起,代父从军,抗击侵略者,是真英雄。”
“要是放现在,”杨忠祥说道,“有谁愿意战场?”
陈燕与吕希燕异口同声的说道:“我愿意。”
禁不住的,众人笑了起来,仇重说道:“要是国家有难,我就去当兵扛枪上战场保家卫国。”
龙朴德说道:“我人矮,可能当不了兵,但是我可以当民夫,给战士们送子弹什么的。”
唐帮友说道:“要是真有侵略者来犯我中华,我就带着我的弟兄们上前线,杀他个片甲不留。”
史五来笑道:“你那一帮子老弱病残,敌人一颗炮弹就把你们全部报销了。”
杨忠祥看看银富香,道:“你们都去上战场,我就在后方给你们照顾家里人。”
吴芷朗哈哈笑道:“你要是在后方,前方的将士,尤其是有妻子的将士将不能安心打仗。”
童筹哟呵怪叫道:“有些人心术不正,应该趁早就地正法,免得他扰乱后方。”
白善道:“笔友最应该上战场,免得后方的女人被他骗了。”
章雄快意道:“就是。”
夏流嘻嘻笑道:“他上战场后更不得了,立了功回来将会成为国民老公,你们这些垃圾男人就更加得不到女人的青睐了。”
史丙宜笑道:“要是他命短被打死了呢?”
笔友乐呵道:“人的灵魂是不死的,我为国捐躯,死的是我的肉身,不死的是我的精神。”
郑富成道:“一个只知道给女人提鞋子的人会有什么好的灵魂?”
吕希燕说道:“一个人灵魂的好坏,跟他从事的工作没有必然的关系吧!”
淡玉洁附和道:“就是。”
未儿语仰望天空,星星已经隐没在朦朦夜空中,似乎快到黎明了。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呵欠,道:“走哦,天都快亮了,该睡觉了。”
史五来也感觉困了,道:“乱弹琴,都睡觉去,明天早点起来上班。”
真的都觉得困了,大家于是纷纷离去。银富香吊着辛吾能的膀子,对走在前面的杨忠祥笑道:“阿祥,你为什么不把你的媳妇带上呢?”
杨忠祥叹了口气,道:“我那婆娘太丑,只进得厨房,但却出不了厅堂。”
吴芷笑道:“丑婆娘有猪卖,漂亮婆娘犯八拜。”
银富香道:“阿芷,你有女朋友吗?”
杨忠祥骂道:“他个老嫖客,哪个女的跟他耍朋友哦。”
吴芷嘿嘿笑道:“我总比有些人好,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看着辛吾能与银富香进了屋,他又降低了声音说道,“阿祥,嫂子对你够好的了,你别不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