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左相反了

金玉不吃不喝、不说话、不睡觉,整整三天,这三天穆南都没有出现,在眼睛只能看到一丝光线后她突然动了,摸索起站了起来,木青给准备的粥都吃了。她每日都摸索着出去,那些守卫见她瞎了对她看管的也不是那么严了。

安王大婚普天同庆,圣上下令顺城免税两年,百姓都高兴极了,免税对他们来说最实惠了。消息传到了金玉这里,她静静听着下人们议论这件事,心里估算着,这里一定离顺城不远,距离太远,穆南的毒蜂攻击力就没那么强了。

多日不出现的穆南又出现了,又喝得醉醺醺的,金玉坐在稻草上不哭不闹。这让穆南看着很刺眼。“你倒是能忍,瞎了又失去了孩子,居然也没让你发疯。你不会想着安王还会来接你吧?他几天后就大婚了,还能记起你?”

金玉淡淡地说。“顺城的事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他也风光不了几日,不光是他,到时整个天盛都完了,他死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金玉皱眉,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话说得有点大,天盛哪能说完就完。”

“你不知道我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多久,如今万事具备,你就等着好消息吧!”穆南没有折磨她,离开了。

左相反了,伙同冉将军与他藏在顺城的军队攻向了皇宫,被从被窝里拉起来的定王不知自己怎么就变成了反贼,忐忑地对左相说。“相爷,我们没有必要造反。”左相斜睨着他。“殿下如果想束手就擒就回去。”

皇宫特别安静,那些守卫都不知去了哪里,穿了铠甲骑在马上的左相感觉不妙,这时皇宫的大门被缓缓打开。当今圣上穿着铠甲骑在马上,身边只有几名亲卫军。“左相请进吧!”

左相一挥手,让所有人留在了外面,一人一骑进了皇宫。他手上一柄闪亮的银剑,这把剑跟了他一辈子,陪着他上战场杀敌,陪他立下赫赫战功。

来到当今天子面前他停下了。“圣上,你我君臣二人有多年没切磋过了。”齐天济抽出剑。“那今日就比试比试。”

刀光剑影,皇宫内及皇宫外的人都捏了把汗。安王骑着飞影出现在皇宫门口,定王见到他很吃惊。“你怎么在这儿?”今日安王出了城是左相早就调查好的,没想到他根本没出去,原来这都是一个圈套。

“大哥为什么在这儿?”安王的话让定王无言以对。

这时在左相的亲卫军中突然窜出来一人。“定王殿下,这是个好时机,你杀了安王,这个天下就是你的了。”

定王仔细一看那人居然是蒋千,不、他叫巫千,是巫然的左国师。安王没料到左国师一直藏在左相的亲卫队里。左国师还在游说定王。“这是最好的机会了,这个时候不杀安王你就没机会了。”他都要急死了,左相好不容易反了,却只一人进了宫,要反就要有点样子,闹着玩呢?

“想想你这些年过的日子,安王总是压你一头,你从小没有母妃好不容易熬到了今日,胜败就在你一念之间,你难道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巫千心里一边骂着定王没用,一边期待他快些动手,把这天盛都搅乱了才好。

定王缓缓抽出剑,巫千很高兴,终于说动了这个废物。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定王用剑指向巫千。“把他抓起来。”

巫千满脸不可置信。“你疯了,放掉安王你就是乱臣贼子。”他被旁边的侍卫绑了起来,定王走到他身边。“无论我与安王争成什么样,那都是我们齐家的事,容你这个外族人来指手画脚?你潜伏在我身边多年,对我下毒,这笔账我还没算呢!“说着一剑插入了巫千的胸口。

巫千吐出鲜血,突然笑了。“无能匹夫,上天白让你生在了皇家,毫无魄力。”说完他念起咒语,定王的头突然痛了起来,这种痛让他承受不了,他痛苦地抱着头。安王下了马,扶住定王。“大哥,你怎么了?”

巫千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蛊我在你身上种下了多年,如今终于派上用场了。”说完头一歪嘴角流出黑色的血,他死了。

皇宫内齐天济的剑架在了左相的脖子上,这时有人来报,巫然的左国师给定王下了蛊,定王谁都不认得了,刚才还站得笔直的左相瘫在地上,他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他很快又跪得笔直,对着齐天济磕了一个头。“圣上,老臣从未想过让这天下的主人换个姓氏,一生筹谋也只是为了让定王登上皇位,老臣犯下如此大罪不敢奢求原谅,请圣上从轻发落老臣及冉将军的家人。

“朕答应你。”

左相的表情放松下来,心里突然感觉很轻松,他有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老臣谢过圣上,愿圣上福体安康,天盛国泰民安。”说完拿起旁边的剑自刎了。

一场宫变悄无声息地结束了,鼎盛的公孙家成为了历史,齐天济下令取消了皇后出自公孙家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公孙家被抄家,府宅充公,家眷被赦免,自行离去。冉将军被砍了头,府邸被抄,府中众人疏散自行离开,冉夫人三尺白绫追随冉将军而去。

因为宫变的事,安王与诚南郡主的大婚婚期被推迟了。定王体内的蛊王发作后他谁都不认得了,整日东躲西藏说有人要害他。安王把他接到了安王府,贤妃娘娘看到他就想起了他小时候,那时候他很可怜,那么小就没了母妃。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定王大叫着在花园里四处躲藏,安王轻轻把他拉过来。“大哥,我是老三盛安。”

定王疑惑的样子。“老三?老三?齐盛安?”安王见他有印象升起希望。“对,大哥你叫齐盛然,我叫齐盛安。”

齐天济在不远处见到这一幕很心酸,他的儿子怎么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