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达成同盟
安王和沈曜都因为幻灵术受了很重的内伤,一段时间内不能使用武功,不能动用内力,安王不许任何人给王妃传信说他受了伤。
暗影、暗风因为被云落算计气得牙痒痒。云壤偏安一隅,从不掺和其他国家的纷争,这里植被茂盛,地形多是高山和茂密的森林,可使用、耕种的面积不大,部队数量有限。可就是这样看起来很弱的国家,却有人会使用那么可怕的秘术,可以杀人于无形。
“主子,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云落算账?我和暗影可以去,一定把他绑到您面前。”暗风这急躁的性子待不住了。
安王用灵力在体内探寻,惊奇地发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的情况,甚至感觉得到自己伤成了什么程度,这太神奇了。
“我们不去找他,让他来找我们。”他手里握着父皇给他传回来的信。
第二日天盛的国书就送进了云壤皇宫,国书上说安王要代表天盛帝来云壤,与云壤皇帝商谈天盛与云壤结成联盟的事。
云壤帝云鹏很诧异,天盛国力强盛的大国,怎么会想到与他们这个小国来结盟?这天下对云壤有威胁的只有天盛和燕南。
巫然根本不足为惧,人口还没云壤多,民心涣散。前段日子让天下哗然的,国师毒害国民的事,让巫然内乱了好久,没想到那个大毒巢里的人全是毒蝎心肠,连自己的百姓都害,如此下去离亡国不远了。
剩下两大强国多年也没与云壤起过冲突。云壤地形复杂,平原面积太小,就算他们夺过去也没什么用处,所以这么些年大家相安无事,可这次天盛的安王突然到访是为什么?
云壤帝为此一直烦恼到安王仪仗队到的那日。云壤用接待贵宾的礼仪接待了安王,安王的轿子一直到云壤皇宫门口才落下。那些里三层、外三层围在四周的百姓都想看看天盛的皇子长什么样,可人家是坐轿子来的,下了轿就被身边的黑衣人保护着进了皇宫,连样子都没看到。
安王想着,这云壤的皇宫真的如玉儿说得特别接地气,这里更像是文人雅士住的地方。皇帝、皇后身穿正装,身边是接待贵宾时才会出现的赐福人。
这赐福人说是身上吸收了云神的神力,能赐予人福气。安王静静站着配合着这仪式。暗风、暗影紧张地观察着四周的人,太子云落是个阴狠的小人,他们对云壤的印象很不好。
那赐福人全身布满暗青色的纹身,就连脸上也纹了图案,看起来既神秘又诡异,他嘴里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一直围着安王在转。
暗影的手一直放在身上武器的位置,进这皇宫不能持有武器,但他怀里藏了一把短剑,随时做好要攻击的准备。暗风早就给自己人吃了解药,已经准备好能将这里所有人同一时刻撂倒的毒药。
那赐福人盯着安王看,露出疑惑的神情,在云壤帝耳边耳语了几句,云壤帝听到皱了眉,但只一瞬就恢复常态,笑着走到安王面前。“安王殿下是有福之人,并且福泽深厚,赐福人说他不必给您赐福。”
安王只当是漂亮的场面话并未多想,他被云壤帝请进了云壤的皇宫。今日出席的皇家人员只有太子云落不在,将军和云娜在殿中,他这次仔细观察了那将军。
据说这个国家除了太子云落容貌好、风评好,就是这将军了,他武功高强又相貌堂堂,真是一表人才,又只心仪云娜一人,两人明年就会大婚。
玉儿和他说起云壤时,说最让她羡慕的就是这里的男女平等和一夫一妻制,说她一直奇怪是谁有这么超前的思想,让云壤在这方面超出其他大国。
一夫一妻制他还好理解,可理解不了男女平等这个观念,他心仪玉儿,尊重她,可也不会让她像这里的女子一样自立门户,与男子一样抛头露面维持生计。
更不能接受夫妻之间不睦,会有专门的地方给两人写个类似和离的文书,两人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和离后的双方可以立刻与其他人成亲。并且这写文书的地方很多,过程也不复杂,大家也并不排斥和离后的人,有人和离后照样和别人过日子。那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的誓言好像轻的被风就能吹散。
安王被安置在太子云落住处旁的寝宫,夜里安王穿着夜行衣摸进了云落的寝宫,这里布置得很风雅,不清楚内情的人,会觉得这里的主人一定是个风雅的人。
他直奔那处密室而去,这里有机关,他轻松破解了机关,移动了那用轻木做成的书架,密室的门缓缓打开,点燃里面的烛台密室亮了起来。
地中央长条桌案上摆放了几个巨大的沙盘,果然是天盛和顺城的地形沙盘,细致到连哪条街道都标注得清清楚楚,他突然皱起眉,因为看到沙盘上金家的位置上插着一面红色的小旗子,他早就盯上玉儿了。
这里除了沙盘还有一个桌案,旧案上放了一封没有封口的信,他拿起那封信眉头紧锁,上面四个字——安王亲启。
看来云落早就料到他会进这密室,胆子也够大,这是和他公开叫板了,两人从暗处的较量摆到明面上来了。他打开信,上面写着时间和地址落款云落,他等不及要汇汇他了。
云壤帝云鹏和安王很快达成了共识,两国建立同盟,天盛会派出一定数量的士兵常驻云壤,云壤也会派使臣去学习天盛的文化,两国在遇国难时要互相帮扶,共同渡过难关。
云鹏正愁找不到个强有力的靠山呢!云壤用天然屏障来保护自己,也只能防住巫然那些平民百姓,如果一旦与其他国家开战,云壤的胜算不大。天盛主动与云壤示好达成同盟,其他国家就算惦记云壤,也要先考虑一下天盛的实力。
两国达成同盟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燕进在大殿上只穿了一件敞开衣襟的白色里衣,露出胸膛上的伤疤,他披散着头发,光着脚斜倚在龙椅上,身边站着戴了面具的韩大人。
这韩大人的容貌是彻底毁了,刚受伤时还想着能用燕南的灵丹妙药治好呢!试了好多药,可脸上还是坑坑洼洼的伤痕。宫里的太医都被他打骂走了,因为这些太医都是一个说辞,说如果在他脸上沾了那些粉末时,不立刻用水洗脸他什么事也没有。
他肠子都要悔青了,一盆水毁了他的一生。想起那名在房上的女子,气得恨不得把她抓来下油锅去炸。燕南都要被他翻了个个,燕南年轻的女子全排查了一遍,哪个都不是,看来她不是燕南人。
但他不会放弃,一定要找到她,报自己被毁容的仇。就算她易了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忘不了那双眼睛。在他们发现房上有人时,房上那名女子丝毫不见慌张,看着他时很平静,她眼里有厌烦、有恨意、嘲笑以及一丝狠厉,他永远忘不了那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