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被抓
金玉闻到一种特殊的香味儿,不是她之前闻过的任何一种香味儿,隐约有一丝药香在里面。她头有些晕,后颈有些疼,其他地方未发现异样。
突然想起自己被劫持了,惊得她清醒了不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奢华的雕花架子床上,床边挂着坠了珍珠的轻纱帷幔。奇怪她没被绑着,除了很饿外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
下了床发现这房间很奢华,家具摆设不是顺城的风格,但用料都讲究,做工精细,一看就是好东西。
突然想起自己的玉佩还有师傅给她的钥匙,慌忙去寻找,幸好还在身上。她还穿着被劫持时的那身衣裙,被劫时她将玉佩和钥匙藏在了衣裙裙摆内侧缝制的小袋子里,这玉佩可不能落入坏人之手。
她在桌案上找了一件带挂绳的饰品,绳子解下来,将玉佩一分为二,中间的赤玉用挂绳绑了挂在脖子上,玉环和钥匙又收入衣裙里的小袋子里,做好这一切她稍稍放下心。
这时房门被推开,进来一名穿着怪异衣裙的女孩儿,发式也奇怪,她穿的衣裙不是顺城的样式,这衣裙风格比较大胆,脖子全露在外面,甚至露到了锁骨的位置,袖子是窄袖。
“小姐醒了,可是饿了?小人去给您上菜。”
金玉蒙了,现在的人质待遇都这么好了吗?让她先拿壶茶来,女孩儿应着下去了。
她打开窗,外面马上有穿着怪异衣裳的守卫寻问她有什么事。关了窗,看来还是有人看着她的,可这像座上宾的待遇是怎么回事儿?
不一会进来了好几个小姑娘,她们穿着统一衣裙,低眉顺眼的将饭菜摆在桌上就退了出去,只留下一个人给她布菜。
“我自己吃就行,你饿吗?坐下来一起吃?”
那个女孩果然被她惊到了,连忙说自己是奴婢不敢和小姐坐一起,看来这些女孩儿都是丫鬟,既然她们对她这么恭敬,说明抓她来的人觉得她还有些利用价值。
心里想到了则安和魏染,如果对方以她为诱饵让他们做些什么事就坏了,想到这儿又夹了一块儿肘子肉,如果她不配合,以后饭吃不上,可能连命都会没了的,趁现在有的吃还是多吃点。
吃饱了又让那女孩儿泡了一壶茶,又说她要沐浴,女孩儿下去准备了。不得不说这里的饮食也太精细了,这茶也入口回甘,不是她以前喝过的任何一种茶,又吃了几块糕点她才慢腾腾地向浴房走去。
只是从寝房走向浴房的距离,就有好几名侍卫在廊下站着,他们见了她都很恭敬的样子,让她越发好奇起他们主人的身份了,把她劫来好吃好喝供着又不露面。
女孩儿带着她进了浴房,怪不得浴房离寝房这么远,原来浴房是一处温泉。见了这温泉她兴奋起来,有种回了现代的感觉,只要是能和现代沾边的事物她都很喜欢。
顺城地处平原也没有温泉,不知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温泉里雾气缭绕有花的香味,池子里全是花瓣,这也太讲究了。
她让所有丫鬟都出去了,将玉环和钥匙也挂在脖子上,下到池子里。刚才那名小丫鬟离开前,细心地将她要换的衣裙放在了温泉旁边,又给她准备了一壶茶才下去。
温热的温泉水将她包裹起来,她舒服地叹了一口气。也就她心大,被人劫来后不耽误吃喝还享受起来。
什么东西突然闪了一下,发现当脖子上的玉佩泡在温泉里后,白色的玉环闪了红光,只一瞬就恢复了正常,她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这温泉让她想起了前世时的一件事,那时学校有个活动,她去了才知道是泡温泉,学校将他们带到了郊外一处山上的温泉。那时她忙得天昏地暗,临走时都不知学校要去的是哪。
魏染师兄却早早给她准备好了路上的零食,连泳衣都给她买好了,她从未体会过被人这么照顾的感觉,表面上觉得他烦,可心里又温暖又甜蜜。
当时被同学们起哄,都说她男朋友太贴心了,她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她的好朋友却并不高兴的样子。
后知后觉她前世的好朋友,和这个朝代韩越琇长相一样的人,她一直喜欢着魏染师兄,并且在她明知道自己需要那五万块钱的情况下剽窃了她的作品,让她失去了希望。
这一世她被劫,即使不是韩越琇动的手,可她是知道这件事的,也认识那些劫她的人,记忆里从未和她有过过节,难道是因为则安?
她换上了那个丫鬟准备的风格大胆的衣裙,让她洗自己衣裙时小心点,她恭敬地应了。回了寝房桌上早就准备好了她喜欢的茶饮、糕点。
她要养精蓄锐寻找逃出去的机会,那位幕后之人一直没出现,她也乐得轻闲,如果他出现了,说明要利用她的时候就到了,要趁着他不出现的时候养好体力,随时准备逃出去。
她向丫鬟要弓箭被拒绝了,本来就不抱太大希望,只不过试试那幕后之人的底线在哪儿。
晚饭后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进入她房中,他长得很壮,比她高了两个头不止,五大三粗也很凶的样子,他不像其他人对她那么恭敬的样子,手里端着一碗药,和她说话也不客气。“小姐将这药喝了,没毒。”
金玉瞬间警觉起来,她又没病为什么喝药?那位一直不出现的幕后之人不是想用她来试药吧?或者给她服用什么奇怪的东西让她去做些什么。
“我又没病为什么要喝药?”她后退两步离那人远些。
“小姐中了蛊王难道不是病吗?”
她听的脊背发凉,这人是怎么知道她中了蛊王的?“我不喝会怎么样?”观察着那名五大三粗的侍卫,很怕他将她抓过去灌药。
“那就不要怪小人不客气了。”他用脚轻轻踢了踢小几,那用料厚实的小几就碎了。
“你先喝一口我就喝。”她抱有侥幸做最后挣扎。
没想到的是,那人痛快地将药倒了一点儿在茶杯里,一仰头喝了。她稍稍放下心,知道硬碰硬不占上风,乖乖地将药喝了,这药有点像现代的雪碧还冒着气,她毫无形象地打了一个嗝。
那人将桌上的蜜饯往她这边推了推。她早就被还是齐公子时的则安,给锻炼得多苦的药都能喝了。
那人见她喝完药就出去了。连着两天送进她房里的饭菜都是山珍海味,每次饭后半个时辰那名五大三粗的侍卫就来给她送药,自从喝了那药后有时感觉体内灼热,有时感觉身轻如燕,也不知他们给她喝得是什么。
第三天时来了一名大夫,他背了一个药箱,穿着也不是顺城大夫的样子,问了她身体的感觉,诊完脉什么也不说就走了。
刚开始几天她还待得心安理得,起码有吃有喝的,可时间一长那个幕后之人一直不出现心里没底了,这人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