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水落石出
8月4日晚，拳馆一间房内。
一名男子被成大字定在墙上，脑袋低垂着，似是昏死了过去，旁边地上还躺着一个包裹着绷带的伤者，双眼瞪得圆溜溜的，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李诚。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式8月3日要枪杀李诚的那两个凶手，他们落在警方手上后，李诚特意联系了黄警司要人，好说歹说黄警司才总算是答应了今天把人交给李诚。
黄警司并没有食言，真的今晚就联系了李诚，把人交到了李诚手上，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很惊讶呀？
你们是不是觉得落在警察手上就安全了？大不了坐几个月牢，出来还能继续逍遥？
有没有想过会被送到我手里啊？”李诚笑着蹲下身，看着躺在地上的男子。
昨天还拿着枪想杀李诚，今天却是躺在地上连反抗都做不到了，话说他这一身伤，还是李诚害的呢！
“要不要咱们谈谈怎么样？”李诚蛊惑着这杀手说道：“你把派你们来的人身份告诉我，我放了你，还会给你一笔钱放你离开港岛，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杀手没说话，只是这么看着李诚。
李诚见他没什么动静，想了想还是继续蛊惑道：“唉！你说这何必呢？你现在落在我手上，如果不说点什么可是会死的，而且会死的很惨啊！
但你要是跟我说出派你来杀我的人是谁，我刚才出的条件一定会做到的，我还不会为了杀你这么个小角色坏了我名声。
再说了，十万八万的对你们来说很多，但对于我来说不过就是毛毛雨罢了，我还是给得起的，怎么样？说吗？”
杀手不说话，继续看着李诚，他可不敢信李诚的鬼话，李诚这家伙虽然名字里有个诚字，但他可一点不信守承诺啊！
李诚不仅谎话连篇，而且还阴的很，李诚是怎么统一旺角的，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看似是个人畜无害的小白脸，下手却是心狠手辣，能坐上旺角堂主的位置，死在李诚手上的人也不会少，要不是迫不得已，他还真不想接刺杀李诚风险这么高的任务。
“呵呵！不说一会可别后悔喔！”李诚不再多问什么，摇摇头站了起来，向身后一招手道：“拿冰水过来，给墙上那家伙降降温。”
“冰水来咯！”白毛乐滋滋提着一大桶水面上还漂浮着冰块的冰水上前，“诚哥你退后一点，小心弄湿了衣服。”
李诚向后退了两步，白毛等李诚退开，提着桶对着被定在墙上的杀手面门泼去。
“哗啦！”冰水当头从杀手头上淋下，冰冷刺骨的冰水，冻得那杀手身体颤抖着，双眼缓缓睁开。
“哈啾！”杀手打了个喷嚏，这下子总算是醒了，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后，眼睛猛得瞪大，满是不可置信。
李诚上前，不管他什么神情，直接开口道：“说出指使你们的人，我可以放了你……”李诚把开给地上那杀手的条件，再次复述了一遍。
只是李诚说完，那杀手竟然也是无动于衷，只是看着李诚不说话。
“看来你们两个还是快硬骨头啊！敬酒不吃吃罚酒。”李诚摇摇头，不再奢望这样能问出什么，对着白毛几人吩咐道：“给我好好照顾下他们，记住千万别搞死了。”
“诚哥你放心，这个我在行。”白毛怪笑着说道：“乌蝇，把地上那家伙也给我挂起来。”
“好嘞！”乌蝇乐滋滋上前，根本不管躺在地上的家伙身上是不是有伤，一把就将人拎了起来，那杀手疼得“呃呃”叫唤了几声。
李诚看了眼，不再多管，向金眼示意了下，抬脚走了出去。
“有没有查到什么？”李诚带着金眼往休息室走，边走边问道。
金眼有些犹豫说道：“查到了……不过就是感觉有点可疑。”
李诚问：“什么可疑？”
“怎么说呢，就是……”金眼重新组织了才语言，想了想才道：“这两个家伙我顺着线索去查他们时，根本没什么难度，很容易就查到了，仿佛他们丝毫没有遮掩一样，就这么大摇大摆跑来旺角想杀诚哥你。”
李诚还是有些不太懂金眼的意思，“能不能再详细说一下？”
“是这样的诚哥。”金眼解释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两个家伙在商城门口动手太突兀了？
我刚开始还不觉得什么，查了后才感觉有问题，他们这打扮一点不像杀手啊！
这两个家伙连像样的伪装都没有，就脸上带了个口罩，蹲在商城门口就想杀人。
而且他们开了第一枪后没能击杀目标，如果是经验老道的杀手理应退去的，绝不会还回头继续行动，这样风险太大，不符合杀手的性格，杀手要的就是一击必杀，一击不成很少会继续的。
就算诚哥你暴露出来也不可能的，可这两个就这么干了，仿佛不完成任务誓死不退似的，也从未安排过退路。
他们这样子不管能不能杀得了诚哥你都跑不掉的，我怀疑他们早就做好了被警察抓的准备，因为白天我们的人很少会在街上游荡，有也不多，未必奈何得了他们，也只有警方才最有可能。
还有就是我联系阿亮他们顺着他们来路查，直接就查到九龙城去了，一条路这两人径直从九龙城到旺角，没有丝毫的掩饰，连半路换辆车遮掩都没有，这就差告诉我们他们是细眼派来的了。
这才是我疑惑的地方，细眼又不是傻子，要真的是他派来的人，怎么会做得这么明显，况且我们的人一直盯着细眼还有他手下，也不见他们跟什么特殊的人见面啊！”
“你是说，这可能不是细眼要杀我？是另有其人？”李诚皱着眉陷入沉思，良久才开口道：“而且那家伙还一早就做好了失败的准备，想让我们以为是细眼派来的人。”
李诚想来想去，自己好像没得罪死什么人啊！好像就跟洪兴的仇有点大，但洪兴的总不可能陷害自己的堂主吧？蒋天生就更不可能了，细眼一直都是站在他们蒋家那边的。
那么谁会派杀手大白天动手的？那人难道不清楚这样风险有多大吗？
还是说那家伙赌李诚没脑子？毕竟李诚杀了细眼两个兄弟，细眼还真有可能做出这蠢事的，不去多想的话，还真的有可能就认定细眼了。
“这也不一定。”金眼想了想说道：“也有可能这的确是细眼干的，可能我们的人疏忽了，让细眼钻了空子也有可能。”
李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连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也只能从那两个杀手嘴里挖信息了。
“你现在联系阿亮多派点人再去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能是洪兴其他人干的，我去看能不能从那两个家伙嘴里挖出点什么来。”
李诚说着已经起身走了出去，等到了那间房后，就见墙上的两个杀手都快成血人了，被挂在墙上低垂着脑袋，白毛和乌蝇一人一个还在不停的对他们动手。
李诚出声阻止道：“行了，别把人打死了。”
白毛停手，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道：“诚哥，这两个家伙骨头硬的很，怎么打都不肯开口啊！”
李诚不理睬白毛，径直走到伤的比较重的那人面前开口道：“你确定还不说吗？你可就快要死了啊！
那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说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以至于你宁愿被活活打死也不肯说？”
那杀手听到李诚声音，眼睛艰难睁开看着李诚不说话，汗水混杂着血水从身上滴落。
“唉！没办法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李诚摇摇头，转头看向白毛道：“去把那几条狼狗带过来，今天让它们改善改善伙食。”
杀手听到李诚的话，头稍微抬高了些，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他怕是以为李诚这是在吓唬他吧！他死都不怕了，还会被吓到？
只是不一会，白毛就牵着几条流着哈喇子的狼狗走了进来。
李诚再次开口道：“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是拿钱跑路，还是想成为狗粮？”
杀手还是没有说话，脑袋重新低了下去，李诚不再多说什么，示意了下白毛，李诚就走了出去。
“汪汪汪！”
“呃啊……”
“刺啦……”
李诚刚走出房间没多久，房内就响起了凄厉惨叫声，还有狼狗的叫声和撕扯声。
李诚没有看里面的情景，坐在门口点上根烟抽了起来，他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李诚刚才说的可不是开玩笑的，对于想杀自己的人，李诚从未打算放过他们，只不过这手段残忍了些罢了。
李诚抽了两根烟后，房间的门才被打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飘了出来，两个小弟边干呕着边拖着个麻袋走了出去。
李诚再次走进房间，刚才墙上的两个杀手现在只剩下了一个，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双眼有些失神。
房间内的小弟除了白毛这个不太正常的外，其他人无一例外全在干呕着，就连乌蝇跟阿宝也不例外。
只有白毛还笑呵呵的蹲在地上，给几条狼狗在顺着毛发。
李诚走到杀手面前开口道：“怎么样？你要不要说点什么？还是说你也想跟你同伙一样？”
杀手惊恐的挣扎大叫起来，“不……不要，我不要……”
杀手是真的怕了，刚才血淋淋的一幕就发生在眼前，眼睁睁看着自己同伴被狼狗撕碎，那凄厉的惨叫，吓得他整个人都凉了。
他们来时虽然知道李诚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是落到李诚手上很可能会死的，其实在被警察抓住时还松了口气。
可却没想到，李诚既然能从警察手上把他们捞了过来，那一刻他就知道今天恐怕死定了，也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但他从没想过，李诚既然会如此残忍，说让你当狗粮就当狗粮，先前不仅他同伴以为李诚只是在吓唬人，连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现在发生在眼前血淋淋的一幕，谁还敢说李诚只是在吓唬人？李诚这家伙是来真的啊！
见这杀手真的被吓到了，李诚忍不住笑了下说道：“放心，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不会为难你的，我还不屑为难你这么个小角色，我的目的只有你身后的人。
不然的话，我只能把你也处理掉了，大不了我再慢慢去查好了。”
人在极度的恐惧之下，即便心智再坚韧的人，也未必能再守得住心神，他们可能不怕打不怕痛，可一旦有了破绽，那就未必还能那么淡然了。
杀手渐渐平静了下来，沉默了会才道：“我们是龙……细眼派来的。
细眼给了我们两百万让我们干掉你，我们也是一时心动才动了歪心思的。”
“你当我白痴吗？这么牵强的理由也能编得出来？”李诚冷笑了下，想不到这家伙这么快克服了恐惧，已经能编会造了。
“你们真的以为我什么都没查到吗？你们一早就做好了准备，杀得了我后面这事也就没了，
而杀不了我，你们就想让我把细眼当成凶手，知道我跟细眼有不可磨灭的大仇，以为我会被冲昏头脑吗？”
李诚停了下才又继续道：“再说了，如果你们真的是细眼派来的，他给你们两百万你们就肯这么替他卖命？宁死都不肯说什么，我看未必吧！
还有你刚才可是差点说漏嘴了，那个龙字后面是什么？你确定不老实交代么？”
杀手沉默了会，才又继续道：“我说了你确定能放过我？还有给我跑路费让我离开港岛？”
“你在想什么呢？”李诚戏谑道：“我给你们机会的时候你们不要，现在还想要钱？你觉得可能么？
我能放你离开已经不错了，至于你会不会被那人干掉是你的事了，这个我管不着。”
杀手再次沉默了下来，似是在衡量利弊，过了一会后才看向李诚缓缓道：“是龙头派我们来的。”
听到杀手说出他们身后那人身份，李诚却是愣住了，急忙确认道：“什么？你刚才说谁？”
杀手再次重复道：“龙头，我们东英的龙头派来杀你的。”
既然已经没了退路，横竖都是死，干脆赌一把了，就算李诚不放过他，应该也不会拿他去喂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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