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仇怨,战神与灵凤公主

黑暗,弱小,无助。

天界······

在这片茫茫的大陆里,不知不觉,我竟从最初的无所事事,变成现在的忙碌不停,重任在肩。

元神,是改变了我一生的东西。

开始,我以为的这场冒险,它会比我想象到的还要恐怖,我猜到,也许我会因此而没命,或许我会因此而失去我最爱的人。

可是,谁曾想到,眼前现实,一幕一幕,却是在我所有的预想理解之上还要再翻了又翻——两倍、三倍?不,甚至四倍······

“哈呼······”呼吸困难,是我现在的孤身体验。

“好疼······”我的内脏,我的胸口,我上半身的每一块肌肉——此时此刻,它们变得又闷又热,阵阵刺痛。

“热······好热······”受不了!

仿佛,我已脱离了不再是恒温动物,热度在我的体内不断的上升——犹似一团雄雄烈火,燃烧时刻在我体内,分散时刻进入了我每一寸的细胞,它们在侵蚀我!它们已然,毫无边界!

“怎么回事······”我有气无力。

紧接着,我感觉到——不,似我看见到——在我的四周,就在我的眼前,它们一股尽是黑暗。空气里,浓烟密布,黑漆漆的一片,暗影它们,不断包围着我、入侵着我、碾压着我;我从身体下面拔出手来,差点用尽了我所有力气。

“我的手,我的手······”麻痹了吗?我不知道。

我的双手,丝毫没有触感,我用余力一摸,缓缓期盼,想要将它握成拳状。可是,没想到这都成了我的妄想,我的手指,皮包里的骨头,它······它动不了······

“去哪了?”我甚至······我根本看不见我的手!完蛋,我摸不到他了,我的手竟摸不到我的手!我的四肢,连同大腿,它们都在颤抖······

“我在哪?我到底在哪,到底,到底是怎么了······”口里,我下意识的知道,自己一直在自言自语。可是,突然到了现在,我的嘴里却根本无法说出话来,它十分的干燥、缺水——热痛是我唯一的知觉,嘴唇一股,燥的裂开。混沌之际,这是我唯一感觉到的,它有血痕,它干涸着,它没有在流淌。

“是我听不见吗?”

究竟是说不了话,还是我成了聋子?

剩下,我还有耳朵,对······我摸了摸它,我试图着,或说企图,我费劲了力气,我想用耳朵去倾听,最后,茫茫一片,我仿佛深入了大海沟,我掉进了太平洋的海底,嗡嗡作响,四周反馈给我的,仍然只有刺耳的音波——(yun、yun、yun)······

“够了吗?够了没啊!”

我怒吼着,我十分愤怒。

就算我喊不出来,但我不觉得,以为只有这样?不,这都还不够,这些我都能忍,我认为,我可以忍受。

终于,我崩溃了,“杀了我吧,到底是谁,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

是我的大脑——它不停歇,它不断地频频作响——四周的一切,所有的冷空气,都给予了它,感受到了无比巨大的压力!这是什么感觉?它们都在挤压着它,压迫着它······空气很无奈,很邪恶,它们没有人性,正如我的敌人们,它们也想要整死我,我的脑袋,它简直要炸裂,它要碎了!它要炸了!我的脑浆,要涌出来了!

这到底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是谁这么无聊?是谁要害我!我在哪里?!我到底在哪里!!!啊!!!!!

······

······

“嘭!”的一声响,模糊中,我好像只是往前进了一步,然后,离开了苦海?一片寂静······

“呀!笨蛋!你在做什么!”

清晨,我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要确定,这真的是我自己的。

黑暗,终于从眼前都消失了;眼睛,我似乎重见了光明;我呼吸了会儿,胸口终于不再闷热,体内也没余下刺痛,手里总算没了颤抖,嗓子眼也不再干燥,嘴唇自然便恢复了红润多滋。

“这是······”我看得见,自己躺在一个屋子里。窗外,照应着我的耳朵,谢天谢地,它能舒适清晰的听见了,那声脆明的鸟叫,还有,刚才的······

“你在做什么?怎么躺到地上来了?”

“地上?”对了,双手,我摸了摸身下,这儿好像不是床。

接着,我想要坐起来,可是我的身子,却依旧还是那样的无力。仿若是番鬼压床,我竟怎么也起不来······

“别动别动,我来帮你。”

“什么······”听到这样的声音,我那半睁的眼睛瞬间睁开。不等片刻,我还没看仔细时,被她身体里绿光一震,绽放而出,轻轻的便将我扶起身来,好生又大力的将我按在床上,替我妥妥地盖好了被子。

“你······”许久,我见着她,原来是个女孩儿——蓝色的头发,罕见的浅蓝;长得很漂亮,而且年纪轻轻,估摸着只有十八九岁,比得上有几分当年,我周遭那群少女、那般独有的稚嫩美,不过,还不及。

“你感觉怎么样?”什么都没说,她就先开口问我道。

“我?”我初时,小愣了会儿,也不知是不是太久不曾说话,倒是轻轻张了张口,却没出声。

但发现到,她的元神,我看见,竟还有点特殊。而且是我没见过的品种,所以想必不是城中之物。

初看,元神该是植物元神、水属性,归附治愈系。

难道说,这里是森林吗?

“笨蛋。”

“什么?”我猛地抬起头看她。

“干嘛?什么眼神啊?”她没好气的,很快又笑了笑,坐在我床边道,“喂,我说你啊,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我······”差点,我的脾气早就没有从前那般好,太久忍受不了别人骂我,所以刚才······

“失忆?”我平下心来,不解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前个星期的时候,森林下了大雨,黑不溜秋的夜晚,你突然就来敲我家房门,敲了半天,吓得我,还以为是森林里的什么恶兽猛人······”

“什么?”我吃了一惊,全身剧痛忍不住,极想坐起身道,“那······那后来呢?”

“额,后来——结果,我一开门,你见了我一眼就失力的昏倒在地上,全身湿透、被雨打到,冷的哆嗦。也幸好,你碰见的是我,不然,你现在估计已经安睡在了土里。”

“什么,安睡······”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不是吧,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她边说着,边也收了内力,绿光转瞬即逝,一下不见了踪影。

“这······”听她这么说,我不自觉地,又看了看窗外。这里的外面,屋檐上倒是在不停的滴着水滴,树叶上的确,清晰的还饱含着丰盛的露珠。我想,这是这段时间降在这儿的,森林多雨,的确不是小雨,应该是暴雨。

“怎么?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女孩儿没什么耐心,急着问我,“那你自己叫什么名字?这你总该记得吧?”

“当然记得。”我面无表情的,一语更是毫无力气,轻声道,“我叫陈欣宇······”

“陈欣宇?······”女孩儿听了,眼珠里不停转了转,似乎是听过我的名字,但一语又困惑的问我,“你······你就是陈欣宇?”

“嗯,我是陈欣宇······”我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我,因为,我是那种人······

边回答着,我再看着窗外,当然,我一点也没有心思想知道她是谁。当务之急,我拼命的想要寻找到睡着前的记忆,冥冥之中,我感觉到,那片记忆,非常的重要。

“陈欣宇?······”她叫了叫我。

我没应。

“你就是······天庭的严令的通缉犯?”她惊讶的问着我。

可我无力,只是低了低头,不回应。

脑海里,不自觉进入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

画面里,恍然间,我的眼睛再次合上了。向后,我靠在床头,一瞬间,一份安然的梦,再次幻化般出现在我的眼前,它是······

“不,欣宇少爷······我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少爷,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有记忆,我知道,这是个梦,而且,反复无常,还是个我做了无数次的梦。

“你认识我?你是什么人?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最后一次,梦里的我,十分冷静。我不是第一次听这个女人问着这样的问题,想起我从前,每次询问后,换来的却也只是——吃惊、诧异、困惑······

“救救我······我可以帮你······”

“帮我?帮我什么?”

“救救我······”她反复道着,她原来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拜托你滚好不好!求求你去纠缠别人,别再来烦我!”忍无可忍,最后一次,我痛骂了她。

记忆里,在我最开始接触元神的时候,她就来梦里找过我。

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个少女。我见过她许多次,印象中,但她每次的遭遇都不一样,唯独不变的只有,她一次比一次的惨。

例如,当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被吊在悬崖上,双手悬挂,背后贴有荆棘。她满身都是伤痕累累,衣服划的破烂不堪,近乎是一丝不挂;就像是触犯了天神宙斯的普罗米修斯,她一副弱不禁风半死不活的样子,从那时候起,她就向我诉着苦:“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可是,我没有记忆我是怎么去的那里,更加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或者她是什么人,她是谁?为什么会这样?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漠漠然。

“我也想救你,可我现在废物的连我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请问我怎么救你!”如之前不一样,这是我第一次开口怒骂着她。说完时,她那可怜的表情,害我顿变得紧张。不过,即便是对不起她,但今时今日的我,早已不再惧怕任何东西。

我看的很清楚,这一次的场景,竟是一座牢房。

虽然画面不同了,可她的下场比起之前却仍是大同小异,一样的惨不忍睹。

这里不但黑暗阴森,屋顶潮湿,还挂着蝙蝠,一动不动;墙壁、地板,凡是能看得见光的角落,每一处都沾满了鲜艳而又干涸的鲜血。周围一切的一切,包含空气,都是一片冷厉的触感,气息在我的皮肤上滑过,清晰的感觉,就如同我亲身经历过的一样真实。

“我是一个背叛者,那些帝王为了惩罚我,所以就把我关在了这里······我知道他们的秘密,他们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我全都知道!我已经在这地狱待了上百年,他们都是恶魔!欣宇少爷,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再受这般苦,求求你,救救我······”

她一如既往地,回答着这我听过的问题。她跪在地上,双手上铐着铁链,落在旁边的,又粗又大,应该是抽打过她的铁鞭;清楚见得,她衣衫褴褛,每一块肉上都有血痕,皮开肉绽的模样,她的惨状要比之前来的更加可怜。

她这模样,我属实受不了。

“可我,可我怎么救你······我要怎么救你呢······”可恶,紧箍咒吗?为什么,每到这时候,我的头都会那么的痛!

双腿失力,我跪倒在地,头不禁又撕裂起来,每一次都是,每一次梦就到这儿,再往后——“啊!”我的头好疼,它好疼!要炸了!它要炸了!!

“啊!——”······

“喂,你怎么了?嘿,你没事吧······”

猛然间,我突然醒了过来,双眼睁开,见时,我却还躺在床上,身子中盖着暖和的被子。

久久,我的心跳都不能平静,我无力的身子,像是大病一场,此刻竟也变得满头大汗。

看着面前,还是那位蓝发的女孩儿。她漂亮的脸蛋儿,一目困惑的看着我,想必是被刚才醒来的我吓到了。

“你没事吧?我给你看看。”她再次呼唤出元神,右手抚摸着我的大脑,一阵莹莹绿光,为我做着检查······

“你······你到底是谁啊,你是什么人?”女孩儿质问着我。

“我是陈欣宇,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我不是说名字。”她皱着眉头,一语警惕地道,“你的体质好特殊,你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十二大界的,到底,我是说,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天庭要通缉你呢?”

“问我?天庭?·······哈哈哈哈。”我失语,大笑了起来。

得亏我现在没有力气,不然如今我的暴躁脾气,加上她之语,无意触到了我的逆鳞,恐怕我忍不住动手一招,以她的力量,怕是会命丧当场。

“你······你怎么了?”她讶异的看着我,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我理解,我现在看起来,一定如同疯子一般。

我低了头,缓缓微笑了会儿,确定她只是一个小女生罢了,不必在意,所以,我吃力的道,“我······我从人界来的······”

想了起来,心里平静时,仿若大病初愈。我道:“我是天庭来的,他们在抓我,所以我逃到了这里······”

“啊?到底是哪来的?”她聪明,想了想又道,“你应该是再说,你的出生地是人界吧?会来森林才是因为被天庭追击吧?”

“嗯。”我笑了笑,些许欣慰,很少有女孩子用不着我说废话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她不相信,嘟着嘴质问我,“人界?你是人界的?你怎么会从人界来呢?”

“为什么不会?”我表情淡了下来,冷冷道,“难道你也和他们天庭一样,天生就看不起人界吗······”

“不不不,没有没有······”她吓到了,可爱的表情,这会儿匆忙与我解释,“只是,我爸教我说,人界的人是不可能拥有元神的。但你说你既是从人界来的,那你怎么会有元神?”。

“hhh,原来是这样。”我笑了笑,老成的语气道,“你爸既然教过你人界的人不拥有元神,难道没有教过你,出入人界的战力门槛就得是八万往上吗?”

“八万?”她愣住了,呆呆看着我。

“哼,也难怪你不晓得,天庭那女人,是不可能允许民间普及这种知识的。”我叹了叹道,“你得想,若是我没有元神的话,战力又何来的八万点?我又是如何出入人界大门的呢?”

“这······可是······”

“不用可是,你才多大啊,十八岁而已,要学的多着呢。”我道,“尤其是,你住在这儿深山老林里,许多事情你都不会知晓,更别说是关于人界的事了。”

“你······”不曾想,我居然也触到了她的逆鳞。

她气愤的站了起来,满面不悦的杀气道:“哼,你以为自己人界人了不起啊?居然还在这里瞧不起我们森林人?”

“什么?森林人?······”那是什么?

“要不是老娘救得你,你早就被大雨淋的,血流不止,身首异处了!”

“你······”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她这女孩竟然······

不但自称老娘,还痛骂我······

“你胆子可真大。”我不禁脱口而出。

“废话,若是胆子不大,能敢救你一个陌生人回来吗?”她很生气的,回头,便不愿再理我。

“诶,别走啊!”我错了,我意识到。

我匆忙叫着她,希望能把她叫住。

“对不起小姐,我诚心谢谢你······”

“哦?谢我?”可算好,她回来又看了看我。

“是啊。”我撑了撑身子,尽力想要从床上坐起,一边道,“我承认,要是没有你,我的确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我欠你个人情,我谢谢你······”

“哼,这态度还差不多,记住了,我是你的恩人,你得对我客气点!”女人翻脸果然快,她转脸立刻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之轲,祖上世代都住在林子里,大概几百万年的血统了,清一色的都是治愈系,所以出于祖训,我无法见死不救。”

“祖训?”这么说来,我好像听过。

“那你为什么只有,十八岁?”我好奇的问道。

“十八岁?谁告诉你我十八岁的?”她瞪了瞪眼,极是不满道,“我今年已经一千九百岁了,什么十八岁?你当我是婴儿呢?”

“我······”惨了,忘记了。

先说,人界的平均寿命,大概就是七十来岁,所以看见她这样的年纪,我一下,只以为她是十八而已。却不知,忘却了外界的规矩,往来人岁,至少都有个两千万岁。

所以,就算她这区区一千九百岁,对我而言,不过还只是个小孩子罢了。

“喂,你可别多想,我可不是真的想救你,主要是觉得你要是死在我的家门口,到时候影响不好,我心里更加过意不去,关键还要处理尸体······”

“你······”我一口气差点没被呛到。

好家伙,这是赤裸裸的在报复我啊。

“真是,你这森林,能有什么人?”我无所谓道,“就算我真死在你家门口,我看也不会有人知道······”

话音一落,“喂,你别走啊!小姐,小姐!······”糟糕,又说错话了。

“哼。”

奇怪,她并没有出房间,而是······

“看好了,什么叫森林里没人?”她满是不悦的,气愤的拉开窗帘,指着外面道。

“什么?这是······”大开眼界,窗户外看去,居然全是村屋!

“这······这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这种森林,居然会住这么多人?

“什么不可能?你个人界人,不懂的东西可多着呢,别在这儿自以为是!”

“我······”陈欣宇呀陈欣宇,不曾想,今天居然被个小女生给教训了?

“我爸是村长,等你伤好了,想见就自己去见吧,不想见,走也行。”她背对着我,一屁股索性坐在床尾。”

“对不起啊小周,我不是故意的······”

“小周?”她再瞪了我眼,“叫谁小周呢?又跟你不熟。”

“我······哎,真对不起。”我叹了叹,诚心道歉道,“我一小小无家可归的人,怎敢惹村长的女儿?方才,纯粹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姑娘,海涵。”

“切。”她倔强的样子,简直像极了她。

“既然如此······”我狠道,“你要是不原谅在下,在下便跪着······”

“什么?”她吓了一跳,果是心善,匆忙过来阻止我,一边不忘大骂道,“你是白痴啊!你现在全身是伤,你怎么敢乱动啊!”

“hh。”我笑了笑,道她是个心软的女孩儿,说道,“若是能得到美女您的原谅,一点小伤罢了,不足挂齿。”

“切,尽会拍马屁。”她冷哼了声,噘嘴道,“我看,你女朋友也是被你这会说的嘴给骗去的吧?”

“什么?”我吃了一惊,顿时头脑,天昏地暗,“我······女朋友······”

心里一阵刺痛,忍耐不住,我的眼眶里,居然不争气的滴下了眼泪。

“呃,陈欣宇,你怎么了?”她吓到了,赶紧过来安慰我,“你没事吧?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伤······”

“不是,hh,是你的话,刺痛了我。”我苦笑着,手指,有气无力,但又尽力的,指了指心脏的位置。

“我······”她懂,于是愧疚道,“对不起,我的错,我不知道她······”

“无妨,反正她已经不在了。”

“什么······不在了······”她的眼睛,似乎也水润的看着我,怕是觉得对不起我,一下子,倒也不在说话呛我。

“她和你很像。”

“和我?”她静静的,哭笑道,“哪像了?”

“漂亮,都漂亮。”我忍住了泪,向后靠在床头。

“是吗,多谢你夸奖我。”她撅着嘴,这模样,实在是太像了······

“她很好,很温柔,在仙界很有地位,可还是毅然全都放弃了,就为了跟着我这个废物,四处奔跑······”

“那你一定很爱她吧?”

“爱,很爱,非常爱,爱到骨髓里的爱。”

“爱到骨髓······”她听着,咽了咽口水,缓缓问我道,“那她会这样,该不会也是因为······”

“不错,因为天庭。”我苦笑着,满脸写着生无可恋,“那群混蛋,给她下了剧毒,就这样,她死在了我的眼前,就这样,在我的怀里永远的睡去。”

“剧毒······”她听着,嘴里不觉竟也愤恨的道,“天庭那群人,怎么这么可恶?”

“可恶?”我被她逗笑了,感慨道,“你也这么觉得?”

“当然了,多好的一对情人,居然就这样被拆散,天人永隔了·······”

“hh。”果然还是小女孩,我心里道。

“那,我能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你们的经历,一定很多吧?”

“嗯?”我装作疑惑的,笑问她,“怎么?村长的女儿这么无事?想听我讲故事?”

“废话,不能听啊??”她恢复了,又是没好气道,“别忘了,是我救了你。”

“得得得。”拿她没办法,我只得叹了叹道,“说起我和她的故事啊,那可就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