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9章 三个指头
第1949章三个指头
谁知道,刘牧樵竟然一口就答应了。
“我可以给你第一流的人才,不过,你知道,这些人才都是国际大佬,伺候他们必须是足够多的病号。”
刘牧樵说得极为轻松。
但陶院长听起来就不这么轻松了。
他听得出来,所谓足够多的病号是指极高难度的病人,一个省份的病人即使全部集中过来,也是喂不饱他们的。
像一个杜小平这样的人,所谓喂饱,是指几乎每天不少于一台胰头癌手术,并且还不能是早期的。
每天一例胰头癌,青省不可能有这么多病号,即使大西北几个省份加起来,也不会有这么多。
养不活,这事使陶院长有些为难。
“其实也好解决,我们采取灵活方式,预约方式,我们的人飞过来,一次多做几台手术,这样就解决了病源不足的问题。”
刘牧樵马上就提出了第二方案。
这就是诚意。
“好!”陶院长叫了一声好。
他虽然是一个谈判高手,但在以往的谈判中,这种方式,没有哪家医院答应过他。
过去,负责扶助青省的省市一般都是发达省份,京城、沪市扶助的次数最多。
他们不会答应这样一个条件,这种形式实施起来比较有难度,因为,大医院的医生不会听这个调,你要他免费做飞刀,一次两次无所谓,但多了,他们是不会干的。
安泰医院不同,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开拓西北市场,一般的胰头癌都不算是他们的目标病例,他们需要的病例是复杂病人。所以,他们义务帮省立医院其实是帮他们自己。
现在,安泰医院能做胰头癌手术的有30多个教授和副教授。
蒋薇薇也已经是副教授了。
一个接近能够做Vilishi术式的医生,当然应该是副主任医师。
蒋薇薇其实是正常晋升的,她去年就成功晋级了。
下一步,她准备用3到4年晋升主任医师。安泰医院破格晋升的已经成了常规。
邹庆祥就是一个破格的。
他已经是主任医师,正教授。他在副主任医师位置上仅仅呆了3年半。
现在安泰医院能做胰头癌手术的总共有32个,其中,能做Vilishi简易术的有26个之多。
事实上,临床上需要做Vilishi术式的病人并不是太多,胰头癌中只占八分之一,其他的都是简易术就行了。
所以说,刘牧樵派一两个人长期蹲守青省省立医院也不是难事。这点和其他医院不同,别的医院能做胰头癌手术的绝对不会超过10人,超过这数就是浪费人才了。医院不会培养这么多人,因为,一座医院哪有这么多的胰头癌手术?
安泰医院不同,他们接收的病人来自于世界各地,未来,50个这样的高手都吃得饱。
本来以为很艰难的谈判很轻易就解决了。
刘牧樵见坑就跳了进去,哪里还等第二个坑?
陶院长也乱了方寸。
过去,第一个坑是没有人跳的,所以很自然就有第二个坑。
第二个坑,一般都绕不过去的,你既然是扶助青省省立医院的,你人不出,钱不出,那你出什么?
钱肯定是要出的,只是多少的问题。
这就是陶院长的本事了。
你准备出100万的,他非让你出200万不可;你准备出500万的,他让你出1000万。
今天他准备了狮子张大口,你要是不答应出人才,他就准备开大口,让刘牧樵除了那台3.0T的核磁共振,还要刘牧樵出1000万。
一个扶助单位一次性捐助1000万,这数字相当大。即便是京大一院,沪市医科大学一院,1000万也不是随便出手的。
别看医院上百亿的收入,大多数医院的经济状况还是很紧张的,没有银行贷款的医院极少,1000万做利息,可以贷几十亿的款了。
几十亿款,在医院建设中可以提高一个档次,产生巨大的经济效益。
陶院长过去的经验,搞几百万不难,一旦上了千万,对方就会面露难色,谈判一般都会很艰难。
等饭菜上桌,一桌上万的酒席准备开吃的时候,陶院长开口了。
这个时候开口是比较好的,人最饿的时候就是饭前的5分钟,这厮有点不要脸,经常都是这个时候开口,客人为了不那么尴尬,往往就一口答应了。
虽然这种搞法很损口碑,人家第二年死活不肯援助他们了,但他们不担心,上面会安排别的单位来接手的。
他们从来就不缺扶贫单位。
今天,他开口了,“刘院长,我们医院相当困难,省财政也很困难,我希望你们做我们的扶贫单位。你们不是也有任务吗?”
刘牧樵说:“没错。不过,我们还没有外省的扶贫任务。今后有任务了,我们主动申请辅助你们。”
陶院长笑了,“愿意做我们的扶助单位太简单,我一个电话就成了。”他确实有这个能力,扶贫办为了省麻烦,你自己找到了,他们巴不得。
刘牧樵也知道明年会有这个任务。上面说了,前几年是安泰医院起步的时期,免了这个任务,现在,安泰医院成了全省最富有的医院,你们不扶助别人不服啊。
附属一二三院都为这事抗议过。
安泰医院也是附属医院,并且是最大的附属医院,附一院已经把老大位置让出来了,你老大怎么可以不扶贫?
所以,明年,安泰医院就有外省扶贫任务。
既然有任务,那就选择一个有意义的。
“好的,我们就扶助你们吧。”刘牧樵说。
“那太好了。刘院长,你们医院效益比较好,能不能这样,今年就多支持一点资金,我们今年的财政预算很吃紧。”
陶院长似乎忘记了说开吃,一桌菜差不多上了三分之二了。
“可以啊。你说一个数字。”刘牧樵说得很轻松。
“这样啊,那我就开口了,说的不妥,请你别生气啊。”这都是陶院长的套路,他吃不准人家的底线在哪里,又不想把主动权给别人。
“没事,你说吧,吃不消我会说的。”刘牧樵这几年习惯了接受捐赠,他心里有底。
“这个数,怎么样?”
陶院长突然失去了勇气,他自己也觉得1000万太多,太贪心,他举起3个指头,准备说300万,这千万两字怎么也不敢说了。
他说了一个3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