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五章 休斯顿指挥中心

维多利亚·汉德的问题一直摆在禁卫修会的桌面上。

在无数宗教故事中，死而复生都是一件值得大书特书的事，作为唯一一个在皇帝怀中治愈肉体之痛的人，维多利亚·汉德几乎等同于死而复生的圣徒。但禁卫修会、卡玛泰姬以及不朽之城的情报部门并不关心这种象征意义，在禁卫修会建立以前，针对维多利亚·汉德的观察就已经开始了，很多人都想知道这个死而复生的人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皇帝的灵能对普通人类又会有什么影响。

经过多轮测试，维多利亚·汉德似乎开始觉醒了某种直觉。然而测试结果并不完全准确，尤其是在没有侦测到灵能光谱的情况下，谁也不好说皇帝的灵能对维多利亚·汉德造成了影响。测试结果既可以说是长期指挥特种作战的经验，也可以说是对小规模军事行动的临场判断能力提升，黑甲审讯者曾经在情报部门例行催眠测谎流程中潜入了维多利亚·汉德的梦境，却也没有找到任何能够证明后者存在“预知梦”和“既视感”的证据，因此无法判断维多利亚·汉德是否因为皇帝的灵能产生改变。

即便如此，她的体能、反应速度等身体指标也都上升了超过百分之十，几乎所有身体检查的数据都在表明，哪怕维多利亚·汉德每天加班到深夜、进食不规律，她的身体依旧保持着健康。她已经迈入中年，这样的身体素质提升在不进行完整的、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前完全不可能实现，而她的体能训练仅仅是为高级指挥官设定的、能够达到低强度行动标准的例行训练而已。

总结起来，就是维多利亚·汉德并没有受到任何负面影响，并且精神稳定。

不过摄政维克多·冯·杜姆还是将维多利亚·汉德看做是可以信任的人，甚至信任到可以让她知道外维度的存在以及外维度里存在捕食者的事实。禁卫统领康斯坦丁明确地指出，这样的信任缺乏事实依据，极有可能在未来造成严重后果，无论如何都不能将维多利亚·汉德在情报部门的权限提到更高，禁卫修会档案馆应当对维多利亚·汉德封闭一部分。

“关于第二项行动。”禁卫统领康斯坦丁问道，“您要怎么判断托尼·斯塔克不会将戴里克先入境的情况告知美国军方？”

“因为他不知道我们把炸弹安装在哪里。”维克多·冯·杜姆脸上露出微笑，随即笑容又消失了。过去他很难克服在某些规划上胜过别人的感觉，直到见识到皇帝本人，这个缺点才开始慢慢修正。“这是一场博弈，你忽视的对托尼·斯塔克有多么重要，而且你也忽视了谈判中的技巧。”

“现在我带你们来到休斯顿指挥中心！”

Youtube网站上，托尼·斯塔克的关注度极高，因此当他一打开直播，全世界的英语国家就有无数人涌入其中。陪伴在他身边的罗德上校一脸无奈地走在镜头之外，虽然他已经以“战争机器”之名闻名，但此次来到休斯顿完全是为了把托尼·斯塔克这位侠侣号飞船的设计者拽过来，再加上军方对此次任务的保密原则，因此他并没有频繁出现在大众面前。这次也不例外，当托尼·斯塔克向着直播间的观众介绍休斯顿指挥中心的时候，他极力避免自己的脸进入镜头。

见到托尼·斯塔克一直往里走，罗德上校终于忍不住了。他指了指前者挂在胸前的微型相机，悄声提醒他们已经进入了保密区域，在这之后托尼·斯塔克以常用的俏皮话作为结尾，然后乖乖地关闭摄像头和直播。罗德上校拿过设备仔细查看，刚想收走的时候却被托尼·斯塔克一把夺了回来。

“托尼。”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他们会拿走我的一切设备，只为从里面找到所谓的证据和新技术。”托尼·斯塔克将设备夹会自己的衬衣口袋上。这个看起来像是Gopro的设备经过他本人改造，可以进行远程开启、加密传输等功能，他敢保证罗德上校和五角大楼绝对猜不到这个看起来像是从市面上购买的摄像器材现在可以被当做间谍设备使用。“我会签下保密协议，但五角大楼别想碰我自己制造的设备。这是星期五，我需要它的帮助，如果不同意，我只能离开这里。”

罗德上校叹了口气。

“好吧，我会做担保。”他说，“你能保证这东西已经关机了吗？”

“你已经按过按钮了，罗迪。”托尼·斯塔克做作地眨了眨眼睛。这台设备的控制权并不在他手里，事实上当他把这个设备交到禁卫军手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妥协了。皇帝的预言是让他做出这个决定的因素之一，但真正促成这个结果是高悬于轨道之上的超音速核弹，那是真正的威胁。他不敢保证为了所谓的秘密不被泄露，那群敢向北约宣战的疯子能做到什么程度，如果他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那就意味着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当那一枚核弹在地球上引爆的时候，美国肯定会做出反击，在弄清楚那枚核弹是谁发射的前，所有国家都会扔出自己的核弹对存在威胁的国家的军事设施进行打击。

那意味着核战争与末日来临。

托尼·斯塔克现在肩负着拯救世界的责任踏入休斯顿指挥中心，前来迎接的研究员和军官分别用不同的眼神看着他。前者的眼神充满了崇拜，而后者则充满了怀疑，尤其是看到他衬衣口袋上夹着的微型设备，这种警惕更是瞬间达到了顶峰。

“没问题的，士官。”罗德上校连忙摆手，“这是他的私人设备，已经经过了检查。”

托尼·斯塔克朝着士官笑了笑。“你需要搜身吗，士兵？”他看向那名研究员，“嘿，我认得你，你以前在复仇者联盟基地工作过。”

“是的，斯塔克先生！”那名研究员显然相当高兴，完全没有看出托尼·斯塔克握住他的手有着轻微颤抖。“我还参与过班纳博士的伽马射线项目研究，那一次可真是惊险。我想问一下，关于斯塔克集团最新发布的开源大数据神经网络语言模型toLL2.5版本中关于……”

“那么我只能说你的运气还不错。”托尼·斯塔克匆匆打断研究员的废话，“让我们尽快开始吧，我已经答应佩珀要一起吃晚餐了。”

“等等。”士官伸出手拦下了打算继续往前走的托尼·斯塔克，“我们接到情报，负责保卫你安全的特工们遭到袭击。罗德上校，我知道这件事与斯塔克先生并没有太多关联，但我必须要求他进行检查。”

“炸弹。准确来说，只需要一个恐怖组织宣布在休斯顿指挥中心藏匿了一枚炸弹，并且有足够多的证据表明这枚炸弹的确存在，那么我们就能让休斯顿指挥中心错过接收侠侣号飞船信号的机会。”戴里克先接过那个只有成年男性手指头粗的设备，并将其交给自己身旁的第一机密团技术官，“你需要做的，就是引导局势，托尼·斯塔克。当你身处指挥中心的时候，你的专业能力将赋予你权威。你的权威能够让我们将这个设备带进去——我们将在这个设备的硬盘中存储一个干扰文件，你能用得上。”

“真的没有炸弹吗？”托尼·斯塔克眨了眨眼睛，“你们不会让我像边境的毒骡那样带东西进去吧。我拒绝，想都别想。”

“你的作用没有那么大，斯塔克。”戴里克先看着程序被安装到设备里，“接下来你要听好。你会受到极其严格的盘查，因此我们将会提供远程帮助，确保你能够进入休斯顿指挥中心植入这段程序。”

“什么帮助？”

突如其来的警报声让士官瞬间紧张了起来。

罗德上校按着耳机，“火灾警报。是误报，有个员工和主管争吵，用马克杯砸了消防警报。”托尼·斯塔克不确定这是否是那名禁卫军所说的帮助，然而出于高度紧张状态的他，保持着最高警惕。似乎是发现了他的紧张，罗德上校不得不出言安慰。“这只是低级警报，托尼，最严重的事只不过是用马克杯打破脑袋而已。那些疏于锻炼的科学家可没有体力把上司的脑袋砍下来。”

罗德上校的俏皮话并没有让士官满意。

“安全屋在这里。”士官指向另一处通道。负责前台接待的女孩瞪大眼睛，不知所措。“跟我来，斯塔克先生。你必须在安全屋里等待，直到警报解除，罗德上校，你也一样。”

“我？”

“是的，你也一样。”士官直接掏出了手枪。这是把p226手枪，明显经过改装，托尼·斯塔克一眼看出这把p226出自斯塔克集团的轻武器工业部门。从这把手枪的受众来看，这名士官明显出身于海豹突击队。士官用无法辩驳的语气说道，“现在，跟我走，我必须保证你们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