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很多事可做，又似乎很多事不可做
“母亲大人，我已经不是那个处处要你担心的儿子了，事情都已经得到解决了……你快点睡吧，嗯嗯嗯，晚安。”
东京某酒店的客房里，上户泽刚跟母亲千惠子通话结束，他似乎是用身上仅存的力气把手机甩身侧的橘色布艺沙发上。
因为动作的牵引，上户泽的视线自然而然地瞄向同方向的中森明菜身上，她以N字型坐着，正低头脱腿上的黑丝袜，她那双世上独一无二的白皙美腿慢慢脱去遮住它美丽的“黑皮”。
“咕噜。”
上户泽艰难地咽口水，视线顺着她的玉指往下滑落，他的心如飞窜的过山车，没有一秒是闲住的，全因中森明菜此刻优美迷人的姿态。
把腿上的黑丝袜好不容易脱掉后，中森明菜可爱地歪头一下，想着该把它放哪好时因感知到上户泽的目光，她便顺势看向他，然后就看到站立的他低头目不转睛看向自己左下方。
她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然后看到的是自己几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腿部。
“啊。”
中森明菜发出一声清脆的叫声，把身子左转，拿背部对着上户泽。
“你从什么时候一直盯着我看的。”
“呃，这很重要么，唔……应该是从你的黑丝袜脱到膝盖上几公分的时候。”
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转过去和这样问自己，上户泽小心翼翼地回道，目光一直落在她清丽的背影。
“重要噢，脱丝袜就跟女生脱内衣一样是很私密的事情。但我没有怪户泽君，是我以为这是回到家了，所以……不说它了，我可以先洗澡吗？”
说这话时，中森明菜羞红着脸回头看上户泽，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让上户泽觉得很灵动，不禁惊叹：明菜果然是练芭蕾舞出身，不着痕迹的扭头姿态也这么柔美。
“当然可以，明菜你先洗。”
“嗯。”
中森明菜颔首后，光着脚丫小步走向沐浴室。
“啪嗒。”
“噔噔噔。”
沐浴室轻声关上后，上户泽忽地双手并用地抓乱自己的头发，幅度颇大地原地向上跳跃，木地板扬起快乐的乐章，他嘴里不停地嚷嚷着：
“完了完了，我的脑海好乱啊，接下来会不会发生更多的第一次。刚刚第一次看明菜脱丝袜，这只是简单的一件事，却让我近乎疯狂起来了，呜哇呜哇……”
第一次，上户泽和中森明菜一起夜不归宿；
第一次，上户泽和中森明菜同住一间客房，所以以前他们结伴远行时也同住过酒店，但那是开两间客房；
第一次，上户泽看到中森明菜脱丝袜。
怪叫的声调被上户泽压得很低，他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模样肯定不能让中森明菜看到，他也清楚现在的自己绝对不正常，但他觉得自己不靠些肢体动作来宣泄内心的不安，他会真疯掉。
毫无疑问，上户泽今晚是英雄救美，让中森明菜免遭老流氓揩油，由此他的精神状态一直处于微妙的亢奋状态，才会做出以上的怪异举动了。
傻乎乎地跳高高玩一会后，上户泽转换形式，借打形意拳来稳住精神状态。
“咿呀。”
“户泽君，轮到你呐。”
上户泽顺声音看去，裹着大浴巾出来的中森明菜映入眼帘，他瞬即感到一阵窒息直冲脑门，美，太美了，中森明菜还挂着温热水珠的刘海和俏脸，与她的香肩、玉臂形成一种独特的视觉冲击。
“轮到我？轮到我什么？”
傻傻地回一句，上户泽的心情和目光在中森明菜挺直的鼻尖上滑落又爬上，爬上又滑落。
“噗呲……户泽君，你刚刚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让你短暂的失忆。”
明明中森明菜在浅笑，上户泽却能透过她的笑容触碰到她隐藏的伤痕。
顿时，上户泽觉得内心痒痒的，很想伸手进去抓挠，他就像提前看了悬疑剧的结局的人，知道她今晚跟亲人闹翻了，却又不能主动提起这件事，要是中森明菜讨厌偷窥狂，那就会惹她心情更不佳了。
“呵呵，我是故意假装没记得啦，明菜你被骗了。我这就去洗，等我回来唷。”
“我才不要等你回来，我想早点睡。”
看着上户泽冲自己眨眨眼的得意洋洋的模样，中森明菜说出了跟自己心里想法相反的话。
“也行。”
向中森明菜卖力地挥挥手后，上户泽如他玩过的电玩游戏里的索尼克般奔向沐浴室，所过之处若有一地的棉花或树叶，肯定会卷席而起，最后整个客厅和沐浴室门口都会散落着它们，唔，要是上户泽稍微脚下打滑，他铁定得摔个狗吃S。
“小心呐。”
中森明菜忍不住惊呼，然而已然钻进沐浴室的上户泽是没听到了。
“户泽君是因为什么事而兴奋吧，那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事？”
说话的空隙，她抬头看着客厅的沙发对上的足球形状的电子挂钟，时钟显示的时间是一点三十一分，忽地她脸上飞起一朵红云，口里喃喃：
“我没有在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噢。”
以上户泽冲进沐浴室的劲头，他自然很快就出来了，用上户泽的话来说，这洗的就是战斗浴。
电视机里播放着某深夜档的婚姻访谈节目，上户泽没有看过它一眼，虽然这一期节目上有一个长相身材都还不赖的美妻，其注意力全然在身旁学他盘坐姿态的中森明菜身上。
此刻，中森明菜和上户泽一样穿着白色的贴身小背心，黑色的宽松型棉料运动短裤，任谁看到他们坐一起的场景，都会联想到一个词——情侣装。
上户泽没敢直勾勾地盯着中森明菜看，侧头跟她一起看向电视机，实则视线的聚焦点一直在她裸露在空气外的白玉般的光滑肌肤上。
彼此已经有两到分钟没说话了，上户泽突感总不能这样熬着，他想她早点睡，休息好后也许她就会忘记今天的糟心事了，于是他组织下语言，咳嗽一声后，温柔道：
“咳咳，明菜。你感觉困了没，要不我们睡了吧。喔喔喔，我的意思是同时间入睡的意思，不是睡……”
话说到后面，上户泽很想抽自己一巴嘴子，这都口吃到什么程度了，笨蛋得连话都说不明白，现在自己在明菜眼中是很蠢的模样吧。
“户泽君，十八年来，我从没试过像今天这样叛逆过。你可以允许我再叛逆多一会么。”
中森明菜保持坐姿，只是螓首微微侧一点，她明亮的双眸绽放摄人心神的神采，让上户泽看得双眼发直。
“叛逆啊，唔，乖巧的日子太长后，我们总会想找寻释放压力的时候。那明菜你想要我怎么配合？”
“首先，你不能催促我睡觉。然后，我也没想到可以做些什么事，户泽君你来提议一个。”
边说边调整坐姿，中森明菜面向着上户泽，俏脸露出一副“我会很配合你，只要你说想做什么事”的俏模样。
“这个……”
上户泽双手组成“三角形”地拱在自己高挺的鼻子前，皱着眉头思索接下来该干点什么事情，既可以让眼前的美人儿开心得忘却烦恼的事。
“哇擦，可多选择的时候多，反而更烦啊。”
下一刻，在心里忽地呻吟着，上户泽的帅气脸庞秒变苦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