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出道
2007年8月5日。
宜：结婚，嫁娶，纳采，旅行，旅游，出行，祭拜，祭祀，祈福，解除，搬家，移徙，迁入新宅，乔迁新居，入宅。
忌：动土，安葬。
从推车上拿起薯片，整整齐齐的放在货架上，牛宇一拍了拍手，心里的强迫症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今天是牛宇一最后一天在这里上班了。showline现在处于急速上升期，公司里的技术团队骨架刚刚搭建完成。很多以前迫于人员和维护问题而搁置的想法，现在已经可以尽数付诸于实践，所需要投入的精力也越来越多。因此，这消遣意味更多的打工也是时候停止了。
几个礼拜以前牛宇一就已经和店长说过这件事，但在店长的拜托下，牛宇一答应店长，直到她找到接替的工作人员以后，牛宇一才会离开。
而今天，就是约定好的离开的日子。
万事要有始有终，这是牛宇一做事情的原则之一。因此，在故事的结尾，牛宇一依然在努力的做好每一个细节，给这段人生中的小插曲画上一个漂亮的句号。
‘说起来，今天应该是泰妍那个孩子的第一次正式舞台吧。’
听到电视里人气歌谣的开场音乐，牛宇一从货架中探出头，看向了角落里的电视。
‘第一个好象是一个唱韩国现代民谣的人，这种音乐叫什么来着，trot？奇怪的名字。’
听着音响里传来的混杂着电子音的民谣歌曲，牛宇一摇了摇头，实在是欣赏不来韩国人的音乐品味。
第一次上舞台那天，金泰妍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着自己能够搞到几张票来，一定要让牛宇一这个坏家伙到现场感受她们superstar预备役的魅力，结果所有的票都已经被S.M公司分配完了，留给她们的仅仅只剩下家人的份额。想起小丫头在电话那头说自己没弄到票的可怜兮兮的语气，牛宇一只是觉得好笑。
哦，说到金泰妍，在那个丫头一天好几个电话短信的催促下，牛宇一被迫看完了她们之前所有已经播出的出道综艺，还贡献了多张专辑的销量，更是要针对金泰妍在每一次正式舞台里的形象和演出写一份感想报告。
‘不是据说娱乐公司管的都很严么，这怎么手机还能留在小丫头这样的新人手里呢？’
想起这几天每每受到的电话轰炸，兴奋的不安的失落的疲惫的，牛宇一只能叹了一口气，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个丫头的。
牛静一倒是去看了前辈们的舞台，之前S.M公司把票包圆了就是为了这个。大批的练习生被组织去看了舞台，一方面是学习前辈的经验，另一方面，就只是给这群小家伙们画一张挂在云端的大饼罢了，告诉他们有一天他们也可以这样站在舞台上。
不过，看到牛静一在看完舞台以后那无比向往的神情，说明这种招式虽然有点老旧，但是确实管用。
不过拜金大小姐所赐，牛宇一倒是了解了不少那个名叫少女时代组合的事情。说到这个名字，牛宇一一直都很想吐槽S.M公司起名字的能力。少女时代？起名字的人就没有想过当姑娘们的年龄不再是少女了该怎么办么？难道金泰妍三十岁了还要上台扮少女装可爱？
成员嘛，倒是挺符合大公司的特质。不能说每一个都沉鱼落雁，但长相都很讨喜不说，还都有各自的特点。明星这种职业，最害怕的就是没有特点。流量就是明星的命根子，不管是吹捧还是谩骂都是好事，因为这些都代表了关注度。但是当一个明星连骂他的人都没有的时候，明星也就不是明星了。
‘新人，但怎么说也是大公司的，不说压轴，但顺序怎么说也应该是中间靠后吧。’
看了一会儿，觉得时间还早，牛宇一也就没有守在电视跟前。反正店里在哪都能听到声音，少女时代出道曲的旋律在这几天更是被他听了无数次，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到了时间过来看就好，其他的人，牛宇一并没有什么兴趣。
金泰妍的事情先不着急，但这边还有一个小丫头呢，这边的小丫头怎么解决呢？
牛宇一有些头疼，他并没有告诉李知恩自己即将结束在这里打工的事情。虽然他已经征求了店长的许可，关于便当的事情李知恩依然可以每天都来店里面吃。但是，凭着几个月和李知恩的相处，牛宇一并不觉得仅仅靠一个‘便当优惠卷’就可以免除知情不报的罪过。每每幻想着当知道这个消息的小丫头红着眼睛，咬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倔强的望着自己的神情，牛宇一就觉得自己哪怕千言万语都只有憋到肚子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老人常常告诫我们，不要在背后念叨人家，因为你念叨的人往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在你的身边。这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比方说，现在。
“大叔~~~！”依旧是软软糯糯的嗓音从牛宇一的背后传来。
‘不错，这丫头今天心情很好，嗯，开局很好……’
转过身，熟悉的娇小身影就这么映入了牛宇一的眼帘。小丫头眼眸里满是星光，兴高采烈已经不足以形容现在小丫头的兴奋感了。
“哎一股，我们知恩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这么开心？”
“大叔，我通过了！我终于通过了”
“通过了？什么通过了？“
“练习生选拔啊，大叔，是个很好的公司哦，叫，叫，嗯，是个英文名字，嗯，叫LOEN呢。”
LOEN？好熟悉的名字，是在哪里见过呢？
“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我们知恩是可以做到的。嗯，今天想吃什么都可以哦，今天大叔请客……”
说起来，牛宇一好像也认命了，居然接受了大叔的称呼。
明明是高兴的事情，可是李知恩在最开始的那股子兴奋劲过去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又一下子失落了起来。
明显感受到气压不正常的牛宇一赶紧蹲下身子问道：“我们知恩怎么了？明明是好事啊，是不是受什么欺负了？”
李知恩低着头，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有，就是大叔，我要去住宿舍了，以后晚上应该是没什么机会再来这里了。”
原来是这事，牛宇一暗自松了口气。也许，这就是一个上天给予的时机吧。
“知恩啊，大叔有件事想和你说。”
“嗯？”
“大叔也要离开这里了。”
“啊，为什么，大叔你要去哪里啊，不在首尔了么？”李知恩再也顾不上自己的那点不开心，一下子紧紧抓住牛宇一的胳膊急声问道。
在李知恩小小的世界里，大叔是她为数不多的光。如今光要远离，她的世界便又暗淡了一分，由不得她不着急。
感受到李知恩小手抓在自己胳膊上的力气，牛宇一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柔声说道：“大叔也是要工作的啊，总不能大叔一辈子都在便利店里打工吧。”
很多道理李知恩都明白，她当然也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要求为了她自己大叔一直留在原地。可是很多时候，明白并不意味着能够很容易接受。
“大叔……”
看着李知恩果然红了的眼眶，牛宇一说道“大叔又不是要去哪里，我会一直在首尔啊，你不是有我的电话么，平常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们也可以经常见面哦。”
“真的么？”李知恩从抽了抽鼻子，开口问道。
“真的。”
“那，约定？”
“约定。”一大一小两根大拇指，紧紧印在了一起。
……
电视里，响起了牛宇一那无比熟悉的，金泰妍她们组合出道曲的旋律。
李知恩一点一点啃着她最喜欢的薄荷味道的巧克力，看着电视里那九个女孩子的舞台，眼中满是羡慕。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也可以这样吧。
转过头，看到旁边的牛宇一无比认真的盯着屏幕，李知恩不满的撇了撇嘴，问道：“大叔，好看么？”
“啊？什么好看？”牛宇一正在思考舞台的观后感该怎么写，冷不丁听到这样的问题，牛宇一的脑子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他确实不知道好不好看，当事物披上一层学术研究的外衣后，美丑就再也没有了意义。
“哼，男人都是一样的，变态，大色狼。”
“嘿，小小的丫头，哪来这么大的怨气。”
听到这有些不满的话语，牛宇一好笑的揉了揉李知恩的小脑袋。想想也是奇怪，李知恩的话语牛宇一居然也在金泰妍的嘴里听见过，不得不让牛宇一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小丫头们看来是个十分猥琐的人。想着想着，牛宇一走神了，而他面对的方向很不巧，是电视的方向，更不巧的是，这个时候电视里少女们正好在做高抬腿的动作，裙子底下隐隐约约。虽然下面都是短裤，可依旧会引得无限的遐想。
这一幕在李知恩眼里，就是大叔在猥琐地盯着屏幕里那些翻飞的白皙大腿。鼻孔微张，呼出两道炽热的粗气，李知恩狠狠拍向了那个猥琐大叔的大腿。
啪~~
“疼，呀！”
“哼，色狼大叔不许看。”
“……”
刚好舞台结束了，今天的报告应该能憋出来。有些无语的牛宇一拿起遥控器换了频道。
当然，在李知恩心里，这都是她当头棒喝使得浪子回头，拯救了一个迷失的人。
……
“大叔你不能忘记我。”
“好”
“大叔，我会每天给你发短信的，你不能不理我。”
“好”
“我如果去找大叔你了，你要来见我。”
“好”
“大叔你在哪里上班要告诉我。”
“额？”
“嗯？大叔你不愿意？”
“呃，我知道了……”
“大叔你不能谈恋爱！”
“啊？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大叔你答应我嘛~”
“呀，李知恩你过分了啊，大叔也不年轻了，也很需要女朋友的好不好！”
“那，那，要谈也可以，但大叔你要等我。”
“等你？”
“等我长大了，我要当大叔你的女朋友~”
“呀！疯丫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大叔~~”看着泫然欲泣的李知恩，牛宇一心累的叹了口气，用一股哄孩子的语气说着一些话语，只想要打消这个疯丫头那股子莫名的想法。
“你看，万一大叔以后一无所有怎么办？连薄荷味的巧克力都买不起，那当我的女朋友知恩你可是什么都吃不到了哦。”
“没关系，那时候我一定会是大明星，我能自己买自己想吃的，还能买大叔你想吃的东西哦。”
“大叔那个时候都老了啊……”
“哎咦，大叔我问过店长欧尼了你有多大了哦，你才不会老呢~”
这死丫头，怎么这个时候脑子这么好用。费劲脑汁都没能想出什么好的借口，牛宇一只能答应道。
“好好，在我们知恩长大之前，大叔都不谈恋爱好不好？”
先混过去，这都是小女孩的过家家式的话语，说不定这丫头以后长大了也就忘了，嗯，就这样。
“嗯，说好了哦大叔~”
在牛宇一没有注意到的阴影里，李知恩的嘴角浮现出了奸计得逞的微笑。当然，阳光下，李知恩依旧是那个可爱的小知恩，那个应该在大叔眼里最最可爱的小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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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发现阿拉伯人南亚人天生命里克我啊。我都多少年没看过泰勒级数了，这冷不丁的要我搞线性化，我TM居然连解释都看不懂了。这都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