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过分了

凌颜染回到凌家已经是深夜，看了看凌天傲的房间，灯已经灭了，看了看手中的混元丹，又收了起来，这么晚了，还是过两天给他吧……

“小姐，你回来啦……”凌颜染刚想回房间，就听到身后轻月的声音。

凌颜染转头就看到轻月站在院子里，很明显是在等她……

“小姐，你……”轻月看到她的装扮眨了眨眼，怎么换了男装。

凌颜染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随口说道：“男装办事方便……”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凌颜染看向她问道。

轻月抿了抿唇，看向她说道：“小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凌颜染看着她，知道她所说之事，必然与今天她和凌天傲的事有关。

“好……”凌颜染点了点头，往院子里的凉亭走去。

轻月一脸愁容，慢慢跟了上去……

凌颜染就看着她，等着她说，轻月咬了咬唇，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你觉得……我今天很过分？”凌颜染率先开口，轻月要说的事，必然是今天的事，而她会来和她说，必然是知道了事情。

“小姐……”轻月皱了皱眉头，才轻声说道：“轻月知道，轻月没有资格指责您做的对与错，可是，今天……干爹他……”

“我今天的确过分了点……”轻月还没有说完，凌颜染就有些自责的说道。

“小姐你……”轻月有几分惊讶，她没想到凌颜染会这样说。

“今天……的确是我太激动了，说的……有点过分……”凌颜染眼神微微闪躲，以前的她，有什么就说什么，从来都不会理会人家的感受，因为，作为妖王的她，不需要理会任何人的感受，她是王，她的父亲，从小教育她，做自己，不需要去理会任何人的感受，有什么就说什么……

可是……如今作为一个人，再加上一世，亲妹妹的背叛，她才明白，她的性格，或许在无形中伤害了太多人，包括她的亲人。

今天在看到凌天傲的神情之后，她心里就很乱，或许是这具身体的反应，可是……她知道她的脑海里，已经后悔了……所以她才会去买混元丹，想要给他。

“小姐……你真的长大了……”轻月看着凌颜染忍不住落泪，又连忙抬手擦眼泪。

凌颜染看向轻月有几分无奈，叹了一口气，慢慢站起来说道：“我知道今天是我太冲动，说话说重了，可是，在我心里，想表达的，这的确是这个意思……”

轻月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听着她继续说道：“现在的他，太自负了，背负着愧疚，他永远都没有办法进阶，就算是他再大的毅力，他也只能像如今这般。”

“或许，当初，他的确很强，可是……没有人说过，强者就不能有失误的时候，当初的他，站的那么高，可是也摔得很惨，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已经做的很好了，能够带着大哥活着回来，已经很好了，他永远都在愧疚自己没有做的更好，不接受大哥的好意，是愧疚，是自责……可是……在这样的情绪下，他不可能再一次站起来……”

这一点，凌颜染很明白，从高处跌落的感觉很差，可是若是坦然面对，感恩重生，那便是希望，就如同她一般，如今她成为一个弱小的人族，她会用她自己的力量重新站上那个位置，她不能去后悔自己曾经犯过的错，她只能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