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地牢
“云涛掌?”
那少女一见苏玄突然对她出手,用的还是浮云派的入门武技,就眯了眯美眸,同时扬起小手,做出反击。
双掌交接之后,苏玄便放下手,不再看那少女。
少女后退两步,俏脸上写满了讶异。
她感知到一股柔和的力道,透过自己的手臂,扩散到了全身,竟还在自己的衣衫上凝现出一道圆形涟漪来,像极了一副太极图案,这可不是云涛掌能做到的了!
这很像是变异版的云涛掌!
而且她承受了这股柔和力道后,恍惚感觉好像被苏玄的手从身上抚过,俏脸顿时红了起来。
“齐璃赠了我一本你们浮云派的入门心法,我从里面学会了云涛掌。”苏玄淡淡道,“但感觉这套掌法太过简陋,就将如意太极的一些技巧融合了进去,效果还算不错。”
“效果的确不错!”曾领略过苏玄这招的萧承运附和道,“有中阶武技的样子了!”
“如意太极是那位绝世高手教你的?”少女问道。
“你说呢?”
“我信你了。”
少女抿了抿柔唇:“小璃姐姐都把门派的入门心法赠你了,我没什么不信的。”
“那我们继续说正事?”
苏玄抬眸瞧了一眼年纪不大警惕却不小的少女道。
“好!”叫戴竹月的少女点了点头,“就像你猜测的,小璃姐姐和东山大哥都被大老张给控制起来了,目前关押在浮云派的地牢里面,至于齐掌门,大长老说他害怕驭灵门的报复逃了,可是怎么可能,浮云派就是齐掌门的家,他怎么能逃?”
“苏玄,这事真的太蹊跷了。”萧承运沉声道,“不仅齐掌门不见了,就连小月的父亲也不见了!”
说罢,
他的目光瞧向了戴竹月。
“嗯,我父亲也不见了。”戴竹月眉心拧成了疙瘩,“在得知齐掌门不见之后,我父亲就去找他,但也杳无音信了!”
“你父亲和齐掌门关系很好吧?”苏玄蓦然问道。
“自然很好!”戴竹月道,“我父亲和齐掌门是生死之交!”
“那我们是不是真的可以这样理解……”苏玄用手转动着茶桌上的茶杯,说道,“大长老是想趁着两派开战的机会夺权?将齐掌门以及你父亲都控制起来了?”
“不太好说。”戴竹月张了张口,“大长老都老成那样子了,膝下也无子女,他夺权有什么用?还不如在门派养老舒服呢!”
“若想弄清楚一切,最好的办法是找到齐掌门,他肯定知道一切。”萧承运道。
“肯定找不到。”戴竹月摇了摇头,“如果那么好找,我父亲不至于也不见了。”
“那就找齐璃吧!”苏玄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她是齐掌门的女儿,又被关押在了地牢,她肯定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可是没有大长老的手谕,没人能去地牢见小璃姐姐的!”戴竹月抬头瞧着苏玄道。
“不是有我吗?”苏玄指了指自己,“我不是犯事了嘛,打了执法堂的弟子,把我关进地牢啊!我再想办法再地牢找到齐璃。”
“这个……”
萧承运和戴竹月都愣了愣,没想到苏玄的思路这么清奇大胆。
“还有一件事。”苏玄随即瞧着萧承运道,“你儿子在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神秘势力的证人,萧老叔知不知道那个证人在哪?那个证人很关键,可以证明严小松不是齐璃杀的!”
“不知道。”萧承运摇了摇头,“我都来得及见他的面呢!”
“那就去了地牢再说吧!”
苏玄将双手伸出来:“你们现在就抓我去地牢吧!”
“可是苏玄……”萧承运为难道,“就算你去地牢见到了齐璃,知道是大长老在偷偷搞鬼,又有什么用?大长老现在已经把控了整个门派了!”
“现在别管这么多。”苏玄道,“我心里有数,不会做徒劳无功的事的。”
“哎!”
萧承运叹了一口气,给苏玄的茶杯重新添了茶,说道:“先喝杯茶再去地牢吧,那里的环境不太好……”
……
咣当!
咣当!
在浮云派幽暗的地牢里,有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
两个浮云派弟子打开了一间牢房的门,将一个穿着特别的人推了进去。
“环境还真不太好。”
那个人正是苏玄。
他手脚都上了锁链,站在牢房里,环视了一眼牢房的环境。
浮云派的地牢设置在山腹之中,暗无天日,只有墙壁上的油灯散发着昏暗的光,在苏玄的牢房里,没有什么棉花被褥,只有冰冷的石板床,空气里弥散着潮湿发霉的味道,怕是老鼠都不爱在这种地方住。
“又一个倒霉蛋!”
突然一道声音在牢房的一个角落里响起。
那是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身上还有数道伤口的人,靠着墙角坐着,不说话很容易让人把他忽略。
“你犯了什么事了?”
苏玄目光从那人身上扫过,拎着手腕上的锁链,坐在了石板床上。
“我没犯什么事。”那人冷冷道,“我就是太倒霉,前两天和你们浮云派开战的时候,被生擒了。”
“哈?”苏玄张了张嘴,“你是驭灵门的人?”
“不像吗?”那人抬起头,用细小的眼睛瞅了苏玄一眼,“你又是什么人?犯了什么事?”
“我嘛?”苏玄笑了笑,神秘兮兮道,“我是山下世界的人,想泡浮云派掌门的女儿,结果被关起来了。”
“啥?”
那人顿时瞪大了双眼,就差从地上跳起来,惊异道:“你为了泡妞,从山下跑到山上来了?这么牛批?”
“一般一般吧!”
苏玄淡淡说了一句,就开始琢磨怎么离开这座牢房,去找齐璃。
来之前,萧承运已经给他画过整座地牢的地图了。
地牢一共三层,齐璃应该在戒备最严的第三层。
“呜呜……”
“我好命苦啊!”
那位倒霉的驭灵门弟子突然哭了起来。
苏玄将目光投过去,问道:“你哭什么?”
“我哭我的女人不行啊!”
那人将眼睛在肩膀蹭了蹭,说道:“下个月我就要跟我女人办喜事了,但我快要死了,下次两派再开战,我就会被浮云派挂在山门上打死示威,呜呜呜……”
苏玄:“那你的确该哭。”
“你不会在幸灾乐祸吧?”那人止住哭声,“你信不信我今晚就能从这里逃出去了?”
苏玄深深瞧了那人一眼:“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