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斩杀她！
此时此刻，少女已经完全沉浸于那战斗的本能之中。
思考？不需要。
计算？不需要。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想，放空意识，让身体行动即可。
明明感觉不到愉快，嘴角却翘起，下意识地模仿着某个人。战斗的招式，习惯，动作。完全的模仿着，不带任何自我动作。
但就是这样，把月面公主之一的绵月依姬压制在下风，甚至追着打！
一系列的连招，简单却又暴力的攻势。
再这样下去，恐怕不多会儿，绵月依姬就会战败了吧？
模仿的人是谁？
自己么？拥有记忆的自己，曾经的自己。
没有过去记忆的实感，但本能仍在。仅仅凭借曾经的战斗本能来战斗，所以招式才会简单暴力。只有本能，没有智慧。能在这种情况下和善战的绵月依姬战斗处于上风可想而知，曾经的她有多么强大。
“停下！”
突入的严厉呵斥声令少女动作一僵，绵月依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手里长刀毫不犹豫地刺入少女的肩膀。
后退几步，灵力防御网展开。
虽然面上不显，但是那疼痛感清晰的深入灵魂（本来就是灵体）。
谁？
茫然询问。
这个声音很熟悉，熟悉地……
“盲目放任本能，你当你是单细胞生物啊？白痴！”
好像自己的声音一样？
那怎么办？
虽然不知道那个好像自己的声音所说的单细胞生物和白痴是什么，但是不代表少女不清楚这不是什么好话。
不再询问是谁，因为无意义。现在，她只想知道该怎么办。
“熟悉你的招式，依靠本能的同时别忘了思考，观察对方的反击进攻方式，在脑内模拟战斗，推算出对方的下一步攻击并及时防御甚至借机打压！这才是你应该做的战斗模式啊！”
声音里有点恨铁不成钢，恶狠狠的语气好像如果自己真见到它绝对会被揍一顿一样。
否定。太费脑子。
“你……”
凶狠的刀光自上而下倾泻，两个非人类交流时绵月依姬怎么可能不继续攻击？
反身举刀，挡下的同时右脚地面一点，旋身，刀侧斩。
狭长的裂痕蔓延至绵月依姬脚下。
少女聚集周身逸散的灵力，让亡灵之身不那么飘忽。
两人对峙着，绵月依姬身上灰扑扑的，当然少女的情况也不怎么样，立乌帽子早已不知道飞哪儿了，白狩衣也染了尘，破了布，看起来倒也狼狈不堪。
“地上的妖……亡灵，看起来你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弱。”
少女不解地看着面前一脸正色的对手，有点不解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这次没把自己的种族搞错还是挺高兴的。
“绵月依姬。报上你的名字吧！地上的亡灵。”周身燃火，四射的光芒衬托得这位月面公主仿佛太阳一般，威严满满地注视着扑克脸的亡灵。
“伊洛暮。”不知道该用无神还是呆滞形容的双瞳，觉悼立于身前，“可以吃吗？”
……
“哈？”
严肃的气氛直接被这一句话崩坏，绵月依姬周身的火焰甚至差点因为维持不住而逸散。
囧然地看着对面那位在自己眼里绝对算是强敌的亡灵，总觉得……似乎有点呆萌？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戴上“呆萌”帽子的少女歪着脑袋，似乎有点不解绵月依姬那句被囧到而发出的呢喃的意思。
不过这个举动则彻底坐实了她在绵月依姬印象里的呆萌。
三无，面瘫，狂气，呆萌？
好诡异的属性啊！
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这么多变诡异的对手，还是不要的好。果然，地上的肮脏家伙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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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还在僵持，这边的气氛激烈的要命。
八意永琳一对二不落下风，但也是有苦说不出，为什么呐？这可不是因为要对上八云紫和风见幽香的原因，而是因为她刚才脑子里收到的月夜见大人的传话。
“不惜一切代价，斩杀正和依姬战斗的那个亡灵！”
虽然不知道月夜见大人的意思，不过她还是想吐槽一句，那就是她现在正单刷八云紫和风见幽香这个副本呢您老人家又让她跑那边帮徒弟师徒俩一起刷另一个炸掉了月面宫殿的不知种族，哦不，种族您已经说了是亡灵的副本。她八意永琳虽然贵为月之头脑，与八云紫这个闲者不同的贤者，但也玩不转分身术啊！
“八亿岁的，打架走神儿可不好哦！”抓住机会，隙间里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冲了出来。
这次不闪开直接一箭穿了那些玩意儿，八意永琳没有回应某位贤者的挑衅，而是在脑子里思索着怎样远离这俩危险妖怪到那边帮绵月依姬斩杀那个炸弹亡灵。
她可以把这俩一块儿引到那边去，但是这代表着她和绵月依姬会师的同时那个被特别命令要斩杀的亡灵也会和八云紫风见幽香成功会师。情况恐怕比现在好不了多少。
但如果要远离这俩妖怪，拼速度肯定没用，你当八云紫的隙间是干什么用的？只是用来偷窥的吗？恐怕还没跑远就隙间一开，一发魔炮直接冲出来。外带里面踏出这个妖怪贤者和花田之主。
让其他人引开？
更不靠谱！
现在月面上能和这俩战平的除了自己也就只有月夜见大人，丰姬依姬不管哪个单独对上这俩都没戏，而且丰姬现在对付的是鬼王大天狗之类的大妖怪，依姬已经和那个亡灵对上了，没人引啊！
再大的策略，没有足够的人手也是不行的。
“算了，我亲自上。”
还好，月夜见大人已经有了主意，亲自上战场斩杀那个亡灵……等等！月夜见大人亲自上？这么多年了她可是从没见过月夜见大人亲自战斗的，这到底有多重视那个亡灵啊？
或者说，那个亡灵，到底有多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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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虽然对绵月依姬那阴晴不定的表情有点好奇，但她也是明白道理的。嗯，你不进攻我抢攻好了！反正只要打败你就可以完成紫妈交代的任务了！
灵力包裹着的觉悼迎上席卷火焰的长刀，两者相撞带来的不仅是金属撞击声还有四散的红色火焰以及白色灵力。
天空早已被两色划分。
冰冷中蕴藏着锋锐的白。
炽烈而又汹涌灼烫的红。
两极相撞所造就的是月球的坑坑洼洼（说不定陨石坑里有些是这俩打架弄得）以及天空的诡异。
两个非人类，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服谁。
双方战斗的速度快到肉眼看不见，一次流光中刀锋相撞数十次乃至数百次，要不是两者的武器质量好，恐怕早就报废了吧？
即便战况凶险至此，少女用的仍然不是惯常的二刀流，单把长刀对长刀，虽短于绵月依姬的武器，但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在她俩之间却是完全不适用的。迅猛的攻势逼得绵月依姬根本不能借着武器的稍长来占据优势，防完这边防那边，应接不暇！
“——”
燃火的长刀被挑飞，绵月依姬摔倒在地，一手强撑着准备站起却突然停下。
冰冷的寒气顺着那因灵力灌输而泛白的的刀锋逼入她的脖颈，死神的手就这么扼住了她的脖颈。
闭上眼，绝望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
伴随着撞击声，寒气突然消散地无影无踪。
睁开眼，呢喃道:
“月夜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