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灵从东方起,云卷炎黄
“叮!直播结束,此次赚取香火为六千,分成之后,宿主所得4200。”
江镜回到宿舍之后,耳中便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他大喜过望,踢开鞋子后迅速爬到床上。
“小系子,我记得之前说突破淬体要香火2400。”
江镜嘿嘿笑着搓手,还顺道看一眼宿舍里有没有人。
除了他之外,其他三个人都不在,也是蛮奇怪的,现在是凌晨,怎么都不会没有人才对。
不过嘛,夜深人静,没人才好办事。
嘿嘿嘿……
怎么品起来觉着不太对劲呢?
江镜摇了摇头,丢去这样不三不四的想法后,说道:“4200够了,先提升境界吧。”
如果放在之前,他可能不会这么急着提升境界,毕竟周围也都是凡人,他也不用这么着急去修仙。
但他遇到了驱魔人,这件事给他敲响了警钟。
不能每次都依靠装逼服啊?万一碰到头铁的莽夫,没唬着那可咋整?
恐怕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系统:“扣除香火2400,剩余香火1800,境界提升中,宿主请稍后——”
伴随系统冰冷的机械音,一股暖流忽而传入到江镜的身体中。
不时间,江镜感觉自己好似燃烧起来一般,这种灼烧感于胸膛和腹部翻滚,下一刻,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袭来。
“卧槽。”
江镜五官扭曲,疼得呲牙咧嘴:“怎么特么的这么疼啊?”
系统:“宿主不必担心,第一次总会疼的,但不会流血。”
“可特么也太疼了!不是,这话从你嘴里讲出来怎么怪怪的?”
江镜全身如同撕裂,竟然还有功夫吐槽两句。
系统:“宿主为凡人,全身灵脉不通,灵气不顺,淬体便是改变体质,忍一忍就好了。”
江镜忍不住苦笑。
忍是能忍,可这么特么的也太疼了!疼得过分了啊!
轰——!
一声若有若无的声音在江镜脑海中爆发,所有的疼痛在这一刻凝聚成炮弹,猛然一瞬间轰击而下!
这瞬间的疼痛压根不是人类能够抵抗的,江镜脑袋一懵,晕了过去。
安静的城市寂寥无声,偶尔飞过几只蝙蝠,掠起树影婆娑,荡起夜色云涌。
嗡!
整座城市在无声间猛地一颤,几乎无人感受到,而感受到的人也只以为是自己睡懵了,砸吧砸吧嘴唇后,便又翻身睡去。
但这些只是普通人。
一座深山之巅上,有一座破寺庙,在LZ市不可查觉一颤之时,寺庙中醒来一位老和尚和一位小和尚。
小和尚揉着眼睛:“师傅,好强大的灵脉冲击力量。”
老和尚眯起笑眸,长长的眉毛从两侧垂下,几乎与腮帮同高。
他呵呵笑道:“此等灵脉千年难遇,不知是哪个大家族的公子,真是不简单啊。”
小和尚白嫩的小手抓住老和尚的破旧袈裟:“师傅,会是姜氏家族吗?上回你带我去把他们家族年轻人打了个遍,他们会不会咽不下这口气,堆出一个天才出来。”
“不会是他们。”
老和尚挠了挠小和尚的秃头,依然带着和蔼笑容:“灵脉冲击来自于东面,那里没什么大家族,也罢,咱们师徒俩四海为家,带你去看看吧。”
小和尚睡眼惺,憨笑着:“要进城啊,我想吃鸡腿。”
老和尚无奈地敲了一下他的头:“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小和尚趴在老和尚怀里,小嘴巴不知在嚼什么,口齿不清,逐渐进入梦乡:“还想吃鸡翅,牛肉,猪蹄……”
“呵呵。”
老和尚抚摸他的头,眼神之中尽是温柔:“小辰,你要快快长大,师傅我啊,已经陪不了你太久了。”
与此同时,在炎黄国北面的北屿之城内。
一个青年人惊恐跑进大院中,咣咣咣拼命砸门:“爷爷!爷爷快醒醒!”
许久之后,房门才半岁嘎吱声缓缓打开,走出来一位穿着睡衣的老朽。
“大半夜的,招魂啊!”
老头子一边揉眼睛一边哼声怒骂。
青年人也不管爷爷的训斥,大喘气着急促开口:“爷爷,刚才有人突破淬体,产生了灵脉冲击!”
老头子眼睛一亮:“是我们家族哪位青年才俊?上一次产生灵脉冲击,还是那个小和尚。”
青年摇头,神情有些焦急:“是来自东面的,不知道是谁。”
“东面?”
老头子脸色微变,蹙起眉头:“难道是吴家道观?也不对啊,我没听说吴老头有收新徒弟,怎么会突破淬体呢?”
青年跟着点头:“我感觉,可能是一位散修,或者是隐世家族的天才。”
老头子沉默下来,面容颜色几度变化之后,他沉声道:“去订车票,明天我们就去东方,尽力寻找这个突破淬体的人!”
青年大喊:“明白,爷爷!”
随后青年便快步离开。
老头子被吵醒后还听到如此消息,一时间睡不着觉了。
他仰望星空,忍不住叹息:“灵脉冲击,如果真是散修,此等天才的出现,不知是好,还是坏啊。”
…………
“我特么就说你是个废物吧!你还不信。”
“讲道理,人家说要回家,我能不让回吗?”
“你说你自己是不是傻?”
“讲话归讲话,不准骂我傻!我爸妈都没骂过我傻!”
“唉~慕容谦你给评评理,刘义是不是傻?”
王富贵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指着表情无辜的刘义,对慕容谦说道。
慕容谦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分析道:“我觉着吧,刘义这样做也不能说是错的。”
刘义得意道:“怎么样?你看看人慕容谦,哪像你。”
慕容谦继续说道:“那姑娘虽然取消快车,然后让我们过去,意思确实明显了,但刘义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带人家走呢?”
刘义得意的表情戛然而止:“等等,你说什么?带人家走?”
王富贵用力跺脚,十分无语:“你想想啊,她本来叫了车,然后我们让她取消,她说手机没电,取消了就回不了家,最后呢?她还是取消了,这不很明显的意思吗?她不回家了,回不了家!”
刘义惊恐瞪大眼睛:“卧槽?”
“结果你特么竟然让我给她叫车送她走!我真不知道我们让她取消是干嘛的!”
王富贵捂住心口,仿佛中了一箭:“打的钱还是我出的,真是心疼啊!”
刘义看向慕容谦,仿佛在求解。
慕容谦仍旧是一本正经:“嗯,那姑娘临走前的眼神,真是幽怨得…仇深似海啊!”
刘义痛哭流涕:“我特么!我特么不知道啊!我以为她就是想回家啊!”
就在此时,江镜懵着脸从床上探出头来:“什么玩意仇深似海?你们三个大半夜出去跟人干架了?”
“艾玛!”
三人同时一惊,险些吓得跳楼,硬生生让刘义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王富贵震惊道:“你怎么在宿舍?”
慕容谦也很意外:“你不是跟那个叫童烟雨的小姑娘出去了吗?”
刘义一脸郁闷:“难不成你跟我一样?”
王富贵和慕容谦对视一眼,同时倒吸一口气,啧啧称赞着竖起大拇指,冲向刘义后,又冲向江镜。
“傻的不是一个,是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