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喔嘿呀嘿(本卷终)
不能怪安宁疑惑。
因为现在的诺基亚,就像是一个甩不掉的包袱,傻子才会选择接盘。
诺基亚公司拥有三点五万雇员,位列芬兰十大集团公司之一,但和斯道拉恩索一样,由于产业结构连主要集中在林业资源,诺基亚已经连年亏损,随着股价暴跌,几乎处在破产边缘。
不久前,诺基亚和斯道拉恩索各大董事都致电银行,想要获得更多的贷款来维持公司运营,但出于各方面考虑,最终安宁拒绝了。
因为,尽管诺基亚集团一直调整集团经营结构,但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不断涉及从未涉及过的领域,从化工、橡胶、电缆、制药、天然气、石油、军事等再到电信领域,却并没有得到相应的成效。
所投资的这些领域,除了电信和手机业务有了一定的收获,其他投资都是血本无归。
并且,由于森林产业链的环境不断恶化,诺基亚现在的财务面临着巨大困境,不是银行一直放松,恐怕早就破产了。
兔子会不吃草么?
肯定不会。
所以安宁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一个想法浮了起来。
这混蛋不会是脑壳烧坏了吧?
一个国家的核心是什么?
人文理念。
有了人文理念和源源不断传承下去的血脉,才是国家。
一家企业的核心也是一样。
人,才是所有公司的最关键核心。
在安宁眼里的诺基亚,如今到了瓶颈,成了尾大不掉的包袱,但在一个挂逼眼里,自然不会这么看。
如今,诺基亚在电信市场的投入已经初见成效,涉及到的技术领域比摩托罗拉只差一步之遥,等到度过这段艰难的岁月,它将会和摩托罗拉以及三星集团三分天下,统战全球百分之八十的电信移动端市场。
从潜力上来说,抄底收购现在的诺基亚,提前砍掉其他产业,无疑是一笔回报丰厚的投资。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现在的兔子,被各方关在笼子里,只能当乖乖兔。诺基亚在电信领域的突破,是划时代的一次改变,电子元件上的构造和信息终端的传输技术,如果带回去,天知道会带来什么改变。
反正,不会变得更差就是了。
通力电梯也是一样,只要突破核心技术封锁,三百年的差距就可以弥补上一部分。
怎么将这一笔投资最大化?
资本市场上,在三十年的领域转化中,已经有过无数的案例。
瞒天过海暗度陈仓。
只要将两大公司的人和销售市场控制在手里,并且转移到三方手里,再拉高股价给人接盘,一切都合理合法。
这一招,英国人在香港用过,美国人在华夏市场用过。
沈建南这种挂逼,拥有着三十年后资本市场国际博弈所总结的最先进运作手段和诸多案例,想要用在芬兰,还不是轻而易举。
看着芬兰一行人的反应,这厮脸上露出了最诚恳的神色。
“请相信我们的诚意。我们不想看到无数的人因为失业而面临生活的窘困,我说过,我喜欢芬兰,我不会像美国人那样只想掠夺,这是一笔共赢的合作,而不是单方面的掠夺。我相信,只要我们携手与共,芬兰会在最短时间内渡过这次危机。”
“我想,这至少比你们去找i申请借款要付出的代价小的多。至少,我们是在平等合作。”
有理由拒绝么?
没有!
不但没有理由拒绝,也没有资格拒绝。
现在的芬兰,太需要外汇了,如果真的能够获得价值十亿美元的投资,芬兰就可以以更低的利率来维持现有的汇率,并且刺激通胀,稳定就业。
而相比,去找i协助,就得接受i大股东,美国对芬兰的改造和规划。
阳光不知不觉已经升至高空,在安宁一行人恭送下,沈建南的劳斯莱斯逐渐远去,看着汽车逐渐消失在视线,他宁犹豫了一下,望向了最前列的安宁。
“安宁,你真的相信他们说的么?”
“我们有的选择么?”
“......”
他宁一怔。
接着,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是啊。
现在的芬兰根本就没得选,至少,和这帮家伙合作,可以渡过眼下的危机,并且,无论有什么陷阱,都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噔噔噔......
“habdieganzeweltgesehn”
“vonsingapurbisaberdeen”
“wennduchfragso‘sachnstenwar”
“......”
阳光照在行驶中的汽车顶,光线透过玻璃,带来了一丝丝舒适的温度,随着汽车行驶,沈建南按下后排的音乐设备,德国作曲家阿奇姆·瑞切尔的新唱片激昂响了起来。
沉迷在乐曲中,沈建南摇着头,晃着脑,品味着阿奇姆·瑞切尔在写这首歌时的心境。
“eswar‘neharteuberfahrt”
“zehnwochennurdasdeckgeschrubbt”
“habdieweltverflucht”
“......”
“他们的船并排停下”
“狂欢已经开始”
“alohahejahe......”
激昂的乐曲,总是容易让人兴奋。
看着沉醉在音乐中,像是一个神经病摇头晃脑着的沈建南,尤利娅和其娜两双色彩迥异的眸子里,全是深深的崇拜和迷醉。
太霸气了。
在沈建南赤裸裸威胁安宁的时候,那种霸气,让她们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骄傲。
安宁说到底也是一国央行行长,但最终,却不得不选择了道歉,他眼里的屈辱和不甘,刺激的两人只想将自家情郎狠狠咬上一口。
“亲爱的。你真是太威猛了。”
“我爱死你了。”
“威猛?老天,你们当我是果子么。”
“我们就是把你当果子。老天,你难道没看到安宁刚才的表情。”
“这不能怪我,谁让他令我的女人生气了。”
啪叽!、两个用力的吻,分别亲在了沈建南的脸上,尤利娅眼里,泛着惊人的兴奋色彩。
她要比其娜更清楚,沈建南之前跟安宁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因为,乌兹别克斯坦,根本就没有受到什么干旱而棉花减产,沈建南的意思只有一个,如果棉花价格走高,那就是因为乌兹别克斯坦棉花受到干旱。
矛盾么?
一点都不矛盾。
跟着沈建南这么久,她深深明白自己认定的这个混蛋有多混蛋?
至于干旱?
只要涨价了,干旱自然就来了,而不是因为干旱了,所以就涨价了。
“如果他不道歉,我们是不是真的那么做?”
“当然。相信不管是美国人,还是乌兹别克斯坦,都会非常喜欢这个结果,谁会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涨价?”
“那真是太可惜了。”
“尤利娅。你真是有榨汁机的潜力啊,芬兰都这么惨了,我们要为他们加油才行。”
“喔嘿呀嘿。”
“.......”
1992年9月1号。
瑞典央行行长bendtdennis公开发表讲话,他认为,贷款利率激增一事令短期投机者遭遇重创,相信央行有足够的实力维护现有的汇率体系。
并且,bendtdennis强烈谴责以东方恶魔沈建南为首的国家炒家,谴责他们伙同量子基金等国际炒家让欧洲经济陷入了动荡,并且造成了至少六百人因此丧生,让北欧五国损失了高达上千亿美元。
当天。
所罗门兄弟公司分析师darrencullen解释,瑞典央行的决定令货币不再外流,做空克朗的成本变得过高。
不过,瑞典央行突然加息的决定并未触及个人领域的利率,包括银行存款和抵押贷款利率。
“f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