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连一个陌生人都夸她眼光好

珍珠不懂他姓什么:“先生。”

男人见到他们,笑道:“又遇上二位了。”

魏子规与他礼貌的点头。

珍珠眼儿弯成月牙状,笑起来甜甜的:“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水果好吃么?”

男人道:“很好吃,还想着一会儿买完了东西,再去买一点。”

珍珠道:“你要买金饰?”

男人盯着柜上各种饰品,苦恼道:“想买样礼物给外甥女,又担心她不喜欢。”

珍珠道:“你外甥女多大了?若是十二岁以下,可以买那个挂着铃铛的长命锁,十二岁以上,那个三钴杵纹金臂钏看着不错。不过也要看你预算,也就是你打算花多少银子买礼物的意思。”

男人对掌柜道:“把那个金臂钏包起来吧。”

珍珠心想跟她一样豪爽,不问价格的购物方式,算不算志同道合:“我只是随便给的建议,你不再考虑考虑么。”

男人道:“我看夫人的穿着,觉得你眼光极好,外甥女与夫人的年纪相近,夫人喜欢的,她应该也会喜欢。”

珍珠得意扫了魏子规一眼,连一个陌生人都夸她眼光好。

男人付了款,与魏子规和珍珠道:“告辞。”

珍珠说了句再见,却没想到再见得还挺快,她买完首饰,肚子饿了,打算和魏子规去岳秀庄饱餐一顿,人刚坐下,就看到正在找座的主角脸大叔。

珍珠挥挥手,叫道:“先生!”

男人此时也是拎着大包小包,魏子规微微蹙眉,特意朝男人四周看,他身边并没有跟着人,就他自己。

男人走近,笑:“这是今日第二次遇上了。”

“是啊。”珍珠邀道:“这个时辰正是饭点,很难找空位的,要不一起坐吧。”

魏子规瞪她,他才交代过她,不要随便跟陌生人搭话,跟陌生人走,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她转头就忘光。

男人扫了一眼,确实没空位了,把东西放好,坐下:“打扰二位了。”

珍珠用热茶把碗筷烫干净了,整齐摆到魏子规面前。当初被魏子规奴役使唤训练出的奴性,可悲的还潜伏在身体里,偶尔还是会自动伺候起魏少爷:“四海之内皆朋友,搭个桌而已。”

男人道:“既是四海之内皆朋友,这顿我请吧。”

珍珠道:“这怎么好意思。”

男人道:“一顿饭而已,都说没吃过岳秀庄的菜便等于没来过晋城,我一直想试试。”

也不给拒绝的机会,他喊来店小二,翻了菜单,点了五菜一汤。

店小二推荐道:“要不要尝一尝本店新出的菜品糟熘鱼片,用的是新鲜的鱼片和木耳,经过大厨特别的烹制,最后撒上芝麻,味道鲜美。别处可没有。”

珍珠吃不了芝麻,可别人要请客,她又不太好意思说不要这道菜,想着若是点了,不吃就行了。

男人道:“不用了,就上我方才点的那些。”

店小二去下单,男人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道:“我光点我想吃的,都忘了问二位喜欢吃什么,可有忌口,要不我把店小二喊回来,二位再看看要不要加菜。”

珍珠道:“不用了,先生你点的都是我喜欢吃的。”

男人笑道:“是么。”

珍珠点头:“真的,没想到我们口味这般相近。”再看男人的穿搭,织锦,暗纹,沉稳的杏色,腰上挂着琥珀饰品,低调有品位,“衣饰品位也很近呢。”

魏子规斜眼。

珍珠当没看见,那是实话嘛,她和这个大叔的审美真的很相近,难怪觉得双重顺眼。

魏子规问:“先生方才说没吃过岳秀庄的菜便等于没来过晋城,你不是晋城人?”

男人道:“不是,不过多年前我来过一次晋城,那时候还没岳秀庄。今日故地重游,变化实在是大,连路也都不认得了。”

魏子规道:“多次偶遇,却总是忘了问先生贵姓。”

男人道:“在下姓余。”

珍珠夸道:“姓余好,年年有余。”

魏子规想起她当初谄媚的夸皇上的姓氏,哪怕沧海桑田,晋城的路都改了,她作风也永远不改:“这次来晋城是探亲,还是要定居?”

余先生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晋城很好,但是不适合我。看过亲人,停留几日便走了。”

珍珠心想那就是来探亲加旅游的,她热情的推荐旅游景点、地方美食:“像岳秀庄这样的酒楼饭菜很美味,不过街上的小吃也很有地方特色,金狮巷那里……”

珍珠和余先生边说边聊,聊得投契,时间匆匆,竟丝毫不察觉,分开时甚至觉得意犹未尽。

夜里珍珠给岁安做婴幼儿保健操,只需十分钟,据说可以促进宝宝发育,使情绪放松,促进排便。

容玄容妙目不转睛的盯着,珍珠逗道:“很舒服的哦,是不是也想享受享受,要排队。先让你们赊账,长大后用过年红包抵。”

珍珠轻轻揉岁安的软软的肚子,岁安放了个屁,拉臭臭了:“魏子规,换尿布。”

魏子规没应她。

珍珠帮岁安换了干净尿布,好奇魏子规在干什么。蜡烛旁,他在读信,珍珠蹑手蹑脚靠近,在他耳边问:“谁写的。”

魏子规聚精会神,她声音突然响起吓他一跳:“你是不是想吓死我,好改嫁。”

珍珠心想她要改嫁哪用这么麻烦。他当她是潘金莲还要哄武大郎喝药么。她可是皇帝的女儿,直接写份休书给他就行了。珍珠看到信上落款:“舅舅的信。”

魏子规道:“舅舅去了曹家,曹太夫人年事已高得知舅母的死讯卧床不起,弥留之际受不住良心的折磨,道出当年的一些事。”

南宫瑜的信有点长,字很多,珍珠不太想看,让魏子规提炼重点给她听就行了:“说什么了?”

魏子规道:“舅舅说过南宫琪死的那夜,曹家在南宫家做客。其实曹太夫人那一夜见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南宫家的人。”

“谁?”

“她的弟子。”

珍珠记得魏子规说过这位曹太夫人收徒弟也严苛,只教过三个人,一个是曹家的,一个是夫人。珍珠思索着不该出现在南宫家:“那个神秘的,连夫人都不知道姓名的弟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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